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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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峪处于群山当中,周围没有人烟,十分荒僻。
但并不危险。
苏羽云走南闯北好几年,遇见劫匪的次数不在少数。
独独在鹰嘴峪从未遇到过劫匪。
大概是因为这方圆几十里地都无人烟,实在太荒凉了,劫匪们嫌生活不方便,不肯呆在此处的原因吧。
走了一个上午,队伍在鹰嘴峪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下来。
打算稍事休息,吃点东西再赶路。
阳光暖洋洋地照着,马儿在草地上啃吃青草。
家丁和镖师们围作几堆坐着,边吃边聊天。
每天,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大伙才能有机会聊聊天,驱散行路的疲乏和单调。
苏羽云坐在一处树荫下,背靠着树干坐着。
喝一口水壶里的清水,吃一口干粮。
他们呆的地方地势较高,前方,密密匝匝的丛林都在他们脚下。
苏羽云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丛林和山峦,问一旁站着的胡子叔。
“胡子叔,那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胡子叔遥望着前方,神情有些奇怪。
象是在沉思,又象是在回忆,回忆那缥缈的过往。
好半晌才答道:“谁知道呢,从来没有人走过。”
苏羽云直觉胡子叔隐瞒了什么,正想追问,胡子叔却转身走开。
说道:“我再去那边巡巡看。”
苏羽云微笑摇头。
胡子叔每次都是这般谨慎,就算是途中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也要四处巡查。
生怕遇到危险。
不料胡子叔才刚走出两步,突然天上传来几声奇怪的鸟鸣。
天地之间唯我独尊
象是秃鹫的叫声,十分凄惨可怖,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谈天说地的众人齐刷刷停止了说话,抬眼望向天空。
没有了谈笑声的鹰嘴峪寂静异常。
唯有那凄厉的鸟鸣在一声声啼唤,显得格外清晰。
苏羽云也抬起了头。
只见蓝天下,两只黑色的大鸟正在半空翱翔。
翅膀张得大大的,并不如何摆动,却稳稳地盘旋在上空。
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样儿。
“是金带鹰,你看,它们的腰间有一圈金色的羽毛。”
不知何时,胡子叔已经走回到苏羽云身边。
向来镇定的他,此刻的话音却似乎有些颤栗。
“有什么问题吗?”苏羽云警觉地问。
她了解胡子叔,他足智多谋,见多识广,武功也还过得去。
从来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可现在,他害怕了。
这说明今日的情况不容乐观,一定很危险。
胡子叔双目从金带鹰上离开,转向左侧的某处山峦。
刚才,金带鹰正是从那个方向飞过来的。
口中答道:“这金带鹰非常罕见,仅灵梦山才有出产。灵梦山是星月教的老巢,金带鹰往往被他们驯养了以做察探敌情之用。”
苏羽云大骇起身。
灵梦山和星月教她听说过。
据说,星月教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魔教。
教众遍布天下。
谁若不小心触犯到了他们,下场唯有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就算是没有招惹到他们,他们一个不高兴,也是杀人掠夺无度。
视天下苍生如蝼蚁。
据说,江湖正道中人合力剿过星月教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星月教甚嚣尘上。
而正道中人每每遇见他们,只能归避。
苏家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世家,与江湖扯不上任何关系。
星月教的人怎会来对付他们?
莫非,这附近正好有星月教的敌人,凑巧被他们撞上了?
来不及了
苏羽云觉得这后一种的可能性很大。
她果决地吩咐:“拿好东西,准备赶路。”
他们这一行人,对付星月教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躲开为妙。
胡子叔却叹息着说:“来不及了。”
他的话音才落,只见右侧的山峦后面,又是两只金带鹰飞起。
四只鹰在空中鸣叫,相互呼应。
星月教的人竟是将他们前后的去路均给堵住了。
胡子叔拉了苏羽云,躲到一辆马车后面。
避开众人的目光,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一个小锦袋,塞到苏羽云的手中。
悄声说:“羽云,快,把锦袋藏好。”
他平日里均称呼苏羽云为大公子,今日不知如何,竟直呼她的名字了。
苏羽云没有犹疑,接过锦袋,贴身藏了。
一边藏锦袋一边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羽云,”
胡子叔看着苏羽云的眼光很奇怪,象是含着诉不尽的深情。
“你要记住,呆会无论如何要逃得性命。若我不在了,你将这个锦袋送到云霓山去,交给赤松公。”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苏羽云心头。
她抑制着心头的不安,温言责备。
“胡子叔,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与星月教无怨无仇,大不了把货物都送给他们呗。无论如何,我要保住你们的安全。”
苏羽云心里其实很没底。
她为了行走江湖安全,自小习武。
但为了不暴露她的女儿身,苏老爷并未送她去名山拜高师学艺。
苏羽云是要接家族的生意重担的,重要的是学习生意经。
至于武功么,只要会点防身的招术就够了。
出外做生意,自有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因此,苏羽云没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
但凭着她过人的资质,加上勤学苦练,竟将粗浅的武学招式发挥到了极致。
对付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根本不在话下。
都是我害了你
这几年行走江湖,每每遇见劫匪,她都挺身冲在前面。
从来没有被劫走过货物。
可今天,她要面对的是星月教。
胡子叔仰天长叹。
“羽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害了你啊。”
苏羽云疑惑地问:“胡子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星月教的人?”
印象中,胡子叔是个最为安份守己的人。
他为人和善,生性谨慎,从未与人红过脸。
除了做生意随苏羽云出门在外,平时从来深居简出,连房门都轻易不会迈出。
这样的他,会与星月教牵扯上关系?
胡子叔满面悲痛。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跟苏羽云解释了。
左右两侧,无数的黑衣人出现在山头。
胡子叔低声嘱咐:“记住,羽云,只要留得命在,就有报仇之日。”
说罢,低头转出马车。
就在这一瞬瞬的工夫,两边山头上的黑衣人已经无声地掠到近前。
将苏羽云一行人团团围住。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黑衣人均黑巾覆面,身披黑色斗篷。
斗篷上,绣着一只极为显眼的金带鹰。
他们果真是星月教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教众。
普通教众是没有资格穿上金带鹰斗篷的。
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黑衣人鹰隼般的目光在苏羽云一行人身上打转。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苏羽云身上。
喝道:“把胡山人交出来。”
声音冰冷刺骨,苏羽云浑身打了个颤栗。
耳朵象是被用冰针刺了一下似的,很不舒服。
有几个赶车的车夫支持不住,竟然被这一声喝给震晕了过去。
看来,这位星月教人是想来个下马威啊。
苏羽云镇定地答道:“我不认识什么胡山人。我们是做生意的,跟江湖上的事没有任何牵连,阁下找错人了。”
黑衣人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未有稍离。
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的确是做生意的,的确跟江湖中人没有关系。但是,胡山人就在你的人当中,把他交出来。”
说到最后一句,话音已极为不耐。
苏羽云联想着刚才胡子叔的非同寻常的表现,心中若有所悟。
莫非,胡子叔便是他们要找的胡山人?
在她印象中,自她懂事起,胡子叔就在她家了。
胡子叔的本名叫苏元。
因为留着一篷大胡子,所以她喜欢叫他胡子叔。
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一直叫到大。
连苏家的家仆里,年轻的后生们也都跟着苏羽云叫他胡子叔。
年长一点的便叫他大胡子。
久而久之,甚至许多人都忘了他的本名。
胡子叔的算盘打得极好,又粗通点武功。
因此,苏羽云几乎每次出远门,都要带他一道出去。
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怎会被星月教人盯上?
苏羽云没有时间细思,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保住她带出来的人。
不论胡子叔是不是星月教要找的胡山人,她都要保护他。
苏羽云连瞟也未瞟胡子叔一眼,镇定地望着为首的黑衣人。
不卑不亢地答道:“我的确从未听说过胡山人。阁下既然认定胡山人在我的人当中,想必也该知道他是哪一个。阁下不妨指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
冰冷的语音说:“本想给你一条生路,既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
将手指朝苏元一指。
“你,出来。”
苏羽云心里一格登。
果然,胡子叔果然便是他们要找的胡山人。
关于胡山人,她曾听一些年长之人讲过。
据说,二十年前,胡山人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武功高强,尤其是妙手空空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
只要是落入他眼里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但是,二十年前,胡山人突然失踪了。
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对自己从来是好的
如果胡子叔便是胡山人,这就是说,胡山人到苏家隐藏形迹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元面色如常,走到苏羽云前方。
并不高大的脊背恰好挡住她。
苏羽云心头淌过一阵暧流。
不论胡子叔是否是胡山人,不论他做过些什么,他对自己从来是好的。
黑衣人手一伸:“胡山人,把东西交出来。”
苏元假装不明白,问道:“什么东西?阁下认错人了,我叫苏元,不是什么胡山人。”
黑衣人冷笑。
“你还想装?你以为你留了这篷大胡子,就没有人认得出你了?要不要我剃掉你的胡子看看?”
苏元正是胡山人,自知无幸,仰天长笑。
“东西不在这儿,你若想要,随我去取。”
“在哪?”
“我都说了,你随我去取。”
苏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