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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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握着犹带一丝父亲温度的玉瓶,艰难的点点头,从书架后的密道,偷偷回到仅有一条街道之隔的安乐候府,神不知、鬼不觉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曾经离开自己的府邸……
而此时的俞清瑶也回了府邸,替身玲珑总算松了口气,天天假装夫人的日子,实在让她提心吊胆啊她不过是个丫鬟,打理不来家事,每常带着帷帽出入,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其他人瞧她的目光,不大和善……
一面把这些天,府中发生的大小事情道了一遍,一面又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夫人,您不在的日子,有些人可忙了。比如林松家的,到处打听东夷公主的事情。她才见了东夷公主一面,就成了人家的下人了?还有冯硕家的,明面上没怎么做出格的事,可三天回了两趟定国公府。您说,她一家子都放出来了,还有什么亲戚来往的这么勤?”
“奴婢多嘴了,可这些话憋在心理,不吐不快。”
俞清瑶现在身边的丫鬟换了个遍,除了默儿、珍珠,就没有特别受宠的。玲珑是胡嬷嬷从外面买来的,调教了三四年,这才派上用处。
叹了口气,俞清瑶自打林松家的主动放东茗进了内院,就有好生敲打陪房的心思了。没想到自己离开这几日,她们不想法子求饶,反而上窜下跳,越发让人反感难道自持是舅母、舅婆送来的,她不好出面打发?只能忍着?那也太高看自己了她现在是太忙,为东夷迎请长公主回东夷的事情而烦恼,等腾出手来看看包管叫她们哭都来不及
想到这,俞清瑶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嫁妆单子,记得在南边好像买了个小庄子,种了些瓜果,还有栋小宅子?看家护院这个活计很轻松,想来不愿意在她这个树上吊死的人,愿意去吧?
还有,父亲也给自己一块地——在北疆。一来一回要一年呢,唉土地不多,到底是父亲的心意,她能眼睁睁看着荒芜不成?说不得,也得派个腿脚好的,常驻一段时间……
传出去,不会有人觉得她对舅母、舅婆不敬吧?
俞清瑶把单子放回原处,摇摇头。可笑,一家卖身契都在她手上,能翻腾出什么花来前世她自己也曾险些落入卖身为奴的窘地,知道“人往高处走”是常态,所以她不责怪这些人巴望高枝。
可也不能以出卖旧主为代价
且等等,看看她们到底图谋什么,再做处罚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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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的马蹄声停在安乐候府大门前,坐在上面的人挑挑眉,望着那“安乐”两字,嘴角发出一声嗤笑“还安乐呢,既不安,也不乐。”
俞锦熙跳下马,潇洒的甩了缰绳,大踏步蹬蹬蹬进了府。也不用人领路,他径直往内院里去。慌得小丫鬟们撒丫子狂跑报信。
“啊,爹,你怎么来了?”
听到消息的俞清瑶连忙出来迎接——她还以为是自己从驸马府搬出来,不说一声,惹恼父亲了。
“女儿是知道东夷他们……”
俞锦熙利落的摆摆手,一点废话的意思都没有,开门见山问,“你觉得寡妇好,还是弃妇好?”
“啊?”
俞清瑶的思维跟不上父亲的,瞪大眼睛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什么寡妇……弃妇的。”说完,她似乎想到什么,恼羞成怒道,“爹,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女儿已经嫁给景暄,俗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能……”
找面首呢
俞锦熙扯扯嘴角,勉强笑了下,“好好,你不乐意就算了,爹还能逼你不成?对了,景暄呢,我们爷俩许久没有秉烛夜谈了。趁这会子我有空,有些问题要好好说道。”
俞清瑶是不大放心父亲跟丈夫私下交谈的,奈何这段时间的确敏感,搞不准父亲想要跟景暄说什么,如果是因长公主一事安慰,提供建议,那就好了;若是房事之类……
罢他是她的亲爹,真要出什么事情,也是她做女儿的命大不了她被景暄休妻回家,继续住驸马府横竖她有一辈子花不完的嫁妆,吃不穷他待俞锦熙朝书房走去,幸甚景暄已经从齐国公府回来了,并没有露出马脚。不过,诗仙大人心思细腻如针、宽大如海,不然也不能画出囊过北疆全部地域的地图了。很多东西,他需要看吗?
他的心,自成天地,猜也猜到了。
一见景暄,他便直言,“不准逃不管皇帝下什么旨意,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若是被我发现你敢私下逃走,我就亲自带人把你捉回来相信我,这京城通往东夷的道路,我比你熟”
理由?很简单,“我的女儿,可以做寡妇,但是不能做弃妇——被人嘲笑你若反对,可以。即刻跟我去京兆尹立案,正式和离从此再也不许靠近我的喆喆半步”
景暄没有服下解药,回来后就犹豫不决。可是,这与被逼迫有相反的性质,“岳父大人,何必总把和离挂在嘴边?景暄对清瑶的心发自肺腑,是真心想跟她白头到老……”
“别跟我说什么真爱真心的,我不听,也早不信了。”俞锦熙冷冷一笑,“你若觉得和离丢了你的颜面,我倒有两全其美的主意。”
说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塞给景暄。
“这里面有一颗‘假死药’,吃过后呼吸全无、面如金纸、身硬如铁,仵作也检验不出来。你想逃,可以,服下它,就当‘齐景暄’死了吧我会安排人,在下葬的时候换你出来,从此远走高飞,海阔天空,再也没人拘束得你”
“至于我女儿,也不会再为你烦恼。虽然做了寡妇,好在年纪轻,又美丽又贤惠,追求者众。将来不愁没个好归宿”
“岳父大人”
景暄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理直气壮的在女婿面前提及女儿的“再婚”。难道娶了老师的女儿,反而让曾经投契的师徒,反而生分了?
“老师”
“别叫我老师,当你决定娶我的喆喆时,就该知道有这一天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软肋。而你掐着她,你想我怎么对你?还要我怎么对你?看在师徒情分上,我给你选择余地,够客气了”
二六九章 帝王之心
二六九章 帝王之心
宫阙深深,落日后的紫金城笼罩在黑暗中。那么延绵一大片的宫室,不可能每一处都有烛火,除了乾清宫、坤宁宫等少数灯火通明的,其余都黑压压的,仿佛吃人的怪兽。
庄严肃穆的乾清宫,四面的侍卫巡逻不断,便是一只苍蝇进来,也要经过层层搜查。大内总管德公公,身后有两个提着灯笼的沿着一道道宫门走了一会儿,转悠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回到了乾清宫。在殿门外恭着身子,轻轻的对后面准备侍奉茶点的元清儿招招手,元清儿疑惑的目光只一闪,就脚步轻盈的过来。
德公公接过朱漆托盘,笑着道,“这会子不用你伺候了,先回吧。”
“哦。”
元清儿深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真谛,当真问也不问的,转头就离开了。那两个小太监也机灵的带着灯笼退下了。
德公公便站在宫殿门前等候。不久后,一人披着斗篷,抖落满地的星霜,在事前清理一空——恰好没有侍卫巡逻的空隙,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负责守卫乾清宫的站岗侍卫,仿佛睁眼瞎子,对斗篷擦身而过,眼也不眨一下。
落钥了。宫门一关,除了顶要紧的事情,谁也不能打扰皇帝的休息。
俞锦熙迈进乾清宫的门槛,解开缎地盘金斗篷,里面穿着一件月白色镶蓝色云纹领的锦袍,头戴玉冠,好像嫌弃自己秘密进宫还不够显眼似地,不见风流倜傥之姿。
“叩见陛下,陛下金安万福。”
单膝跪地,俞锦熙的声线没有一丝慌乱,压根不像是匆忙被宣进宫来。
“微臣午后去了安乐候府,把‘假死药’给了他。并且告诉他,服下此药后,呼吸全无、面如金纸、身体僵硬,就是经验最丰富的仵作也验尸不出,可让他毫无顾忌的逃离京城,从此远走高飞。”
“起来吧。”皇帝仍是闭着眼,声音微弱,不仔细根本听不请,含糊的道,“这事你办的不错。”
“为皇上办事,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微臣不敢居功。”
“呵呵,景暄他娶了你的女儿,你就忍心?”
“有何不忍?若他敢偷偷逃离,就说明,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他宁可丢下我女儿孤单无依的承受全京城的鄙视嘲讽。这样的女婿,要来何用?陛下顾念骨肉亲情,屡次放过他,可微臣却没这种顾虑。他敢无情伤害我的喆喆,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恨意。”
“就算他接受了我的建议,把那‘假死药’当成救命稻草,微臣也不得不想法子,让他真的名存实亡”
皇帝终于睁开了眼,毕竟年纪大了,眼皮都耷拉下来,面上的老年斑用粉都遮盖不住,可犀利而穿透人心的厉害眼神,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唯独久居上位、大权独揽的皇帝才可。
“你这样爱惜你的女儿,不怕她成了寡妇、伤心难过?”
“微臣是过来人,甚至情之一字,伤人、害人,熬过了也就过来了。除了殉情的,微臣没见过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何况我的喆喆年轻,善良,可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至多请皇帝再赏些恩宠,不怕她下半辈子过得不痛快”
“哈哈哈”
皇帝这回笑得非常畅快,“朕御极三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虚伪的狡诈的,真贤良和假贤良的,唯独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表现的这么有私心”
俞锦熙垂下头,嘴角泛着轻松的笑意,“臣是什么样人,陛下清楚,便是想隐瞒,又能瞒得过吗?与其费心的隐藏自己的真正目的,不如痛痛快快对陛下言明。陛下心宽若海,能包容天下,微臣这点小心思,哪会看在眼内。”
“就如十六年前,微臣在陛下面前叩首发誓,愿往北疆,不画出北疆地图誓不回京。陛下问臣,年纪轻轻,为什么想不开?臣永远记得自己当年的回答:功名之心,世人皆有,弘瞻(俞锦熙的字)也有。可是取得功名利禄,固然能让弘瞻痛快一时,却痛快不了一辈子,弘瞻也不想做个禄蠹。愿去北疆,一为天下黎民,不负金殿探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