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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妙手绘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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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邪微讶,虞之远的清高他是知道的。他一直不明白淡如修竹的虞之远为什么热衷于官场冗务。原来,他是为了留在上京就近照看虞笑嫣!难怪当初他当初说要出手帮他留在上京,虞之远一口否决了!他虞家在上京应该有一定的人脉。虞敬儒满腹经纶,应该与朝中某个大员有些交情的!

“笑嫣跟着我的确受委屈了!”江无邪诚恳道,“我知道她今天为我求情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我江无邪何其有幸能娶她为妻?只求哥哥和岳父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再受委屈!和离之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他见虞之远仍沉着脸,又道,“哥哥你一直在上京,无邪在府中备好荆条,随时候着你鞭笞!”

虞之远黑着脸走到门口,复又转过身来恨恨地道:“我知道你江家一直为那幅《兰草图》怀恨在心,要怪就怪我!当初是我逼着笑嫣画的!等你好了,我沐浴斋戒,到江老太爷墓前,你也照这般打我一顿便是——千万别手软!我受得起!”

江无邪惶恐道:“哪能呢?那事是我失察,怨不得别人!”

虞之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摔门而去。

且说虞敬儒陪陆氏略坐了会儿,便提议要去看江老爷子的书房。虞笑嫣纵是对书房讳莫如深,也只得带他去了。

江家书房内,十余排架子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册。其中不乏古旧的、在民间已绝迹的孤本。虞敬儒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本书册上似乎还有老友翻阅过的痕迹。

虞笑嫣乖顺地站地一旁,心乱如麻。她着实害怕虞敬儒会打开书案左侧墙壁上的暗格,那里面应该是江无邪放春M宫画册的地方……

“笑嫣,委屈么?”虞敬儒忽地转过身问道。

若是在人前,虞笑嫣自会拿出一套让人信服的说辞来证明她与江无邪夫妻和睦。可虞敬儒是知情的,经他这一提,原本就饱受惊吓的心一下子真正委屈万分,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现在你不能哭!”虞敬如神色冷峻地坐到了书案前,“这是我虞家欠他江家的,就当你来还上了!和离,不过是阿爹说出来唬无邪的!今日已将他剔锈了,就看你能不能把他养成一方美玉了!”

“我?”虞笑嫣止住哭泣,讶异道,“江家家大业大,就算我管得了府上的事,外面的事也鞭长莫及……”

“你行的!”虞敬儒决绝道,“如果剔锈不成,那就只有砸玉了!”

君子如玉,玉是江无邪。砸玉的话……莫不是虞敬儒想毁了江无邪?虞笑嫣大骇,喃喃道:“阿爹……”

“若任他胡作非为,江家迟早会败在他手里!与其这样,不如废了他!倒也保全了江家家业!”虞敬儒忽地又放软了语气,“今日我细看了你的大伯无忧,的确不是撑得起江家大业的料!无邪今天能认打,说明他已有悔过之心。你身为江家当家主母,对于丈夫的言行有着规劝约束之责!”

虞笑嫣迷惑了,自小虞敬儒教她的都是如何以夫为纲,唯夫命是从。如今却要她左右江无邪的言行!这不是有悖于纲常么?

虞敬儒看透了虞笑嫣的心思,自家养的女儿,心中深浅他最了解。他谓叹道:“女子如水,至柔。然,水滴石穿,又是至刚!个中分寸,你自行拿捏就好!妇德,要效行于夫德。如夫无德,门风败坏,谈何妇德?”

虞笑嫣顿悟。就如高密侯府一般,高密侯上梁不正,就算月成华再怎么贤惠剔透,终是受了父亲名声所累!

虞敬儒心疼女儿,又温言安抚了一番。虞笑嫣趁机提出虞之远和月成华的亲事来。

“听说高密侯这人名声不怎么好……”虞敬儒来上京这些时日显然也没有闲着,他这样说必定有所风闻。

虞笑嫣陪笑道:“高密侯行止不羁,这也是王公贵胄的通病了。倒是成华我接触颇深,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儿。哥哥对她也极为赏识的。”

虞敬儒诧异道:“之远倒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事。”之后,他又了然道,“之远这孩子,虽是你哥哥,行事倒还不如你稳重。这两年他在上京供职,也磨砺了不少脾性。听你这么说,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门亲事。”

虞笑嫣当即将提议正月元宵节之后去高密侯府提亲。虞敬儒欣然允了。

送走父母和哥哥后,虞笑嫣才得空来到南院探视江无邪。江无邪已让大夫瞧过了,江全自是许了大夫重金封口。对外只说江无邪扭伤了腰,要在床上休养半个月。

虞笑嫣进屋时,江无邪已虚弱地睡了过去。脸上通红的五指印不用说也是虞之远的手笔了。她见过盛气凌人的江无邪,见过满目讥诮的江无邪,见过笑得如沐春风的江无邪,也见过刻意俯就她的江无邪,却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他!

虞笑嫣叹了口气。正如虞敬儒所说,这是虞家欠江家的,就让她来还吧!等她从莫言手里换回那几幅画就好了!压在心里多年的包袱就可以略放一放了!

虞笑嫣不自觉地伸手抚向江无邪紧蹙的眉头。

“笑嫣……”江无邪忽地睁开了眼。。。。

        第045章 打人

“笑嫣……”江无邪忽地睁开眼睛,如梦呓般呢喃着。

虞笑嫣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小慧端来汤药,江无邪撑了半天,终是只有力气斜歪在靠枕上。虞笑嫣只得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起来。一碗药不多时便喂完了。江无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良药苦口呐!”

虞敬儒和虞之远下的这剂药可不就是良药么?虞笑嫣释然,只要他心中无怨便是好事。

背上的伤他却是不许虞笑嫣看一眼,虞笑嫣趁着小慧为他上药的当口睨了一眼。背上已不见一处完好的肌肤,血红的伤痕纵横交错。渗血的伤口已用烧酒清洗过了,破皮处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

虞笑嫣示意小慧站开,自己坐到床沿上为江无邪上起药来。黑木碗里是大半碗黄色的药膏,闻上去倒有一股清香的味道。虞笑嫣学着小慧的动作,用木橛儿蘸着药膏轻轻地往伤口上敷。

“笑嫣,是你么?”江无邪虽然脸朝着床内,却也感觉到了上药的手法与之前不对了。

“别动,痛——”虞笑嫣见江无邪想要扭过头来,连忙出声制止。

江无邪身形一滞,终是没有转过头来。这声糯糯软软的“痛”像极了那一夜……江无邪突然恨不得再打自己两个耳刮子。

府中的人听说江无邪受伤了,纷纷前来探病。先是杜于两位老姨娘。虞笑嫣找了个借口将她们劝回去了。许是都知道两位老姨娘也不曾见到江无邪,后来的香雪香婵也只是在外间略坐了坐,说了些关心的话便走了。

夜里,秋夕端了一盅豆子猪手汤来,说是对伤筋动骨极好。虞笑嫣仍借口江无邪睡着了没让她入内。江无邪背上的伤穿着衣服还不妨事,脸上那个巴掌印是无论如何见不得人的!

秋夕前脚刚走,陈婉如居然扶着王嬷嬷来了南院!春喜在身后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江容。

陈婉如见了虞笑嫣倒是客气。恭恭敬敬地见了礼,才问江无邪的事。

“你身上不爽利,怎么不在房里好好歇着呢?虽说容儿已经满月,但你还是得坐够四十天才算出月!”虞笑嫣避而不答,只想尽快将这群人打发回去。

陈婉如陪笑道:“不该来我也来了,不如让我见见二爷吧!容儿也想见见爹呢!”孩子满月,按理说当爹的应该给她备下份贺礼的。江无邪对这个女儿是极为看重的,陈婉如正想借女儿来拢回江无邪的心,哪能就这么回去了呢?

“二爷说了,谁也不见!”虞笑嫣当即沉下了脸。

陈婉如冷笑道:“是二爷说的,还是二夫人说的呢?二爷不见我,我也无话可说。容儿满月,二爷该不会也不见她一眼吧?”

王嬷嬷眼尖,看见了桌子上摆着江无邪敷剩的药膏。她走过去端起碗来略闻了闻,惊道:“这是治生伤的药!二爷见红了么?凭白地摔一跤哪就见红了呢?这药下得猛,出血应该不少!”

陈婉如倏地变了脸色:“好你个二夫人!二爷受了伤却不许我们探视,还隐瞒伤情!你有什么居心?”

春喜怀里的孩子被陈婉如给惊醒了,大哭起来。春喜手忙脚乱地哄着,终是无济于事。陈婉如不顾孩子却一个劲儿地往里房冲,一边高叫着:“二爷,婢妾来看你来了!”

小慧和小娟合力拦着她,却因她生完孩子不久不也真用力。眼看陈婉如就要冲进屋子里去了。虞笑嫣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陈婉如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虞笑嫣也吓了一跳,继而镇定道:“我是当家主母,怎么就不能打你了?”在今天之前,她断是不会出手打人的。虞敬儒的话让她改变了很多,的确,家风不盛,何来妇德?为了将来不至于砸玉,她得狠起来才行!

陈婉如呆若木鸡,是呐,过去她是江老夫人,她可以随时将虞笑嫣叫到跟前责难。现在,她是江无邪的小妾,虞笑嫣当然可以寻个借口打她了!若是江无邪不管,她甚至可以将她逐出府去!

江容仍在啼哭不止。室内的江无邪也给吵醒了,他暴喝道:“我还没死呢!还不给我滚回北院去!”

虞笑嫣见春喜根本没法哄好孩子,只好将孩子接了过来。陈婉如听到江无邪发话了,更是来了劲儿,索性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二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呐……婢妾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有挨过打……”

虞笑嫣冷笑不止。陈婉如好歹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撒起泼来将她最后一点淑女的影子都给破坏了。不要说江无邪,就是她看见了都对她生不出好感来了。

江无邪在里房里怒不可遏,又苦于背上火辣辣地痛着,脸上有伤又见不得人。他只好叫道:“笑嫣,将她们全都赶走!锁上南院院门!”

江无邪派来南院防备莫言的家丁派上用场了。陈婉如在王嬷嬷半拖半拉之下回了北院。

虞笑嫣哄着江容睡下后,又着小慧去将乳母接过来照顾江容。自己就在江无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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