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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名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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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个个老成了精,怎肯在此时做出头鸟,只见中间一个老头干笑一声对张焕道:“族规中并无不准庶子发言这一条,你既然要说话,我们也不好反对。”

宗人堂示弱的答复却使下面爆发出一阵哄笑,除了一些年长之人有些看不惯张焕的强横外,大多数人都暗呼痛快。

这些宗人堂的所谓长辈平日里倚老卖老,干涉他们的娶妻纳妾,什么李家门第不符,什么王家八字不顺,也不知拆散了多少情投意合的情侣,一些偏房庶出月例低微,便想暗自做些营生补贴家用,可一旦被宗人堂知道,不仅勒令退出营生,还要处予重罚。

这种个人家庭和家族之间的利益冲突也一直是大家族中的隐忧,不仅如此,宗人堂存在的最重要作用就是维系嫡子地利益,也正因为这样,嫡庶之间地利益矛盾也往往表现在对宗人堂地态度上。

所以,当张焕表现出一种对宗人堂地轻蔑后。大多数人非但没有反感他,反而心中生出了一种认同感,再加上家主已经表态不再考虑他为家主继承人,许多对他曾有敌意之人也渐渐对他亲善起来。

张焕见宗人堂认可,便走到正中,他高声对数百名族人道:“我想请问诸位,崔家有二十万山东军。裴家有十八万河北军,韦家有十二万陇右军。王家有两万山南军,而楚家也有三万淮南军,正是这些世家军队才是各大名门立足于朝堂的根本,那张家呢?号称第五大世家,它的河东军到哪里去了?”

“被崔家拿走了!”有人小声地应答。

“不错!是被崔家夺走了,成了他的凤翔军,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张焕语气渐渐变得低沉。“我想大家也和我一样困惑,十年前张破天为什么会离开家族?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今天应该给大家揭穿这个谜底了。”

“哼!张破天勾结崔圆,早有定论,又有何必要再次替他翻案,倒是你!”

张若锦冷笑一声,他指着张焕对众人道:“并非我轻视庶子,而是这个人竟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打伤,试问这种眼无君父之人有何资格在这里发言。”

他慢慢走上前。按着张若钧的肩膀对众人道:“知子莫若父,就让他地父亲给大家讲一讲。这个张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他亲手将张若钧扶了起来,拿下他脸上遮盖地纱布,露出了一张高肿的脸,到处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靛蓝和红紫。显得格外狰狞,这时张若锦为今天而特意给张若钧打扮,果然,下面之人传来一阵惊呼声。

张若锦慢慢走回自己座位坐下,为自己善于抓住机会而洋洋自得,他又迅速瞥了一眼张若镐,眼中充满了嘲弄之色,张若镐依然是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张若钧现在还是不能说话,他手中拎着一个大木牌。显得颇为滑稽。只见他从怀里取出厚厚一叠白纸,从中间翻出一张。贴在木牌上,高高举起来,向众人展示。

不过众人表情并不是张若锦预料的那样,充满了对张焕的愤怒,而是一片惊愕,随即窃窃声四起,张若锦只见四弟张若锵指牌子拼命向自己使眼色,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他微微一怔,他是坐在张若钧的身后,约两丈远,看不见牌子上地字,按照预定的方案,牌子上的字应该是‘此子从小便欺兄辱父,乃大逆不道之人。’可众人表情却似乎不像,好像都充满了对张焕的理解。

张若锦极想站到前面去看看牌子上究竟写的什么,又恃身份不敢妄动,这时,旁边的张焕却迅速瞥了一眼八哥张灿,赞许地向他点了点头,张焕看的很清楚,牌子上清清楚楚写着,‘我辱家主在先,理应受责打,十八郎大义灭亲,我感到很欣慰。’

这时,张若钧木牌上的字又换了,‘十年前,我们被崔圆挑拨,将张破天赶出张家。’

此言一出,会场上一片哗然,紧接着张若钧又贴上一张纸,“张若锦受崔圆怂恿,欲夺军权,便联合几兄弟向家主诬告张破天有谋家主之意。”

……

‘家主为此召集五兄弟与张破天对质,众人一致要求他交出军权。’

……

‘张破天被逼不堪,一怒之下离开张家。’

‘崔圆收买了河东军中高级将领,最终使河东军倒戈。’

张若钧动作迅速,一张一张地纸贴上木牌,前排人小声诵读,如波浪般翻滚着向后传言,渐渐的,掩盖了十年的那桩往事,此刻终于真相大白。

张若锦已经抢到了第一张白纸,张焕的一鞭竟变成了大义灭亲,他气得浑身发抖,万万没有想到张若钧竟会在关键时候背叛了自己,他这才明白,张焕那一鞭是早就设好的苦肉计,此刻,张若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若钧一张一张地更换白纸,听着下面的族人一阵阵惊呼。

他手脚变得冰凉。坐榻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刺他一般,终于,张若锦忍不住向张若镐偷偷看去,却只见他在微微斜视自己,嘴角挂着不屑地笑意。

不!自己并没有败,自己还有一个最大的筹码,张若镐的嘲讽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自尊。

这时。张焕从旁边慢慢走过来对众人道:“各位,现在我可以回答家主为何要将礼部尚书让给张破天了。”

“家主是为了我们张家的大局着想!”张灿站起身大声道。

“不错!”张焕走到了族人中间。他看了众人一眼,“家主这样做为了我们张家的大局着想,崔圆已经继任了右相,他的下一步是什么?显然就是要对付我们张家,把河东这个战略要地收入他地囊中,可是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张破天手中地三万河东军,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三万军护卫我们,崔圆甚至不用出兵,只需派几百个马贼便可灭了我们张家满门,可我们却对张破天怀有极深地成见,不肯重新接受他,家主才万般无奈将内阁之位让给张破天,或许他地做法也有不妥之处,但希望大家理解家主的一片苦心。”

“够了!”

张若锦猛地站起来。他快步走到张焕身旁,脸色异常阴沉地对众人道:“我们今天讨论地不是张破天如何?而是我们的家主有没有资格再做下去的问题。”

他走到一旁地案几上取过一本帐,举在手中,高声对众人道:“这是我从劝业行拿来的账簿,我发现在前年有一笔四十万贯的巨款被拨给了山南王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想大家也不知道,可当张若锋忽然离奇地死后,我才终于发现,这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秘密。”

张若锦见众人注意力再次被自己吸引,他的信心又慢慢开始恢复,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就是从张若锋房间里搜来,大家猜测了很久,一定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张若锦把信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笺对众人道:“这封信就是我们的家主命令张若锋向山南王家划拨四十万贯巨款,事后我查明。这四十万贯钱最后是落入了崔家的口袋。”

此时。整个会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家主。

张若锦瞥了张若镐一眼。冷冷道:“家主,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将钱划给山南?为什么钱最后却落到了崔家地手中?”

张若镐摇了摇头,“我从未写过什么划钱给山南的信。”

“哼!”张若锦嗤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这信是假的?是我栽赃你?”

他把信交给宗人堂几个老者,“你们告诉大家这信可是真的?”

宗人堂其中一人站起来道:“我们早已验过,笔迹确实是家主所写,印章也是真的。”

“如何?你还说我是栽赃你吗?”

张若锦十分得意地拾起信,向众人扬了扬道,“各位可以看看,信纸已经发黄,笔墨也十分陈旧,这显然是几年前所写,难道我会在几年前便想到今天吗?”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惊讶地声音,“张刺史手中怎么还有一封信?”

众人一起回头向后看去,只见门口走来一群官府中人,为首之人正是太原尹韩延年,他十分诧异地望着张若锦手中的信,从怀中也取出一封信,对众人晃了晃道:“从张若锋房中搜出的信在我这里,听说今天张家开族会,我便特地将它送过来,怎么张刺史的手中也有一封?”

张焕接过信,快步走到目瞪口呆的张若锦面前,微微一笑道:“二叔,手中之信可否借我一观?”

张若锦本能地一退,却冷不防被张焕一把将他手中信抽走,张焕又抖开另一封信,仔细看了看,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道:“两封信居然一模一样,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两封信并放在一起,高高举起道:“这两封信一模一样,笔迹印章均分毫不差。而且所用信笺的编号也是连号,各位不觉得其中地蹊跷吗?”

张若锦一眼瞥见那条被撕坏的边,大脑‘嗡!’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

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张若锦的解释,可等了很久,张若锦始终没有站起来。张氏族人开始窃窃私语。

“韩使君,这封信明明你已交给了我张家的宗人堂。怎么又会到你地手上?”一直沉默地张若锵忽然站了起来,他盯着韩延年冷冷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还为这封信病了一场。”

韩延年脸色一整,肃然答道:“我生病是因劳累,和此事无关,不错,这封信我先是借给了贵府地宗人堂。但这是官府办案的证据,官府自然要拿回,你若不信问问便知。”

众人地目光又落到宗人堂几个老人的身上,这时张焕慢慢上前,对宗人堂的几个老人笑道:“事关重大,请几位长辈仔细想好了!”

虽然他面带微笑,但几个张府老人却分明感受到他话语中隐藏的一种死亡威胁,几个人不约而同又看了看张若锦。他坐在那里一脸沮丧,显然大势已去,几个人便异口同声道:“韩使君说得一点没错,信我们确实交还了官府。”

“你们……”

张若锵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道:“一帮见风驶舵的家伙!”

他转过身,不甘心地高声对众人道:“或许家主不放心。事关重大,所以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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