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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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缓缓的放下,距离近得几乎擦着鼻子。俞清瑶甚至能感觉到白马喷出的热气。
手软了,脚也软了。后知后觉的她,才反应过来,差一点就见阎王爷了,有木有可那位坐骑的主人,矫健的跳下,穿着木兰青鹤氅,精神抖擞,冲她直笑,“怎么一个人?”
听听这话,若是不提,还以为是不太熟悉的人呢谁能想到这位姓俞,名讳上锦下熙的,是她的生父?生母避而不见,为了莫名事情叫下人给她难堪;生父又是这副形容。她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愤恨的冲上来,给了一击“左勾拳”,外加“右钩拳”,声音大得连俞清瑶自己都没想到,“你丫想踩死我啊?”
咚咚一连打了十几拳,打得俞探花左右不支,连连后退,扬着脖子避免打到脸,“哎呦、哎呦,瑶儿,你听爹说,爹怎么会想踩死你呢?”
“还敢说你不想我死,干嘛骑着马冲我?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冤枉、冤枉今天是瑶儿的生辰,爹不是特意赶过来接你?”
“接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被赶出来?”
俞清瑶停住了,双眼一挣,随即想到了什么,恨恨的收敛了“暴行”。她就知道,平白无故的,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犯不着当面打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迁怒到她头上的,脚指头也知道源于谁啊看着父亲忽然望天,假装迷糊的表情,她想了想,暂且记下。
“哼,还说来接我,怎么就自己来了?连马车也没有我坐哪里啊”
“不是有马吗?瑶儿你跟爹同乘一骑。”
“才不要出了巷口,就是街市了,人来人往的,看到了多不好。”
“怕什么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俞锦熙洒然一笑,伸手一拉,把俞清瑶捞起来,再纵身一跃,哒哒哒,已经骑着马走了。
看来,十年的历练,早把当年的文弱书生,改变成一个马术娴熟,不亚于背地猎人的武士。
俞清瑶被父亲搂在怀里,骏马飞驰,迎面吹来的寒风几乎令她睁不开眼睛,可背后传来温热的体温,还有那种敦实可靠的感觉,简直与刚刚置身别院的彻骨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这对比,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管父母各自的选择如何,她不插手,不置评。
虽然,父母复合,对她的好处不言而喻,完整的家庭,令人称羡的“天作之合”,还有畅顺的婚事。换做其他人,肯定要进行一番努力,这边说说好话,那边低语哀求,亲生儿女居中拉煤,比媒婆强多了。可她冷静分析后,选择袖手任由发展下去。
这是一个经历过,有着成熟想法的“成年人”,才理解的“强扭的瓜不甜”,姻缘尤其如此。
“瑶儿,如果我跟她……不太好的话,你可怎么办啊”
“凉拌。”
“可是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也是我亲爹。”
“要是我们反目成仇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马蹄停了,原地打着转儿。俞清瑶也静心思考,问过本心,坦然的回答了三个字,“我姓俞。”
掷地有声。
无论何时,她都深知自己是谁,绝不会因为外界对她的评价,抑或地位的改变而动摇。
……
“哈哈哈”的大笑声,一直传达到小小的酒馆里。这是一家非常偏僻的火锅店,店主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艺极好——十年前俞锦熙就是常客,托探花郎的大名,十年后人家店主还记着。
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鸳鸯火锅,一面乳白色的汤汁,一面是火红的,冒着红油。几根葱白,与红枣在里面翻腾。随后,一样样手脚麻利的摆上豆芽豆腐,蘑菇,泡好的笋干,木耳、芋头,粉丝,还有切得薄薄的羊肉片,鸡丁,鸡翅、鸡血、鸭血、肠、肫、肝、鸡爪以及鸭掌,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
“这是……”
“火锅啊没吃过吧?”俞锦熙嘿嘿的笑了声,得意的道,“冬天吃火锅,最好不过了来,尝尝。”一边说,一边把羊肉片在白色汤汁里刷了两刷,亲手夹给女儿。
俞清瑶惊讶,哪里是为了见到火锅?说实话,这真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东西。至于为何上流贵族宴会中不见,估计几个人一起刷来刷去的吃法,不为接受吧可她前世落魄时,没少亲自做火锅,真的不稀奇。
顺从的张开嘴,吃了,她忍不住发出提问,“为什么带我来这?”
“咦,什么为什么,想来就来咯”
俞锦熙好笑,一会儿功夫,刷了好多东西,都堆到女儿面前的小碟子里,“快吃快吃,肚子不饿?那可别怪我都吃光了”
这对父女,父亲是在北疆过过苦日子,吃饭早就不讲究了什么仪态仪表了,狼吞虎咽;女儿受前世影响,挨过饿,对着食物十分执着,并且坚定的认为吃饱是人生第一大事秉着不浪费的院子,两人把一桌子东西全吃完了“哈哈,真饱”
打了个饱嗝,俞锦熙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还要吗?”
“不了。”还在猜测父亲葫芦里买什么药的俞清瑶,有七八分饱了,带着一份戒心道。
才说完,外面靛蓝棉布门帘掀开了,进来几人,一瞧见俞锦熙立刻笑道,“景暄,让你说中了,真是在这里。”
是京城七君子之首的温如晦。
他后面跟着的,是他好友——齐国公世子,齐景暄。
由于后者双目失明,有个贴身小厮,名唤“小召”的,紧紧跟在后面,提着小心叫“公子爷,前面三步有桌子,左一步有凳子……诗仙在左二右三直一。”
俞锦熙笑骂道,“我还马七进五呢”
“先生让人好找,竟一个人躲着到偏远的私家馆子里。若不是景暄记得你曾经念叨这家店主的火锅味道,猜您可能在,这会子学生竟是无头苍蝇”
温如晦快步过来,恭敬的长身一礼。
“你急什么,编纂的事情又不是一天完成,一口吃不了胖子,慢慢来嘛店家,又来客了,也不必另摆了,再上猪灌肠、猪肾、猪肝、猪心、蹄筋、猪大肠、猪脑。对了,牛鞭有没有?给这两个年轻人来两条。”
说罢,笑眯眯的,“吃了,对你们有好处。”
温如晦愕然。
齐景暄被小召扶着坐下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不是被“牛鞭”刺激的。
“先生责怪景暄?当初景暄是有一份私心,觉得先生才华绝世,诗集若能刊印成书,乃天下读书人之福气,便违了约定……”
“哼哼,我从来不跟猪脑一般计较。我若是你,白练了十年武艺,竟被毒得双目失明,行走都需人搀扶,早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你可别跟我说你的世子之位、兄弟之争什么,我懒得听”
景暄垂下眼睑,神情似乎有些羞赧、无奈。
“小家伙,愣着敢什么,给你家主子猪心、猪肺吃,他需要大补。”
温如晦见状,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唯一的救星——俞清瑶。
俞清瑶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真想说,我跟我父亲也不熟。他的脾性我还在适应中劝解什么,饶了她吧“我那份原本呢?”
“已经托人,送与俞姑娘手上了。”
“哼,那印书的钱呢?你别是私吞了吧?”俞锦熙冷冷一笑,又让小召夹了猪大肠给他主子。可怜的小召,都快哭了,这些东西,不是为难人么“探花郎可别错怪我家世子早前真金白银抬到侯府的,可府上姑娘说,无功不受禄,怎么也不肯接受。所以……”
“所以什么?就私吞了?趁我不在,欺负我女儿是吧”
咄咄逼人。
俞清瑶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样一面,他对母亲的族人,都是亲切热络的啊为什么对景暄特别呢?
“当日景暄知道俞姑娘不肯收,就以她的名义,把那笔钱转到惠人局,用来救济百姓。这一年来,陆陆续续,差不多救了一二千无家可归、无病吃药的妇孺。”
“哼哼,这还差不多。”
小召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夹可怕东西给他家世子吃了。
但俞锦熙慢悠悠的,一句话说得齐景暄立刻站起来,变了颜色。
“我女儿在你府里差点出了大事,你怎么解释?”
“先生明鉴,景暄绝对没有危害俞姑娘意思。”
“我管你有没有反正我女儿在你府里受了大惊吓,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吃完火锅,你就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
景暄垂下头,幽深的眸子一下子黯淡无光。
小召实在忍不住,“探花郎,不能怪我家世子啊当初是您说,不要公开你们之间的交情,我家世子才处处隐瞒啊再说,是灵芝郡主害人……”
“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女儿在你府上受惊,而你毫无作为的事实。我叫你隐瞒,你就一直瞒着,眼看着我女儿差点落入虎口,一声不吭?我教你兵法阵法,可没想你冷漠至此”
一六七章 原因
一六七章 原因
温如晦的眼皮都快抽搐了,看得俞清瑶满心无奈——她还一头雾水呢,搞不清父亲跟齐景暄是什么关系,怎么好贸贸然插话?别人的女儿习惯在父亲面前痴蛮撒娇,她嘛,还是算了吧,那种场景稍微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不过,那日长公主宴会,景暄并不是没有出现,只是帮忙帮得“委婉”。想到景暄曾经摸着自己的脚踝查探伤势,似乎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脸上发热,伸手拉了拉俞锦熙的袖子,低声道,“爹爹,别怪齐世子了。其实我也有错……”不好直接谈起,只好把一年半前来京城路上,税银落水,怕惹嫌疑,把齐景暄推出去顶缸的事情说了。
“是我小人在先。若齐世子不是世子,现在说不定要惹得牢狱之灾。”
景暄连忙站起,忙对着俞清瑶头顶上方拱手,“俞姑娘无须总把此事萦挂于心,不是道过谦了吗,景暄也万万没有因此小事责怪的意思,还日后请不要再提起。说起来,那日外祖母宴请各家夫人,景暄便应该尽地主之谊,只是顾忌太多……一时不查,令俞姑娘受了不少委屈,景暄再此赔礼了。”
说罢,深深的行了一礼。
俞清瑶赶忙站起,屈膝还礼不迭,“世子折煞小女了。原是清瑶无礼在先,遇事只想保全自己。世子心怀宽广,原谅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