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向竹似龙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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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立刻抬起头,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enough可以作名词、代词,意思是“足够;充分”。作代词可以代替可数名词或不可数名词,在句中作主语或宾语。我举个例子,Enough has been said on this subject。关于这一问题说得已经足够多的了。部长,你来举一个例子吧?”我拿着英语笔记,对幸村问道。
“嗯……This article is difficult enough to write。这篇文章够难写得了。”幸村想了想,试探着说。
“呵呵,造句确实造的很对,但问题是,这是enough用作副同,充当形容词或副词修饰语,但必须后置的情况。你在想一想,enough可以作名词、代词,还有什么情况?”我努力循循善诱到。
“ 名词和代词……这个呢?I’ve had enough food。我已吃饱了。”幸村用食指点着额头说道。
“对极了!”我高兴的拍拍他的肩,“不过,在这句中,food可以省略。 I’ve had enough。我已吃饱了。在这里enough等于enough food,不过这是省略句,你可能要等到高中才会学。”
幸村微微笑着,只是他被我拍的那只胳膊有些僵硬,好像出现的短暂性的麻痹。
“怎么……”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静静的握着自己的肩头,不知该怎么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缘故,让你……我是跟男孩子们疯惯了,手底下也不留心,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真的……”
“小雅,”幸村对我露出很温和同时也很让人安心的笑容,“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肩膀麻痹是我的问题,与你并无关系啊!不是你触碰的缘故,神经麻痹和外力作用并没有关系。”
他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那从开得正艳的绣球花说:“这副身体真的太没用了,还让你们担心成这个样子。”
“或许……正是因为年少太轻狂,所以连上天也看不惯,要来给我个教训呐。那时……我是一个世界的王,轻轻侧首便能听见左右紧随着的坚定足音,微微挥手便是一呼百应,赛场里的欢呼听成了习惯。脸上写满了风发意气,头带再怎么束也束不住飞扬的发丝,还要带着整个人都一并高高飞起。那时的我,以为我是神之子,再怎么癫狂无度,也总是上天的眷顾。现在回想起来……呵呵,上天总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便要从那里取走相等的分量。”微微侧着的精致的脸孔,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哀伤。自我讽刺一般的话语,带着难以压抑的无奈与颓废。一瞬间,我以为,他就要这般,如消失在星空中的那一缕夕阳,从末日的斜晖中款款步出,一点点走进人们的视线,从此他的辉煌,不再重现人间。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突然觉得难以呼吸。
上天总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便要从那里取走相等的分量。
我……其实又何尝不是呢?本以为是完美的平等交换,最终,也……
眼神有些迷茫,我想起了在电视上所看到的,医院里的幸村。
幸村抱着医院里的电话话筒,在手术前静静听真田关于战况的简述。他对着话筒说“我不再迷惑了”,竟让人一瞬间有种孩子气的感觉。他毕竟才十四岁,太多的荣耀和大大的失意不是他俊眉星目中微微一蹙所能承受的了的。不再迷惑,那就是曾经迷惑过、彷徨过和挣扎过的证据。而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抱着话筒将他说出来,那其实心底还是一样有些戚戚吧。说出来就是有魔法的咒语,让自己安心让真田安心,两边的战场都执著着一定要赢。
不知怎么的,我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仿佛这样可以不在让他离开。
他的目光略带惊讶的扫过来,我的嗓子紧紧的堵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部长,等你病好了,你一定要和我一战!”
“嗯,我会的。”他望着我,缓缓的笑了。
那笑容太过不真切,以至于我神情恍惚的抚摸上了他的脸。
看见幸村惊讶的神情,我才急忙收回手,急急咳嗽了两声作为掩饰。
紧紧拽着的手中,幸村也没有挣脱,他在我手心中的略微有些冰凉的手还证实着这个精灵仍存在在世间。
叹口气,我有些心疼的拉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e—v-i-l。
“知道这是什么单词吗?”我摒弃那些糟糕的心情,勉强微笑着问他。
他摇摇头,多少有些好奇。
“这是——不幸。”
我接着开始写:l-i-v-e。
“这个单词倒过来,就是这样。这是什么?”
他原本微微蹙着的额头有些舒展,神情从迷茫慢慢变的惊讶。
“是的,这正是——生活。”
看着他渐渐明亮起来的俊美的面孔,我弯起嘴角微笑。
“evil,不幸。而倒过来——live,生活。”
看着他渐渐开朗明了的神情,我不再多说。
我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物,失去了,是不会再回来的。可是,我们不能因此就再次丢弃用失去的换回的事物。那样,我们只会永远生活在失去的阴影中,不能自拔。
妈妈,我承诺过你,要展现我自己的光芒。那,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静静望着窗外,我淡淡微笑。
☆、咦?咦咦?咦咦咦?
坐在高速行驶的地铁上,我到现在还是心有戚戚然。想起临走时幸村在我耳边暧昧的问我对弦一郎的感觉时,他的热气时不时往我耳蜗里吹,我就浑身鸡皮疙瘩遍起。太恐怖了!
“怎么。”坐在我旁边的弦一郎可能看我表情有些奇怪,于是侧着头问道。
“不,没事。”我勉强笑着说。
幸村没事问我对弦一郎的感觉干什么?难不成是暗中警告我对弦一郎不要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还是探探我的口风,看看弦一郎对我的态度?
不会吧……真幸配对是我开玩笑一样觉着的,不会变成真的吧?天爷啊,难道真的要我穿到耽美的网王世界?然后叫我自己玩百合,接着再当月下老人给王子们牵红线配对?Oh my god;god bless me……(哦,天啊,上帝保佑……)
心中猛划十字叉,我喃喃祷告:上帝啊耶和华啊耶稣啊不要看我平时没什么信仰不怎么祷告可是我可是很虔诚的啊!这样的事情不要落在我头上啊啊啊啊啊!
“出了什么事?”真田皱着眉头。
我看着真田,挠挠头,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嗯……你可以当我是在为幸村祈福。”
没错,祈祷幸村君不要深陷耽美这个大坑。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纯洁是路人啊……
“哦。”真田信以为真,转过头轻轻叹口气,不再说话。
看来,他还是在担心幸村的情况。
是的,网球部的支柱,一下子就全压在这个实际还未成熟的半大孩子身上。对部长兼好友的担心,对网球部未来的担忧,再加上学习的重担,确实难为他了。
生活不是童话,可以高唱着青春之歌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生活不是动画,只需要在球场上撒汗拼搏。我们其实都只是凡人,被冠上了王子公主的名号,就要从此,比他人付出的更多,承受的更多。
心情也不由得有些沉重,只好转过头望着窗外。
“护沃肖摔い滕Bが 窓の外に見る夢は羽根を持たない鳥が腕を拡げて見る夢はいつかここから連れ出して限りなく自由な空へだれかここへと迎えに来て何も怖がらなくていいんだと……”手机铃声响起,我急急低头打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我不由的眉头一挑,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摩西摩西。”我噙着那抹微笑接通电话。
“雅。”电话那头,传来我几乎魂牵梦萦的声音。虽然特意压低了声音,却依然难以掩饰声音原本的清丽和柔和,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沉静的嗓音。
“哥。”我也低低回应了一声,笑容不由自主的扩大。
“嗯。”他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我去车站接你。”
“我坐的是北海道本线,大约五点三十左右就可以到东京的。你在地铁三号线路等我吧!”听到哥哥要来接我,我自然是毫不客气。
“嗯。等我。”他只是淡淡的两句话,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与信赖。
“好,我等你。”就算知道他看不见,我依然点点头,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相信你。”
“切,mada mada dane。”电话那边传来闷闷的回复,我可以想见那个拽拽的男孩脸颊绯红,使劲往下拽着帽子,跟闹别扭一样瞪着他那琥珀色的猫眼。就算是在不客气的否认,可嘴角依然有难以掩饰的上扬的弧度。
“待会儿见。”难以压抑住自己的笑声,我咯咯的笑得像只偷腥的馋猫。
“哼。”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复,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扬起嘴角,不自觉的哼起了日本南部的小调,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续。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弦一郎的脸色越来越黑,很有和暴风雨媲美的意思……
“哥——”刚刚下车,我一眼就看到双手插兜站在站台外正抬头向这里张望的哥哥,不由得兴奋地朝他挥挥手。
而他一望见我,也是流露出淡淡的笑容,转身朝我这里走来。
出了站台,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向他扑去,毫不避嫌的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叫道:“哥哥,想死我了~”
“……咳咳,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哥哥被我抱了个措手不及,脸立刻涨得通红,低声愤愤地说。不过他顿了顿,还是反手将我搂住,轻声在我耳畔说,“嗯,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你也很重?”心情大好的我戏谑的调侃道。
“你!……切,mada mada dane。”哥哥的脸一直红到耳根,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琥珀色的猫眼狠狠瞪着我,不过面对我笑嘻嘻的面孔他实在生气不起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哥哥也想我呐,嘿嘿~”知道见好就收的我搂紧他的脖子,开心的嘻嘻笑着在他脸上蹭了蹭。
“……好了啦!”哥哥还是脸皮薄,被我这么一蹭就好像发烧了一样,浑身都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