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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妾室守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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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地朝贺家去。

他们哪晓得,贺家门上几个小厮,功夫个顶个的强,他们有杀猪砍刀,人家有长柄红缨枪,他们有门栓,人家有铁棒,三两个回合下来,砍刀也跌了,门栓也断了。

三父子丢了家伙,立时矮下气势,被提溜进右门房,挨墙蹲着。李三爹抱着头,嚷嚷道:“我马上就是你家的亲戚,不与下人讲话,只见你家大少爷。”

李大比李三爹稍显机灵,冲几名小厮拱了拱手,赔笑道:“几位小哥,我家大姐落水,被你家大少爷看去了身子,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

李二叫道:“你家少爷若不给聘礼,正式抬我大姐过门,咱们就去告官。”

李小凤落水的事,小厮们亦有耳闻,不敢擅自作主,便使一人进去报信。

贺济礼正在二进院内,陪贺老太太讲闲话,听得李家三父子闹上门来,很不高兴,向贺老太太道:“我救人,乃是好心,就算见着了甚么,非得收她,也不该打上门来。”

贺老太太也不高兴,这会儿贺济礼夫妻的半年之期未过,就算进来个妾,也只是摆设,毫无用处;若是白送来的,也就罢了,可李家口口声声索要聘礼,这可是大花费,比半扇猪肉贵多了。

贺老太太不愿出钱,便与贺济礼道:“你是男人,她才是女孩儿家,就算看了她的身子,吃亏的也是她,怕甚么。”说着,吩咐报信小厮:“将李家人赶出去,不许他们再登门。”

贺济礼却拦道:“娘,儿子是州学教书先生,若见了别家姑娘的身子,即便是情势所迫,若不收她,等到传出去,只怕连学生都要在背后指责我。”

贺老太太一琢磨,确是如此,若李小凤被贺济礼看到胸脯的事传开,必定再无人肯娶她,如果由此害得她嫁不出去,贺济礼不被人戳脊梁骨才怪。

想通了关节,贺老太太只能叹一口气,道:“那就收了她罢,这是情势所逼,想来你媳妇也不会怪罪,只嘱咐她,聘礼不可多给。”

贺济礼应了,先吩咐小厮,让李家人回去等候,再到第三进院子,去与孟瑶商议此事。

孟瑶早知道李家人闹上门来了,故意按兵不动,瞧贺老太太与贺济礼的反应而已。此刻她听贺济礼讲了不得不收李小凤的理由,心下点头,嘴上却道:“她以前就是你的妾,你能说不是早就看上了她,借此机会重新抬她进门?”

贺济礼正色道:“别说她那模样我瞧不上,就算瞧上了,成亲未满半年,我也不会巴巴地抬个妾进来伤你的颜面,这回重抬她进门,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

孟瑶追问:“真只是情势所迫?”

贺济礼点头:“当真。”

孟瑶安了心,面带笑意,又问:“老太太那里是甚么意思?”

贺济礼将贺老太太的嘱咐转达,又讲了自己的意思,道:“当初买李小凤,是花了十两银子,而今他家嚷嚷着只聘不卖,就再加二两罢。”

是卖是聘,孟瑶不在意,不过体面多些少些罢了,进了门,一样都是妾,但聘礼,她只肯出五两,理由是,贺家的脸面要顾全,可也不能让李家太得意。

贺济礼担心此举不妥,讲了出来,孟瑶却从来富媳妇那里知道,李家爹娘偏疼老二,早想出了一条妙计,直称她有法子,让贺济礼放心。

晚上,孟瑶写好婚书,唤来富媳妇过来,附耳教导几句,叫她扮个媒人,隔日上李家去提亲。

第二日,来富媳妇便起了个大早,撑了把清凉伞,带着婚书银两等物,来到李家肉摊前,道明来意。

李大认出她是贺家的下人,不满道:“怎不遣个媒人来?”

来富媳妇讥讽道:“哟,你当是娶妻呢,还要媒人,能得我来,已是体面了。”

李大还要回嘴,李三爹却心急聘礼钱,拦住他道:“有钱便得,哪来那么些有的没的。”说完,让李大守摊,与李二两个,把来富媳妇让进门去。

来富媳妇进门,闲话不提,径直将婚书递与李三爹。李三爹称自己不识字,来富媳妇道:“我也不识字哩,你自找人看去,看准了,再与我回信。”

李三爹看到婚书,就仿佛看到了钱,喜笑颜开地带上李二,出门寻那识字的算卦先生去了。

来富媳妇推辞掉李大娘送她的好意,独自出门,却到肉摊前寻李大,问道:“你爹收了聘礼,想必要分你一半?”

李大有些警觉,不肯答。来富媳妇也不追问,只将一两银子并一小盒印泥放到案板上,道:“实话与你说了罢,我们家主人,只肯出五两银子,若你有能耐让你爹在婚书上按手印,这一两就归你,事成之后,拿着按了手印的婚书来贺家找我,还有二两与你。”

第三十五章 不让你得意

李三爹头回卖李小凤时,收了十两银子,却只分给李大二两,后来因李小凤被遣回,还把钱收回去了。李大想着,李三爹收的钱再多,只怕也是给老二留着,还不如……

想到这里,他迅速伸手,将银子和印泥抓起,藏进怀里,向来富媳妇道:“我爹待会儿知道婚书上只写了五两,必要将它撕了,我到哪里按手印去?”

来富媳妇早有准备,另将出已盖好贺家印章 的婚书,一式两份,自案板下悄悄递与李大,迅速离去。

李三爹回来时,果然是大动肝火,将那婚书撕了个粉碎不说,还冲着贺家的方向破口大骂。李大为了三两银子,很沉得住气,跟着骂街,一点儿没露。到了夜里,李三爹鼾声如雷,李大拿着婚书,悄悄潜进他房里,轻轻捏起他食指,轻轻松松朝婚书上按了手印,还细心地将其中一份塞进他枕下。

李大担心夜长梦多,不待天亮,即刻奔去贺府。值夜小厮已得过吩咐,请他到门房坐了,再拿婚书进去,与孟瑶验真伪。

因贺府买卖过一趟李小凤,留有契书底子,孟瑶打着呵欠,拿出来一对照,见那手印,是李三爹的不假,便留下婚书,叫小厮与李大交付银两。

李大接到银子,美滋滋回家,藏好,倒头就睡。天未亮时,李三爹早起杀猪,发现枕下的婚书,诧异非常,他莽汉一个,不信鬼神,当即就怀疑是谁动了手脚,待得请算卦先生辨认后,得知聘礼只有五两,大惊失色,挨个逼问家中各人。

李大装糊涂,不肯认,反指着李三爹手指上的红印泥,叫嚷:“爹,莫不是你自己老糊涂,做了事,却忘了?”

李三爹这才发现印泥在自个儿手上,登时百口莫辩。

李大娘一场大哭,哭过又来劝李三爹:“既然这事儿已成定局,赶紧把闺女送去贺家罢,不然治伤用药,还不得花钱?”

李三爹觉着有理,且心内还有疑惑,想要上贺家问一问,便不等贺家抬轿子来,自己将李小凤背了,走到贺家门首,问那小厮:“昨夜是不是有人上你家来送婚书?”

李三爹前日来闹过,小厮认得他,笑道:“你杀猪杀糊涂了罢,哪有夜里送婚书来的道理?”

李三爹又问:“那我家的婚书,是不是你家接了?”

小厮好心道:“这个却是不知,我进去帮你问问。”说完,到门房后溜达一圈,复来回话,骂道:“你才刚问的是甚么话,害我被主人骂一场,你自家送来的婚书,被我家接了都不晓得?”说着,将一块五两的银子丢过去,道:“拿好你的聘礼。”

李三爹晓得他会功夫,不敢斗狠,挨了骂也只能赔着笑,攥紧了银子问道:“敢问小哥,是我家哪个送来的?”

小厮没好气道:“去去去,又不是我接的,怎晓得是哪个。”

李三爹追问:“劳烦小哥帮忙问一问,是谁接……”

一句未完,小厮已将门关了一半,吓得李三爹不敢再问,忙把躺倒一旁的李小凤拖过去,塞进门里,道:“这是你家新纳的姨娘,赶紧送进去。”说完,生怕小厮瞧出李小凤身上有伤不肯收,一溜烟跑了。

此时天未大亮,小厮就着门上的灯笼瞧了一眼,吓得叫了声:“鬼呀。”门房里的小厮听到声响,奔出来一瞧,也被李小凤脸上身上的伤唬了一跳,忙跑去唤来婆子,将其抬去内院。

昨日夜里的聘书,是孟瑶事先吩咐过,小厮才胆敢将她叫醒;而这李小凤,孟瑶没吩咐,婆子就不敢去惊扰,只将其抬到垂花门耳房内,留人看守。

天色大亮,孟瑶方才起身,此时贺济礼早去州学了,她梳洗完毕,独自去与贺老太太请安,并陪她一起用早饭。

贺老太太喝了两口粥,记起聘礼的事来,道:“媳妇,趁着我还没走,赶紧把聘礼的事儿了了,我才好放心回乡下。”

孟瑶道:“聘礼已下,五两银。”

贺老太太的粥碗,直直跌到桌上,所幸未洒,惊讶道:“只花了五两?我当初买,可是十两银。”

孟瑶点头,并未居功,只道:“听说她被父母打伤了,抬进来后,治伤用药,至少还得一、二两银子,如此算来,这五两聘礼,倒也不少。”

贺老太太笑道:“那也比十两合算,媳妇,你比我会当家。”

正说着,知梅脚步匆匆进来,禀报李小凤进府的事,又道:“天没亮就把人送来了,因老太太、少爷、少夫人都未起身,婆子们不敢擅作主张,便将人留在了垂花门耳房。”

孟瑶心里有底,不慌不忙,与贺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萝卜干,问道:“依娘看,此人该如何安置?”

贺老太太早见识过了孟瑶的手段,不敢乱答,只道:“媳妇你是嫡妻,你看着办。”

孟瑶笑道:“有人说,李小凤落水,全怪老太太引她来贺寿,但媳妇却晓得,您是无心之举,要怪也只能怪那日园中,再无他人会水,小厮们又远在外院,远水解不了近渴。”

孟瑶笑意盈盈,贺老太太却觉着后背有些凉,忙不迭送地发誓赌咒,称自己绝无此意,又大骂是哪个乱嚼舌根,挑拨离间。

孟瑶脸上笑意不改,话锋却突然一转:“但毕竟半年之期未过,我顾全了贺家的颜面,贺家也该顾一顾我娘家的颜面,这李小凤,娘就先带回乡下去罢。”

贺老太太虽然也不愿李小凤进门,但既然已经进了,还是想派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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