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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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地上能够裂开一条缝隙让他掉落下去。
不过即便如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心里头依旧是有些贪生之念的,要是就此被李将军砍掉脑袋,这可不是当耍子玩的事情。兵痞子自然也是最有忧心这一点,他心里头明白雷将军老奸巨猾,到时候是否肯替自己出头眼下一点把握也没有,何况就算是雷将军依旧念着一点故人的情分,肯替自己出头想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讨要一个情面,让对方放了自己。
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究竟心意何属,眼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毕竟从方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谈中,兵痞子已然知晓了李新将军立身极正,对于麾下将士作奸犯科之事最是不容姑息,要是真如那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谈及的那般,李新将军果是刚正不阿的话,即便是雷将军肯出面替自己说情也是毫无用处,李将军办事若是不留情面,问自己一个死罪,到时候自己只要会被李将军一声令下,喝令者汉军水师舰队的刀斧手捆缚杀场,一刀落下,便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一命呜唿的奔赴阴曹地府了。
兵痞子心下越想越是觉得满心凄惶,自觉前途未卜、心中更是凄凉满状,不由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倒是声震寰宇,惊得江中露出水面的游鱼都纷纷躲藏了起来,江面上飞过的鸿雁也是闻声惊觉,折道而返。
虽称不上是响遏行云,倒也颇有几分惊天动地的气势。
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听得他这般失声哭嚎,不由也都有些惊奇,也都将目光移转到了他的身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明白此人为何如此,便有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上前呵斥了句道:“哭丧个球,眼下还没有推你去断头台,你就这副孬种的德行,到时候把你小子闹到砍头的地方,还不屎尿迸流不成。”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闻言不觉大为蹙眉,这名兵痞子当众哭嚎不休虽是不堪,不过毕竟也是昔日军中的袍泽兄弟,总是有些旧日的袍泽兄弟的情谊在,眼下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肆意诋毁,虽然尚未辱及汉军水师舰队的弟兄,不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士而言,心里头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眼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自然也没有哪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贸贸然的出来指斥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言辞。
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些将士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自是逃不过傅友德的耳目,他心里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自己手底下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口无遮拦,说了几句伤及某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甚在意此话,轻轻的放过了这番言辞,心里头不留甚么疙瘩的话,倒也是一点也不妨事,不过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留下一丝芥蒂,眼下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要是等到汉军水师舰队强援到此,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了凭侍,到时候将这个由头翻出来,串通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可就麻烦了。
此事若是成了导火索,等下若是有别有用心的奸猾之徒居间藉此挑唆,只怕会一唿百应,初一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会群起叛降,这可是极为可虑的一件事情,只怕到时候局面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
傅友德心中如此转念,便对着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兜头喝骂道:“不得口出污秽之言,折辱他人,此人前此虽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过眼下已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便是我等的袍泽弟兄,如何可以如此无状,成何体统。”
那名水师将士不妨傅友德有此当头棒喝,不由整个人都怔住了,呆呆的瞧着傅友德。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此言,也是不明就里,不过觉得傅友德能够如此说话,倒是真的秉持公正,立论公允,一点也没有偏袒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那方,对于傅友德的为人处世自是更为信任。
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真是了得,如此一名小卒子居然就能如此,简直胜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数十倍,比起雷将军和其他汉军水师的高级将帅来也是不逞多让。
见得被自己喝斥的水师将士发怔,傅友德紧接着便给被自己的喝斥的应天水师将士递过去一个眼色,那名水师将士倒也不笨,马上跪伏到傅友德面前说道:“属下口不择言,行事鲁莽,还请责罚。”
傅友德严正的喝到:“本当略施薄惩,念你此次是初犯,更是言语无心,平素当差也算牢靠,暂且免去一顿责罚,不过大罪可恕,小罪不饶,你在众位袍泽弟兄免去自行掌嘴三个好了!”
水师将士明白傅友德的用心,也不敢怠慢,便应了一声:“是。”
随即便站起身子来,在两军将士面前自行掌嘴。
啪啪啪三记极为响亮的声音响起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得傅友德如此行事,公允无偏私,不由倶是心中折服。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傅友德既然能够如此行事,毕竟应天水师舰队中有人要惹起事端,只怕也是逃不过惩戒,这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起码在应天水师中无人会故意寻仇找茬。
傅友德见得这番情形心里头自己自己已然控制了局面,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虽是有些难以对付,不过眼下已然算是收服了不少。
其他的水师将士心里头究竟如何想法,眼下也是无从穷究,就算有人心里不服,只怕这些麻烦也要等过后才能处置。
傅友德这面如此处置此事,楚流烟自然很快就得到了线报。
“好,傅友德真是大才,如今战事频仍,军中需才孔急,正好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方能独当一面。”楚流烟有些欣喜的对着前来汇报此事的探子言语道。
密探也恭声表示赞同:“楚军师论人衡事都是军中无人能及的,军师既是言称此人才堪大用,此人定然能够不负所托。”
庙堂卷 第六十八章 会师合剿
“所言不差,傅友德确实是一个将帅的好根苗,若是能够将其培养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将才,日后我们应天水师舰队便可增添一员虎将,可以想见的未来傅友德必可在我汉军水师中放一异彩,名垂青史。”楚流烟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探子开口言语道。
“楚军师,真能如此么,傅友德当真有如此之利害。”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话,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有些犹疑不信的回应了一句。
“见微知著,自是如此,若是傅友德没有这番能耐,如何可以将今日这般千头万绪的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事情平定下来,不管如何,从他今日处置招降纳叛之事的计谋和权变看来,傅友德是个统帅之才的胚苗,假日时日,定然能够成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员声名赫赫的虎将。”
探子闻言,不由咂着舌头说道:“楚军师既然有此言论,属下觉得傅将士大才槃槃,定然可以不负楚军师所望,只是眼下的情势究竟如何处置为好,依旧交付傅友德处置么,傅友德年轻好胜的,会不会在军中闯出什么乱子来。”
楚流烟闻得探子有此言语,不由得哑然失笑到:“此话大谬,傅友德既然能从这番繁难复杂的情形之下体察到本军师的意图,足见其人的权谋计策不下他人,而今如此笃定沉稳的解决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之事,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傅友德之才,本军师心中已然有数,绝非纸上谈兵的无用之徒,此事放手由着他处置好了。”
“李新将军那边时候要告知一声,免得傅友德和李新将军之中徒然起了甚么龌龊,于我军不利。”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小心翼翼的对着楚流烟请示了一句。
这也不必:“李将军处本军师已然遣人传告了本将军的意图,再加上李将军原本对于傅友德便是倚赖甚深,视其为左膀右臂,看情形也决计不会从旁掣肘,只要两人能够好好的合着演出一台戏来,便可将此番从汉军水师舰队中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悉数安置周全,如此一来,本将军藉着招降这一船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藉此震慑其余的依旧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将士之事便有望达成,如此一来……”
楚流烟话语未落,只听得外头有人冲了进来,对着楚流烟跪伏下来说道:“楚军师,暮色之中忽然出现好多船只朝着我应天水师舰队逼来,眼下不知是敌是友?”
旁边的那名探子听得这人有此言语,便转脸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不好,楚军师,莫非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有过来了,汉军水师舰队还真是死缠烂打,先前派了一船将士过来,结果被楚军师先行设下口袋阵,悉数陷入了阵中,动弹不得,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有派出一批水师舰队驰援此地,眼下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楚流烟闻得此言,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事情尚为明了,不可如此张皇,此事倒也不见得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据本军师推测,极有可能是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前番本军师遣麾下的将军领兵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据后来消息来报,领兵奔袭的将军和被围困的我应天水师精锐之师桴鼓相应,里应外合,已然打破了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且将汉军水师杀伐个大败,对方不得已已然惊遁而去,据此等情形推论,想来暮色中靠近过来的大队水师舰队并非汉军水师人马,而是我应天水师的兄弟舰船,速速派人上前查探,若是查明敌友,飞速来报。”
方才冲到楚流烟跟前了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面色的焦急之色顿时减却了不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顿开茅塞,属下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茬子事,方才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遣人来报,属下也是得见了的,居然一转身便忘却了这档子事体,实在是有些煳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