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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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了。”妙妙翻了个白眼,“一个是治疗脑血栓啊偏瘫啊中风什么的,一个是治精神病的,怎么会一样?”
我如同被大棒子打醒一样,那叫一个白酒灌顶(你是想说醍醐灌顶吧?)张大嘴巴看着她,啊,我居然输给一个神经病!连神经病都知道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丫的,我看这丫头根本就不是神经病,跟她相比,我反而比较像啊……
“你是神经病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她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怎么神经病了?”
“我告诉你,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往往都是正常人,不承认的才不正常。”
额滴神!敢情现在正常人都在精神病院呆着,神经病都在外面逍遥呢!我缩在墙角,无比悲惨地望着天空,忽然想起神经病医生戴乃兆上次跟我说的什么“胸罩”原来是“凶兆”的意思,我被抓进精神病科病房,见证了戴乃兆预言的所谓“凶兆”。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难道是医生进来审问我了?我立刻振作起来,心里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等会儿他们问我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回答。
一个白大褂走进来,就是被我一个飞扑弄得快断气的那位,手里啥也没拿,上来就坐我面前,虎视眈眈。我可害怕了,小鸟依人地缩着,还学着电视剧里的女猪,轻抬眼皮看他一下,再害羞地低下头——电视里这么演,我这么模仿总没有错吧。
谁知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唰地抽出一张纸摔给我:“回答这个问题!”
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上帝哥哥,你要保佑我能回答出正常人的答案呀!我认真地看着题目,只见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你面前有个装了满满的水的浴缸,给你一个汤匙,一个木桶,请问你用什么使浴缸变空?”
“我选择用木……”打住,林浩然!我叫住一时冲动的自己,差点就要说用木桶舀干水了!这答案绝对没这么简单,否则怎么会来考一个神经病?也许神经病的回答就是用木桶。用汤匙吧?好像更不对,要是回答用汤匙,那就绝对是重度神经病了,我怎么着也得考个比较轻度的。
我想得满头大汗,抓耳挠腮,一个机灵,忽然想到《神探伽利略》里的情节,男主角汤川学在得出结论之前都会先写一大堆物理公式,然后案件马上真相大白。于是我又白酒灌顶,猛地站起来,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都被我激动地弄倒了,哐啷一声,那个医生吓得脸都蓝了,就怕我再一个飞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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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这么希望我再对他一个飞扑,我就善解人意地又冲他一个飞扑,他发出一声惨叫,其实我只是抢走他口袋里的钢笔。我对着手机啪啪几按,手机传出剧中的插曲。我激|情澎湃,立马进入角色,对着雪白的墙壁就是一阵复杂的公式计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屁滚尿流,医生和妙妙都被我笔下的算式惊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动弹不得。
写满半个墙壁之后,我心满意足地扔下笔头已经开叉成一朵菊花的钢笔,用食指按着额头,拇指和中指张开按在两边脸上,这又是汤川学的经典动作,配合和一句日语“原来如此”,我转身面对医生。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什么?”医生被我的悍然气势吓住了,竟然不敢靠近我。唉,没办法,我身上伟人的光环太明亮了,跟太阳似的。
我慢慢踱着步,嘴里开始解密:“我选择左手拿着汤匙,右手拿着木桶,同时从浴缸里舀水。为什么我要用右手拿木桶呢?因为根据人体力学,右手的力气通常比左手大,但排除某些左撇子。所以在双手做功的过程中,右手应该拿容积更大的东西。回答完毕。”
爷爷的,我太佩服自己了,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满意地看着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觉得自己不去当科学家简直就是中国奔四化的一大损失啊。
医生颤抖着嘴唇,泪汪汪地感叹着:“我当了十年的精神病科医生,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能够回答出这样的答案呀……”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住别人夸奖,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大尾巴马上翘起来了,当场扭起大秧歌,嘴里配合着步子开唱:“哎——今天是个好日子,美好的约会我不能等~今天是个好日子,咱泡上了美男——再享太平!”
“别臭美了,你的答案是错的。”妙妙一句话,扑灭我心中的一把火。
医生也跟着点头,望着满墙的公式,继续感慨:“错也就罢了,还错得这么离谱。”
“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错了?!”我双手叉腰,彪悍地嚷道。
医生慢慢地解释道:“你旁边那个妙妙回答用木桶的,我们诊断她是轻度精神分裂,;用汤匙的,是重度精神分裂外加弱智,已经送到专门的精神病总院去了;像你这样左手拿汤匙,右手拿木桶同时舀水的……已经超越了精神病和弱智的评价范围。”
“哦?”我发出个疑问语气,然后缩着脖子冥思苦想,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然后小心地伸出脑袋问:“难道连脚也要用上?”
妙妙暴出一阵狂笑,倒在地上痉挛不止,真没形象,怪不得变成轻度精神病,我鄙视她一下。
“那我究竟正不正常嘛?”我撒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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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嘛……”破医生还卖关子,我再鄙视他一下,只见他摇头晃脑之后正色道:“恐怕是超重度精神分裂加脑瘫。”
“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我大受打击,眼中溢出鳄鱼的眼泪:“你快告诉我正常人会怎么回答!”
医生面无表情,“正常人会把浴缸的塞子拔掉放水。”
我骇然,醍醐和白酒一起灌顶。
我能顺利逃脱精神科病房否?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即使考试,某桃照样隔日更新,亲们不要担心,只要多多支持就好,看你们的留言某桃就有了写文的动力
希望《大象》可以带给大家快乐!
传说中的严父慈母
……
眼看医生就要掏出手机给精神病总院打电话了,我心里感慨万千。想我大一刚刚进入北门师范大学的时候,坐着校车经过北门精神病院,就见高耸的楼房上赫然迎风挺立着九个大字——“北门精神病院欢迎您!”,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我林浩然真的被它欢迎了。
就在医生准备叫精神病总院派车来接我过去的时候,只听一声嘶哑的“住手——”,几个医生鱼贯而入,掐掉那个医生的手机。带头的胖医生赔笑着解释说:“误会,纯属误会,这丫头其实是……”
“是我调皮的女朋友。”一个圆滑的声音自天而降,一个白色的高挑身影幽幽从门口进来,果然是谈初意。他凤眼轻挑,上前几步把我搂进怀里,只是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上消毒药水味太浓,忽然刺激了我的鼻子,害我转头一个大喷嚏,睁眼一看,刚才测试我的那个医生一脸口水沫。
刚才给我指路的神仙护士姐姐随后跟了进来,埋怨着鼻涕还没擦干净的我:“你有点调皮过头了,要不是我把你去精神科的事当笑话说给大家听,谈医生又怎么会过来解围?
我委屈地要死,敢问我哪里调皮了?搞得我好像是故意来神经科游玩一样,我也很惨呀,差点就进精神病总院了都。丫的,太悲情了,以后再也不演这种苦情戏了,苦情得都快赶上《哑巴新娘》了。
那个医生咬牙切齿擦干脸上的口水,气冲冲地走了。
“妙妙再见!”我转身向我暂时的病友告别,她微笑一下,朝我挥了挥手,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进来精神病科。那时的我没有在意这个短暂的病友,殊不知几个月后,我又会在一个特殊场合意外和妙妙见面——这是后话,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大侄子~~”我转而拱进谈初意的怀里,他推开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墙上的那一排排公式,就是我刚才写的那些。
我的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好几下,自豪地把刚才回答测试题的勇猛彪悍描述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题目的正确答案。最后还加了一句:“他不多给我几个容器,不然我连脚也一起用上!”
“阿宝弟弟……”谈初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我忙冲他眨眨眼睛,扭扭屁股,后悔自己应该听咱妈的话,把性感内衣穿在外面。他顿了一下,推了推虚伪的眼镜,薄唇中轻吐一句话:“若是我,会选择把浴缸的塞子拔掉直接放水……”
我心里用阿Q精神勉强建立起的自尊宝塔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轰然倒塌。
“另外……”谈初意指着我在墙上奋笔疾书的那些个公式,“你写的九九乘法表,有好几个是错的。”
镜头缓缓移到刚才那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公式上,只见从一到九的乘法公式被我完整地写了下来,其中,“3×3=6”、“5×6=56”等惊世骇俗的算式,让在场人士无人不惊讶,包括写下这些算式的我。
看来,神探伽利略也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这毕竟不是侦探片。(人家写的公式和你写的真是天差地别)
———————————偶素代表小学数学老师在哭泣的分隔线———————————
我被谈初意勒令去洗掉今天好不容易才化好的非主流妆,一开始我还叽叽歪歪死不愿意,说自己这是照着武藤兰的样子化的。谁知谈初意一个变脸,阴森森地把我拎了起来,直接提到女洗手间门前,丢给我一句“你不要侮辱她”之后,一脚把我踹进去。其面孔之凶狠,动作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