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第1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天光蒙蒙亮,城中迫于生计,不得不早起的人们,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家的房门,警惕的往街面上张望。
还好,是辅国将军胜了!
对于刘尚的到来,大家的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过只要刘表的兵不进来,大抵是好的吧,最少,没听说辅国将军的兵会祸害人。
县衙之内,昨夜残留的酒席还没有撤去,金旋等人也一直坐在那里,并不敢离开半步,刘磐神情萎靡的斜躺在一边,微闭了双目,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一个军中的大夫正在给他换药。
“表兄,可好些了?”厮杀了一夜,刘尚的脸上略微有些疲惫,他带着众人一步跨进了宴厅之中。
“这一声表兄,我可当不起!”
刘磐上下牙一咬,忽的跪直了身体,破口大骂道:“刘子任,无耻之徒,枉我平日说你英雄,竟然使出如此手段!”
“兵不厌诈,难道只许你兵临城下,就不容我出奇制胜了?”
刘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向主位,那里已经重新收拾妥当,崭新的案头,还有一一壶醇香的米酒。一个侍女小心的跪在一旁,给刘尚满满的斟了一觞。
这样的场景,与昨夜何其相似!刘磐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懊悔还有不甘。带兵数年,没想到会载了如此大的跟头。
厅中极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都是胆战心惊的看着刘尚,这戏已经演完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
“你们,很好!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总之一句话,我的帐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诸位大可安心,攸县离不开你们!”
刘尚摇着觞中的酒水,特别留意了金旋身后站立的一个人,挥手道:“你们退下吧,张家大郎。你留下来!”
“是!”
叫做张家大郎的青年激动的腰板一直,笔挺了胸膛大声答应。
刘尚微微一笑,眼中的兴趣更浓,说起这个张家大郎,就是那暴雨中调动民夫押运辎重之人。几乎是魏延一夺下攸县,这张家大郎辎重大队就到了。魏延觉得这人是个人才,就收入了亲卫之中。
今夜,也是他一脚踢晕了刘磐,救下了金旋一命,刘尚又怎会不关注呢?刘磐的武艺虽然不是顶尖,在荆州那也是勇猛著称,能够一招制敌,虽是占了个大便宜,这人的武艺也定然不是凡俗!
“张家大郎,你叫什么,可有表字?”刘尚觉得这人不错,可以栽培一番。
“回主公,属下张承,字仲嗣,原本家在淮南,后来主公迁移百姓渡江,我就跟着过来了!”
“竟然是张承!”刘尚暗暗欢喜,说起这个张承,他的脑子里还是有些映像,虽然已经记不得这个张承做过什么事情了,可是既然能够留个名,想来也是有真本事的。
“就是你一脚踢晕了表兄么?”
张承脸色一红,低头道:“主公恕罪,魏将军命我等保护金太守,我不得不出手。”
刘磐的脸色更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梗着脖子,怒气勃发,“竖子,若非我遭了你们暗算,岂会如此不堪!卑鄙小人!”
“既然你不服气,那就好好的养伤,等到身子好了,我再让你同仲嗣一战!刚才却是我言语差了,表兄别见怪。”
“谁要你假惺惺!我既然被你擒了,要杀便杀,要是皱个眉头的,白做了一场好汉!”
刘磐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盯着刘尚,要不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他恨不能扑过去咬上一口。
“说的好!”刘尚啪啪的拍手,“不愧是我刘家的人!”。“不过,你死了,是不是说,你确实打不过仲嗣呢?”
“放屁!”刘磐大怒,眼睛瞪的跟核桃一般,狠狠的盯着张承,“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
“你确实打不过我!”张承很老实的点头。只是口气也冲的很。
也是,学武的人,那个身上没有一点血性,即使刘磐与刘尚有牵连,可是他那狂妄的口气还是令的张承极为的不爽!既然我不爽,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了,主公在,不好动手,但是动口总可以吧,
“你…你…。”刘磐脸色血红,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里哪里来的力气,所有的愤怒都是化作了一阵重重的喘息。
“呵呵…。表兄,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要打败仲嗣,光是用嘴是不行的。”刘尚笑着拍手,命令外面的亲卫进来。“你二人扶表兄前往厢房歇息。顺便煎一碗解毒的药水过去。”
“刘子任!”刘磐急了,双手撑住面前的几案,身体前倾,语气肃然的道:“若要我投降,你只好白日做梦!”
刘尚翻了个白眼,“谁要你投降了?”
“啊?”刘磐愣住了,这又给他疗伤,又给他安排房间,不是招降笼络,那又是什么?
“莫非是要杀我?是了,好歹我也是个汉室宗亲,就是死,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刘磐很快寻到了一个理由。
有些好笑的看着刘磐,刘尚摇了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你是个牛脾气,断然不会背叛叔父投降于我,只是要我杀你,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所以,你且宽心,最多是个软禁,或者,荆州那边还会派人来赎你呢?”
刘磐脸色黯淡,叹气道:“败军之将,只缺一死,又有何面目回见荆州父老?再说,荆州那些人,未必会来赎我。”
“那你就待着,做个闲人吧!我这边虽比不上荆州,多你一张嘴,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一脚就被人踢晕了,啧啧…。”
刷…刘磐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虽然明知道刘尚是故意的,也明明暗示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可是一见刘尚撇嘴巴,刘磐的心中还是不可抑止的涌上一种羞怒,他忽然扭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张承,恨声道:“张承是吧,你给我等着,那一脚迟早还给你!”
“随时奉陪!”张承不是个肯服输的主,也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刘磐不放。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隔着一米远,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不肯轻易的挪开。
最终,刘磐摆下阵来,红着脸,低头不语。抬头仰视,先天上就有些吃亏。张承嘴角一扯,顿时得意洋洋。
刘尚看的有趣,不禁笑道:“好了,表兄流血太多,不宜太过动气,还是回房将养身体,一码归一码,战场上我们是敌人,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表兄!”
刘磐不说话,任由两个亲卫把他扶起,直到快要接近门口,他才低低的叹气,“刘子任,我的部下如何了?”
“俘虏了两千。”
“那,城外的呢?”刘磐语气颤抖。
“全死了!”
“全死了?”刘磐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他使劲的甩了甩头,强行把眼角的泪花甩掉,就那么踉跄着,一步步的往外面走。
眼泪,仿佛决堤一般从他脸颊上流出来,八千个兄弟啊,就因为他的疏忽,竟然死伤了大半。此时,他的心中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这样的损失,在荆州还是头一次,但绝不会最后一次。
“一将功成万骨枯,表兄,看开些吧。”
刘尚明白刘磐心中的苦楚。严格说起来,刘磐虽然勇猛,可是对待下属,那可是真的好,不说对士卒关怀备至,那也是嘘寒问暖,十分的关心。这是一个仁将,当得知他一手带过来的军卒死伤如此惨重,他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刘磐仔细咀嚼着这句话,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很是认真的看着刘尚,苦涩道:“刘子任,我求你个事。”
“说罢,只要能做到的,我尽力而为。”刘尚沉声道。
“我明白,你与叔父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一放手,我倒是不担心你伤害百姓,只是那些军卒,可也是百姓啊。”
刘尚沉默,半晌方才摇头,“这不可能,战场只有生与死,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没有第三条路。更何况,这次过来荆南的还是刘表的精锐,不消灭他们,难道还等着他们来消灭我不成?”
刘磐脸色更是黯然,随即,他又是苦涩着摇头。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了,这可是战争,不像以前的剿匪,只要山贼不闹的过分,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底,他还是没能适应过来啊。
眼见的刘磐如此,刘尚又有些不忍,“要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要减少双方的伤亡还是有可能的,只是…”
“只是什么?”
“
第二一一章 攸县完
只是什么,这个可不好跟刘磐说,万一这会说出来,保不准你马上就要找我拼命了。
刘尚心里嘀咕了几句,没有再回答刘磐的问题。他换了一个坐姿,可以让自己坐的更加的舒服一些,随即同张承聊了起来。
刘磐眼中疑惑,有心还想再问,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带着满腹的心事,他摇摇晃晃的走了下去。
厅里的谈话停顿了一下,刘尚看了远去的刘磐一眼,心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看得出来,刘磐这人不错,可能是常年跟在刘表身边,骨子里有一种悲天悯人的胸怀。可是这是乱世啊。
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不要太怨我吧,你关心荆州的百姓,我也要爱护自己的手下啊。
“天色不早了,主公累了一天,还是歇息一下好。”
张承看着刘尚快要打架的上下眼皮,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其实他并不是跟随渡江的普通百姓,在那之前,他曾经做过刘勋手下的官,所以他的见识也是更多。见惯了那种上位者的骄奢,像刘尚戎马倥偬,片刻也不懈怠的,还真是少见。
在张承看来,到了刘尚这样的地位,就应该坐镇武昌,只要生活不至于奢靡,能够量才委任,那就是一个好的主公。
不过,那样的主公,张承摇了摇头,心中说不上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若刘尚真的也是那样,那他还是刘尚吗,自己还会跟着渡江吗,其实,他的内心是偏向孙策的,要不是刘尚半强迫的迁移,他是不可能来到豫章的,更不可能又被招集成了一个民夫,那样,就更加不可能来到这里。
“却是我疏忽了。”刘尚拍了怕自己的脸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