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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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是要你当本王的王妃,先在要问你是否要嫁给我,清泽。”
媚眼半开半合,秋水轻荡,细致的皮肤白里透红,清泽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后略加施力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不回答本王?”
流云见清泽正色,不禁动容,她这几年走南访北,见过诸多青山秀水奇观异景,却没有一处比的上在清泽怀中的安心与满足,难怪师父师母久居大漠生活却依旧甜美如蜜。忽得便笑了,笑得美艳无边。众人只传言北漠的第一美女出众清丽,却见不得她扯动心房的一笑,犹如清冽的纯酒,不由得沉醉。此容此貌只与一人,便是她心爱的男人。
“流云愿意与清泽结为夫妻,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
书信,写很多书信。给凤阳的皇家、苏家,给鸿宾的白家、雷家,还有师傅师母。漂泊不定的她也要结婚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件惊讶的事情,所以要通知一下。大婚是给自家人看,那时候他们若想看她穿喜服戴头冠的模样就来玉阳吧。
清泽散了所有的伺女,她现在才知道伺女跟丫鬟的区别,前者在床上伺候,后者在床下伺候。刚开始她也不忍心,看她们个个长得花容月貌、丰盈窈窕,曾经被宠幸的几个更是不甘。
“王爷,留着她们吧。万一……”话还没说完清泽清冷的眼光便扫了过来。
哀怨、委屈的眼神最有效果,看得他表情变软,眼神变暖。
“流云……”清泽诡秘的笑,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不在意多个人在床上的话——她们你想留几个留几个——反正本王的床很大也够结实。”
妖孽、纯属妖孽。
帝王山上有一处隐居地,清泽说要带她去看,还要带上她的玉萧。玉萧伴了她多年,她到哪,就带它去哪。现在落脚清王府,摸它的时间也不如以前了。
两个人牵手慢步,他只说带她见一个人,婚礼当前,他要带她见什么人?
茅屋、竹林、溪水,很是静雅的隐居地。走进屋子里,一位老人正坐在正中央品茶,头发灰白,精神矍铄。
“难得你在。”清泽哼哼。
“儿子结婚,做父亲的当然要来。”老人也习惯清泽的语气,微笑的说。
父亲,清泽的父亲,前任皇帝,流云正在快速接受这个事实。
“来来来,小丫头,走近点要父亲看看。”他向流云招招手,眼睛更亮了。
流云还没有动作,清泽就拉住她:“色老头子,你又想做什么。”
“啧啧,说老子色,你不一样心里也是女人?”
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清泽脸阴得更厉害,“我心里只一个女人,你心里的女人多得自己都数不清。”
“感情你来我这是要给为父说教了?”他得拿出点父亲的样子来。
“我可没那闲工夫。”清泽拿过流云另一只手上的玉萧递给他问,“这是你给的?”
清泽的父亲打量了下,笑:“果真你就是那小丫头,当时我还说你有做王妃的命。”
流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他因偷吃别人的东西正被几个漠北兵抓,还是她帮忙挡住了,自称是神机妙算的算命术士竟然是玉阳的前任皇帝,清泽的父亲。
他向流云眨眨眼,毕竟那时候他并不怎么光彩,在儿子面前这儿媳可得给他留点面子,流云也会意的笑了。
清泽越发不爽,拉着流云要走,“东西还你了。”
“这东西是你母亲的,”老人突然正色道,“她说是神萧,我们也没参透留给你们好好看吧,这可是定情信物,小丫头可要好好保管。”
“是,流云知道。”她接过玉萧,然后无奈的看着这一对父子争吵。
“你们明天结婚,现在也给父亲磕个头吧。”他又笑嘻嘻的说,一副贪小便宜的模样。
“免了。”
“那儿媳喊个爹吧,结了婚也该改口了。”
“用不着。”
“我是你父亲。”
“为老不尊有父亲的样子么。”
“为老不尊也是父亲。”
“跪不跪喊不喊也都是父亲。”
……
“流云,我们走吧。”清泽拉着她走出来。
“清泽,我们就跪一下吧,外面也好。”
清泽看着她,意志被软化。
“我们就他一个前辈可以跪了。”
意志继续软化,“在外面?”
“恩。”
“只是跪一下?”
“好。”流云笑。
他们两个就齐齐的跪在门口。
正巧屋里的人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两个跪下来,得意的笑道:“看吧,还是要跪爹的。”流云终于知道清泽喜欢整人的习惯是从哪来的了。
清泽的脸阴沉下来,他扶流云站起来,转身就走。
“丫头,我这不孝儿就交给你了,他若欺负你就来找我,离家出走也行。”
流云被清泽拉着,只能回头说话,她笑着点头,“是……爹。”
她确定自己转过头来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清泽的笑。
九月初一,婚约。
京城的人几乎都出动了,都要看看皇莆流云的模样。但能进出清王府的人却是少则又少,大家也只能凑个热闹看人头。
皇帝、王爷、文武百官,够级别的都在场,玉阳的八王爷的婚礼当然得给面子,大多数人能进来的也给自己添足了面子。
流云只觉得头被束缚着、身上被束缚着、行动也被束缚着。戴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恍惚着被带来带去,应付完就回到房间里,她最见不得人多。
晚上清泽要宴会大臣,她继续安静的坐着等,等,等,……等不下去了。
清泽回房的时候,看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头冠摘了,喜服脱了,妆也卸了,他怀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新婚丈夫。大红色的内裙将她的皮肤衬得更是娇弱白嫩,柔顺的青丝安静的流淌开来,他的眼光开始变得火热,这可爱的小人儿睡觉的时候像个乖巧的孩子。
流云睡得正沉,恍惚中感觉有人压了上来,然后她的唇瓣湿热。
“王爷……”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结婚……”
“新娘不等新郎就先睡觉?”清泽见她还在睡觉,眼睛微微眯起,是不是他的动作太轻缓没能吵醒她?
“头冠很沉,压得头疼。”流云依然轻声呢喃。
“头疼?现在还疼么?”
“还好,睡一觉就好了。”
清泽很好心的没有继续打扰她,抱着她安静的睡了。
第二天,清泽消失了一天。晚上,流云躺在床上,硕大的床就她一个。受冷落?未免太快了吧。
早晨醒来的时候见清泽睡在旁边。寻花问柳后回来?流云真想骑在他身上问个明白,但看他脸上有倦容,又不忍心。
“王爷不喜新婚娘子结婚三天还没圆房”是今天府上的热谈,流云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强于常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下人门议论纷纷。
她看花莲、山雨她们只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俨然一副主子失宠的样子,便打发她们哪里开心哪里去了。自己也索性回到房间,图个清静。
清泽还在睡,她抚摩着那张英俊的脸,她有多久没见过他冷漠的样子了,不知道还是否适应,想着清泽若是冷冷的对她说话,一个人偷笑起来。
“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床上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既然醒了还不起来,下午都过了一半了。”
他抓着流云落在自己脸上的手不放,“真想再睡一会。”
“先吃点饭,王爷忙成这样还真是少见。”她一直备着饭,就怕他起来饿着。
“本王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看他神秘的样子又不说,只得等那惊喜自己降临。她想起门外守房的丫鬟、守卫,便问起清泽,自己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不像生活于万众瞩目的他,每每被府上的人谈起她跟王爷怎么怎么样,总有隐私被晾在太阳下的感觉。
“你若不喜欢就让他们退了。”清泽也回答得爽快。
更好,退了大家都轻松。
清泽吃过饭后流云又该吃晚饭了,清泽在一旁看着,顺便也挑拣些来吃。
流云笑他,“王爷现在吃饱了睡足了,晚上要怎么办?作息跟正常人反了过来。”
晚上要怎么办,她出了个很好的问题,“流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婚约誓言不是要等到大婚的时候才说么?”她被问得奇怪,虽然她被这两个婚礼搞得很晕,但还不至于记错。
“还有呢?”他的眼神变的浓郁。
流云懂了他眼中的信息,不禁深吸了口气,“流云在吃饭……这玫瑰羹很不错,王爷要不要尝尝?”
清泽在她背后俯身低低的说:“饭一会儿在吃。”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动作太快,她还没回过神来,清泽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
……
“王爷……”
“恩?”
“我们不说话好象有些空寂……”
清泽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流云想说什么就说。”
……
话没说出来,只有紊乱的娇喘和柔媚入骨的呻吟。
被折腾得一夜没睡安稳,流云到中午才爬起来。花莲、山雨、柔音、夜影进来伺候她洗漱,清泽见柔音拿梳子要为她梳头发,便把梳子要过来将她们退了下去,自己走到流云身后帮她梳理被揉乱的发丝。
“还疼吗?”声音温柔充满怜惜。
“疼。”声音干脆充满指控。
“药膏没有作用吗?这些御医都是昏医不成?”
吼,竟然责怪别人,也不检讨自己的行径,又是这样又是那样……
流云用眼睛斜他。
清泽趴到她耳边满是歉意的说,“昨晚是我没有克制妥当,下次会慢下来。流云,你的呻吟不让人疯狂也难。”
从镜子里面,她看见自己的脸红到了极点。
后来,她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玉阳结婚有两次婚礼,就因为先要试婚,也就是婚约到大婚的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共同生活后发现不适合还可以退婚,也就是说,大婚前是不行夫妻之礼的。
亏她还很感动的以为他很能等。
云馆
“听说八弟在帝王山大兴土木,可有此事?”庆羽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清泽,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王弟已经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