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侦察兵-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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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世民痛斥了薛家兄弟一顿,让这斩杀伏允之功由四人均分。
不过在他听完伏允引颈自戮后,两百多骑士随之而去后,颇是感叹的说道:“这慕容伏允乃是一代人杰,隋强之时,则甘心隐忍,伺中原战乱,方乘势而起!如今死时都有部下相随,真乃是不枉此生啊!”
最后评定完了功劳,城外将士应得的勋章悉数发了下去。其中,铁制勋章统一领取,铜制勋章由十二卫将军亲手发下,银制勋章由大将军亲手发下,金制勋章则是由李世民亲自发下。
得到银制勋章的有八十二人,而得到金制勋章的不足十人,仅仅有七人。这七人之中,有名士卒奋死搏杀,竟然斩杀了一百二十五名敌军,居全军之冠。还有一名士卒却是因无意中发现了天柱王,并带着百人冲击天柱王千余人的营造最终生擒天柱王而获得金制勋章。
而马望山迎在牛心堆一战中射杀了敌军主帅而获得了银制勋章,这让他兴奋不已。
当然,除了这勋章之外,还有一大批官制送了出去。
至于众位将军们,各人也皆有封赏。
张允文的爵位再次提了一级,成为了平州县公。虽然这县公只是公爵之中最低的一级,其上尚有郡公、国公,但是,所有的公爵之中就数他的年纪最轻。当然Qī。shū。ωǎng。,那些归附的外族酋长和李唐皇族除外。
除了爵位,张允文的官制却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个左卫将军。不过他得到的赏赐倒还不少。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从初回长安的冬月初四,转眼之间便到了冬月二十八。
冬月二十九这日,张允文和往常一样上朝,却发现朝中气氛却是有些不大一样,御史台的几名官员望向李靖的眼神却是有些诡异。
待李世民进入大殿,坐于龙座之上后,萧瑀上前一步,大声道:“陛下,御史台昨日受到一封密信,今老臣陈之于陛下当面!”
说着从怀中取出信件来,双手呈上。
李世民从旁边内侍的手中接过信件,拆开扫了两眼,便愤怒的将信件用力的扔在大殿之中“荒谬,实在荒谬!如此子虚乌有之言怎能相信?”
萧瑀拾起地上的信纸,却是朗声道:“陛下,此事姑且不论真伪,一旦出现,便需要彻查,无论是谁也不得例外!所以臣建议,彻查李靖李仆射!”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武将们纷纷大声辩驳道:“李仆射到底犯了什么事,需要彻查?”
“难道就凭一封信就要彻查功臣?”
李靖还未说话,李世民便道:“萧老,将书信与药师一观!”
萧瑀递上书信。李靖看了两眼便不屑说道:“此人虽是匿名,其笔迹也稍做了些许变化,但老夫还认得!此乃高甄生之笔迹!呵呵,想不到此人心胸如此狭隘,当日他误了军期,老夫打了他五十军棍,今日便以密信告老夫谋反!”
听得李靖这样一说,李世民面色一边,众武将也是纷纷破口大骂,只有萧瑀仍旧道:“这信确实从利州发出,至于是不是高刺史之笔迹,老夫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有密信检举,那老夫当然得查,此乃老夫职责所在!还望李仆射恕罪!”
李靖笑道:“萧大人哪儿的话,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老夫家中大门敞开,各处仆役亲兵登记在册,到时候萧大人查来便是!”说着,向李世民一揖,“为表明老臣清白,老臣请陛下令刑部、大理寺连同御史台三方同查!”
李世民深深的看了李靖一眼,点点头:“朕许之!”
于是从当日起,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三方协同调查李靖在战争期间的举动、言论,其府中人员、财物等诸多事项。半月之后,三方得出结论,此封密信纯属诬陷,李靖压根儿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谋反举动。
这个结果让李世民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感到愤怒,却是下令调查这封密信是否真为高甄生所书。调查下来,果真如此。
李世民本欲将其处死,但念及其为秦王府功臣,便改死为徙,流放边疆。
有人向李世民进言道:“高甑生乃是秦府功臣,请宽其罪。”
李世民却道:“高甑生违李靖节度,又诬其反,此而可宽,法将安施!且国家自起晋阳,功臣多矣,若其获免,则人人犯法,安可复禁乎!朕于旧勋,未尝忘也,为此不敢赦耳。”
众人闻言,只得悻悻退下,不复再言。
而李靖,在经过这一场诬告事件之后,便称病修养在家,自绝宾客,即使是亲友来访,也不得随便相见。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来信
转眼之间,腊月已至。
这一日,当张允文从温暖的床榻上起身,推窗而望的时候,只见得满目素白。
“老爷,外面来了个小厮,一大早就到了,说是有重要书信需要亲手交与你!”在用早餐的时候,梅香忽然道。
张允文不由停住筷子,抬头问道:“哦,那问没有问他是谁家的小厮,从何处而来啊?”
“嗯,他是从并州千里迢迢来长安的,至于是哪家的小厮,那小厮笑而不答,说老爷你看了书信便知!”梅香蹙着眉头说道。
张允文提起筷子,继续刨着碗中的饭:“那就让他等着,我用过早餐才去见他!”
用过早餐,张允文坐在花厅之中。片刻之后,那小厮便由一名仆役引了进来。
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生得眉清目秀的,举止之间,倒是透着一股干练。见到张允文小厮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对张允文道:“想必老爷就是张将军了!我家少爷让我把这封书信交与张将军,说是有紧急之事!小的可是从并州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的啊!”说着,从怀中取出信件来。
张允文却不接信,反而笑着反道:“唔,你从太原过来,又称呼你家主人为少爷,莫非你家主人是张文瓘张稚圭?”
张文瓘在贞观五年的时候参加明经科考试,得以高中,补作并州参军,归于李绩帐下,协助李绩料理军政要务,无不得心应手,深得李绩赏识。当初赴任并州的时候,张允文还曾经相送过。
小厮顿时笑道:“张将军当真是洞若烛火,明察秋毫!不错,小人正是张家奴仆!”
张允文笑着接过那封信,拆开细细读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到后来脸色就变得有些复杂了。看了一遍,收了书信,却是对身边的梅香道:“梅香啊,你去账房支一贯钱出来,就算是给这位小哥儿赶路的辛苦费!”
小厮连忙推辞,却见张允文站起身来,径直往内院走去。
在庭院中不停的踱着步子,在雪地中踩出一个个黑色的脚印来。不时的张望一下那扇紧闭的内堂大门,心头却是颇有些踌躇。
约莫半刻钟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一捏右拳,推开了内堂的大门。
一股寒风顿时吹进了温暖的内堂之中。
“来,宇儿、柔儿,给你们看一封书信!”张允文面无表情的将手中书信递出。
李宇好奇的接过书信便细细看了起来。一旁的支柔抱着张琰,凑过头去瞟了书信一眼:“咦?妍姐要嫁人了?还是嫁给姓张那小子?”
李宇掩下信纸,笑着的对支柔道:“不是妍姐要嫁人了,而是姓张那小子的家人想要和王家结下这门亲事,而姓张那小子曾经见我们相公和妍姐走在一起,样子甚是亲密,便以为他们是相好的,便写来这封信,让相公赶快去趟太原,趁张家提亲之人还未到,赶紧先一步动手!”
说着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望着张允文:“是不是这样啊?相公!”
一听这话,张允文尴尬的笑了两声,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支柔立刻睁起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允文,长长的眉毛微微皱起,让人感到一丝怜惜。
“哼,你将这封信给我们看是何用意,难道还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太原不成?”支柔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说道。
李宇却是扫了一眼张允文:“相公啊,你可要记住你驸马的身份啊!若是想去太原,可是要过父皇的那关啊!”
听得她们二人一说,张允文反倒是心头暗喜。支柔的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而李宇更是毫无意见,只是提醒他的身份和可能到来的李世民的诘问。
当下笑道:“怎么,许久不见你们的妍姐,也是有些想念了么?”
二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轻啜了一口。
支柔怀中的张琰见张允文露出笑容来,赶紧从支柔怀中下来,迈着小腿儿往张允文的方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抱抱!”
和妻子们说了这事后,心头仿佛有一块石头落地了,浑身轻松下来。这时候,张允文要考虑的却是如何应对李世民了。
一来,此去太原,需要一段时间,如何向李世民说明情况?
二来,自己已是驸马,如何让李世民同意自己再娶一房?
张允文顿时陷入苦苦冥思之中。
整个朝会其间,张允文便一直在想着此事。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李世民。
如果就这样对李世民讲,恐怕连话还没说完就会让李世民叫人拖出去,看来自己得委婉的向李世民陈述。可是怎样委婉的说呢?
太原王家、清河张家……
想到这里,张允文心头忽然生出一个主意来,若是这个主意一旦实施下来,定能够说服李世民。但是,在此之前,需要有众多的资料来做支撑。
于是,张允文在散朝之后,立刻去了户部,通过关系终于调得自贞观元年到贞观八年的天下人口、田地、税赋的数据,然后趁机抄录了一份,又出了户部。
回到家中,再奋战了一下午,终于写出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奏章出来。奏章之中,张允文介绍了从贞观元年到贞观八年的人口、田地、赋税等数据,并且指出,人口虽然在不断的增加,田地也在不断增多,但是,比起人口增加和田地增长速度,税赋的增加却是十分缓慢的。接着论述其原因,当然,主要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