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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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大坝向里,光影渐渐地消失了。
我把车开进了黑暗里。通过车窗,明显地感觉出郊外的月亮比城里要明亮许多。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江边。
江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整个江面撒满了月光。
我和刘长江先后下了车,看着月亮,我说:“我给你出一道题?”
刘长江说:“出吧。”
我说:“比太阳小的是月亮,比月亮小的是星星,比星星小的是什么?”
刘长江说:“是路灯吧!”
我说:“不对,比星星(猩猩)小的是猴子!”
刘长江大概想笑一笑,可他还没笑出声,我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刘长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跟头。
过去我收拾刘长江,他就是瞅着,现在可倒好,他竟然反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拣起一块砖头向我扑来。好在我已有准备,抬腿一脚踢在刘长江的裆部。
刘长江叫唤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他说:“操你妈,你往这儿踢!”
我蹲在他的旁边说:“你就是欠踢的脑袋。”
刘长江也不白给,趁我不注意,握紧砖头猛地向我挥来。我好悬被他抡上。我搪住他的胳膊,用力抓住他的反关节。刘长江惨叫了一声。
我说:“小体格,跟我玩这个。”我抢下他手里的砖头,松开刘长江。我说:“你起来,咱俩单挑。”
怪不得现在别人都怕刘长江,这小子确实比过去强多了,他站起来拼命向我冲来,他的双拳同时扑向我的脸,我闪开头,右臂缠住他的左臂,右腿伸到他的身后,一个小背,刘长江趴在地上。我说:“起来。”
刘长江摔得挺狠,他在地上不动。他喊道:“苏岩,咱俩没完。”我说:“没完,你就起来。”刘长江叫号:“有种的你弄死我。”
“你说我不敢是不是?”
我照着刘长江的脸踢了一脚,他以为我会连续踢他的脸,立刻用双手捂住。
我骑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双手拉开,“你别害怕,我不打你的脸。”
刘长江看我这么猛大概心里没底儿了。他喘着粗气说:“苏岩,你要是想弄死我,就快点。”
我说:“要是弄死你,还用这么费劲,刘长江,你放心吧,我今天没这个打算!”
刘长江说:“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今天就两件事儿,第一,你侮辱了樊东,你要付出代价。”
我把他的手反背过来,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冲着刘长江的脸来了一泡尿。
刘长江气得嗷嗷直叫:“我操你祖宗,苏岩!”
我说:“别喊了,我已经尿完了。”
刘长江说:“苏岩呐,行,你够狠!”
我说:“第二件事儿,刘长江,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也算有刚,他叫喊着,“我告我告我告死你!”
我来到江边拣起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我把刘长江的手指放在石头上,我用刘长江刚才打我的那块砖头压在他的一个手指甲上。
我问他:“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说:“我告我告……”
我猛地一用力,刘长江惨叫一声,他的一个手指甲被砖头磨掉了。我又换了一个手指,又问他:“你告不告?”刘长江说:“我告。”
我又磨掉了一个指甲。我继续问:“你告不告?”刘长江没有回答,他不断地呻吟着喊叫着。我说:“我问你,你还告不告?”
刘长江不回答,我说:“你不吱声,就是还想告是不是?”我猛地用力,刘长江的又一个手指甲被磨掉。
刘长江在惨叫中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我要是告你,我是王八蛋。”
我松开刘长江,仔细地把砖头、鹅卵石还有刘长江的手机全都扔进了江里。
我开车离开时,按下车窗,对坐在地上的刘长江说:“这离公路没多远,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要是哪天觉得欠修理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开车回到了海鲜世界饭店。
我偷偷地对徐广泽说:“我把刘长江揍了!”
“真的?”徐广泽喜上眉梢,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真把他揍了?”我说:“我闲着没事儿,骗你干什么?”徐广泽还不相信,他说:“你是不是想要我高兴高兴!”我不耐烦地说:“你别说没用的了,广泽,刘长江可能得去告我,弄不好有关部门要到你这儿调查。”徐广泽问:“他们查什么?”我说:“他们可能会查我什么时候和刘长江一起走的。”徐广泽弄出老谋深算的样子,“我就说你从晚上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我说:“好,到时候,你就这么说。”徐广泽满脸堆笑,他感慨道:“苏岩,现在也就是你能收拾收拾这个逼养操的,好好好,太好了!”
我说:“另外,你要偷偷地把这个消息给我传出去,你要让道上的人都知道,刘长江是被我收拾了!”
徐广泽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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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早晨上班,我来的稍微早点儿想打扫一下卫生。平时,樊东来的很早,在侦察员上班前,他把我的办公室、会议室、走廊、卫生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往常,我们刑警队都是轮班来打扫,自从樊东来了以后,他一个人全包下了。
昨天,樊东肯定得生我的气,我怕他不来了就寻思早点儿来。但我来的时候,樊东已经像往常一样把屋子里全都打扫干净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这么早就来了?”我也笑道:
“我以为你生我气不能来呢!”樊东说:“我生谁气也不会生你气呀!”他的笑容很灿烂。我们相对而坐,樊东殷勤地给我点燃了香烟。
我问他:“你在刑警队有意思吗?”
樊东说:“有意思。”
我说:“有什么意思啊?天天这么累。”
樊东说:“累我也觉得有意思。”
我心平气和地向他讲着公安工作不被人知的一面。我说,现在的警察不好干。想要干出成绩不仅要吃苦耐劳,还得干很多无聊的事儿。同志之间的利益冲突,警察与社会歹徒千丝万缕的联系等等,这些事儿,哪一件处理不好,都会给自己带来负担。
樊东有点懵了,他可怜兮兮地说:“苏哥,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过去你想干警察只是觉得公安工作好玩有刺激,现在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你觉得干没干够?”
樊东说:“没有啊。”
我说:“真的吗?”
樊东说:“真的。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了。”
我说:“那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找人帮你调进公安局。”
樊东乐坏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和他讲了当上警察的种种困难,摆在他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文凭。我对他说:“等忙完这一段,你得去参加补习班学习,争取明年考上成人高考。当警察没文凭肯定是不行的。”
樊东说:“苏哥,我早就开始复习了。”
我们正说着,刘长江忽然推门走了进来。他的一只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警惕地注视着他。我向樊东使了一个眼色,樊东拿着暖瓶出去了。
我温和地问刘长江:“你手怎么了?”
刘长江说:“开车让人撞的。”
我说:“撞的厉不厉害?”
刘长江说:“不厉害。”
我问:“你到医院看了吗?”
刘长江没回答而是问我:“你是从哪儿学的?”
我说:“学什么?”
刘长江说:“用砖头把手指甲磨掉是你发明的吗?”
这时,高军走进了屋子里,他也问刘长江:“你手怎么了?”
刘长江说:“让狗咬的。”
我对高军说:“你给他做个笔录,他跟我说是让车撞的,现在又跟你说是让狗咬的,你好好问他。”
刘长江说:“我来不是报案。”
我说:“你不报案你来干什么?”
刘长江说:“我就想问问你是跟谁学的?”
我警惕地注视着刘长江的一举一动,我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大脑是不是也让车撞了。”
刘长江说:“我的大脑没事儿。”
高军说:“行了行了,你要是报案的话,你好好说,要是没事儿,你别在我们屋子里磨叽。”刘长江还想要说什么,被高军拉了出去。
这时,樊东回到屋子里,我问他:“你听到什么没有?”樊东点了点头,“昨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刘长江让人揍了?”我问:“知道是让谁揍的吗?”樊东说:“这个不太清楚,给我打电话的说可能是你!”
我们这里类似这种事儿历来就传播迅速。樊东说:“你揍他的时候怎么没带我呢?”我笑了,“你别诬陷我好不好?我揍他你看见了?”这时,高军进屋了,他大大方方地问我:“是不是你把他揍了?”
我向樊东使了一个眼色,樊东出去了。我让高军把杨远叫来。高军把杨远叫来之后,我走到门口推开门,向外看了看,然后关上门。
高军说:“你干什么?像个特务似的。”
我平静地对他们说:“我也不瞒你们,刘长江确实被我揍了。”
高军说:“揍就揍呗,这个小子早就该揍了。”
我说:“我揍他是有目的的。”
杨远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说:“他妈的这个刘长江让我闹死了。”我简单地讲述了我们搞刘长江这个案子所遇到的种种艰难。我说:“到现在,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王大虎就是被刘长江推下楼的。”杨远和高军都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咱们光认为没用,我们必须要有证据啊!本来我想等等他,等到他彻底疯狂之后,再好好收拾他。可是这个兔崽子现在是光狂不疯。他这样下去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我不想再等了。我决定亲自激怒他,让他对我实施犯罪,然后去获得他的犯罪证据!”
高军和杨远面面相觑。
我说:“我之所以事先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如果刘长江万一把我干掉了,那么,我的死就是刘长江犯罪的证据!将来,你们得给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