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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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刁钻的奶娘,自己与戴过就在大家面前眉来眼去,勾搭上人你无心好好喂养七皇子,你偏还要赖上本娘娘,你是活得不耐烦吗?”康妃猛烈回击,杨氏、戴过同时呆愣,很快就是一起扑倒在我跟前,异口同声慌乱否认,
“皇贵妃请您相信奴才,奴才真的就取药那次见过戴公公,奴才是清白的,奴才也是真心哺育七皇子,绝不敢怠慢半分,奴才说的都是真话。”
“没,没有的事儿,奴才与奶娘什么都没有···”
戴过话没完,我盯住戴过,快速发问过去,“戴过,把药送给奶娘,你可是接过奶娘的奶水,快说,你拿去做什么?”
“奶——奶水?”戴过惊得舌头都打了结,“奴才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奉命拿回景仁···”
“景仁宫”三字没来得及说全,吴良辅却已是冲过来一挥手重重打在他脑袋上,尖声尖气呵骂起来,“你这个肮脏下作的死奴才,你不好好当差,你跑去玩弄奶娘,就连奶水你都敢要来往自个儿屋里藏,你要不要脸,混帐东西。”
戴过抱住脑袋,生怕吴良辅还会再给他一下,伏在地上就只会说,“奴才错了,求皇贵妃饶恕,求吴公公饶命。”
“哎哟皇贵妃啊,奴才真是没脸见您,这下贱胚子都不是个男人还敢做下这龌蹉事儿,奴才不会管教底下的人,您就惩罚奴才吧!”
和吴良辅纠缠嘴皮子该是我自讨苦吃,他就是能在跟前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杨氏只要提一次康妃,吴良辅就能往戴过身上多加一次辱骂,此时的戴过除了趴在地上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其它的再不会说。
无论是康妃和杨氏,还是戴过和杨氏,都没有第三人见到、听到,各说各词,我即便相信杨氏,可片面没有说服力。我本想趁机询问让康妃露出马脚,岂知吴良辅的搅局,特别是送药的居然是戴过,这一点我万万没有想到,吴良辅到底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梅萼,对,我可以传唤梅萼过来,奶水做药引就是她亲耳听到,她可以作证推翻吴良辅的构陷。转念,万万不可,波及梅萼,曼筠就会被惊动,她现在可不能再受惊吓,到时没准又能把罪过推到她身上,现在看来,以吴良辅的巧舌如簧、厚颜无耻,极有可能。再者梅萼求过我,就好像她早已预知今日局面一样,不能提梅萼,不能牵连曼筠。
“皇贵妃,您真是贵人多忙,这奶娘就在您眼皮底下乱吃药,还往外勾搭送奶水,您也没来得及阻止,可怜七皇子眼看就要满月竟被奶娘连累遭上这些罪,您说皇上和皇太后知晓会都不知会如何心疼?”吴良辅开始反客为主惺惺作态拐弯抹角问起我的失误。
我可不就被问住,哑口无言,到这份上,康妃已经置身事外,我反倒该处理杨氏和戴过的不伦不类?无中生有的事情我要如何决断?
“姐姐,虽说奶娘是您的人,您硬是要带走,妹妹不敢多说,可也不能让妹妹平白受这委屈,七皇子也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太后跟前也不好交待这来龙去脉,您说是吧?”康妃也跟上凑热闹,听这话似乎要到太后跟前讨个说法的意思。
事情闹到太后跟前,后宫就会炸锅,隆禧身体才刚见起色,我没有多余精力去收拾混乱,怎么办?眼下我可真是被他们逼得身陷“囹圄”,无计可施。
☆、第三十九章 代罪羔羊,灭迹断线
宫女进来禀报任在有要事求见我,一瞬间,激动和期盼就随着视线往外飞奔而去,好像任在过来打开牢房,救我出荆棘之地。
任在进殿后,吴良辅虽职位在下,却不紧不慢粗糙行礼,任在不仅不在意,还反之对他客气有加,我这心一下子就凉去半截。
“皇贵妃,七皇子有紧急情况,阿哥所正等着您,请您快些过去决断,十万火急,不容耽搁,有个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怕是担当不起。”
我倏地站起,莫非隆禧病情有变?我惊慌失色急匆匆就往外去,听得杨氏在身后喊我,我回头看去,吴良辅立刻请示,如何处置杨氏和戴过?康妃也凑上要我还她一个清白?
这时的我脑子里都是隆禧,如何还顾得上这些,看向任在,他却是眼帘先向下一垂,抬眼神色往外一递,我也不知能不能会意正确,当即令下,“任公公身为内官总管,在场除本宫与康妃之外的各位,皆归任公公管辖,连皇上都时常夸赞任公公办事他最放心,本宫岂敢越俎代庖,杨氏、戴过就交与任公公全权处置。”
面向康妃,语气软和,“妹妹,七皇子的事情姐姐不敢耽搁,等任公公得出结论,姐姐定会在皇上跟前详细禀告,再向皇上请罪,请皇上还妹妹一个清白,如何?”
任在立刻接下指令,声称不敢辜负皇上的信任,康妃脸色转凉,立刻表示不用闹到皇上跟前,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吴良辅不好多话,皇上被抬出来,他不敢再出言冲撞,我顺利撒手这出烂摊子,交给了任在。
心急如焚赶到阿哥所,才进院就听得屋里传来笑声,我还以为自己产生幻听,冲入隆禧房间,翠艾、绿荞、铃儿、嬷嬷、耿太医、李延思全都在,而且都是一致的好笑脸,不只如此,屋里还多出一人,年纪要比杨氏年长,而且隆禧竟然就在她的怀里,小嘴正扭扭捏捏吸两口奶,放开,眨巴着眼观察两下,又凑上去吸两口,小手挥舞着但还不够劲,小嘴收回,又开始嘟囔着“额呜···”
连眨几下眼,生怕自己看错,我才离开阿哥所多长时间,眼前暖洋洋的画面莫非是水影镜像?耿太医据实回禀隆禧的肠胃逐渐好转中,可以开始母乳喂养,等完全适应新奶娘的奶水,隆禧就可恢复活力。
晚上睡在东屋,好几次忍不住下床跑去西屋看隆禧,他已是呼吸平顺,小嘴还不时“吧唧”,菱香守夜一旁,见我反复这样,给我拿来长衣披上,“主子睡不着,就莫要来回折腾,眼瞅着天将明,坐在这,等彻底乏倦,再上床睡去。”
拉着菱香坐到我身旁,“菱香,林氏看着确实稳当些,只是不知任公公会如何处置杨氏?”隆禧这边我算是踏实下来,可景仁宫那场闹剧还不知怎样收场。
菱香在景仁宫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主子,钮妃娘娘和七皇子的事儿如今看来不只是关联康妃娘娘,吴公公也牵涉其中,奴婢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小碌子曾告诉奴婢,吴公公爱钱,但从不和任何后宫女主子交往过密,那样容易留下祸患,他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可这次大不一样,他居然就在你跟前袒护康妃娘娘,肯定有我们不为所知的原因。”
菱香的眉尖描着解不开的疑惑,我的眼前又何尝不是迷雾团团。
当小院披上晨曦,光亮在院落中、梧桐树上洒下眼花缭乱时,隆禧也“啊呜”随着小鸟的嘻哈弹唱叫唤着他新的一天,正打算兴致盎然观看他吃奶的憨态,任在的到来把我的心情拖往沉重。
天空刚刚发白,尚膳监早起忙碌的人在井中打捞出戴过的尸首,任在闻讯赶去,吴良辅的答复是戴过梦游迷迷糊糊掉入井中,一命呜呼,任在话不多说,只交待拨放安葬、安抚银两,便离开尚膳监。
“杨氏呢?”发问时不知为何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奴才已经送出宫,安葬、安抚银两也一并送交家人,已处理妥当。”任在的双眼满是红丝,可见熬了通宵,可这镇定自如的神态背后,已是两条人命的代价。
于心何忍,把她悄悄送出宫不就行了吗?
“那是她自找的,自己糊里糊涂接受康妃娘娘的药隐瞒不报、擅自服用,还鬼使神差跑到景仁宫要康妃娘娘作证,她从始至终就没搞清楚谁是她的主子,等她明白了,她也别想再活。皇贵妃您能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知晓康妃娘娘的举动,到时候她在宫外也一样有人拿住她逼问,您对康妃娘娘知晓多少他们还无法判断,杨氏必须闭嘴,请您体谅。”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我这笨拙样也出不得景仁宫,可人命至重,我又接受不了,纠结聚集,我无言以对。
任在拿出手帕见方的绢布小包袱,打开递给我,三颗小指头大小的浅橙色晶体映入我眼中,这样的水晶石,明净、透亮远谈不上,可怎么看着眼熟,我好像见过,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抬头问向任在,这是从何处得来?
昨日绿荞找到任在,告知他我要前往景仁宫的情况,他让绿荞把奶娘林氏带去阿哥所,自己就赶往景仁宫。当他看到吴良辅带着戴过先一步进入景仁宫,他立刻转身去了尚膳监,派人到戴过屋里搜寻一番,没发现特别的东西,就这三颗水晶石有些奇怪,任在二话不说拿在手里,才过去景仁宫。
我离开景仁宫后,任在煞有介事又听一遍戴过的虚假陈诉以及杨氏的辩白,结论是既然与康妃毫无关联,且两位皆不是康妃宫里的奴才,那就不能再打扰康妃,他负责带走戴过和杨氏。
吴良辅不愿意任在领走戴过,任在小声请求吴良辅让他个面子,给他圆个场,一个时辰后他就把戴过送回尚膳监,如何惩处戴过,全由吴良辅做主,吴良辅小声交待戴过几句后,沾沾自得先行离去。
任在询问戴过送药给奶娘的事情,可戴过除了重复在大家跟前的话,再不说别的,任在拿出戴过屋里搜出的水晶石,扬言要交给吴良辅,戴过害怕才说是一月前吴良辅命他往景仁宫送去,因为平时都是送银耳,这次感觉不同,途中耐不住好奇,他打开偷看到一颗颗晶体像是黄水晶,贪念顿起,就悄悄拿走三颗藏为私有,其它的他再不知道。
饶是任在也对这水晶石百思不得其解,但水晶石的出现和去处又是吴良辅和康妃,任在态度凝重,“皇贵妃,无论是这几颗水晶石,还是杨氏交出的半包番泻叶,即便全都指向康妃娘娘,可戴过已死,康妃娘娘已置身事外。以奴才对吴良辅的认识,他不会参与后宫女主子们的争风吃醋,可如今他不仅护着康妃娘娘,还大有奉承之态。”
他稍微停顿,目不斜视正对我,“安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