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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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曹景植嘴中突出的一大摊稀里哗啦的污秽,便全都劈头盖脸喷到了地下的弟弟曹景殊脸上。气得曹景殊哇哇乱叫,可是哥哥太胖了,他又喝醉了,哪里推得开。
雪奈半跪在积雪台子上,冷眼看着,一抬手抓住曹景植,嗖的一下扔进了船舱,曹景植在雪地里跪爬起来,胡乱抹着脸上的污秽,茫然不知所措。
雪奈站起身,寒风凛冽之下,她只有一身单薄的连体衣,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寒冷之象,轻蔑地瞧了一眼地上的曹景殊,拖着长长的蟒皮长鞭,扭着腰姿进了船舱。
厚厚的羊绒地毯上,曹景植软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呕吐。
酒客喝醉了呕吐,这是花船上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便又侍女过来服侍他坐在软榻上,拿来金盆帮他擦拭,好在他本来就是光溜溜的,倒也免了换衣服。
便又几个侍女跑到船舱外,把雪地里簌簌发抖的曹景殊扶了进来,也回座位坐下。端来热水帮他洗簌。
另有侍女将地上污秽的羊绒地毯换了一块铺好,其间隔间里的靡靡之音一直未曾停过。
雪奈又在船舱中间开始扭着腰姿艳舞。只是这时,曹家两个小王子都如同抽掉了筋骨的烂蛇,柔软地躺在塌上,只是一双眼睛却贪婪地盯着雪奈那曼妙的身材,在场中随着节拍淫邪地扭动,作出种种撩人的姿态。
曹景殊感到喉咙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只当是适才光着身子到船舱外,着了风寒,拿起桌上一壶酒,对着喉咙咕咚咚灌了半壶,嘴里低声咒骂“老子让你痛!”
适才被雪奈挑逗的笔直的话儿,一直被旁边暖奴小手抚摸着,曹景殊全身跟火烧似的,心急火燎,可他现在这样,自忖只怕无法政府那野性的雪奈,由不得只能把身边暖奴拿来泻火了,翻身便把暖奴按倒,三两下扯掉她身上的薄衫,翻身上去。
只战得几个回合,便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按住那女子,哇的一声,肚中污秽和盘喷出,淋了那女子一脸一身。
暖奴哇哇乱叫,不停抹着脸上的污秽,曹景殊全身发软,哪里还有劲力,软倒在女子身上。那女子被他小山似的庞大身躯压得两眼翻白,旁边侍女赶紧过来,搀扶曹景殊起来。这才把身下女子拉出来,哎哟哟叫着跑去洗漱去了。
接着又是一通收拾,眼看着两个王子已经醉倒两处,歪着身子起不来,哼哼唧唧除了眼睛还死盯着自己,却是动弹不得了,雪奈顿觉兴趣索然,站直了身子道:“两位爷们还玩不玩?”
曹景植道:“当然要玩!扶我起来……”嘴巴上这么说,可是两较发软,头昏眼花的,全身簌簌发抖,脸上却跟火烧云似的。不停揉着额头,吞咽着口水。
雪奈只剩半边的眉毛抖了抖,道:“他们生病了,赶紧叫郎中来!”说罢,长长的蟒皮鞭子凌空抽了一记响鞭,拖着鞭子,迈步进了隔间。
“别走啊,哎呦,嗓子好痛!”曹景殊捂着脖子叫嚷着,“头也痛死了,你们他妈的这酒里是不是有毒啊?”
老鸨赶紧过来,扯开曹景殊身边的暖奴,把胖胖的身子望他身上凑,道:“小王爷,你就是再借给奴家一百个胆子,奴家也不敢给您下啊,您想必是这天下雪,一下子冷起来了,受了风寒,所以头痛。”
“你这都是他奶奶的废话,刚才雪奈姑娘都说了我病了,你还不立马给我们叫郎中去,还傻愣着作什么?”
老鸨急忙爬起来,答应着一叠声的让人去请郎中来。
郎中很快背着箱子跑的批点屁颠屁颠的赶来,两人都是发热烦燥,又听了发病经过,捋着山羊胡子笑道:“两位小王爷这个病不要紧,老朽开两剂药吃了,睡一觉编便好了。”
“好好,赶紧治,老子都要痛死了,治好了,重重有赏,治不好,老子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哎呦我的娘啊,痛死老子了!”
老郎中开了方子,领了赏银便走了。
老鸨让暖奴服侍两位小王爷吃了药,看他们这样子是别指望回去了,便让几个暖奴搀扶他们两人去了隔壁温柔乡,好生侍寝。两人被搀扶着走,嘴里还不忘雪奈姑娘,一通乱叫,到了床上这才老实了,因为这云里帆花船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女子,把他们两服侍的十分周到,只是,两人都感到很不舒服,嗓子好像冒火一般,怎么喝水都没用,特别是喉咙痛,难受极了,欲火被暖奴一泄,更是全身乏力。
身边伺候的暖奴也觉得不对劲,两人身上跟火烧似的,便悄悄起来禀报了老鸨,老鸨却笑着说他们是几个暖奴火热的身子给烤的。
到了次日天明,两人到第三日头痛喉咙痛越发沉重了,老鸨拐弯抹角问他们是否回去,两人都摇头,还惦记着雪奈姑娘,想等病好了,再玩冰火两重天。老鸨无奈,只能由他们,反正以前也是两三天呆着回去的也常有。
好在这疼痛还能忍受,而且不耽误咻嘿,所以两人就这样两人在花船上和几个如花似玉的暖奴鬼混了两日。
第137章 一命呜呼
其间,雪奈也来瞧过他们几次,还耳鬓厮磨了几回,只是撩拨二人,却不让二人得手,让两人当真有又恨又爱,却又无法。
又过了一日,这天早上,伺候曹景殊的暖奴一觉醒来,发觉身边肥猪一般的曹景殊不对劲,全身丹痧,猩红的一片一片的,头一晚入睡的时候还没有,想必是夜里发的,而且神智已经开始不清了,烦燥地在床上说胡话,两个侍寝的姑娘连着几个晚上被他蹂躏,没法睡觉,所以这晚都睡得很死,到了天色大亮这才醒过来,发现不对之后,两个姑娘这才慌了,一个连声叫喊,一个赶紧去叫老鸨。
老鸨一来,顿时也慌了,又去看曹景植,也是一样,更是惊慌,赶紧吩咐去请郎中,又把先前那山羊胡子郎中请来看了,还说无妨,开了方子,吃了就能好,于是煎药,先给曹景殊吃了,曹景植因为反胃难受,暂时还没吃。便在这时,先服药的曹景殊捧着小腹满床打滚,惨叫连连,说肚子痛。这下子把老鸨吓坏了,赶紧跑去问那山羊胡子郎中给的什么药,怎么吃了肚子痛?
山羊胡子郎中也吓得面无人色,他也是小有名气的,从来没有说治坏过人,结结巴巴一个劲分辨说只是清凉退热的药,还把方子拿给众人看,可曹景殊吃了够就是肚子痛得满床打滚,却也是看在眼里的事实,由不得这老郎中不信,眼下这病看着好像传说中的丹毒,他自忖治不了,又知道这二位是小王爷,万一出事,那可吃罪不起,便趁着众人大乱的空子,偷偷溜回家,顾不上妻儿老小,自己把近金银细软打了个包,背着出城跑了。
这边找不到老郎中,也发觉事情不妙,赶紧让跟随的仆从回去禀报。
曹玘和王妃一听,顿时脸色大变,顾不上排场,胡乱坐了马车带着亲兵卫队赶到了汴梁河边云里帆花船上,若不是儿子病到在这里,王妃是万万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皇亲国戚出外游玩,有专门的皇家园林湖泊金明池,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才跑到这样污秽之地来,曹玘虽然恨铁不成钢,训斥两个儿子,但是真要看见儿子痛得满床打滚,还是心痛如刀搅,一边吩咐把两个儿子送走,一边喝令把花船上所有人等抓起来,听了那老鸨说了经过,有派人去抓那老郎中。却让他先一步跑了。
与此同时,汴梁河对岸,一棵树下,残雪污泥,雪奈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曲线铃珑的娇躯在寒风中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她望着对岸花船上亲兵把姑娘们五花大绑押走,心中哀叹,她发现王爷的亲兵开始抓人之后,便悄悄从船尾跃入河中,潜水游到了对岸。
这时,她身体没有发颤,却从来没有过地感到全身发冷,嗓子痛。发冷嗓子痛这在早上醒来就发现了,而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以她的功力,便是脱光了躺在雪地了睡觉,也不会着凉生病,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回头,沿着河堤快步走去,走出一段距离了,这才将拇指食指成环,放进嘴里,一声长而尖锐的哨音传出。
很快,从晨雾中飞奔而来一匹白马,撒着欢跑到她身边,耳鬓厮磨的很是亲热。她艰难地爬上马鞍,爬在马背上,拍了拍马脖子。那骏马腾起四蹄,往前飞奔,片刻间,便消失在寒冬晨曦之中。
※※※
曹景殊他们两人被送回王府,叶知秋得到消息时,曹玘他们已经出发了,便一直等在门口,等马车进了王府,人了下来,去曹景植还行,曹景殊却两手空中乱抓,牙关紧闭,喉中痰鸣,已经神志不清了。
叶知秋不用太过细看,从他全身斑疹,喉咙肿痛糜烂,又接触过烂喉痧病人,可以断定是烂喉痧无疑。
王妃哭着命人去请太医,叶知秋知道,曹玘和王妃不可能让自己给他们诊治,自己也没有兴趣主动提出替他们治疗,但是不忍心让王妃伤心,把那个郎中用方全部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治疗方法完全是错误的,他知道这种病一般人根本治不了。就算是侍御医,方法不对,也治不了,而现在还算得上用方稍微好一点的,便只有林亿和许希他们两个,当然还有伯父孙奇,如果用张仲景的方子,虽然也不太合适,但效果会相对更好一些。不过,面对这两个垃圾,他连出主意的心都没有。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这两个儿子虽然让曹玘和王妃很失望,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还是叫人去请林亿他们几个能治这种病的太医。
趁这空隙,叶知秋对曹玘道:“他们两个没有吃药,所以染病,必须立即隔离,要不然,会传染给其他人,特别是孩子!跟随的仆从们要重点隔离观察,特别是有喉咙痛和怕冷发热的,要立即治疗……”
他刚说到这,就听跟随曹景殊的仆从中的两个畏畏缩缩道:“四少爷,我们,我们喉咙痛,还怕冷发热,想呕吐……,对不起,那天我们没有吃药,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们吃一碗?”
叶知秋苦笑:“那是预防的,已经发病,再吃那药就没有效果了,必须另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