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愿得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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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可安排的有条不紊,绿萝也挑不出理来。她总不能说就此撂了琴谱,这就去看楚亦凡。楚亦凡是她要服侍的主子,可楚亦可也是她的主子,她的卖身契还在柳氏手里呢。
当下绿萝垂了眼睛,一声不吭的出门了。心里着急,这步子也就匆忙。问清了楚亦清的住处,便到了他歇息的院外。
楚亦清的小厮楚荆忙迎上来道:“这不是绿萝姐姐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何贵干啊?”
绿萝瞪他一眼,道:“什么贵干,我是来见大爷的,二姑娘叫我把这琴谱还回来。”
说时就把琴谱递过来,嘱咐道:“我还有事,你务必要把琴谱亲自交到大爷手里。”说完绿萝转身就走。
楚荆倒是有些怔,挠了挠头,道:“没听说二小姐跟大爷借琴谱啊?”
绿萝出了楚亦清的院子,又来找安王。
安王这里就多费了些时间,绿萝等的心焦不已。但安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位楚六姑娘最是得罪不得的,因此对着绿萝就多了几分尊重,听说她来,也不问原由,就报给了安王李昂。
李昂闲着无事,便叫人带了绿萝进来。
绿萝行了礼,道:“奴婢是来替楚二姑娘还琴谱的,顺路过来问问王爷可有什么话要嘱咐六姑娘?”
李昂抿了抿茶,笑道:“没什么,你们都是服侍惯了的,仔细谨慎着些就好。”又想到胡氏来前再三嘱咐,便多嘴问了一句:“凡妹妹还好?吃住可都还习惯吗?”
绿萝本就心急如焚,听李昂一问,正问中痛处,顿时一脸忧色。倒是惹得李昂起了疑心,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昂俊美无俦,望之让人心生绮念。就算是他动怒作色,也让人情愿赴死而无虞。
可楚亦凡身边的人都怕他。绿萝也不例外,见他语调变沉,便跪下来,道:“回王爷,六姑娘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积食,心口有些难受……二小姐已经派人送去了消食茶……说若是不见好,便回明大爷,问是就近请个大夫,还是把六姑娘送回家……”
听到这,李昂已经站起身,道:“前面带路,本王去看看。”
他无一言以责问,绿萝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从地上起身,便跟着李昂出了门。
一路上李昂三言两语便问明了始末,不禁抚了抚眉心,停下步子,招呼身边的侍卫:“去把李树生叫来,跟我去瞧瞧郡主。”
李树生是李昂身边的一名谋士,身无功名,却素有才学,又兼精通医理,很是得李昂重用。因只是到西山,离城不过四五十里,又只是暂住一晚,因此李昂并未多带人。
这会儿去寻乡野大夫,倒不如叫李树生瞧瞧更放心些。
李昂带着绿萝、李树生进了寺院的后院,没走多久,就见楚亦可的丫头雏菊迎过来,匆匆行忙,道:“给王爷请安,姑娘怕王爷听了六姑娘的事心里着急,故此叫奴婢在这候着……六姑娘已经大好了,在二姑娘房里说话呢,王爷跟奴婢来吧。”
听说楚亦凡又没事了,李昂顿时心生狐疑。不过既然来了,他终究是要见一眼的,便挥手对绿萝道:“你且送树生出去。”
李树生听闻楚亦凡没事了,自是知道这里都是女眷居住地,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便拱手告辞,转身出去。绿萝也微微松了口气,送了李树生出去,这才折身,只是才要进门,却被楚亦可身边的新荷拉住,道:“绿萝姐姐,你这来回跑了两趟,也怪累的,快坐下喝口茶,歇歇脚吧。”
绿萝只得跟她进了偏殿,问:“姑娘们都在呢?王爷呢?”
新荷果然替绿萝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送到绿萝跟前,道:“知道你担心六姑娘,可是这会六姑娘、二姑娘都在陪王爷说话呢,咱们怎么好意思进去打扰?”
绿萝也不差这一时,便静下心来,安安耽耽的坐着,道:“打扰妹妹了,我还真渴了,这茶好香。”
新荷也陪坐在一旁,道:“绿萝姐姐,你们在王府住了这么多年,想来对王府一定特别熟悉了?听说王爷娘娘夫妻两个对咱们六姑娘爱若珍宝,可是真的么?”
绿萝迟迟不回,丹若便有些不放心了,瞅了几回,见楚亦凡一直没有睡的意思,便借故进屋,没话找话的道:“姑娘,绿萝去了这许久,怎么还不回来?二小姐不是说要进香吗?这可都快要到时辰了。”
楚亦凡看了看时辰,道:“不急,左不过是二姐姐要上香,她都不急,咱们急什么。”伸出个懒腰,道:“我也躺够了,算了,我起来走走。这西山景致听说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丹若一边服侍楚亦凡穿衣,一边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快消消停停的吧,要看西山景,改天叫王爷单独陪您来,这会到处都是人,万一冲撞了可怎么好?”
楚亦凡撇了撇嘴,没吭声。小丫头端水进来,听这话笑道:“姑娘要赏山景,这会就行,王爷就在隔壁二小姐的院子里呢,要不奴婢代您跟王爷说一声?”
丹若一听,柳眉一挑,道:“王爷没来看望姑娘,怎么倒去见二小姐了?”
楚亦凡却当即立断的拦住丹若的话头道:“丹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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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算得上是满肚子牙疼了,真疼啊,不知道是不是阑尾炎又犯了。
067、瓦霜
第一卷 068、碾艳
068、碾艳
李昂一进门,就怔住了。正对着他的是个简单雅致的禅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条桌,上面供奉着一座一尺见方的白玉观音像。陈设虽然简单,却肃穆端庄。
地上铺着两个蒲团,楚亦可正跪在那,虔诚的磕着头。
她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已经进来了外人,而刚才还在旁边带路的丫头已经不知所踪。李昂想要开口,却又觉得这个时候出声显的太过贸然,于是他便斜倚着门框,冷眼而淡然的看着楚亦可。
正值妙龄的少女,已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玫瑰花。仅只一个背影,便可看到她那直刺透人心、使阳光黯然失色的美丽。
乌黑的发顶,只戴着一枝白玉簪,更衬的黑的黑,白的白,映衬在旁观者的眼里,虽是无声,已经惊心动魄。玲珑曼妙的身形,以一种优美的曲线,如流水一般从她的宽肩流向细腰,虽有衣裙遮住了她修长的双腿,仅只露着一双绣花鞋,但那柔软的腰肢仍然可窥得不盈一握。
仅只这一点轮廓,却已经尽显活色生香,让人心动旌摇,恨不能一亲芳泽才好。
李昂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爱美是人之天性,他自忖并无邪念,因此注视之下丝毫不见一点羞愧。
这会儿,楚亦可已经优雅起身,纤细白腻的手中持着一束香,她缓步上前,将香点燃,虔诚而又恭敬的再拜了拜,这才把香束插入香炉。
衣袖顺着她的小臂滑落,一截白嫩如藕一般的手臂露出来,肌光胜雪,暖玉微泽。
这一套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由她做起来行云流水,最自然清雅不过。
都做完了,楚亦可这才轻拂了下衣上并不存在的香灰,长颈微微一扭,已经露了半边艳若桃李的脸颊,半转身子,蹲身行礼,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王爷已至,何不进来喝杯茶?”
她邀请的落落大方,眉眼之间却隐隐藏饰着小儿女的娇羞。
楚亦可是用心妆扮过的,脸上薄施脂粉,越显美艳。如今眸子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美丽的眼睛上轻跃,如同阳光在幽蓝的湖面上顽皮的撒了点点金光,又如同小憩的蝴蝶在万花丛中留恋而又不甘的扑打着翅膀,更像是一头乱撞的可爱小鹿,圆睁着清澈无邪的眼睛,痴痴的盯着猎人,紧张茫然到了极点,竟然已经忘记了逃跑。
这份楚楚可怜,足以让天底下任何男人倾心,恨不得把她掬在手心里轻怜蜜爱,只为换她颊边一抹轻巧的笑靥。
李昂却没动分毫,仍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盯着美丽不可方物的楚亦可,道:“楚二小姐煞费心机,请本王来,只怕不只是请我喝杯茶吧?”
他的话朗朗如金石之音,激越清扬,在屋内回荡,愣是添了几分坦荡。
楚亦可受了他的嘲弄,并不动气,微微抬起脸,轻轻昵了他一眼,并没有畏缩,反倒直直的落在了他那如如雕如刻,如琢如磨的俊美五官上,轻笑道:“我就知道,雕虫小技,徒增笑耳,是瞒不过王爷的。亦可以一介小女子之身,冒天下之大不韪请王爷到访,不知道王爷可敢听小女子一言么?”
李昂一副“早知道如此,何必惺惺作态”的神情,肆意一笑,道:“但说无妨。”
不管楚亦可如何相激,他不动心也不动容,闲适的往门边一靠,硬是把个风流写意发挥到了极致。
楚亦可微微吁了口气,握了握潮湿的掌心,鼓足勇气轻笑一声,道:“亦可只有一问,还请王爷如实回答。不知王爷对天下之势如何看待?”
李昂的瞳孔缩了下,随即又自如的恢复如常,道:“天命所归耳,说白了,不过是得人心者得天下。”
楚亦可傲然的挺了挺尖尖的下巴,道:“恕小女子无知,这两句话倒是自相矛盾了。既是天命所归,那么命里没有的人,是不是连争都不必、不需、不敢了呢?若是肯争,得了人心得了天下,乃是人力而为,与天命又有什么相干?”
李昂还是那样歪歪斜斜,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因此就淡了几分或是盛了几分,他毫不忌惮的迎视着楚亦可,道:“天命也罢,人力也罢,都要在人的能力所及之内,否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楚亦可紧抿着唇,耳根处微微有些发红,眼眸处微微泛起水润,就如同一朵饱经风雨,却犹自不肯低头的残红。
他这是在嘲讽她不识时务,要肖想她力所不及的人和事吗?可她就是不信,他会没有一点动心。不只是对朝堂大事,还有对美色的追逐。
楚亦可再进一步,仰起明艳的小脸道:“纵然要力所能及,可人力不比天命,多一分助益,就多一分希望,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成功的机会,王爷是只等着天命呢,还是说善于把握时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