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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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欢你自己的府邸吗?墨兰刚才见额驸对公主十分恭敬,想必额驸对公主是百依百顺,公主好福气!”
“墨兰,我身为大清公主,委身下嫁那是吴家的光荣,对我恭敬自是理所当然。自我下嫁以来,额驸倒是不敢忤逆我的意思,早晚都会到我屋前问安,就连进屋也要先着下人通传,我允许他才能进来。我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漂亮,甚至比我在宫里的都还要华丽,无可挑剔。唉!可我就是不习惯,晚上自个儿躺在床上,便会忍不住想念宫里的房间,想念宫里的生活,在这里一切都是我做主,可就是觉得不真实,像梦境一般。”
刚才看吴应熊对公主的态度,我就已觉得不可思议,哪知这种场面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这对夫妻可真是另类得难以形容。住着光彩照人的府宅,天天锦衣华食,大家众星捧月般地伺候着,相信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事,可公主还是这般唉声叹气,青春闪耀的脸容总是不经意就流露出不协调的淡淡忧伤。
公主见我不言语,接着绘声绘色就给我讲新婚之夜的事情,吓得我赶紧阻止免得尴尬。哪知她丝毫不觉有什么了不起,径直讲了出来。
新婚之夜洞房内,待所有礼节完毕后,大家退出新房,只留下公主和额驸。此时的公主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再也顾不上形象冲到食桌前胡吃海塞一个劲儿往嘴里填,直到酒足饭饱回身看到额驸还坐在床边,便诧异地问他怎么还呆在这里,如果是饿了,剩下的饭菜就赏给他了。
额驸愣住了,呆头呆脑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出自己不饿。公主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倒是一表人才,身形修长,可惜温文儒雅的样子和巴图鲁的虎背熊腰相差太远,再说了不就是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居然傻乎乎半天才有反应,让人顿生不快。
于是公主说自己累了要休息,额驸便起身请示是否需要留下。公主凤目瞪圆,摆出她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样子训斥他一个男人家留下来做什么,速速退下。不知为何额驸竟然是如释重负的表情,恭祝公主晚安之后,快速退了出去。公主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自认为额驸怪里怪气,之后每日如此,公主和额驸都是自己睡自己的房间。
听完公主的话,我惊得无言以对。拥有现代思想的我居然很羡慕公主,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的地位可怜兮兮。公主的这种特权,就是放在现代社会也是痴人说梦,我的心里除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词语表达我的惊羡了。
话说回来,虽然公主年纪轻轻,但古代人好像都很早婚,下嫁前宫里的嬷嬷按理说也会教会一些礼节和程序,莫不是没有接受任何婚前教育就这样把她嫁出来了?
想来想去终是觉得不妥,这哪里是夫妻的样子,可我总不能侃侃而谈什么是夫妻吧?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如何能说清楚。
回家的路上,坐于马车里的我一言不发,菱香默默陪着我,许是陪格格说得乏了,许是对格格的现状有些想法却又有些模糊。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家了吗?我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只见吴应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来到跟前对我说道:“墨兰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还以为是公主有事让他过来传话,谁知竟然是他有话要说,不作多想我立即拒绝。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十分坚持,犹豫再三,只得同意,于是一路随他来到了那晚洛舒带我见他的那个酒楼。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我现在还是坐到了同一个雅间里。
自从进屋后他就没开口,只是目不转睛看着我,他的目光让我心里直发慌,我皱了皱眉头,沉不住气催促道:“额驸,既然有话就直说,我不方便久留于此。”
他轻轻叹了叹气,“墨兰,我不是说过吗,私下里不用称呼我额驸。自从公主下嫁以来,何曾有人敢对她说个‘不’字,没想到邀约你两次,你竟然都回绝了。你这份胆量真是让我钦佩,我怎么就做不到呢?心里明明很窝火,可表面上还是卑躬屈膝。你不来公主府,是不是因为我?你一定很为难吧?”
坦白说,我不敢登门拜访公主确实因为害怕见到他,但绝不是他现在这种语气的表达,越是感觉墨兰对他有情,我就越是心虚,关键是我无法延续墨兰对他的感情,我承认他也是颇有回头率的翩翩公子,可我就是不来电,没法子呀!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心灰意冷之际,遇见了你,心意相投。不曾想你受伤痊愈之后,竟然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我想看见你,可又害怕你开口,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次换我长叹一口气,“额驸,我已说过,我再不是你曾经认识的人,之前种种,已成过往。如今额驸娶了公主,还请额驸一心对待公主,如此对大家都好。额驸为了家族荣耀忍辱负重,我也要为了身边的亲人着想,日后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若不能不见,也请谨言慎行。”
“墨兰,不要这样说,之前的你虽默不作声,却让人心暖,如今的你近在眼前,口齿伶俐,却句句拒我于千里之外,不免让我寒心。”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火气从我眼中窜向了他,“额驸断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如今额驸已是公主名正言顺的丈夫,又怎能再于我说出这种话。即便额驸被***无奈娶了公主,隐忍相让,可一切已成定局。额驸这般感慨,需要我做什么?红颜知己吗?我不愿意陷自己到如此境地。如若日后公主从那些闲言碎语中得知额驸与我这般纠葛不清,那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倒不如额驸高抬贵手,早早抽身,彼此如能成为良友,有此高攀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不可置信看着我,“好一句成为良友,这不是折磨我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对大家都好。撇开公主身份不说,就单是公主出众的容貌就不会委屈了额驸,即便娇纵些,只要额驸疼爱有加,我想公主也会懂得额驸的心,额驸为何不愿珍惜呢?”
“墨兰,”他一声怒喊,气愤尽显于脸上,可很快他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语气慢缓。“你在说气话,对不对?我知道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可你也不该如此伤我。”
于心不忍,实在不忍再说,墨兰呀墨兰,你到底对他有多深的情愫,可即便感情再深,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虽说额驸可以有侍妾,可谁又敢和公主争呢?
“额驸,事已至此,恳请额驸放下过往,一切随风而逝吧!我也是左右为难,额驸也不要再为难自己,告辞。”
吴应熊怅然若失地坐着,我的内心也为他的一片真心感到可惜,他的额驸身份,我的灵魂附体,注定了他和墨兰一开始的相识就是错误,天意弄人,真真是无可奈何!向他行礼之后,我退出房间,掩上房门,他失落惘然的样子让我悲由心生,不忍再作停留,匆匆出来,急忙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第十五章 情窦初开
公主府的花园在我看来只有啧啧称羡的份儿,亭台楼阁中看戏、花厅水榭前喂鱼、奇石清泉旁戏水、蜿蜒小道上漫步、青竹翠木下纳凉、四季花卉间流连,如此的景致,如此的意境,又怎能不让我感叹、不让我倾慕!
可偏偏这新来的女主人就是横竖不顺眼,兴致勃勃请来戏班子,自己看得一知半解,在宫里本就不怎么看,无非是显耀自己的气势,几次下来索然无味,于是便责怪这看戏的楼阁不如宫里的好,要拆了重建。额驸委婉劝了一句,公主蛮横地骂了回去,额驸不再开口,只不过早晚请安之后基本就见不着他的人影。
管家和下人们还在为戏阁的事为难,不想才过两天公主又变卦了,戏阁不拆了,要求按照宫里御花园的样子改建花园。公主谕令一出,整个府中上下一干人等脸都绿了,如此精致的花园就这样拆了不成?还要改建成御花园的样子,这岂不是太过逾越了?
大家的苦劝只会招致公主的强烈责骂,额驸忍不住再次出面劝解公主,可惜也得不到公主的好脸色。这不,才过了两天,公主就冲到额驸的书房兴师问罪,责问为何不见工匠前来施工。额驸本以为公主不过是一时兴起,小孩子心性,过不了两天,自然忘了。此时公主气势汹汹过来,想着哄哄她劝劝也就罢了,可是习惯大家唯唯诺诺的公主怎能忍受,心里说不出的憋气,干脆叫来几个宫里带出来的奴才,拿上工具,直奔花园,要让额驸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改建花园的。
额驸一路跟着公主,左右好言相劝,公主突然停下脚步,不耐烦地指着眼前错落有致排列的几株落了叶的花木,“这是什么树,光秃秃的,难看死了,砍了。”
额驸眉头皱起,毫不犹豫冲到树前,伸开双臂拦住,焦急地说:“万万不可,公主请手下留情!”
一向温顺谦和的额驸居然敢说出“不可”这种话,公主那不可一世的骄傲怎能接受,顿时怒气升腾,“让开,今天我非砍了它们不可。”
额驸依旧拦着,双眉紧皱,神色坚决。公主一挥手,一记耳光响亮亮打在了额驸的脸上,奴才们顿时吓得一并跪在了地上,额驸放下双臂,眉头松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公主,说道:“公主不解气的话,接着再打,应熊只求公主高抬贵手,饶了这几株腊梅。”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公主府,眼看公主抬手接着又要打向额驸,我赶紧跪在地上故意抬高声调给公主问安。真的不愿意再听到脆生生的一记耳光再次响起,虽说公主不是一般人,可为了几株腊梅就打人,额驸这日子确实不好过,当下心里也暗自希望公主能收回她那凶恶的纤纤屠手。
万幸,公主返身“噔噔噔”迈步来到我身旁,催促我站起来。松了一口气,余光也快速扫了一眼额驸,不由内心一紧,原本以为额驸也如我一般缓和一些,哪知他眼中射出的寒光冷冷地投向公主的后背,随即又快速扭开头看向它处。
“墨兰,你来得正好,这就随我进宫,我要去面见皇帝哥哥,就是他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