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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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伸手可触,却不能呼喊,流云咬着唇,却忍不住转头回望,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只想偎依在你身边,轻抚你的脸。
你知道吗,我只想牵着你的手,看时间缓缓流走。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只要你一个人,为你梳发,为你宽衣,为你情迷意乱。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抱着你,缠着你,跟着你,恋着你,爱着你。
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易平,他竟然来了。远远相望,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挺拔,仿佛曾经一样的斗志激扬,比以前多了些霸气,却带了些沧桑,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气质。他看见她时,眼睛顿时燃了火亮了起来。
“流云,流云,你究竟来了。”他轻生低喃道,直直盯着她一点一点的靠近。
故乩阴冷的看着他,“离刀呢?”
易平示意让手下将她送了过来,故乩见一个侍卫抱她出来,急怒道:“你把她怎么了。”
“她只是昏迷了。”易平不理他,现在重要的是流云,他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而且,可以带她回漠北了,欣喜之色不禁洋溢在脸上。
流云看了看离刀,确认的易平的说辞后,说:“她只是昏迷了,两、三个时辰便能醒来,你们快走吧。”
故乩不动,抱着离刀眼角却瞥着易平,流云知道他在想办法带她一起走,但人数差距悬殊,况且故乩还要负责离刀,根本是无计可施。惊动了玉阳的军营,大家都活不成,如果四周有玉阳的探子,她怕故乩再不离开就被困在了玉阳。“快离开,带离刀离开,不然你们回不了沁国。”
故乩低头看着离刀,抱着她跳上马离开。
她看他们离开,先是送了口气,毕竟易平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手脚。
“流云……”
那声音,小心翼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喜,他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砰、砰、砰……”她能听的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手中的玉萧虽然被长时间握着,依然冰凉,同她的手一样的温度。
“好久不见了,易平。”她的轻轻的说着。
“我很想你,流云。”易平转过她的身子,近似贪婪的看着她,“我每天都在想你。”当了皇帝的人,行动已经不再压抑,如今得到了她,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在他血肉中四处流窜,他激动的开始颤抖。
“你还好吗?”
“流云,跟我离开吧,我不会委屈你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清泽经常强行霸道,却总是在尊重她的前提下,真正违背她心愿的事情他向来不做。流云只安静的看着他,易平的手下已经简单收拾的行李,准备几个人先出发。他看着马匹衣物,再次眼光落在她身上时,嘴角已经上扬。
流云准备挥手散开手中的花药,却觉得颈背疼痛,眼前黑暗昏了过去。她在倒下的瞬间,看见了清泽脸,这次,他们真的要离别了。
清泽回宫,却没想到看见的只是一纸书信,她竟然跟故乩见易平去了,她竟然离开了。清泽将纸紧紧抓在手中,是他过于疏忽,让故乩带她离开。
气愤、伤心、惊恐、阴戾在眼中一闪而过。
“等我。”她让他等他,怎么等,怎么等得下去,印天的杀手领命奋力追赶,他知道已经追不上她,现在只能调遣军队向漠北出发。
“流云本不是多情之人,动了情,只你一人足矣。”
……
“你像裹着解药的毒药,不留声息地就渗到别人心里,等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了。”
“对流云来说,清泽就是裹着毒药的解药了,原本流云打算中毒身亡,却没想到你让流云感到了幸福,以前的我是无所牵挂,情感淡漠,现在却知道了珍惜,拥有。”
“还是我心坏了,把心爱的女人说成毒药。”
“人人都说红颜祸水,红颜好当,但祸水不是说当就能当的。若流云真真能毒死夫君,这祸水也认了。”
“纵使别人眼中有千万个流云,却也不及为夫心中的流云真实,因为她在这儿存在的这么深、这么深。”
“纵使别人眼中有千万个流云,我也只在意这心中的那一个。”
……
“流云还是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下次让流云陪王爷去战场吧。”
“胡说,这战场你少去为好,自己又不喜欢见血,打打杀杀的场面也搅得伤神。”
“可流云认为王爷的身边才最安心,不分和平还是战乱。”
……
“王爷心如明镜,却不是以众人为鉴,就是唯我的人,认同的事物不因大家的反对而反对,但王爷毕竟是王爷,手上不仅有流云,还有人民有国家。”
“连自己的女人都给不了幸福,那又何谈人民国家?”
“说是这样,但总有矛盾的事情。一份感情能承受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国怨民哀,多少误解伤害。王爷不只有爱情,不是么?”
……
“那你休了我呀,继续做你的悠闲王爷。”
“然后你就带着我的孩子投奔宁安王?”
“然后你就可以娶了弦妃续你们的情,两大欢喜不是?”
“最好不要发生,流云,若是那样,我必定把你杀死然后自杀。”
“你就这么狠心。”
“对。”
“哼,反正我也不怕死。”
“正巧我也不怕,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伴。”
“堂堂王爷说死就死,到底不划算。”
“反正有人伤心,我却觉得值得。”
“你以为我会伤心吗?”
……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没觉得损失什么。”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恩?”
“……你不会满门抄斩吧,你可是明君啊。”
“我是明君完全因为你什么不贪恋,你若喜欢权势,我立刻将漠北、沁弓踏为平地,你若是喜欢富贵,我立刻搜集世上的奇珍异宝。”
“那样的皇莆流云你会喜欢吗?那样的皇莆流云值得你喜欢吗?”
……
“流云愿意与清泽结为夫妻,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
“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恩?”
“恩。”
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
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
流云,流云,等我,等我再度拥你入怀。
静养
流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漠北皇宫的床上,隔着一道屏风,她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是易平的声音。自己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回玉阳。
这时走进来一位女子,打扮精细,柔美的脸蛋恬静中有些虚弱,她看见流云睁开了眼睛便笑着说:“你醒了,起来吃些东西吧,皇上刚离开。”
“格儿。”她刚开口说话,声音还有些沙哑。
柳格儿让宫女将饭端了进来,“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你没有变。”
“你也没有变。”
两个人对视后都笑了。
柳格儿的父亲两年前被哈玛纳族人推举为族长,然后她又嫁给了易平,如今刚生了孩子,以前娇巧安静的女子已经是母亲了。
“易平对你好吗?”
柳格儿甜甜一笑然后点点头。
“现在应该做月子呢,他怎么让你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知道什么,况且我也想见你。”格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小时候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闹,皇莆流云总比他人稳重几分,大家都喜欢跟着她,就连易平也是。“皇上因为想你才这样做,你别怪他。”
怪他又能怎么样,流云只笑笑,柳格儿是爱他的,对他温柔尽至,他们才是完美的一对,比起她来柳格儿更应该让他珍惜,“如果我离开这里,他会怪我么?”
柳格儿眼睛一沉,她正担心的便是流云的离开,她不介意跟她共伺一夫,只是害怕易平得不到流云更加受伤,“你……能留下来么,易平需要你。”
流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比他看得清,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家庭,他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
“流云,你就当心疼他留下来吧,其实易平很脆弱。”柳格儿的声音低了下来,这些是她的心里话,连对易平都没有说过。
“他不是弱者,况且我也不想同情弱者。格儿,他需要的是你,我并不适合他,虽然他现在不清楚,他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易平只是受压抑的时间太长了,他将我当成了发泄跟追求的目标。”他要的是一个结果,得到她的结果,但生活总是一个过程,柳格儿便是他的过程。
宫女前来禀报说皇上来了,话刚落下易平就急急走了进来,柳格儿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流云,流云对她笑笑,她至少不会轻易忤逆易平,她要完完好好的会到清泽身边。
柳格儿起身请安,并让了座位,易平见流云在吃饭,也没有多说话,只在她的对面安静的看着,等流云抬起头来时,他立刻解释道:“流云,我一心想带你来才将你打昏,你不要怪我,路途上辛苦,你先静养几天。”
流云只点点头,然后低头吃饭,任凭易平看着自己,他说什么,自己也轻轻的应着。时间一长,尴尬顿生,柳格儿便添几句话说说笑笑。半晌后,有公公前来催促,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静养,她可以先安静几天。
中午的时候,柳格儿正在补觉,有宫女前来禀报说哈玛纳族长求见,她便宽衣走了出来。
“爹爹怎么现在有空来看女儿,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布尔鲁遣散了周围的宫女,拉着她一同坐了下来,“皇上前两天派遣我们哈玛纳士兵驻守京城。”
“这是好事,是皇上对爹爹的信任。”
布尔鲁却沉着眉头,声音压低了些道:“皇上其实一方面让我抵抗玉阳的攻袭,一方面监视着皇莆流云。爹爹怕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会对你不利。”
柳格儿了低头沉吟了半天,“其实格儿也在担心,皇上这么一意孤行,漠北跟玉阳终究是要打起来的,而且流云姐姐心不在此,皇上恐怕会更伤心。”
“皇莆大将军对爹爹有救命之恩,现在却对他的女儿只能袖手旁观,爹爹心中有愧啊。”
“爹爹别这么想,可惜流云姐姐已经嫁给了玉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