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王-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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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奈扭了扭身子,让自己在叶知秋的怀里躺得更舒服一些,道:“左右是个死,与其死得悲悲切切,不如死得开开心心。”
叶知秋心头一震,对啊,绝境中能否活下去,人的意志非常重要。比如在地震里被埋在废墟底下的人,婴儿往往能活下来,这与婴儿对死亡的懵懂无知,不会害怕死亡有很大关系。这个时候,老是去担心死亡,死亡会来临得更快!就当是休假,不去想死不死的问题,反而不容易死。再说了,如果怎么都要死,开心的面对死亡,岂不是比哭泣更好?
叶知秋便搂紧了她,道:“你说得没错,那怪物肯定在等着看我们恐怖发疯而死,我们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就是要开开心心的,气死他!”
雪奈咯咯笑了,道:“那咱们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叶知秋想起了以前自己跟碧巧在床上喝酒讲故事的往事,不觉呆了,心中暗自念叨:碧巧,你好吗?
雪奈听他没有往下说,在他怀里撒娇,道:“快说啊!发什么呆呢?”
“好好!”叶知秋道:“从前……”
说到这,他眼前又浮现出碧巧的身影,那仰着俏脸,望着自己的可爱模样。心中不觉一酸,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否再见到她。
雪奈吃吃笑了,道:“怎么?一时想不起故事了吗?”
“是啊!”叶知秋摸索着拧了她脸蛋一下,心中暗忖,要是说故事,难保不会想起碧巧,还是改一个别的分心的法子好了,便道道:“我肚子里的故事不多,要不,我们唱歌吧?”
“好啊好啊!”雪奈拍手笑道:“你先唱。”
“好!”叶知秋随口唱了一支《游击队歌》:“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雪奈何曾听过现代流行歌曲,很是新鲜,听他唱完,便一个劲鼓掌。问道:“这首歌是唱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叶知秋便给他解释:一个叫烧饼的国家,从一个叫龙的国家学到了怎么写招牌宣传,怎么吆喝卖烧饼,但是不仅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利用这个龙国朝廷腐败,内忧外患之机,大肆侵略龙国,龙国奋起反抗,终于将烧饼国打败。这首歌,就是说龙国的游击队打击烧饼国侵略的故事。
雪奈听得津津有味,扭着身子道:“龙国的将士真勇敢!还有他们的歌吗?再唱一首好不好?”
于是,叶知秋又唱了《义勇军进行曲》、《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歌唱二小放牛郎》等等,有些歌词想不起来了,就随口编,或者哼调门。反正雪奈也不知道唱得对不对。
叶知秋把能想到的抗战歌曲都唱完了,也唱累了,便让雪奈唱。
第236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雪奈的歌喉很不错,唱的都是他们虾夷人的民歌,歌曲古朴,回味无穷。这把叶知秋的民歌兴趣也勾起来了。叶知秋便也把自己会唱的民歌唱给她听。
当两人都唱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两人依偎着睡着了。
叶知秋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可馨背着身子哭,一头长发披散着,香肩耸动。他怎么呼叫她,他都没有理睬。过去把她扳转过来,却还是一个骷髅头!
叶知秋啊的一声,吓醒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贴在一个软软的圆鼓鼓的东西上,还能听到咚咚的声音,鼻尖闻幽幽的少女体香。而便传来雪奈温柔的声音:“怎么?作恶梦了?”
叶知秋忙挣扎着离开她高耸的胸脯,揉了揉眼睛,心中还是一阵的后怕,怎么老做这样的恶梦?难道,可馨有什么危险?
不!不能!可馨冰雪聪明,又也晏殊这样的朝廷大臣庇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都说梦是反的,梦到死,说明就活着,梦到哭,就说明是开心呢。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一些了。
雪奈听他没有说话,以为他们还沉浸在恶梦中,便想打岔,引开他的注意力。抱着他的胳膊,贴在自己高耸的丰胸上,笑嘻嘻道:“想可馨姑娘了?”
“呃,你怎么知道?”叶知秋有些脸红。
“嘻嘻”雪奈笑着道:“你梦里叫她的名字呢!”
“是吗?”叶知秋想起了周星弛的《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梦里叫紫霞的事情,不觉心中凄凉,要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她,那是怎样的痛苦。
雪奈非常敏感地体会到了他的心情,忙岔开话题,道:“咱们再唱歌,好不好?”
叶知秋既然想到了可馨,再唱歌,就立即会联想到她,心中便如同刀割一样难受。而这个时候,可不是思恋的时候,这时候陷入相思,只怕会人自己死得更快!
叶知秋道:“不唱了,咱们背诗词吧!”
“好啊!不过,你们大宋的诗词太难懂了,好多我都听不懂的。”雪奈虽然会汉语,但是也只限于日常生活会话,对于古代诗词,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作基础,根本体会不到里面的意境。也有味同嚼蜡了。雪奈是虾夷人,是一个刚刚脱离了原始社会的部落女人,自然缺乏这方面的修养。
叶知秋便道:“那好,我给你背诵几首现代诗,大白话写的,一听就懂。”
“好啊!”雪奈抱着叶知秋的胳膊,把头贴在他肩膀上,“你背吧,我听着呢!”
叶知秋小时候,除了唐诗宋词,喜欢文学的母亲,还让他背了不少现代中外名诗。而在他长大之后,因为对诗词的喜爱,而读了不少现代诗词。
当下,他便信口将第一的涌上心头的现代诗缓缓背了出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当叶知秋把这首诗背诵完,山洞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何时,雪奈抽噎着哭了。
叶知秋奇道:“你哭什么?不是说好了,就算死,我们俩也要笑着面对吗?”
雪奈吸了吸鼻子,“谁哭了,我这是冷了呢!”
叶知秋笑了,伸手过去,把雪奈搂进怀里。雪奈乖巧地蜷缩在他怀里,不知怎的,轻轻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道:“你接着背,不需再背这么让人伤感的诗词了!”
“嘿嘿,那可有点为难。”叶知秋道:“诗词,很多都是凄美的。”
“呃,那好吧。你随便背吧。”
叶知秋便把想到的现代诗词,一首一首背诵给她听。还给她讲解。雪奈听不懂的地方,就问他。
就这样,时间不快慢地过去了。
他们始终没有等来他们期待的救援,除了他们的话语,没有任何动静,那个被雪奈砍断一只脚的鬼怪一样的人,应该已经死在了石缝的另一边,再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叶知秋抱着雪奈,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雪奈问道:“不是说好了开开心心的吗?干嘛又叹气?”
“你不知道。”叶知秋道,“今天,是春节!”
“春节?”雪奈虽然是虾夷人,但是也知道大宋的这个最隆重的传统节日,“今天是春节啊?”
“是啊,春节是要吃年夜饭的,大鱼大肉的摆满一桌,红烧肉,水煮肉,清蒸鱼,黄焖鸡,哎哟我的妈呀,想起来就流口水。”
雪奈苦笑,抱紧了他,道:“等咱们得救了,出去了,一定好好吃一顿,补偿一下!”
“嗯!我要点满满一大桌,就我们两吃,吃个够!”
雪奈扑哧一声笑了,道:“咱们别说这些吃的了,说说你以前怎么过春节的,好不好?”
叶知秋点头答应了,便把自己以前过春节的一些趣事说给雪奈听。只是,肚子里饿惨了,说来说去都是吃的,说得肚子更饿。
穿越过来的第二个春节,居然是饿肚子过的,他完全体会到了杜甫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觉。
四天过去了,除了水洼里的水,两人没有吃什么东西。早已经过了肚子咕咕叫的阶段,变成了火烧一般难受。
雪奈经过严格的忍者训练,耐饥饿的能力远比常人强。所以四天过了,她还能忍受,叶知秋却已经抵不住了。开始的两天,脑海里还有食物的影子,到了第四天,连食物的影子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并开始出现一些幻觉。时而跟可馨在卿卿我我,时而给碧巧在嘻嘻哈哈,时而又清醒。
他清醒的时候,能听到雪奈搂着他哭泣。
叶知秋就笑,笑得很苦,孱弱了声音对雪奈道:“我要死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肉,割下来……,当干粮……还有一根……火把!节约着用……,想办法……出去……!你一个人,没有……,我的拖累……,又有……,食物……,说不定……,就能……,出去……”
没等叶知秋说完,雪奈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般,拼命摇着头,搂着叶知秋,泣不成声,念着叶知秋告诉他的那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知秋,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君!你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叶知秋勉力一笑:“那……,咱们……,只能……,去阴间……,做夫妻了……”
雪奈一喜,颤声道:“你,你愿意,娶我了?”
面对这样的好女孩,叶知秋又如何忍心在死之前,还要伤她的心,反正愿不愿,都不能在一起了。更何况,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特别是这几天的生死与共,他对雪奈的感情,也已经发生的变化。
叶知秋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抬起手,摸索着捧住了她的挂满泪花的脸,慢慢而且坚决地,吻住了她的唇。
雪奈说过,虾夷人,亲她的唇,就是答应要娶她。
雪奈全身一颤,抱住了他,贪婪地回吻着,两人忘情地拥吻。雪奈在叶知秋而便呢喃道:“夫君,我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在我们死之前!”
叶知秋笑了,话语里有着几分调侃:“我……,没有力气了……,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解你的,连体衣……”
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叶知秋中了烈性春药,要解雪奈的连体衣,却怎么也解不开的情景。雪奈流着泪笑着,黑暗中细细索索地,很快把自己的连体衣脱了,把叶知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