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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帝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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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锦几乎动怒,却终于忍住了,她幽幽道:“你可知道,你这一来,使我又喜又忧……”

“喜的是,又多了个盟友,行事地把握又大了些。”

“忧地是,出此变故,某些大事……又要从长计议了。”

她在“某些大事”上加了重音,一横心,孤注一掷地以“大事”试探季馨。

……

久到她以为对面之人不会再开口,季馨终于打断了寂静——

“殿下的心思,奴婢也算是洞若观火……”

她轻声叹道:“可是这火,也不是好玩地,一旦亮的过早,可是会引火烧身的……所以奴婢为您着想,让世子家的家务事提前闹了些许。”

这声音虽小,传入宝锦耳中,却是如焦雷一般,带着惊怖不安的意味。

“你是在故意拖延我和云时?!”宝锦眼中光芒大盛,犀利冷冽。

第一百九十二章 … 同心

面对这雷霆之怒,季馨丝毫不曾畏惧,直视宝锦道,目光清冽平和,道:“只希望殿下您能平心静气,世子那边也能给您不少助力,这么些时候也忍下来了,何必要急于求成?”

宝锦不语,目光跟她对峙许久,这才微微一笑,眉眼中那道冷意却丝毫不退,“缓些也未尝不可……”

季馨心中大定,她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起用辰楼在蜀地的暗子,就是为了阻止宝锦和云时的急动,她心中暗忖道:只要再等些时日,一旦主上清醒过来,任凭什么样的阴谋诡局,也不在话下了……

宝锦轻轻一叹,黑嗔嗔眼眸望定了她,轻描淡写道:“可是你这般故作神秘,不肯以真身份示人,我却要怎么信你?”

季馨见她戒心如此之足,暗叹一声,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她见宝锦面上仍是不肯放松,咬了咬牙,终于道:“我不过是一介奴婢……”

“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且换个新鲜的说辞吧。”

宝锦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季馨的声音沉静如昔,在皎洁月华中缓缓浸润,却如重雷一般捶在宝锦心头…………

“而我的主子,就是您的亲姐姐,锦渊陛下。”

什么?!

宝锦的手一颤,茶水也泼了半盏,她浑然不觉,几乎跳了起来,抓住季馨的衣袖,急声道:“你是我姐姐的……”

她随即断然摇头,“可我在宫中却从没见过你。”

季馨淡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衣料从她的手中扯下,“我奉陛下之命,一直负责辰楼在北疆的事务。”

辰楼……?!

宝锦眼眸幽闪,随即明悟道:“原来姐姐果真能操控辰楼上下!”

她咀嚼着话中之意,“北疆……你在那里潜伏了多久?”

“六年……我一直在玉染公主身边。”

宝锦抬眼,目光更见冷冽,“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身份,可你居然眼睁睁看着玉染死去?!”

她声音中带着烈烈怨怼之意,眼中冰焰升起,射向这沉静如水的女子。

季馨也不躲闪,凝视着她,唇角一弯,居然,笑了。

“我当然只能眼睁睁看她死去…………国破家亡,良人竟是狼心狗肺之徒,她哀莫大于心死,强留她又有什么意义?!”

暗夜中,季馨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激越清昂,她柳眉一挑,竟凭空升起飒然金风…………

“我眼睁睁看她死去,就是为了代替她被掳入京,做这些你正在做的事!”

这声音幽暗轻漠,却有金石决断之风,传入宝锦耳中,惊得她双目圆睁,愕然不能自已,“你原本打算自己入宫?”

“是……”

季馨又叹了一声,“却没料到,城破之前,冷不防杀出你这么个人物,一手把我要做的揽了过去,我也只能继续善尽我侍女的职守,陪你入宫走这一遭了。”

宝锦听得心驰神往,望着她的眼神不由和缓许多,“我并不知道这些隐情,先前多有得罪……”

她口风一顿,微微一笑,又道:“可如今敌我难辨,你又要怎么证明你所说实情?”

季馨知道今日定要去她疑心,于是款款振衣而起,“殿下也算是元氏唯一的骨血了,辰楼上下一向有所怠慢,如今我等欲一齐参见,希望殿下能多加教诲。”

这是要请她见过京城所有成员的意思了,宝锦想起先前辰楼若即若离的赞助,心中了然,口中却是谦道:“哪里,我年少轻狂,这些日委屈京城的兄弟姐妹了,这边才想要赔罪呢!”

两人端茶相视而笑,这般客套,却是替代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对了……”

宝锦啜着茶水,好似漫不经心道:“那位辰楼也在吧?倒是好久没见她了,我有很多武学问题要问呢!”

季馨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是皱眉道:“她如今仍是缠绵病榻,不能见客。”

宝锦想起先前在离宫荒野上那怪诞的冷笑举止,又想起回京这么多日,此人都避而不见,只觉得实在诡异非常,试探着问道:“她和我姐姐……很熟吗?”

季馨目光一凝,随即斟酌道:“是很熟……”

她应着宝锦的目光,意味深长道:“她俩好的似一个人一般。”

第一百九十三章 … 抉择

个人……

宝锦咀嚼着话意,有些茫然道:“算来我与姐姐也算亲近,却丝毫不知她与这位楼主竟有如此渊源。”

季馨微微一笑,眼中有流光一闪而过,“这些不过是小事,如今知道却也为时未晚。”

宝锦颔首,又道:“楼主可有什么吩咐吗?”

季馨一楞,不知怎的,胸中涌出一阵悲凉——昏迷许久的人,还能有什么吩咐?!

她眸光一暗,随即却压抑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奴婢大胆,这就直说了——楼主希望殿下戒急用忍,勿要误人误己。”

说完,也不顾宝锦的探询目光,盈盈福身道:“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就寝……”

随即就要辞了出去,脚步略微比平日凌乱,好似胸中情绪激动,再也忍耐不住。

宝锦见她几步过后便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安详,知道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一人处于静室之中,把这些言语又细细咀嚼了一遍,又想起先前那些疑点,心中百念纷杂,一时竟有些恍惚。

此时中夜微凉,窗外的银毫月光照得纱帘上光影潋滟,凉风脉脉而入,吹起她鬓发重重,耳边恍惚竟有姐姐的笑嗔低语,“且慢些,若是急了摔着了,可怎么好……”

这是幼时,两人追逐嬉戏时的话语,如今却宛如还在,宝锦忽然打了个激灵,喃喃道:“这么些时候都等了,缓些时日。也没什么要紧。”

她主意一定,随即却想到了云时那边——他那句低沉醇厚的“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也仿佛拂过耳边。

她微微皱眉,随即,挑亮了灯芯,蘸了米浆在纸上写了四字,随即密密封好。

“宫中一晤。”

云时入宫之时,心中仍有惊诧,想起方才那张纸笺上草草写就地一句。心下惊疑不定,匆匆入宫觐见,却浑然不觉所佩紫绶都有些歪斜,皇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卿神思不属,倒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魂?”

云时身子一颤,有些尴尬地谢罪:“臣君前失仪……万死。”

皇帝深深望了他一眼,回忆方才所见。云时呆呆的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由轻笑道:“倒是想起哪家的姑娘?”

云时低下头,面色却不由的一白,他咬了咬牙。竭力让声音听起来也象是玩笑,“也许是天上仙女呢……”

两人对视而笑,心中却各有计较。

“阿时。”

皇帝亲热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愿出门走一躺吗?”

云时闻言瞳孔一凝——这是试探。还是……?!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低眉,一副君前奏对的格式。“万岁意在蜀地?”

皇帝微笑着点头,“那位世子据说弑杀亲父,人伦尽失,闹的沸反盈天的。”

云时听他这语气,不由地微微皱眉,“万岁上次与这位世子相谈甚欢,这次怎么……”

皇帝剑眉一挑,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世李桓还处于下风,我支持他与蜀王相持,也是想让朝廷得这渔翁之利,可没曾想,一夜之间,风云突变,这位世子竟没了掣肘,若真等他把蜀地掌握齐全,朝廷可就更难有作为了。”

云时听着他如此坦白这帝王心术,心中一颤,口中却道:“万岁庙算独到,臣实在佩服……”

“这也没什么独到的,只是些权术心计……”

皇帝深深望了他一眼,叹道:“朕这些想头,只在你面前提起——我们两兄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也不必害怕,只要你不自外于朕,自外于朝廷,这些手段永远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他地眼睛诚挚豁达,这样的话,光明正大的说出了口,眼神坦荡而威严,看向云时。

云时一瞬惶恐,随即双膝跪地,“臣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他说的慷慨激昂,心中却泛起汹涌地怒意——

你已经对我父亲用了那样阴毒的手段,还想装什么好人么?!

皇帝见他诚惶诚恐,连忙亲手扶起,“朕只是顺势说到,你也不必如此害怕……”

他咳嗽一声,又回到了主题上,“如何,有兴趣走一躺吗?”

云时沉吟着,正要回答,下一瞬,却觉得袖子上一片滚烫,定睛一看,竟是奉茶的小太监手中一抖,将一盏热茶都泼到了他身上。

那小太监脸色一白,几乎要哭了出来,只有云时在他身侧,却见他使了个微妙的眼色给自己。

皇帝冷哼一声,早有侍从将小太监拖了下去,加以严惩。

云时连忙告罪起身,皇帝唤人去拿自己地一套新便服给他,云时惶恐地连忙婉拒,到了侧殿自去更衣。

侧殿里很是昏暗,他脱下朝服,却不拭干,只见一双雪白柔荑顺手接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

他不悦地瞪了宝锦一眼,“有什么话,不能等我觐见完毕才说?!你这样贸然进来,真是危险!”

宝锦微微一笑,一边用雪白巾子将袖口烫平,一边道:“等你回答了皇帝,就大事休矣!”

她眼眸一转,问道:“你是要拒绝皇帝,是吗?”

“当然,我离开京城,万岁会对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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