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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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这是做奴才的本份”。
“好了,那你去吧!”
“诶!”
小顺低头哈腰答应一声,正要转身起步,突然又想起来了,于是再次回身。说道:“华少爷,你还没告诉小的,叶轩姑娘来天下第一家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铭少爷呢?”
“这是主人之间的事,你这个奴才。少问!”
“哦!”
在小顺转身间,项华已经和小常向内院走去了,听得小顺问这些‘明知故问’的话,项华不免不高兴起来,而小顺真的不知道,为此开始怅怅不乐起来。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项铭在帐房翻看着那些账目,其实,里面的登记,他有一多半是看不懂的,不懂的地方,便问身边的福伯,福伯手把手的教,仔仔细细的解说,为的是让项铭早日能看懂这些账目,而项铭,却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认真的看下去的。
“少爷,天不早了,晚饭都热了好几次了”。
福伯实在心疼,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好几次,而项铭一直无动于衷,秉烛拢账,有时候桌子上的金算盘会哒哒的响几下。
“嗨!”
看看远处桌子上的饭菜,福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项铭有心事,都是明眼人,除了淳于玉涵,谁看不出来?这样像机器一样的工作,迟早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这样的结果,福伯意料的一点没错,项铭一个月前去江城赈灾,奔波了一个月,
如果是正常人,疲惫会有,可是,项铭是刻意让自己的体力透支的,加上心中的郁结不能得以舒缓,久而久之,积劳成疾,相思成疾,到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最直接的现象便是因体力透支而晕倒。
“大少爷!”
在福伯几经劝阻,不听之后,项铭眼前早已经头晕目眩,捏捏眼角,提提神,在不知不觉中,猛然晕厥了过去,顿时间,把身边的福伯吓得手足无措。
……
在项铭刚回天下第一家后,他的脸色,带着憔悴,走路,带着虚浮,是个人都能看出是疲劳过度的原因,只不过,淳于玉涵不知道而已,项铭总是喜欢隐藏自己的身体状况,去见母亲的时候,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如今晕倒了,淳于怨突然觉得很意外。
……
“小姐,阿福有话想和您单独聊聊”。
医师已经看过了,项铭的身体没有大碍,是累的,多休息便会恢复,淳于玉涵这才放下心,坐在项铭的病榻旁,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在怨项铭,还是在怪自己,项铭从小不在她的身边,不比项华,耳濡目染,对行商之道,已经潜移默化的懂得了其中的敲门。
这个儿子是学武出身的,乍然让他接受这推推算算的门路,却是难为他了,只是,在项铭晕倒前,淳于玉涵没有理解这些,只是一味的让大儿子多看,多学,多记,多找窍门;儿子是有孝心的,虽然淳于玉涵没有迫切的让项铭速成,但是,这些话足够能让项铭成为劳累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事吗?”
看着劳累晕倒的项铭。淳于玉涵在反思,福伯轻步走进房来。
“确实有一点!”
福伯没有大声说话,
……
项铭在沉睡,淳于玉涵离开的脚步也非常的轻。走出暖阁,来到厅室,淳于玉涵坐到了门口的锦榻上,天气是很冷的,房门紧闭,炭火很旺,虽然不比暖阁暖和,却也不是很寒的样子,
等淳于玉涵坐下了,一名侍女端来一杯热茶。另一名侍女将脚炉放在了淳于玉涵的脚下,福伯张口欲言,却没有开了口。
“阿福,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淳于玉涵端起了热茶,轻轻的啜了口。那从容、雍容的姿态,永远保持着她是一位贵妇人的气质。
“是!”
福伯低头,幽幽地说道,
正在此时,房门呀地一声被人推开了,项华用狐皮披风将自己包的结着,从门口挤了进来。一进门,便抱抱怨怨地说道:“这鬼天气,一到晚上,竟然这么冷,……”。
见项华进来了,房中侍女立刻上前。为项华解去了披风,送来了手炉。
房中非常暖和,琉璃灯很亮,项华捧过手炉后,这热乎乎的感觉顿时让他暖和起来。“娘,听说哥哥突然晕倒了,什么情况?”
项华是闻讯来的,听说项铭晕倒了,这还了得?出于对哥哥的关心,便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来得急,赶得紧,里面并没有穿厚重的裘衣、棉袄之类的,只披了一件披风,谁知道,真把自己冻着了,因此,进门后才开始抱抱怨怨。
“已经无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
“华儿!”
淳于玉涵面含微笑,
“娘亲您说!”
“难得你这样关心你的哥哥,娘亲也就放心了”。
淳于玉涵是话里有话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在项铭的身份没有揭开以前,在谨园时,淳于玉涵不是看不出来,项华对项铭的记恨,那发自内心的痛恨,即便当时不知道项铭是自己的儿子,在心里也有一丝隐忧,更何况,……
看到如今的项华,淳于玉涵感到了欣慰。
“是华儿以前不懂事!”
项华嘻嘻笑着,
“对了,阿福,你不是有话说嘛?”
“啊?”
淳于玉涵转脸看向了福伯,福伯却像是梦中惊醒一般‘啊’了一声,项华同时也看向了福伯,福伯显得有些尴尬,他对淳于玉涵说的话,不想让项华听到。
“不会是不想让我听到吧?”
项华一脸的调皮,猜中了福伯的心事,福伯更尴尬了,
“没,没有的事”。
“那是什么事?”项华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福伯的话有些吞吐,
“既然没什么事,为什么要找母亲说事?”
项华悠闲自在的捧着手炉在福伯的面前转悠,这些话更像是和福伯较上劲儿了一样,真有不逼着说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而福伯,因为项华的不请自来,让他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了。
“难道是因为哥哥的事?”
“铭儿?”
项华疑问的问,淳于玉涵奇怪起来,回身看向左侧的福伯,福伯顿时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立刻走出来,跪倒在淳于玉涵的面前,
“看来是了!”
项华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铭儿有什么事?”
淳于玉涵反倒奇了怪了,
“是关于大少爷和心姑娘的事,……”。
“福伯,你说的这些事,娘亲做不了主,只会让娘亲添堵”。顿时间,项华变得非常严肃起来,
“嗨——”。
淳于玉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喜的神色已经悄然的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第11章 积怨已深
其实,项华推测的,说的,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先拿福伯吞吐其词来说,项铭痴情与景心,又不是秘密,不想让项华听,福伯也是有原因的,怕得是这个小少爷从中捣乱,有一件事项华还是说对了,项铭再痴情于景心,相思于景心,淳于玉涵在中间不会起到一点作用的,淳于玉涵不会去找那个女人提亲的,
‘我的儿子喜欢你的女儿,我们结成亲家吧?’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淳于玉涵不拿这件事左右项铭的感情已经谢天谢地了,
讲到这里,老成的福伯,竟显得不知进退了,
“只是,大少爷他,……”。
“好了!”
淳于玉涵的脸色更阴沉了,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打断了福伯的话,项华在一旁咧咧嘴,真替福伯捏把汗,项华说道:“福伯,娘亲的心思您是最懂的,您为什么还要在娘亲最痛的地方戳一下,……”。
“可是大少爷,……”。
福伯回身看向项华,
福伯关心项铭,不管淳于玉涵心里是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记恨,她的身体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而项铭,已经相思成疾了,如果一直这样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说不定,真有后悔莫及的事。
“阿福,……”。
淳于玉涵再次打断了福伯的话,接着说道:“你是我最得心的人,几十年来,我感谢你为我,为天下第一家所做的一切,你是老人儿,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
“阿福不敢!”
淳于玉涵本有一副严肃的面孔,如今拉着脸说话,那种威慑感。让福伯硬生生的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有可能,淳于玉涵真的在责怪阿福倚老卖老,什么话都敢说。东方景心是什么人?她是东方寒雪的女儿,是项天龙的女儿,一个是她丈夫的情人,一个是她丈夫的私生女,即便大儿子喜欢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又如何?淳于玉涵绝对不允许,也不会和这个伤她最深的女人结亲。
并且,淳于玉涵从来都没有想过用什么方法化解这些恩怨。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淳于玉涵说罢,突然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随侍的丫鬟立刻为她披上了披风。戴了暖领,淳于玉涵接过手炉,丫鬟开门,淳于玉涵已走,整个厅室安静了不少。福伯、项华,和归麟阁的几个丫鬟和奴仆。
“福伯,娘亲走了,您起来吧?”
“诶!”
淳于玉涵就这样留下脸色走了,福伯有些不知所措,他跟随淳于玉涵已经四十几年,跑里跑外。出死入生,为淳于玉涵保驾护航,淳于玉涵从来没有把他当奴才看待,他也很知道分寸,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真的揣测不对事情的本质了?
其实不然,是淳于玉涵被嫉恨蒙蔽住了。
……
格格咕,
一声鸡叫,像是嘹亮的钟磬之声一样进入项铭的意识中,项铭猛然从睡榻上坐了起来。他的神经绷得很紧,用那句成语告诫着自己,宵衣旰食,在天很早的时候,便要起来工作,鸡叫是他的闹钟。
“少爷,您醒了?”
项铭刚一坐起来,坐在远处圆凳上玩儿沙包的小顺立刻跑了过来,精神奕奕的样子,趴身在项铭的面前,一脸的笑容,像‘开心果’一般,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去帐房”。
“不行!”
项铭醒来了,是鸡的叫声刺激了他的大脑神经,项铭想继续看那些账簿去,继续逼着自己不去想一些事情,正是太了解他的铭少爷了,小顺才玩儿着两个小沙包,不让自己睡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