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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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橹手,极有可能就是这等缘故。汉军橹手俱在甲板之下,船体只可活动自如,就算我军水师将士能够冲上敌船,捉拿几名俘虏回来,也只是汉军的兵丁而已。”
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话,心里头自是觉得极为有道理,故而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既然军师已然窥破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机窍,那么敢问楚军师眼下的局面应天如何应对为好。”
楚流烟转眼看了那具尸首一下,随即抬眼对着这名将领吩咐道:“将军若是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就请先行将到这把大刀收回刀鞘中去。”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这名将领不觉面色微微一怔,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要如此吩咐,便开口对着楚流烟问询道:“楚军师,请容末将置辩一声,眼下船舱里头依旧还有龟缩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军师为何要末将将此道收回去呢。”
楚流烟夷然一笑道:“自古知兵非好战,将军也是读过兵书的,本军师就问你一句,兵书上所言最善的制敌之策又是为何。”
这名将领虽然不通谋略,不过后来朱元璋严令帐下的将领诵读孙子兵法,倒也跟着其他将领学过一些,虽是只能初通一二,略解其意,可是倒也能记诵一二。
蹙着眉头回想了片刻,这名将领就一拍脑袋,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想起来了,吴国公曾让属下记诵过一些孙子兵法,里头有一篇言道: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若是兵书说的最善之策自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此,眼下我等已然用力火攻之法,令得躲藏在船舱之中和甲板下的夹层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无法安然躲藏,自可以逸待劳在外头等候片刻,必然有敌军将士出来投诚,只要将其擒拿住就好了。”
“若是有人负隅顽抗,硬是不出来,那就将如何,是不是要在多加一点烟火。”这名将领难得有些脑筋清楚了一些的对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粲然一笑道:“将军所言甚是,眼下既已明了船舱之下依旧还有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那么不妨加大分量,将这些龟缩在甲板夹层下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给熏出来。”
听得楚流烟没有反对,反而是赞成了自己的法子,这名将领自是极为兴奋,急急忙忙的收刀入鞘,接着便走到船舱口,对着跟随在身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说道:“你等听到了楚军师方才了言语了么?”
跟在这名将领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勇自然是听道了楚流烟方才所说的话,便对着这名将领齐声言道:“将军放心,楚军师方才的吩咐,我等倶是听到了心里头。”
这名将领一听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倶是这等说法,心下自是高兴,就指了指一旁的那堆尚未引燃的引火之物对着靠到身边的兵勇说道:“弟兄们,既然楚军师都这名说了,我们还等什么,手脚麻利一些把这堆引火之物都给点上了,将龟缩在船舱里头死不出来的那群王八羔子都给熏出来。”
一名应天水师的兵丁听得这名将领如此吩咐,有些惴惴的问了一句道:“将军,若是这些王八羔子们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出来,咱们怎么办?”
将领不妨底下人由此一问,哼哧了几句没想出什么说辞来,却只听得另一名应天水师的兵勇在旁边开腔说道:“嗨,那又能如何,那就把这些龟缩在里头的王八羔子都给熏死在里头好了?”
将领听得此言,自觉大为痛快,便对着这名兵丁开口说道:“没错,没错,将这些汉军的王八羔子都给熏死在里头好了,还省得费事飞,你等跟在本将军行事,决不可手软。”
这名将领身边的兵丁听得将领如此言语,也是情绪高昂,莫不想要将这些汉军水师都给都给烧死在里头,这些将士都有些弟兄死在了这条战船上,心里头倶是想要为死难的水师兄弟报仇,不过眼下看来想要活活的将那些龟缩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里头的敌军兵勇活活烧死是不可能,不过既然有法子能够令这些汉军将士更加痛苦的死去,岂不是一件可以为死去水师弟兄报仇的好事。
“将军,不论你说什么,我等都照着你的号令行事。”一众将士又应了一句。
“好”这名将领眼见自己麾下的部众倶无异议,便大手一挥,大步流星的率先走到引火的之物跟前,随即取过一些物件来。其他的将士见到这名将领这般做法,也是依样画葫芦的跟随其他效仿。
“弟兄们,将烟火多弄点一些出来,将里头的那些兔崽子们都给我熏出来。”这名将领见到身边的将士倶是随同他行事,便率先点燃了引火之物。
“是,将军,属下遵命。”其他的将士应了一声,便开始分头行事,背靠着背将手中持着的应天之物都给点燃了。
顿时间,烈焰飞腾,差一点船舱的门槛都给烧着了,楚流烟在后头看到了这般情形,连忙喝止道:“将军,切勿让我军将士将此船焚毁了,船舱里头的机窍和甲板下的夹层我等尚未见识过,决不可付之一炬,一烧了之。”
那名将领听得楚流烟的这声唿唤,心里头也是一怔,明白确实是不能将船给烧毁了,就即刻上前,将烧着的船舱门槛的火焰给踩灭了。随后便转头对着引火的应天水师的兵丁开口叱责道:“楚军师的号令你等听明白了么,引火之时小心在意一些,切勿让火星将这艘大船给点着了,若是如此,别说楚军师绕不过你们,就是本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等的。”
看着这名将领吹胡子瞪眼的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正在引火的兵丁倶是觉得有些害怕,无不低头说道:“将军放心,我等自会小心在意,绝不会发生方才那等事体来。”
将领环顾了点火的兵丁一眼,便开口说道:“这样也好,你等若是能够如此小心行事,楚军师自是不会见责,本将军也不会惩戒你等。只要不把船给烧了,你等想要如此都是可以,尽可以将烟多弄一些出来,将龟缩在里头不肯出来的那班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都给老子轰出来。”
“将军放心。”一众将士听到了这名将领的喝问,倶是心中惴惴的应道,手中的动作自然也就仔细了许多。
这名将领听得手下之人倶是听命行事,便回头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已然严令手下的兵丁手脚仔细一些,不要将船体给点着了,此后绝不会将船舱给烧掉的,军师但请放心就是。”
楚流烟点头笑道:“好,如此就好,将军能够严令手下小心行事,那么本军师就放心了。不过烟火也够了,将军就和其他将士都退回来,以逸待劳,坐等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兵丁出来投诚好了。”
楚流烟的话音未落,只见船舱里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见两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奔跑了出来,将领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真的如楚流烟所言,在船舱里头熬不住了,跑了出来。这名将领很是兴奋,上前一抓,就将奔逃出来的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给抓住了,顺势一扭,就将此人双手反剪了起来。
余下的另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见势不好,慌不择路的便欲逃亡,可是周边的其他应天水师兵丁也不是弱手,即刻就有一人就地一个滚翻,拦截到了此人的前头,伸脚一挑,就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给绊倒在地,其他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一拥而上,毫不费力的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擒拿下了。
再说那名将领擒拿住了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又见到自己麾下的将士擒住了另外一人,自然是极为高兴,就押着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同来到了楚流烟的跟前。
楚流烟在前头看到了方才甲板上的这等情形,知道擒拿了俩个活口,心里头极为高兴,觉得可以从这两人之中探知到一点甲板下的夹层的秘密来。
故而还没有等到这名将军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将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押解到自己的跟前,楚流烟就亲自迎了上去。
“楚军师,果然不出你的所料,这些龟缩在里头的王八羔子还是熬不住了,这不,又跑出来了两个,都让末将和手下的将士给逮住了,还请楚军师亲自发落。”这名将领逮住了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觉得也算是一件功劳,言辞之间极为得意。说着就朝着两名俘虏的臀部狠狠的踹击了一脚,只踢的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朝前扑倒了过去,倒伏到了楚流烟的身侧。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今日煞费苦心,就是想要将躲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里头的汉军水师兵丁给弄出来,眼下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欣喜,故而楚流烟也不加干涉,由着他出了这口闷气,也没有制止这名将领的这一行为。
楚流烟转头看了看这两人身上的衣甲,和一边的尸首的身上的衣甲相差无几,也是身边没有兵器,想来这两人也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橹手。
“水,水,要水。”两名被踢翻在地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在甲板上辗转反侧,口中不住的痛苦呻吟着,翻来覆去的说着几个词。
楚流烟静下心来一听,方才听清楚了这两人的口中所言之事。
楚流烟身前的那名将领可没有这般的耐性,对着扑跌在地上的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兵勇喝骂了一句道:“发昏挡不住个死,你两不必在本将军面前装出这番死样来,本将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说着这名将领就弯下要来,一手一个,自地上提起了这两人,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活捉了两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将军若是要问什么就请问吧,这可是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