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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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乐得直笑,道:“真乖!”
又道:“公的母的?叫什么呢?”
卫清风道:“公的。叫什么,你来起。”
谢葭马上道:“那就′叫毛毛吧!”
前世她养了只金毛,就′叫这个名字。这个时代也不知道去哪儿找金毛,这东西好伢.也很可爱~
卫清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名字让她来起,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暗暗想着,以后孩子的名字绝对不能让她来起。
谢葭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和这只猞猁玩耍。说来也奇怪,许是年纪还小,这小家伙没有什么凶性,吃了谢葭的东西就′对谢葭亲近起来。性子非常活络,一吃饱.两条.腿就'跟上了弹簧似的蹦蹦跳蹒'个不停。
卫清风看着谢葭带着一群丫鬟在院子里追着那只猞猁跑,一脸的漠然。
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卫清风沐浴过后,谢葭却不见踪影。他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就′问碧玉:“夫人呢?”
碧玉笑道:“夫人去给毛毛洗澡了,说怕吵着将军,今.晚想在隔壁房和毛毛一起睡了。”
横竖太夫人说现在也不用出去走动,索性把那些想嫁女儿的诰命夫人们集合到自己过生辰那日一起解决。谢葭就′放心地.在家里养猞猁。
她还把猞猁抱.去给太夫人看,太夫人从前打仗的时候驯养过猎豹,却没有见过这种会吃粥水还总是咪咪叫的小猞猁。
“这就′是只猫!”太夫人如是道。
谢葭半点也不嫌弃,笑呵呵地.又捧着毛毛回江城楼。几天下来,训练出小家伙对它的名字形成了条.件反射,并且因为跟谏.葭睡了几个晚上已经浑不惧生了,基本上谢葭走到哪儿它都要跟。
这日夜里,谢葭把毛毛洗干净,又把自己洗干净,乐呵呵地.刚打算上床去睡觉。
碧玉突然在门口低声道:“夫人,将军有请。”
谢葭只得抟'被子放下了,道:“这就′来。”
这么晚了,卫清风明天还要上班,是有什么事?反正就′是两隔壁,她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外袍令轻罗掌了灯,就′往隔壁走去。
卫清风也早就′洗刷干净了,坐在床前,一脸漠然。
“......将军。”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谢葭的眼角就′抽了抽,一定是她看错了吧这小魂淡竟然也会有很忧郁的眼神?其实只是在发呆吧......
卫清风轻咳了两声道:“头疼,不舒服。”
“......怎么了?”
卫清风果然道:“中午喝多了,睡了一觉起来就′头疼。”
谢葭警觉地.看着他。他突然来拉了她的手,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谢葭紧张地.道:“将军......”
如,如果他非要......
好像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那,那......
卫清风躺了下来,把脑袋搁在她腿上,轻声道:“给我揉揉。”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伸了手指给他揉一揉太阳穴,看他舒服得赇`起了眼睛。
半晌,卫清风嘀咕:“一身猫味儿。”
谢葭嘟囔道:“毛毛是猞猁,不是猫。”
“尖耳朵猫,都快被你养成猪了。”这才几天,就′胖了一大圈,哪里还有半点野性。
谢葭有点不高兴,但是怕他喝醉了闹事,就′没顶嘴。又给他揉了一会丿儿,卫清风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
“我睡床还是睡榻?我是中午喝的酒。”
“......”谢葭的脸就'一红,最终声如蚊呐地.道,“你睡床上吧。”
卫清风无所谓一笑,亲自去熄了灯,然后坐上床来。
“......将军,好像只有一床被子。”
卫清风低声道:“不要紧,不碰你。”
他在被子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就′打了个哈欠,背过身朝外睡了。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谢葭挨了一会儿,终于也睡着了。果然一夜安睡。
从那以后,谢葭再也不提要去跟猞猁睡了卫清风看起来不太乐意。而他一声叫唤,自己就′要随叫随到。再说了,哪有男主人心情好在女主人屋子里睡,女主人自己倒跑去和宠物睡了?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种不识抬举的行为。又奋斗了几天,才逐渐恢复了单独享有一床被子的待遇。
消息传到太夫人那里,太夫人倒是一笑置之,后又皱眉,道:“葭娘还是个孩子脾气,清风却......”
卢妈妈立刻会意.,道:“太夫人是担心,将军他......”
太夫人颦眉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横竖是他自己的媳妇儿。又已经来了月事,不要紧的吧......不行,我得进宫一趟。”
卢妈妈安抚道:“将军或许也没有这么心急......”
太夫人道:“有备无患。”
谢葭生辰,将军府早就′把前些日子收到的请帖整理了一下,然后请了各府夫人过府来给她庆生。卢妈妈操持着琐碎事务,谢葭和太夫人斟酌着名单和写请帖的措辞。
NO。064:动情
当天整个将军府都张灯结彩。庆生地点选在将军府的内湖,望月湖边。
湖面上悬满了五彩灯笼,与繁星漫天相应和直如白昼一般,衬得湖光水色,都五彩斑斑斓。湖边歌伶舞姬,美人如云,奏起箜篌锦瑟,欢歌漫舞。未近,已有酒香袭来,真是好一副盛世荣华的景象。
谢葭和卫清风在江城楼的天时亭往下看,这是楼顶亭,俯视过去正好一片灯火阑珊。
谢葭道:“我怕有人灌我喝酒。”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这是难免的。”
大燕民风开放,贵族妇女们能豪饮的不在少数。宫里有位杨太妃,就以酒量著称。这种大型聚会,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谢葭抿了抿唇,又道:“将军,妾身给您行礼吧。”
她的生辰,安排的是先在天时亭和她丈夫小聚,然后姗姗来迟出席大宴此地无银似的,要昭示她有多得宠。但既然有这样的安排,礼数还是要周全。
虽然百般不情愿,她还是提了提裙摆,要跪。但是卫清风一把扶住了她。谢葭微微有些惊讶:“将军?”
卫清风低声道:“你不叫我相公,而是唤我将军,是打算以后真的跟我相敬如宾?”
谢葭怔了怔……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卫清风扶了她起来,道:“我疼你不好么?”
谢葭突然有些难为情。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卫清风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她的心跳得很快,有些陌生的东西就要冒出来······
平添慌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开了脸·轻声道:“将军,相敬如宾·细水长流,我们才能过一辈子。妾身是您的元配妻子,需要的是您的尊重,才能掌管内院,让将军在前线,朝堂,都可以无后顾无忧。”
卫清风又一哂,有些固执似的把她搂在怀里·道:“我偏要疼你。”
谢葭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闭上眼,果然感觉到一个温润的嘴唇落在自己脸颊上。
那一刻·着了魔那般,温柔似水刹那间如火般燃烧起来······
谢葭缩着脖子拼命躲避,却被他牢牢抱住不放。卫清风心中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怎么他要疼她,这么让她难以接受吗!
“那······是妾身的福气·……将军,您若是疼我,先放开我!”
卫清风的嘴唇擦过她的·终于被她逮到机会一下挣扎了出来。她连后退了好几步,缩在亭柱后面。
夜凉如洗。
卫清风稍微清醒了一些,如同眼睁睁地看着猎物从手中逃脱,心中正有一种理智强行击溃冲动的几乎带着痛意和麻痹的快感。他看着几乎要把自己整个掩埋在阴影里的人,抿着唇,沉默不语。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墨痕上了阶梯:“姑娘,将军。”
谢葭回过神,低着头行了一礼:“将军·妾身先告退了。多谢……将军的垂幸。”
卫清风一脸漠然,紧紧抿着唇,皎洁的月光照亮他的脸·仿佛和刚才那个热情而冲动的少年郎,判若两人。他一挥手,道:“去吧。”
谢葭如获大赦,连忙提着裙摆·连跑带跳地下了阶梯。
一溜儿的丫鬟提着灯,在前开路。
墨痕刚才就在亭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寻思着元娘的想法。结果她没几步就被石头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姑娘小心!”墨痕堪堪扶住她,然后叹道,“将军疼爱姑娘,是姑娘的福气,只不过……”
谢葭一听就神魂大冒,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墨痕索性停下了脚步,把谢葭拉到一边,道:“姑娘,待会儿我就要回谢府去了,有些话,现在说给你听。”
谢葭道:“你说。”
“如果今晚,将军要姑娘侍寝……你的年纪还小,将军又是行伍之人,能不能受得住还难说。”
谢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实刚才卫清风表达出来那个意思的时候,她就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现在墨痕一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道:“那怎么行······不是说好等我及笄的么?”
墨痕无奈地道:“姑娘已经嫁到了卫家,如果将军实在是····…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姑娘现在年纪实在太小,若是怀了身孕,生产的时候便是九死一生。”
这个谢葭当然知道!她最怕的也是这个!
墨痕道:“旁的不说,来日方长,姑娘如果听我的,就在房里给将军收个通房······我看知画那丫头就可以。什么都比不得姑娘的身子骨重要!”
墨痕急得不得了,也不怕话说得太露骨了,直抓着谢葭的手,道:“姑娘自己拿主意。一个通房丫头,就算以后提了妾室,也是不算什么的。”
谢葭心里顿时就渗得慌,忙抽回了手,胡乱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