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手指-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这时,有内铛在外喊道:“皇子妃驾到!”
绿绮立刻变了颜色,她慌忙站起,还险些与赵竑头撞在一处,然后垂首肃立,等待皇子妃进来。不一会儿,环佩声中,皇子妃吴氏走了进来。
她身边并未跟随侍女,见着赵竑与绿绮的模样,她脸上也没有不愉之色。只是淡淡地道:“绿绮,你先走吧,我有事与殿下说。”
绿绮福了一福,不敢耽搁,碎步出了大殿。
“有事?”赵竑有些不快,沉声问道。
“殿下,这些日子。你又当众说了史相公恶言?”
吴氏叹了口气,看着赵竑地目光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的是绿绮那般色艺双全的美女,自己过于端正严肃,只怕他心中敬更多于爱。只是二人既是成婚,那么便是祸福一体休戚与共了,无论他听得进与否,自己总得劝上一劝。
“正是。”听得吴氏提起此事,赵竑嘴角上翘。似乎有些得意。
“殿下忘了真景希之信么?”吴氏觉得极无力,这位殿下仁厚风流,却是嘴巴无边好色轻浮,总是如此冒失,迟早要闯出祸事来。
赵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终究是妇人之见!”
“臣妾为妇人之见,那真景希名动天下,岂也是妇人之见?”吴氏尖声道:“殿下不纳忠言。却又亲近史弥远送来的女侍……”
“住口!”赵竑勃然变色:“绿绮虽是史弥远送来的,却不是史家之人,不过是史弥远当初为投我所好想用她来博我欢心,却不知我对他早有防备,哼!”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平静下来。然后摇头道:“你知道史贼屡次三番在父皇面前诋诟于我么?”
“臣妾知道,殿也知此事,为何还……”
“我与史贼,誓不两立,此事你我心中知晓,史贼心中岂是不知?如今他日日在父皇面前离间,我还如何去礼敬大臣?你记得曹孟德如何避其叔父之谗么?我今日当众辱骂史贼,他再去父皇处进谗言,父皇只道他是器量狭隘,为我所辱。故此报复。如此一来,他便是说得天花乱坠。父皇也不会信!”
吴氏神情愕然,她原以为赵竑今日当众辱骂史弥远,只是一时激愤,却不知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含意!
“父皇天资虽是……”说到此处,赵竑也压低了声音,含糊带过:“却不是糊涂人,史贼与那位皇后内外勾通,他心中有数,只是没有精力去管罢了。真景希虽是名动天下,可这权谋之术,他还差得远,否则也不会被赶出朝堂!”
吴氏吃惊地瞪着赵竑,嘴唇嚅嗫了好半晌,才问道:“此计……此计是殿下自己想出的?”
赵竑神情一变,盯了吴氏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此计自然不是我想出地,我为皇子,自有忠臣志士相助,区区一个史贼,只待我得遂大志,必将除之!”
“那人是……”吴氏开口欲问,但立刻抿紧嘴,摇了摇头道:“殿下不必说出那人是谁,上回殿下提及华岳,结果不数日华岳便下狱杖死,连父皇也求他不得。殿下,那人是谁,只能你知,不可告诉旁人,便是臣妾也不可告之!”
“孤心中有数。”赵竑有些不耐烦:“孤堂堂皇子,做事竟然也得畏首畏尾!”
注1:促成中国古代思想史大事之一地鹅湖之会的,便是这位吕祖谦。他本人虽是自成一家,但在鹅湖之会中,相比倾向于朱熹一方。
注2:薛极与胡榘、聂子述、赵汝述四人。
注3:秦观《鹊桥仙》全词如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颜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注4:即太监。
注5:其实这个典故可以塞在正文里凑字数,嘻嘻:曹操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整日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其叔叔希望曹嵩对曹操严加管教。曹操闻讯,担心受到责罚,便心生一计。一日,曹操在路上遇到其叔叔,立即装出中风的样子,其叔大惊,赶紧去告诉曹嵩,曹嵩忙找来曹操,见曹操一切正常,问:“你叔叔说你中风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曹操说:“我并没有中风,只是叔叔不喜欢我,所以就诬蔑我。”以后曹操的叔叔再向曹嵩说曹操地坏话,曹嵩根本不信,于是曹操也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第三卷、暮登天子堂 一一三、忽有云帆登新港
在赵与莒的信件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指令,绝大多数是问候。比如说对杨妙真的问候,是询问她大食马是否合意,对方有财的问候,是询问他的风湿是否常犯,而对孟希声,则是交待他不要太把得失放在心上,对于李邺,是告诫他行事莫要冲动。
几乎每个人,他都有问候,这虽说只是一封信,但每个人都觉得这仿佛是写给自己的一般。
信里唯一交待的事情,是若是时机适当,便要在流求行“专利律”。对于专利律,赵与莒此前就对义学少年解释过,故此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杨妙真对此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赵与莒信中对自己处境只字未提。
随这信传来的,也有沂王府中闯入刺客、龙十二负伤的消息,这已经是年前之事了。这是孟希声自霍重城那儿得知的,霍重城打听过此事,故此清楚前因后果,连那策划之人为殿前司同正将华岳他都探得出来,这也是他与史弥远府管家亲厚的缘故。
“龙十二受伤,那厮太憨,必是傻傻的与敌力斗,将俺教他的东西尽数忘了。”虽然不在场,但杨妙真猜出龙十二受伤的原因,她嘴中如此说,眉头却皱在一起,担心起赵与莒来。
“官人……不,殿下未曾受伤,那刺客连门都未闯入,便被十二斩杀了。”孟希声微笑道。
“只道那皇宫王府是仙人居所,没料想却是龙潭虎穴。早知如此,当说死活也不让你家官人去,咱们便在这流求称王,有何不可?”杨妙真忽然有些生气。
众人皆知她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也只是一时气话,故此都假装未曾听见。
“若是官人见着如今流求,不知会如何惊喜!”李云睿岔开话。他心思最为活络:“那日中山国使者,可是被咱们唬得一愣一愣的。若是官人知晓了,还不知会如何说我们。”
“还有耽罗,审言,这可是你地主意,咱们自高丽人手中夺了耽罗岛!”李邺嘿嘿笑着道:“若是官人知晓了你这整日只知做买卖的竟然动了刀兵,只怕也会觉得惊讶。”
“都不是好了。”杨妙真哼了声道:“你们官人教出了一帮子何等人物!”
这话看起来是责骂,可杨妙真面上神情却带着几分骄傲。于此旁听的耶律楚材微微一笑。这帮子人虽说彼此之间并不十分相契,甚至有些人相互颇有竞争之心,但他们目标却都相同,便是为了赵与莒的大业。
“大宋沂王嗣子……”他心中默默念了一遍,眼前不禁也有些发亮,大宋出了这般宗室王子,若是他真能如孝宗皇帝一般,以王子之身平步青云。那么天下大势必有一变。
“他少年之时便开始布局,原本可以在这海外之地逍遥自在,却留在大宋当了王子……他所图谋,果然非小!”
耶律楚材自然明白,凭着如今流求十五万左右的人力,欺负一下中山、高丽这般小国尚可。真正对上大宋、金国和蒙古这般强权,便是耗也能将流求耗死。若是赵与莒到了流求,小心经营个一二十年,或许可以攒足实力以蛇吞象,夺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只是这样一来,战火没有个十年八年,不可能熄灭,便是夺了之后,大宋百姓是否顺从,天下英雄是否听命。还是不可知之中。况且大宋之北尚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金国。尚有数十万虎豹狼豺地胡人,逐鹿问鼎结局如何。恐怕只有苍天才知晓。赵与莒此时虽是孤身进入大宋皇室,看似危机四伏,可若真能如了他意,那么不仅有了天下大义的名分,更可节约一二十年时间,用这时间休养生息整兵牧马,到时过淮水渡黄河,与胡人逐鹿于中原,必能事半而功倍。
而这流求,便是岛主布下地一步妙棋,暂时是闲子,可当岛主真有登基那一日时,这小小流求,便能发出十倍百倍之力!
赵与莒的来信,给淡水不仅仅带来了欢乐,也将因为不能与他直接联系而有些浮躁的众人心思平静下来。
“信里还问候了秋风清、林梦楚与胡幽,官人还不知他们已经远航海外了。”李邺又笑道。
这话让众人沉默下来,秋风清等人出航已经半年,至今渺无音讯,虽说众人都知道他们此行没有一二年回不来,可终究是挂念着的。耶律楚材发觉自己在在场众人之中算是年纪最长的,自然不能让众人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精神又低沉下去,故此笑道:“诸位做事须得小心了,若是殿下知道咱们在耽罗岛上打的那仗,只怕个个都要挨骂了,还是好生做事将功补过吧!”
他们正说话间,外头忽然又传来马蹄疾驰地声音,方才马蹄声是孟希声带来了赵与莒的信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消息。
“四娘子,船,有船来了!”
奔进来的是在灯塔之上值守的了望手,他气喘吁吁,神情有些惶然。杨妙真见了柳眉便竖了起来,喝了声:“站住,喘匀了看再说话,有何好担心的,万事有俺在!”
她这番话连珠炮一般说了出去,那了望手先是一惊,然后神情松驰下来,喘了两口气后道:“有船,正在靠近咱们淡水,没有挂咱们的旗帜,是外人之船!”
淡水自建城以来,因为不是靠着航线的缘故,少有商船往来,偶尔有因为风浪而靠近的,也都被淡水战船驱赶开来。故此,虽然沿海有些海商也知道海外有一流求,却始终无法靠岸一观虚实。更不知晓此处乃是移民所建立。那了望手慌慌张张,自然不是因为有船出现,而是因为这批船显然是准备靠近淡水。
“让水师护卫队驱走便是……”杨妙真道。
“不只一艘,而是三艘,而且帆具齐整,必不是遇风来泊地!”那了望手有些紧张地道:“我用千里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