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书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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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在*辣的温暖中醒转。他感觉到了嘴唇上有珍贵的水,连忙贪婪吮吸。如婴儿索乳。
沙漠居民没容他多喝,看他恢复了神智,就问:“我看你生死之前气度不凡,恐怕不是平常人,有心投资你,不知你是什么身份?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就不救你了!”
阿星眼睛还无力睁开,用极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是安城先君洪逸亲子,流落在外。原名洪绵。”
他是雪鸿夫人与洪逸所生。雪鸿夫人大难而亡,他逃脱在外。
沙漠居民“噫”了一声,等要再问。阿星还是太过虚弱。沙漠居民又给了他一点水。
这次沙漠居民给的水,换了一种。不像刚才救活阿星时,那么暖,还有点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骚臭。
骚臭?
阿星终于张开眼睛。他发现沙漠居民现在给他的是清水,但刚才给他的,却是尿!
士可杀不可辱。阿星第一反应是要吐。沙漠居民赶紧拿个盆要接,并且担忧的说:“别吐死了啊!吐出来还要补水,不然……如果救你要耗太多水的话,我也不救啦!”
阿星没吐出来。他在沙漠里待久了,身体也知道水份的珍贵,愣是没敢往外折腾。
然而奇耻大辱仍然不能就这样算了,阿星义愤填膺的跟沙漠居民算帐,可惜太虚弱的关系,更像是在撒娇。
沙漠居民也很委屈:一开始也没确定阿星是不是值得投资啊,所以给点水,总不能给好水吧?尿也不容易了!他们都把尿收集起来,种种菜也好啊!别瞧这个螺狮壳一样的小砂屋。螺狮壳只是地上的很小一部分。更大部分藏在地底下,更安全。里面种了些植物,光照不是太毒辣、风吹得不是太凶的时候,就可以掀开盖子晒晒的!
对了,能在沙漠里做起这样的螺壳屋来,一般地底下都有点儿水源。植物把根须深深的打下去,正午避开了最强烈的光照,是可以勉强活命的。加点尿,它们就长得更好了。
这些尿。螺壳屋里的植物还不能独占。在屋后方,有一条沟。沟底水份更充足,沟上用胶合砂板什么的作了荫蔽。沟里还长着些耐旱的作物哪!大部分尿是要留着去浇灌它们的。
这样的尿,用来救回阿星。沙漠居民觉得自己诚意已经很足了。
而且,发现阿星真的是贵胄,他不是立刻换成饮用水了嘛!
这饮用水,是从屋底的深井里汲出来的。别瞧浑,也不容易了!得拿纱布放到井底,沁个半天,纱布打湿了,拿上来,用力绞,才能绞出一点。剩下纱布带点湿气。还舍不得丢,敷在皮肤上享受一下湿气、或者放到种植的沟里,让植物们添点水气,彻底用干了,这才放回井底——这是容易的吗!
这般辛苦。岂不全为求财吗?
沙漠居民两眼骨碌碌的盯着阿星。阿星有点毛骨悚然:“怎么了?”
沙漠居民悠然道:“你想不想正君位?”
阿星作梦都想!
沙漠居民告诉了阿星一件好事儿:画城的战火,蔓延到华城和安城了!
——呃,这事儿也算好?
饶是阿星这样冷心人,也直着眼,对这“好”事儿一时有些理解不能。
沙漠居民再解释下去,阿星大致明白了这事儿是怎么起的,同时也就明白了它“好”在哪里。
沙漠居民说道:“安城有位仲少君。叫作缣,跟兄长争权位,年下听说死了,原来没死,是逃出去了,在华城拉起一支队伍。这会儿正打呢!你也是安城少君,你说不定能赚点甜头。”
阿星呆呆作想:
洪缣,即朱兼思,避在觉城,并没有野心要打。他是知道的。所谓华城的队伍,是阿星派何四去办起来的。这是阿星跟简竹定下的计,打算先养着,必要时挑起安城的大乱。
怎么时机这样快就到了么?
阿星本来跟简竹筹划,逼得洪综、洪逸父子反目,最好是洪综弑父,然后洪缣一定气得非替父亲报仇不可。这时候把华城那支养好的军队现成送给洪缣,洪缣不笑纳都不行。那末洪综跟洪缣就可以打起来了。
阿星急着问沙漠居民:“伯少君,洪综,他弑父了?”
沙漠居民倒没听说这个。
边角地带,消息不够灵通,也是有可能的。阿星想自己往西边来之前,简竹是有点儿古怪,似乎担着心事。只因阿星跟简竹计谋的事儿太大,简竹经常担着心事,阿星也没太当真。
现在看来,难道当时简竹就已经着手发动杀招了?
他不告诉阿星,反把阿星送入死路,又给阿星带上可怕的符咒。这是存心的!
阿星牙齿咬得格格响:这只狐狸,是安心叛主的!
他脸色可怕,沙漠居民有点担心起来:“你身体还好吧?别打摆子吧?”那病可不好治!沙漠居民很担心自己的投资要泡汤了。
阿星冷笑:“放心,我身体从没更好过!”
他拿定主意,要囫囵着回到安城,争回属于他的东西!
悟宁和尚对着一瓢水,在诵经。
每天他都念经超度,为了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因他而死的、不因他而死的人。就算是一面的缘份,都着他慈悲回向,得了恩惠。
这天,他快诵完经时,一粒萤火飞来,停在他的指尖。
悟宁睁开眼睛,萤火已经不见。
也许是不甘的灵魂,受了经文滋养,终于可以解脱。
诵经人自己却还不能解脱。他提起禅杖:“我们往北。”
胖大悟慧已经打点好行囊。
☆、第五十章 人命如草
阿星历千难万险,接近了画城、安城的边境。
如今华、画、安三城,已经沸腾得似熔炉。
简竹笑眯眯看着:人命如草,战争如火种,烧吧烧吧!这炉子还可以更烫呢!人啊,狐君真是没看错你们。你们潜力可是无限的呢!
简竹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问来方:“大管家,你看我厉不厉害?光靠我厉害还做不到这种程度,还要靠人们自己的努力,当然更要靠天命也在我这边哪!”
来方当然不会回答。
黑狐来方,已经被简竹吃掉了,化成了简竹的一部分。
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合体吧。
简竹却还在问着“管家来方”,就像他还在。问完了,简竹侧耳倾听,就像身边还有人在跟他说话、又像只不过在听自己的心跳。
听了一会儿,他笑了:“当然,当然。伯少君快到了。我要迎的。这是一定要迎的。”
伯少君洪综,正在京邑炼狱中。
他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还是罗裳绣襦的华衣;他足上蹑的不是罪鞋,还是缀珠线金的华履;他颈上腕上套的不是铁链,还是玉璜犀带的华饰。他身边并没有牛头马面烧着烈火、举着钢叉戳他。烈火与钢叉,都在他的心里。
他挚爱小傅,这感情不知从何所起,一往而情深。小傅走了,他没有追,因为那是小傅的选择,他不敢强求,只能照着星姑娘出的主意,布下香饵诱小傅回来。
傅琪果然回到安城,身边带着另一个重伤的姑娘,对洪综道:“你帮忙救她,我就从此一切都听你的。”
洪综太爱听这句话了,不过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我还当你爱的是星姑娘?”他问傅琪。
“我救这位姑娘,跟爱不爱没关系。”傅琪板着脸回答。“你想太多,别当人家都跟你一样。”
“那你跟谁一样呢?”洪综跟傅琪说起话来,总是很好脾气,任他讽、任他嘲。干戈来、柔丝对付,霜风来,还是柔丝以对。只要傅琪在他面前、跟他说话,洪综就非常好心情。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你一切都听我的,牺牲很大啊!我不认为你对谁都肯这样牺牲。你又不是圣人,对不对?圣人也没这个胸襟,为了不相干的就自我牺牲。那圣人也活不到今天了。”
完全无法反驳。傅琪闷哼一声。
洪综继续道:“所以有两种解释。一种,你移情别恋,爱上了这位姑娘,愿意为她牺牲。可是星姑娘怎么回事呢?你一下子。这么快,能先后爱上两个人吗?所以我想你这都不是真爱。还有一种解释,其实你一切都听我的,不算牺牲,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愿意听我的,只是拉不下面子来。救这位姑娘只是借口,其实你——咦,这位姑娘?!”
傅琪把早已昏迷的一子脸扳过来,让洪综看得更清楚点,没好气道:“是,这位姑娘!”
“华媛慧……”洪综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
他母亲右夫人。千挑万选了几年,才选到这么个好媳妇,宴请了好几次,洪综见了好几次。他是不会认错的!
眼前这个快死的姑娘,分明是他的未婚妻,华城贵媛。方慧!
“是啊!”傅琪没好气道。
这时候,傅琪当然也知道一子的真实身份了,于是没好气的告诉洪综:“你定下这门亲,把人家姑娘害到这般地步,你是劝你消减一点孽障。把她救回来了吧!”
“怎么回这样……”洪综困惑一番,猛然道:“不对啊!我害她?她没结婚就逃婚了,我才是受害者才对吧!”
傅琪啐他:“逃婚不假。若非你的婚事,她怎么会被她爹派的人追杀?”
洪综一手还搭在一子腕上,眉毛凝起。
刚才跟傅琪笑谑时,他已经为一子诊脉,知道一子内伤果然很重,需要他度本身真气救治。但好在一子本身内基精纯,打她的人也没有用什么邪毒手法,总算是正大光明。所以洪综知道,只要牺牲自己的几成真气、再给她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她能够复原,不会有大危险,于是敢于先同傅琪说笑。但心里,洪综也奇怪,这姑娘功基很好,是怎么学的,又是谁把她打伤?
傅琪这一讲,对得上了。
洪综凝然,对傅琪道:“你对我从头说来。”
傅琪所知道的,也并不完整,但与洪综知道的片段核对起来,华城的战事,终于摸得着脉络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华城之战,纯属华城君小鸡肚肠、处事短视,引起动荡——画城六霸之战刚刚平息,他竟然就把华山公干掉了!
对于华城高层来说,他们理解华城君的举措,这完全是不得不为哪!只因画城还在打时,华山公顾全大局,绝不至于弑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