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人为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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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问的?”卫昇看她不说话了,斜眼睨她。
“觉得……”孟棋楠欲言又止,双眉微蹙又很快松开,咧嘴调笑道:“不是对先帝大不敬,但是表叔公,觉得先帝真的是宝刀未老啊,一把年纪还能弄个小娃出来,比厉害多了哟。”
……卫昇扶额。
小狐狸,朕就知道没正经!
翠寒园开始住着还新鲜,可小半月过去,孟棋楠看什么都厌了,连着以前喜爱非常的飞霜殿瀑布她也觉得聒噪,恨不得叫堵上泉口不让水流出来。
不想住下去的理由还有一个——表叔公真的没有每天吃壮阳药么?没有么!
寡的腰真的要断了……
这日,京中送来几份紧要的折子,卫昇外出召了大臣议事。孟棋楠自己玩儿得无聊,便让青碧把宣儿找来解闷。
自从那日飞霜殿被卫昇一通刁难,宣儿就再不敢贸贸然闯到这方来,连走路都绕着走。青碧去请他的时候,他以为又要见卫昇,故而一直眉头紧锁老气横秋的,规规矩矩进了殿,这才发现只有孟棋楠一,于是马上转悲为喜。
“皇嫂!”
孟棋楠一手撑腰,见他单手招了招:“小家伙过来,好阵子没见了,怪想的。”
宣儿此时才恢复了活泼本色,跑上去撒娇:“其实也有点想念皇嫂……”
“嘿嘿,这话可不能让小气鬼听见,不然又该找茬了。”孟棋楠逮住宣儿,看见一张跟卫昇相似的脸,就忍不住把爪子按上去使劲搓捏。
宣儿苦着小脸。就知道不是真心实意想,只是想玩弄家!
“这是薰杨梅,咸味儿的,这是糖冬瓜,用蜜渍过的,还有甘豆糖桃杏干……”红绛端来很多零嘴点心,全部放宣儿面前让他吃。
宣儿从小到大都生长园子里,以前先帝世时还算好,又有母亲陪着,宫也对他还算不错,但是先帝驾崩之后,母亲又去了陵寝,他就像一个无理睬的累赘,被遗忘丢弃了这里。就算新帝偶尔来此,想起了见他一面,都是冷冷没有好脸色。
这么久以来孟棋楠是头一个不乎他身份敏感,陪他吃喝玩闹的。宣儿不由得想起了母亲,记忆中母亲的容貌已经模糊,但感觉应该和孟棋楠一样亲切可爱。宣儿吸吸鼻子,压抑着哭腔:“谢谢。”
“才不是给白吃的,”孟棋楠笑得狡黠,“拿手短吃嘴软,有事找帮忙。”
宣儿嘴里含着点心,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午后最容易犯困的时辰,孟棋楠赏了值守的宫绿豆汤,宫们饮完了冰凉凉的糖水,困意袭来,便三三两两倚廊下打瞌睡。这个时候孟棋楠换上青碧的衣裳,牵着宣儿去了飞霜殿后面的寒汤泉。
太阳照水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宣儿站池边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仰起脸不解地问:“皇嫂,带来这里做什么?”
孟棋楠把头发撩起来后脑挽成一团:“还跟装糊涂,想出园子,带出去。”
宣儿迷迷糊糊:“想出去应该找皇兄啊,找不行的,不敢。”
“小混账,跟表叔公一个德行,狡诈。”孟棋楠叉着腰,眸里噙笑,“那天是怎么溜进这池子的呀?非要明说么?”
宣儿到底年纪小,不如卫昇沉得住气,脸上一红便垂下了眼,不敢跟她对视:“、……”
孟棋楠揉揉他头顶:“嘿嘿,此事天知地知知知,皇上不能知。别磨蹭了,待会儿都醒了就走不成了。”
宣儿还是怯怯的:“要是偷偷带出去,皇兄会生气的。”
孟棋楠威逼利诱:“不带出去就会生气,到时候告一状的话……放心啦,皇兄虽然小气,但有法子哄他的,保证不连累,好不好?”
宣儿不敌她软磨硬泡,只好硬披着头皮跳下池子,带着她潜水钻过一处狭窄的水底秘洞,顺着水流游出了飞霜殿。
一个时辰后,宫苏醒,贤妃娘娘失踪的消息传到了卫昇耳中。
圣上震怒,连摔两个杯子。
“给朕找!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他恨得银牙紧咬。小狐狸长进了啊,敢跑?看朕逮住怎么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小表叔公拐带女主,大表叔公要发飙鸟!(^o^)/~
谢谢爱你宝贝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08 12:09:03
44V章
44、当铺
泉水从飞霜殿里流出来;沿着渠道直通行宫之外,最终与山上的一股清溪汇合;化作河水潺潺涌下山脚。
小河边;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孟棋楠和宣儿把湿衣裳脱了,铺大石头上晒。午后骄阳猛烈;两的衣裳又多是轻薄丝罗;没一会儿就晒得半干;只是显得皱巴巴的,还沾了不少灰尘草屑,拿上身一穿,顿时从千金小姐公子变成落魄潦倒的难民,若是脸上再脏一些;差不多可以直接进乞丐窝了。
孟棋楠自己不会梳头,及腰的青丝晾干以后,随便弄上去挽了个髻,然后用手帕把头发包了起来。她瞧宣儿腰间还挂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顿时一把扯下来塞进他怀里,让他贴身收好:“小家伙财不外露知道么?没了这东西才像平民,不然被歹瞧见一准儿打坏主意。”
宣儿摸着胸口凉凉的玉石,慎重点头:“知道了。皇嫂,好像对民间知道得很多?”
孟棋楠得意洋洋:“那当然,过来嘛。”
谁叫她从小就是个跳脱的性子,不耐拘束老想着溜出宫,经历了被偷蒙拐骗等一系列教训,她终于成为一个合格的油滑市侩小女子,换了衣裳出去总能找法子混上大半天才被找到。不过这些话自是不能告诉宣儿。
“宣儿带钱了吗?”
两结伴往最近的镇子走去,半路上孟棋楠忽然想起这么件最关键的事。宣儿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只找出五枚铜板。
“园子里又不花钱,这几个铜板还是那天看小东子他们赌钱,学着玩儿赢回来的。”
五文钱?孟棋楠虽然不太清楚晋国的民生,不过估计也跟楚国差不了多少,她叹了口气,让他把铜板收好:“有总比没有好,先揣着,另想法子筹钱。”
“皇嫂,什么办法?”
“大概只能去当铺了……别叫皇嫂,换个称呼。”
“哦,好的,娘亲。”当铺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
寡才没有这么大的娃……小表叔公!
这个镇子叫来福镇,因为靠近行宫,被认为是有福之地,而且挨着通往京城的官道,南来北往走动的多,是故带动了这一地的生计,极为繁华热闹。孟棋楠和宣儿进了镇子,睁大眼看着头攒动的景象,像极了两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宣儿想:哇,好多哦。
孟棋楠想:哇,好多男!
寡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那么多活色生香的男了,整日宫里,见的除了表叔公就是安盛,除了安盛就是扶桑花儿,除了扶桑花儿就是其他不能碰也不能吃的男……
虽然表叔公用着还算顺口,但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也会腻好吗?
寡想换口味了。
不过换口味的前提是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男贴。
于是孟棋楠带着宣儿,循着写了“当”字的地方而去。
“东西哪儿来的啊?”
高高的柜台后面,当铺掌柜一张精瘦老脸透着高高上的不屑,鼠目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孟棋楠收敛了笑容,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把头发捻到耳后,显得很局促:“妾身相公送的……”
掌柜尖刻的口气和她弱弱蚊子般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让仿佛一瞧就能知道这是个外地来的小娘子,因为窘迫不得已到当铺变卖一对耳坠,由于是夫君所赠之物,她还有些舍不得。可是身后黑黑瘦瘦的小鬼睁大眼一脸无辜渴求,又逼得她不得不当。
掌柜也是这般想,他再次打量手心的耳坠,心里掂算着价钱。平心而论,这耳坠做工十分精细,恐怕只有京中的大户家才用得上,特别是上面的两粒东珠,形圆色亮,透着贵气的光泽,最难得的是几乎一模一样大!要知东珠圆润无瑕的难找,这种同样无瑕同样大小的更难找,掌柜的手心微微冒汗,觉得真是捡到宝了。
“请问……”柜台下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怯怯问,“能当多少银子?很少戴这副坠子,都还很新的!”
见她愈发急迫,掌柜的反而不急了,拈着稀稀疏疏两根胡子,皱起眉头道:“这个嘛……”
“二十两行么?”还不等他想法压价,孟棋楠已经瞪大眼喊出了价钱,低得让难以置信。她黑漆漆的眼眸里写满了乞求与哀愁,再次重复道:“就当二十两银子,妾身相公说买的时候花了一百两呢……若非妾身急着用钱,是绝不会拿它出来换银子的,掌柜的,就二十两罢!”
掌柜心里乐呵,面上还是为难:“瞧一个弱女子独自带着小娃,也是可怜,倒是想帮,但这东西委实算不得上品……这样罢,十两银子,愿意就当,不愿意就算了。也不强所难,只是娘子需得想好,出了家这门,外头可没这样的好行情了……”
孟棋楠咬了咬唇,许久没有说话,仿佛很难下决心的样子。掌柜见状反而心有点慌了,若是她就这么走了,这笔大买卖岂不是落空!先下手为强,掌柜手袖一挥,很痛心道:“罢了罢了,也是可怜,死当,十五两!最多了!”
孟棋楠赶紧装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忙点头答应:“行!”
写了死当的当票,掌柜的把耳坠收了去,孟棋楠揣着一锭十两的元宝和五两散碎银子,埋头垂眼出了当铺。
“皇……娘亲,”走出一截,宣儿问她,“那对耳坠好像当得太便宜了,听说好的东珠一粒至少价值千金。”
“知道啊。”孟棋楠一抬眼笑得粲然,哪里有刚才紧巴巴的小家子气?她拍拍涨鼓鼓的钱袋,笑道:“若不说得便宜些,怎么能轻易换来银子呢?那掌柜的也瞧见了,一副贪财样儿,要是表现得很识货,他难免疑心,这笔买卖就做不成了。走吧,们去大吃一顿。”
宣儿似懂非懂点点头,但还是心疼耳坠子:“怪没想周全,出来不带钱,还让把贴身的饰物贱卖了。放心,改日一定帮赎回来!”
孟棋楠怪喜欢这个懂事的小家伙的,揉揉他脑袋:“想得不周全的是,干嘛老把错往自个儿身上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