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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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腹中的孩儿,真的不是你的。”
“我没想到,你这么怕我、这么恨我,容儿,你告诉我为什么。”刘聪的嗓音满含悲痛。
“你真想知道?”我问,他点点头,我冷冷道,“因为,你强取豪夺,你伤害了我。原本,我并不厌憎你,那事之后,我对你只有恨,再无其他!”
“原来如此。”他意兴阑珊地说道,仰天低笑,“只有恨,再无其他!”
是的,只有恨,再无其他!
我恨不得杀了他,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讨回公道!
刘聪满目悲痛,双眸染血似的变成血红色,令人惊怕,“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便杀了我,以泄你心头之恨!”
紧握匕首,我恨恨地盯着他,压在心底的恨意一点一滴地翻涌上来。
他大步上前,握着我的手腕,将匕首抵在他胸口,睁大眼,黑瞳慑人,“刺下去!只要用力一刺,你就可以为自己复仇!世上再也没有刘聪这个人伤害你!”
我应该立即刺下去,一了百了,为自己复仇。
他俊毅的眉宇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伤痛,剑眉飞拔陡峭,面孔有些扭曲……就是这个匈奴男子,曾经救过我,曾经与我度过快乐的时光,一直想带我离开洛阳、给我安稳的日子、简单的幸福……只是,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只有微弱的好感……他用卑劣的手段伤害了我,我恨他,应该杀他泄恨!
然而,为什么手臂发抖?为什么无法硬起心肠刺下去?为什么觉得他对我的情意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以暴戾的手段伤害了我?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刺下去吗?收藏有木有?收藏在哪里?
在我怀中颤栗
“为什么不杀我?”刘聪握着我的手,移开匕首,冷酷地问,“为什么不刺下去?为什么……”
“滚开!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惊骇地推开他,却被他搂住。
他夺了我手中的匕首,扔在一边,轻捏我的下颌,他戾气滚滚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你不杀我,是因为你不舍得我死。容儿,你心中有我,只是你不肯承认、不愿面对。”
他疯了!一定疯了!
我怒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人!”
刘聪冰冷地笑起来,“你不是蠢笨、软弱之人,你和我一样,冷酷决绝、心狠手辣,但是,你的缺点是心软。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下不了手,你会心软,你舍不得!”
“不是……不是……”我立即否认,惊恐地挣扎。
“是!谁对你好,你都会记在心里,即使我用强占有你,即使你恨我,你也下不了手,因为你心中有我。”
他面色一沉,忽然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在小榻上。
我迅速坐起身,刘聪敏捷地制住我,扯着我的衣袍,压下来。
我拼命地推拒,“刘聪,放开我!”
他轻抚着我的小腹,分外邪恶,“既然你说不是我的孩子,那真相便是,你没有身孕。”
我一怔,没想到他这么了解我。
他慢慢俯身,我竭力抗拒,仍然无法阻挡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颈。
碰触,吮吻,顷刻间,我剧烈一颤,他低声道:“容儿,你的身不像你的心会骗人。你在我怀中颤栗,是怕我,还是我的吻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快乐。”
不知为什么,他的唇一碰触我,便有一股麻辣感袭击了我,我难以克制地发抖。
我怒极,扭着身子,他不管不顾地吮吻,覆上我的唇。
热气弥漫,熟悉的感觉袭来,刘聪深炙地吻着,我紧闭牙关,不让他得逞。
衣襟松开,他灵滑的唇舌往下,吻吸着我的乳尖。
我抖得更厉害了,那种种不堪的回忆充塞在脑中,那阵阵酥麻的感觉流窜在四肢,那丝丝恐惧汇聚在心中……我终于挣出双手,打着他坚实的背,然而,我的力道石沉大海,无法撼动他分毫,无济于事。
他一掌压制着我,一臂在我身下,紧箍着我,托高我的臀,顿时,那火热之物抵在私 处。
心魂一震,四肢僵硬,不敢乱动,我愤恨地瞪他,咬牙道:“你胆敢再伤我一次,此生此世,你别妄想我会原谅你!”
刘聪怔怔地看我,半晌,低沉问道:“若我不用强,你会不会试着接受我、喜欢我?”
“我会……试着接受你。”眼下,只能这么说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不会再想着成都王?只想我?”他的眼中微含欣喜。
“我尽量。”我拂开他的手,“你很重,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侧身搂着我,与我挤在小榻上,宛若相拥而眠的夫妻。
白雾弥漫,水汽氤氲,温泉水滑,那晃动的水光与昏红的灯影交织在一起,映上墙面,仿佛潋滟的波光在墙上晃动,使得殿内旖旎迷离。
作者题外话:嘎嘎,刘聪会放过容儿么?2更在下午。
沉迷(二更)
殿外秋冷瑟瑟,殿内因为温泉的热气而暖意袭人。
虽然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但还是担心他又不规矩起来,于是我问:“齐王不会醒吗?碧浅呢?万一他们醒了……”
刘聪的大掌轻揉我的侧腰,“莫担心,一个时辰后他们才会醒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杀了齐王司马冏的亲卫,用迷 药令他和碧浅、宫娥昏迷。
静默,如死。
我蜷缩在他的怀中,不敢动弹,想着托辞回昭阳殿。
“成都王听闻你怀了龙种,很着急。”他冷冷开口,突兀地提到司马颖。
“哦。”我不能不应一声。
“他不相信你怀了龙种,派人回京查探虚实,我请缨回京。”
心中很苦、很涩,司马颖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委身司马衷?而刘聪会如何向司马颖禀报?
刘聪抬身,俯视着我,眸光迫人,“你放心,我会对成都王说,你没有身孕。”
我一本正经道:“不,你对成都王说,我的确怀了龙种。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司马衷真正的妻。”
他并不惊讶,面不改色地问:“为什么?”
我莞尔笑道:“你以为呢?”
果然,他开心地笑了,含住我的唇。
他这么说,只是试探我是不是下定决心忘记司马颖。
司马颖的身边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匈奴人,一不小心,司马颖会受到伤害,我不能激怒刘聪,不能让刘聪因为我而伤害司马颖。
——
不知刘聪怎么对司马颖说的,司马颖的书函还是一封封地飞鸽传来,道尽千般思情、万般念想。他不提我腹中的孩儿,也不提洛阳形势,更不提邺城的事,只谈风月,偶尔提及他昨日读了哪部书、令人感慨万千的好句,今日买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明日将去做什么,仅此而已。
我从不回信,一来心中那根刺还在,二来担心刘聪得悉我回信了,会引发他的妒火。
这个冬天,我每日每夜都待在昭阳殿,没有踏出半步。在宫人眼中,皇后很重视这胎,足不出户,静心待产。孙皓调了一支精锐禁卫日夜保护昭阳殿,闲杂人等不许擅进。
齐王司马冏再也没有骚扰我,自从仙泽殿那夜以后,他就没有踏入深宫后苑。
听闻,他沉迷女色,在府中与艳姬美妾沉浸在酒池、歌舞中,夜夜欢愉,置家国政事于不顾。
永宁二年(公元302年),正月,皇太孙司马尚夭折。
我不知道司马尚是被人害死,还是意外。碧浅说,两日前,皇太孙病了,高热不褪,太医束手无策,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保住年幼的皇太孙一条命。
碧浅还说,从始至终,司马衷没有去看过司马尚一眼,照常用膳、玩耍,与平时无异。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在金墉城,司马臧暴毙,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这次司马尚夭折,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二月,齐王司马冏独掌朝政,以陛下子孙俱尽为由,谏立司马衷弟司马遐之子、年仅八岁的清河王司马亶为太子,以自己为太子太师。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久专朝政。
荣耀的贵人
司马亶是司马衷的侄子,也是我侄子,齐王司马冏让我收司马亶为养子,司马亶便顺理成章地册立为太子。
司马衷又能如何?齐王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下诏书,他就下诏书。
五月初,夏花灿烂,花香浓郁,热气渐起。
碧涵诞下一女,当然,宫人都以为皇后羊氏为陛下生了一个小公主。
司马衷很高兴,抱着女儿到处玩,向宫人炫耀,招摇过市。
我为碧涵所生的女儿取名司马翾,满月后,司马衷下诏,封“宣平公主”。
答应过的事,我不会食言,让司马衷下诏,晋封碧涵为贵人,金章紫绶,赐居云气殿,名分仅次于我。
孙皓从宫外找了一个可靠的奶娘育养宣平公主,我从众多宫人中挑了两个心思细腻、灵秀的宫娥协助照料,把小公主养在昭阳殿。
有了名分地位,女儿也得到应有的敕封,碧涵在云气殿当荣耀的贵人,还算安分守己。
女儿被我抢来,想必她心有不甘吧。
——
齐王司马冏得志后,除了独掌朝政,还作威作福,任人唯亲,不听百官劝谏,诛杀忠直之臣,日益骄奢。而且,他奢靡骄横,不可一世,沉迷于酒色,大兴土木,破坏公私屋宇数以百计。
十一月底,河间王司马颙上表朝廷,列齐王司马冏数条罪状,扬言率领十万兵马、将与成都王司马颖等诸王共会洛阳,讨 伐齐王。
十二月,河间王司马颙以李含为督,率张方进逼洛阳,宣称驻军在洛阳城的长沙王司马乂为内应。
洛阳再次风声鹤唳,局势堪忧。
孙皓每日与我说京中形势与诸王近况,每每提到司马颖,心就会咯噔一下。
与司马颖有关的每一件事,自然而然地沉淀在心中,镌刻在脑中,想忘也忘不了。
表哥嗤之以鼻,“这些王爷一旦统摄朝政、手握权势,就不可避免地变了嘴脸,原形毕露,变成其他王爷兴兵讨 伐的对象。”
他担心宫中有变,调派精兵保护昭阳殿,日夜不殆。
沉迷于皇家权柄所带来的美梦中的司马冏,听闻诸王大军逼近洛阳,派遣麾下大将擒拿河间王司马颙的内应、长沙王司马乂。
长沙王司马乂先发制人,率领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