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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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伸手拖扶磕头的苞羲，说：“我娘说，龙的传人不打龙的传人。”

　　苞羲内心却是自得其乐取笑伏羲，“嘿嘿，是这样！伏羲伏羲，我苞羲要你死！哼！”

　　乱石岗下姹媐在催喊女娲，“女娲，快点。”

　　苞羲闻声赶紧匆匆跑下乱石岗。姹媐拉着女娲爬上乱石岗，伏羲连忙站起扶着女娲坐在岩石上，取下别在腰上的兽骨筒递给满头大汗的女娲。姹媐伸手一把抢过，“咕嘟咕嘟”大口喝水。伏羲从姹媐嘴边抢夺过兽骨筒递给女娲，姹媐气呼呼欲抢回兽骨筒，正巧女娲已接过伏羲递上的兽骨筒，姹媐反手拨扯身边的茅草。

　　女娲眼望岗下苞羲匆匆离去的背影没在姹媐，喝了口兽骨筒里的水，顺手递给姹媐，问：“伏羲，那是苞羲？”

　　姹媐赌气不接女娲递给的兽骨筒，生硬地：“我吃了水。”

　　伏羲点头证实那背影正是苞羲，伸手接过女娲递给姹媐的兽骨筒正要喝水，姹媐一把抢过兽骨筒将水“咕嘟咕嘟”全倒掉。

　　伏羲有些生气地：“姹媐，你你你……”

　　姹媐示威地将兽骨筒随手往岗下一扔，若无其事看着伏羲，说：“我不给你吃水，不给不给不给……”

　　女娲对伏羲和姹媐两人斗嘴没有丝毫兴趣，目光一直盯着已下岗远去的苞羲背影，深感忧虑叹气自语：“唉，苞羲还会要伏羲死……”

　　姹媐有所敏感，不再气逗伏羲，很快做出反应：“是啊！女娲，苞羲是坏东西要伏羲死，你要救救伏羲啊！”

　　伏羲不以为然“嘿嘿”笑道：“我娘说，龙的传人……”

　　姹媐一听就来气，捡块石头塞进伏羲嘴里堵住他的话，生气道：“你娘没说，龙不传坏人吗？”

　　伏羲掏出嘴里的石块，吐完嘴里的泥沙，信以为真瞅望姹媐，摇着头回答道：“我娘没说。”

　　女娲气得哭笑不得，连连叹气摇头。姹媐被伏羲的憨傻劲所激怒，恨得咬牙“格格”响，抓扯伏羲的头发往下摁，吼骂：“死伏羲，毛伏羲……”

　　伏羲“哇啦哇呀”痛叫，挣扎推开姹媐，反手按摸后脑勺，以理据争道：“我娘是没说嘛！……”

　　姹媐和女娲被伏羲憨傻糊糊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姹媐笑指伏羲，数落道：“哈哈哈……，没有这么毛的……哈哈哈……毛伏羲啦……哈哈哈……”

　　女娲笑捧着已十分明显的肚腹痛吟：“哎哟哎哟……”

　　伏羲和姹媐赶紧扶住女娲，同声关切急：“女娲，怎么啦？”

　　姹媐大口喘一阵后，才渐渐平静。女娲攫住伏羲和姹媐一人一只手，面向姹媐诚恳地：“姹媐，你要救救伏羲！”

　　姹媐重重点头，忽然眼珠忽悠忽悠转动喜上眉梢，俯身女娲耳边悄声耳语。女娲兴奋重拍自己大腿，大声喜嚷：“好！”

　　伏羲望着两个笑闹一堆的女人，莫名其妙附和“嘿嘿”憨笑。

　　女娲坐在地铺草床上，虚弱地背靠着墙喘息。姹媐坐在床边手端兽骨筒伺候女娲喝水。女娲刚喝一口水，欲呕捂嘴强忍着，一串泪水涌出眼眶。女娲含笑抹揩滑落的泪水。站在一旁的伏羲慢慢退步悄悄离开花屋。

　　女娲一手撑着床动了动身子坐正，另一手按摸已十分明显隆起的肚腹，稍微浮肿的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姹媐上前扶着女娲，关切问道：“女娲，是不是龙孩要出来了？”

　　女娲欣慰一笑，点点头：“是吧！”

　　姹媐兴奋摇晃女娲的手臂，喜嚷：“哇，女娲，是真的吗？”

　　女娲欣慰喜笑连连点头。姹媐兴致勃勃、天真无邪地：“女娲，我也要有！我也要神龙给我……咦，女娲，没有神龙石，（轻摸女娲已十分明显隆起的肚腹）你肚里龙孩是是……怎么放进去的？”

　　女娲也有同样疑问低头打量自己已十分明显隆起的肚腹，困惑不解喃喃自语：“是啊？！龙孩龙孩你是哪里来……（突然纯情一笑）龙孩说……”

　　姹媐见女娲卖关子，着急追问：“快说快说……龙孩说是哪里来的？”


（）
　　女娲天真玩笑地：“龙孩说……是是是……伏羲给的……咯咯咯……”

　　姹媐笑打女娲肩头，快活笑骂：“你乱说，你乱说……”

　　女娲身子左摆右闪躲闪姹媐的挠痒痒，继续笑逗道：“龙孩说是伏羲给的，龙孩说是……咯咯咯……”

　　此时此刻两个少女都未意识到，她们不经意的说笑玩闹触摸到一个人类真正繁衍的奥秘。

　　两长老拄杖站立床边，木瞪口呆望着在床上说笑玩闹的女娲和姹媐，很显然她俩已经听到两位少女笑闹言谈。首先看到两长老的女娲并未意识到刚才笑话的严重性，推开也看到两长老的姹媐，拢了拢满头零乱的散发，问：“长老，怎么啦？”

　　仙巫长老惊恐睁大的眼睛盯在女娲微微隆起的肚腹上，难以置信地：“女王，你你你……你肚子里龙龙龙孩……”

　　女娲不以为然一笑：“哦，乱说玩……”

　　记事长老慌忙摆手：“女王，龙龙龙孩……不不不可以乱说……”

　　女娲一看见又来败兴的两长老，有些厌倦摆手，生气地：“去去去……”

　　仙巫长老张嘴欲言，身边记事长老轻碰她的手暗示仙巫长老知趣离开花屋，仙巫长老跟在哀声叹气的记事长老身后沮丧退出花屋。女娲和姹媐又继续她们还未尽兴的说笑玩闹。

　　伏羲站在石岗上高高举起一块大岩石，肩头上的伤口渗出血水顺着肩背往下流。伏羲咬牙吃力大吼一声：“女娲，我要给你神火——”

　　整个山谷回荡伏羲的吼叫声：“女娲，我要给你神火——”“女娲，我要给你神火——”“女娲，我要给你神火——”……

　　伏羲高高举起的大块岩石扔砸出手，“轰隆隆”的滚石声在山谷“嗡嗡”回响。

　　仙巫长老眯眼盘坐草地，十几个男男女女族人围着仙巫长老、双手握捧一齐剁地跳圈圈舞。

　　“咚，咚咚，咚咚咚，咚……”的捧剁地声有轻有重、有慢有快。

　　一个年轻的族女双手捧着蛤蟆蘑菇菌、恭恭敬敬挺跪眯眼盘坐的仙巫长老跟前。仙巫长老微睁双眼，伸手拈过蛤蟆蘑菇菌塞进嘴里含着，平和眯眼静养。平和的脸渐渐浮现紧锁双眉痛苦的表情。记事长老和围观的族人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仙巫长老眯眼盘坐草地，渐渐进入迷幻状态：一缕缕地气烟雾从草地“兹兹”冒出，团团缠绕眯眼盘坐草地的仙巫长老。仙巫长老寒战不止，颤抖越来越强烈。弥漫愈浓的地气烟雾越来越迷蒙。仙巫长老双手乱挥乱舞拨打眼前一团团飘浮流动的阴云浓雾。

　　眯眼盘坐草地的仙巫长老双手乱挥乱舞低吼喘息，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浓重强烈。一忽儿手在空间拨打，一忽儿双手乱拍乱打自己身子，一忽儿象是赶跑什么东西似的扬手挥动……

　　围着仙巫长老、双手握捧一齐剁地跳圈圈舞的十几个男男女女舞步加快，棒剁地的节奏也随之快加重。咚咚咚……”的捧剁地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越来越给人紧张窒息的紧迫感。

　　盘坐草地的仙巫长老紧闭双眼，双手挣扎着乱挥乱舞，摆头晃脑，低吼喘息，痛苦呻吟；很显然幻觉还在继续中：

　　一团挥之不去浓黑的乌云恰似伏羲“哼哼”狞笑的头像；一团由远而近飘然而来的彩云恰似红毛青面獠牙的女鬼（细看变形的脸谱有许多姹媐的特征），机械摆动着狰狞的面孔粗声低吼“哦——，哦——，……”；天边一股强劲极速飞旋的蛇形阴云直冲而下，“嗖——嗖——嗖——……”的阴风哨响里裹着女娲“嘻嘻嘻……”刺耳的怪笑声。

　　伏羲“哼哼”狞笑的乌云头像、红毛青面獠牙的女鬼彩云、蛇形阴云里的姹媐“嘻嘻嘻……”刺耳的怪笑声交相重叠不断出现。

　　眯眼盘坐草地的仙巫长老惊恐万状大声尖叫：“啊——”

　　仙巫长老惊吓后仰昏倒草地，记事长老第一个冲近仙巫长老，抱扶起昏倒草地的仙巫长老急喊：“长老长老，开开眼呀！”

　　围跳圈圈舞的族人们停止跳舞，大家纷纷围聚两长老四周。姹媐急嚷着从人群里挤跳出来，与记事长老合力共同抱扶昏迷的母亲，焦急摇动仙巫长老，哭喊：“娘，娘啊，快开开眼……”

　　仙巫长老吃力睁开双眼，姹媐欢喜笑嚷：“娘，你开眼啦？”

　　仙巫长老睁眼看着抱扶自己的女儿，惊慌推开姹媐连连后退，直往记事长老身后钻，藏身记事长老身后浑身发抖，朝姹媐挥手叫嚷：“啊，你走，你走呀！（紧紧抓住记事长老手臂摇晃）快，快要她走……”

　　记事长老还未开口劝说姹媐，伤心难堪的姹媐含泪抽泣向小溪方向哭跑。仙巫长老指着女儿哭跑而去的背影“嘿嘿”傻笑。

　　围观的族人们诧异打量身藏记事长老身后、有些癫状的仙巫长老，面面相觑窃窃议论：“长老怎么啦？”“长老不要龙孩姹媐啦？”“神对长老说什么啦？”……

　　记事长老挥手驱散大家：“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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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族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离散。记事长老搀扶仙巫长老指了指树上茅草屋，道：“走，回去。”

　　仙巫长老显得平静多了向记事长老点头，两长老拄杖朝记事长老指的树上茅草屋走去。

　　仙巫长老沉睡地铺草床上鼾声呼呼，记事长老盘坐对面地铺草床上编织绳结。慢慢停手编织，瞅望鼾声呼呼仰躺床上的仙巫长老，深深长叹：“唉——”

　　小溪流水“哗哗”随湾急流，姹媐坐在溪水潭边双脚打水发泄。水花溅泼岸边草地，咂食草虫的小鸟拍打着羽毛未丰的翅膀跳闪避开水花“叽叽喳喳”啼叫。姹媐侧头看着围在身边拍打翅膀飞来蹦去的小鸟，似问小鸟，又象问自己：“我娘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