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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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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黎民。”一遍又一遍,我认认真真祈愿三次。

话音才落,他站起从我身后环住我,“朕前些日子才见过汤玛法,他就是这般祈愿。汤玛法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真挚和慈爱,难怪你才见他两次就成了有模有样的信徒。”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冲他浅浅一笑,“见皇上如此劳神费心,我只觉自己无能为力,但忙时也需偷闲,请皇上暂且放下,明日再气定神闲思虑政事,好吗?”

提到汤玛法,提到天主教,我突然想逗逗他,暂时转移开他的忧思,“墨兰有一事想请教皇上?”

见他点头,我便问道:“据我所知,天主教实行一夫一妻制,皇上尊敬汤神父,且时常就各种问题与神父探讨,为何皇上不愿成为信徒呢?莫非是担心一夫一妻限制了皇上,终还是舍不得后宫成群的妃妾!”

我故作感叹的姿态,而他则剑眉一挑,“你竟敢嘲弄朕?”

见他伸手过来拽我,我敏捷躲开,跑进屋里,他大步跨进来,“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我漫不经心继续调侃,“皇上是恼我一语道破?”

他的表情明明就像是被人戳破心事一般,唉,男人终究是男人,哪有不爱森林只爱一棵树,先别说是不是真心爱惜森林里的每棵树,即便是不爱,光是占有也是一种面子和荣耀。

他步步逼近,“墨兰,你在试探朕?”

我缓缓后退,顶到书桌,此路不通,可我仍旧神色怡然,“并非试探,只是不解,一时口快,就问了出来,其实也无需回答,本就自相矛盾,无解之谜。”

我们的距离只剩下双拳之隔,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我安之若素,而我眼中的他努力压制恼火?怒火?或是别的什么火?

没有下文,他的注意力竟然转向我身后的桌面上,我趁机闪开,与他一同看去,原来是下午写的刘方平之《春怨》: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不到三十字,他却看得十分仔细,且反反复复。我屏声静气观察他,我自认写得还不错,当时屋里就我一人,窗外的院落也没人走动,只有梨花树粉淡香清。独面窗外一树梨花,梨花独立一处空院,这才有感而发想到这首《春怨》,只觉与此情此景相当契合。

他到底在研究什么,都快把这些字看穿了,他终于抬起头,“墨兰,这两日还是茶饭不思?要不要传太医过来?”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立时打乱我的思绪,还真让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晚膳时,我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小菜,虽素淡些,倒也吃饱了,我觉得精神还不错,何必劳烦太医过来,岂不是无病呻吟?”

“你确定自个儿的身子好端端的,没问题?”

他的进一步探问实在多余,我看起来像是病怏怏的人吗?我信心满满地冲他点点头。

他靠近我,双目与我平视,“身子没病,那就是心病喽?太医可治不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说是不是?”

他的问题一再打破我正常的思维,所以我的回答也变得天马行空,“我的心病五花八门,这心药也得多种多样,医治起来怕是不容易。”

他哑然失笑,眼中的闪亮跃出熟悉的火焰,我的镇定自如瞬间消失,慌乱地想要往后退去,他忽地揽住我,把我紧紧圈在他的怀里,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处,火烫的双唇深深吞噬,接着慢慢摩挲我的颈部,言语中热烈的气息扑来,“明明空对梨花惆怅,还非要把朕赶到别宫临幸她人,墨兰,你真的不想念朕吗?朕可是想你都想得快要发疯了。”

我百口莫辩,伸出手想要拦住他肆虐无度的嘴唇,他单手就把我的双手紧锁在我身后,另一只手卡住我的下颌,焦灼的欲望让他迫不及待封住我的双唇,如野兽一般狂乱咬噬我的唇舌。

刚才还为国事忧怀的他转眼就窜向另一个极致,他眼中的炽热欲火犹如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心惊的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身体的扭动反倒让他愈发狂热,他愈发紧紧把我的身体熨贴在他身上,火热的烈焰仿佛穿透衣服开始烧灼着我。

被他抱起进到里屋,放到床上,火焰般的身体压下来,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扯开我的衣裳,我抓住他的手,紧张得连声音都在颤抖,“这些日子妾妃确实不舒服,皇上饶了我吧!”

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他愈发不可收拾的火焰早已熊熊燃起,喘着粗气,双眼炽烈,“朕不信,你刚才明明说自个儿的身子好着呢,别想寻借口把朕赶到别处去,朕只要你!”

烈焰之火团团围住我们,我的身体因他的灼烤变得发烫,迷离恍惚的我无条件选择臣服于他,而当我的双手颤悠悠不小心碰触他的身体时,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的极度兴奋更是让这撩人的光焰烧到了极致。

☆、第六章  春夜喜雨

这一夜,他沉沉酣睡。清晨时分,吴良辅在屋外喊他,他紧闭双眼不加理会,我轻声唤他,他一把搂住我撒娇乱哼哼,温言哄着,也让他占些小便宜,他才不情愿地起身,临出屋时还缠着不怀好意地说道:“今晚朕再过来,还是你过来乾清宫陪朕?”

我低下头,脸蛋羞臊,赶紧把他推出去,他乐颠颠笑容满面出门了。转回身来,全身乏力,连站都有些不稳。这几日身体确实不适,没有胃口,只觉困倦,再加昨夜又是烈焰焚身,现只觉小腹隐隐作痛,踉跄着想回床躺躺,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就要爬上床,可顿时天旋地转,瞬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太医出去后,我的手轻轻抚摸小腹,乱七八糟的滋味在心头胡搅蛮缠。

大吃一惊,这是我的第一感觉。那拉氏、陈氏相继有孕,我坦然自若,多子多福,皇室不愁枝繁叶茂,太后自是欢喜,既是皇贵妃,这点心胸我有。

可若是我的腹中开始孕育新的生命,惊讶之后,我的责任心开始跳出来喋喋不休。怎么会有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人,怎么会有我这种笨头笨脑的人,即便是第一次,算是外行,可也该见过不少、听过许多,月事休假、食欲不振、倦意增多,种种迹象表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居然视而不见,甚至昨夜还胆敢胡乱点火,不知死活随他肆意放纵。

如此说来,我喜欢这颗小种子在我身体里发芽、生长,为什么?爱的结晶?女人天生的母性光辉在闪耀?没有确切答案,可惊讶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奇怪的喜悦,爱不爱他这个问题变得虚无缥缈,植入我体内的活生生却是不争事实,关键是这莫名的喜悦悄悄燃起了我的期待,仿佛一道光亮挣扎着穿过乌黑云层投射到我身上,照进需要阳光的种子,如此才能勃出生机,焕发无限盎然绿意。

我现在躲在被子里,一会儿痴痴地笑,一会儿傻傻地流泪,内心实实在在的愧歉,同时也庆幸老天保佑、佛祖开眼、天主饶恕,有惊无险,安然无恙,只需听从太医叮嘱,静卧休养,直到胎儿稳定方可走动。

尽管思绪万千,尽管惊喜交织,但结论是,我要这个孩子,我要做额娘。

傍晚,皇上兴冲冲进屋时,我正靠坐床上闭目养神。他奔过来一把抱住我,“墨兰,是真的吗?朕要做皇阿玛了,天大的好消息,朕方才知晓,也不早些过来禀报,朕高兴得心都飞起来啦!”

他紧紧搂着,我都快透不过气来,小声提醒,他快速松开,乐不可支的兴致迅猛递增。按理说,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皇阿玛,他的格外兴奋既让我不解,又让我欢喜,可面上还是故作自如地说道:“前朝国事繁重,怎可为这种小事叨扰皇上,太医说一切安好,皇上毋须挂怀。”

他顿时绷紧面孔,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还敢提太医,是谁信誓旦旦说自己没事,哪有你这样做额娘的,糊里糊涂。朕本打算今晚让你过去乾清宫陪朕,哪知小碌子回来禀告,你一早晕倒在地,竟然是有喜了。你知不知道朕立时就慌了,一想到昨晚的所作所为,朕后悔莫及,小碌子一再回禀,孩子没事,可这心窜到嗓子眼就是没办法落回去。”

看他急迫的神情转眼又跳出来,我轻言安慰道:“妾妃真的没事儿,孩子也挺好,皇上把心踏踏实实放回去吧!”

他捏捏我的脸蛋,龇牙咧嘴的样子,恨不得咬我一口,“朕都怀疑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唉,好不容易亲近一回,竟然?”

我大呼冤枉,我哪有胆子故意招惹他,再说,他的回马枪调的也太快了,刚才还为孩子担心,转眼就开始感叹这些有的没的。

他纤长手指来回轻抚我脸颊,眼中闪闪的光亮散发出难以名状的情怀,静静回望着他,随即不知从哪儿涌出的羞怯让我不敢再注视他,垂下头有些茫然无措,他直接搂住我埋进他的胸前,含羞的绯红脸颊藏入他的胸怀。

因为要卧床静养,暂时不能到乾清宫陪他,他却美其名曰打着监督我的口号经常过来。都说孕妇奢睡,我就属于这一类型,从早到晚我总觉困意浓浓,与此同时,他却晚睡早起,总有看不完的折子等着他批阅。

战乱之后,地荒丁逃,赋无所出,再加上连年用兵,国库耗支巨大,已入不敷出。皇上亲政时各直省赋亏饷诎,出现严重的财政困难,随后他逐渐认识到“兵饥则叛,民穷则盗”的道理,为稳定社会经济,他采取了大臣们提出的建议,比较突出的就是鼓励垦荒。

进入四月,户部就督垦荒地的奖惩细则呈上奏疏,“督抚按一年内、垦至二千顷以上者、纪录。六千顷以上者、加升一级。道府、垦至一千顷以上者、纪录。二千顷以上者、加升一级。州县、垦至一百顷以上者、纪录。三百顷以上者、加升一级。卫所官员、垦至五十顷以上者、纪录。一百顷以上者、加升一级。文武乡绅、垦五十顷以上者、现任者纪录。至仕者给扁旌奖其贡监生民人有主荒地、仍听本主开垦。如本主不能开垦者,该地方官招民给与印照开垦,永为己业。若开垦不实,及开过复荒,新旧官员,俱分别治罪。”皇上欣然准之。

今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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