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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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父,李捕头,小子这里有礼了。”及到李知德他们走到近前,柳一条好整以暇地拱手问候。
“呵呵,一条贤侄有礼。”李知德勒着马缰绳,在柳一条的近旁停了下来,笑着说道:“赶巧,为叔正是前来寻你,不知贤侄这是欲往何处?若是不急,可否稍待一二?”
李知德这么客气,让柳一条有些受不了。他忙调转驴头,躬身对李知德说道:“小侄哪有什么要事,就是有,也不能怠慢了李叔父不是。李叔,请跟小侄来,咱们到家里叙话。”
牵着柳无痕,柳一条把李知德他们领到了家里。
李知德把缰绳递于李武,让他去把马匹拴起起来,之后便跟着柳一条进了客厅。
“李叔请坐,李捕头请坐。”柳一条把柳小惠打发到里屋,亲自为李知德他们端上了一碗茶水,轻身贴着李武在一旁坐下。
“不知李叔此次前来,有什么吩咐?”柳一条冲李知德拱了下手,轻声询问。
“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李知德直了直身子,对柳一条说道:“还是上次为叔给你提过的田地和耕牛地事情。”
“奉皇上他老人家地旨意,上面赐于一条贤侄的那三百顷地和五十头耕牛,为叔已为贤侄准备妥当。嗯,这是地契,”说着,李知德从怀里掏出一张盖有红印地纸契递于柳一条,道:“三百顷永业田,全是荒芜之地,位置就在这古田村的村西,正好与贤侄先前的那三十顷永业田临近。”
“真是有劳李叔了。”柳一条双手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然后弯身给李知德行了一礼。
村西的三百顷荒芜之地?怕是村西的那一片荒地全都在里面了吧?
柳一条想着他田地旁的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荒野,心里面充盈着无尽的欣喜。只是可惜,现在春耕已过,这三百顷土地,怕是赶不上趟了。
“还有那五十头耕牛,不知何时给贤侄送来妥当?”李知德看了一眼柳家的院落,说道:“为叔观贤侄这家里,怕是放不下了吧?”
“李叔明鉴,”柳一条拱着手说道:“家中院儿小,已不堪重负,故此小侄便想再建一所大一些的宅院,估计需一月所左右的时间,在此之前,那些耕牛,不知可否请李叔先派人代为管理?期间所需的费用,全由小侄来结付。”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李知德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柳一条说道:“反正那些耕牛也费不了多少的草料,贤侄又肯出钱,也算不得是坏了朝廷的规矩。回头为叔便吩咐下去。何时贤侄的新宅建好了,贤侄何时再来找为叔提取吧。”
“多谢李叔!有劳李叔费心了!”柳一条站起身,恭敬地给李知德行了一礼,不管李知德的人品如何,人家肯答应帮下这么大一个忙,柳一条是打心底里面感激。这一礼,他行得很诚心。
“贤侄多礼了,”李知德虚抬了下手,示意柳一条坐下,说道:“其实真要谢的应该是为叔才是。”
李知德也很诚心地看着柳一条道:“贤侄先前创办的那个‘柳氏犁坊’,可没少为咱们三原,为为叔涨脸啊,连皇上他老人家都为此夸赞过为叔几次,日后在这仕途之上,为叔若是有什么成绩,贤侄功不可没。”
说这话时,李知德脸上笔眯眯地,就在昨天,他已从长安一好友处得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再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再度升迁,赶往长安了。
在职不到四个月,便有望被调任至京师,这是继王志洪之后,第一个在任不满三年的三原县丞。
李知德也感觉着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现在也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当年王志洪的心境,这柳一条,是一个旺官的命。
……
李知德拍着柳一条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儿,好好干,牛奶会有的,月票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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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赵府家事
“废物!连一个小老百姓你们都治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赵瑛捂着下面,眯着眼睛,大声冲张安山及李铁先怒吼。
早上被柳二条抓伤的地方,到现在还是火辣辣地疼痛。
不过比之这些痛楚,更让他难受的还是憋在他心里面的耻辱。
他竟被一个农夫家的子弟给揍了?而且揍他的那个人,还是整天被他欺负得不成人形的老实蛋。
柳二条!赵瑛瞪大了双眼,里面盛装得全都是无尽地怒火,一副不甘,不饶的样子。
“闭嘴!”赵开芳向赵瑛怒叱,派张开山他们去柳家做一些警告的事情,是他夫人的意思,当时他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表示反对。
毕竟儿子被人打伤了,而且伤到的地方还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两个部位,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无事惹三分,这件事情不用猜,他也知道谁是谁非。
所以对于夫人的做法,赵开芳不同意,却也没有明确的反对。
这里是三原,不似在长安,一个小农夫而已,警告一下也好。这是赵开芳当时心里的真实想法。
农夫就要有农夫的本份,不该惹的人就不要去招惹。
但是现在,赵开芳看着张安山还没有被接上的右臂,想着这个农夫之家,怕并不似他所想像的那般好欺负。
张安山地武艺虽不怎么高强。但是在他们赵府的众多下人当中,也算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好手了。一个罩面就被人给轻易地卸下了膀子,那个人怎么可能会一个简单的角色?
赵开芳轻轻地坐下,挥手冲管家赵贤吩咐道:“阿贤,你去把少爷带到房门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爹!”赵瑛不甘地叫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开芳一眼给瞪了回去。
老头子生气了。
赵瑛诺诺地把脖子缩了缩,出于从小养成的。对于赵开芳的莫名畏惧,赵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低着脑袋,跟着赵贤进了内厅。
待赵瑛进去,赵开芳打眼扫了一下站在下面的张安山与李铁先,喝了一口茶水,轻声说道:“你们也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那个农夫地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听最真实的话语,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你们最好不要说谎话,不然,家里地规矩你们也是知道的。”
“小的不敢!”张安山与李铁先对视一眼,之后便由李铁先出来言讲。
“回老爷话,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们被夫人嘱咐着去……”
李铁先人不大。但是口齿却甚为伶俐,几句话,便把他们在柳家的所作所为,及柳家父子三人的反应都讲了个清楚明白。
没有撒谎,也不敢撒谎,因为有些事情他们老爷就是想也能想得出来。而且,他也承担不起谎言被揭穿后的后果。
“嗯,”赵开芳轻轻地点了点头,张安山与李铁先地做法完全符合他们的秉性,一个小小的农户而已,就是让他亲去,估计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刚才说那个柳家的家主叫柳一条?”赵开芳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一样。
“柳一条?柳一条?”赵开芳站起身来,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柳一条’这三个字,猛然地。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向刚走回来的赵贤吩咐道:“阿贤!你快去将大少爷上前阵子寄回的书信取来!快!”
这个柳一条,不会就是赵瑰信上所说的那个神医吧?赵开芳开始小声地祈祷。若真是的话,那这次赵瑛闯地祸,可就大了。
“老爷,大少爷这一个月以来的信笺全都在这里了,请老爷过目。”赵贤拿着一叠信纸走到赵开芳的跟前,躬身向赵开芳说道。
“快拿过来!”赵开芳把信纸夺过,开始一张张地找寻起来。
在其中一封信笺里,终于让他找到了关于柳一条的叙说:
近几日,皇后娘娘病情大好,太子殿下的脚疾也{文}得到了医治,这些都源于{人}神医柳一条,和药王孙{书}思邈二人,太子殿下与皇{屋}后娘娘心中也都甚为感激,来附马府走访时也经常会向瑰提及。
想及祖母的胸闷之症,这两位神医必有方可医,瑰这几日便会走访柳神医与孙道长,力求将他们请回,医治祖母之病症。
另,柳神医乃是我三原人氏,系属同乡,望爹能够查探一番,若遇其家人,切记,要礼遇之。
再看看信笺下面地日期落款,是昨日。
“这,”难不成这事情真会有如此之凑巧?昨日刚知,今日却扯上了恩怨。
赵开芳放下信笺,抬起头看着赵贤问道:“阿贤,昨夜我着你去查寻柳神医的讯息,可已有结果?”
“回老爷话,”赵贤看了赵开芳一眼,诺诺地说道:“就在刚才,小人刚得到回复,那柳神医所在之地,怕就是老张他们今日去的那一家。那个与小少爷有隙的柳二条,正是柳神医的胞弟。”
“难怪了!”赵开芳一下跌坐到背后的椅子上,难怪人敢打张安山,难怪人不将他们这赵府放在眼里。
“老爷,小的们该死,请老爷责罚!”张安山与李铁先齐身跪倒在地。
到了现在,就是傻子,也明白,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不能惹的人。
“行了,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先下去吧!”赵开芳冲他们挥了下手,将他们谴下。
他没有拿下人做替罪羔羊的习惯。而且那神医也不是傻子,自是知晓这件事情的原委。
“阿贤,你快去备些礼物,把马车也准备好,下午老爷我要亲自去一趟古田村。”赵开芳开始暗中庆幸,幸亏当时只是派人去警告,而不是直接去提人,伤人,不然,可就真是一点回缓地余地都没有了。
“是,老爷,小地这就去办。”赵贤应了一声,弯身告退。
“嗯,还有,”在赵贤退到门口儿时,赵开芳又开口说道:“你再去瑛儿那里说一声,下午他要与我同去。”
“是,老爷。”赵贤再一次应了一声,然后便退了出去。
赵开芳想了一会儿,也起身去了后院儿,来到他的老娘赵刘氏地房间处。
“娘,孩儿来看您了。”赵开芳在赵刘氏的门前轻叫了一声,听到里面回应,便轻声推门儿,进了屋里。
赵刘氏今年六十有六,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