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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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夕颜开了话匣子,我敬畏地往旁边挪了挪,自顾倒了杯水。
窗外日头很好,透过窗前一株参天古松在地上织了张网,将地上若干野花小草尽数笼在里头。
树梢传来几声鸟叫,听起来八卦味甚重。这些朋友最爱扎堆聊天,我偶尔也会跟它们聊上几句,不过多数时间是我在一旁听着。我知道的新闻太少了,哪怕旧闻也几件。而我唯一应该知道的可成为历史资料的那些记忆,又给爷爷一并收走了。所以别人八卦的时候,我每每插不上话。不过他们也很乐于有我这样一位听众,以此展示他们卓越的新闻网络。
那些羽族的朋友刚聊了没几句,我便怔住了。他们今日话题的主人公,不偏不倚好死不死,竟然就是区区在下药乡一枝花。不过除了他们嘴里那个称呼,我竟听不出这则消息中有哪处是与我相关的。果然八卦传闻不可信,看来我以往听到的消息,怕也没有几条是可以信的。
那几位朋友说:如今四海八荒传得最盛的消息,归结起来就是,天宫里打了十几万年光棍的三殿下终于脱了光棍籍,娶了媳妇了。
而作为扩展消息,少不得就要扯上这位媳妇,那便是我了。只听它们拖着声音说道:据闻这位娘娘可是天上地下无出其右,可谓美艳绝伦。可惜虽长得美,却是个娇滴滴的身子。夫妻二人行大礼参拜天地之时,竟险些昏倒在大堂之上。真是自古红颜多娇弱,不知这位娘娘是否能与三殿下永生相伴。
又有传闻说这位娘娘其实是个低贱的小仙,不过刚修成仙几千年,竟勾搭上这六界之内数一不数二的美男子。可见其勾魂的本事必定学得出神入化。否则这四海八荒多少女神仙,竟没一人能胜得过她?况且传闻说三殿下爱才女,这女仙之中容貌胜过她的或许难寻,这才华胜过她的可就不少了。
还有说这位娘娘同药乡炎帝走得近,只因这回婚礼上,十多万年不路面的炎帝竟然破天荒的去喝酒了,还带上了那传说中的宝贝孙女。药乡的那位小公主长得也是清秀灵动,一双眸子精明不失活泼,且全程不离炎帝三尺之外,活脱脱一副祖孙和乐图。
最后也不忘将疑惑说了出来:说起美女,药乡的小祖宗长得也是六界难寻的。难不成那美蛇娘娘竟比这小祖宗还美?天上那些神仙也真是没文采,竟只用“清秀灵动,精明不失活泼”来形容小殿下。
这一段说完,还不忘朝我这边望了望。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唇。
此时我心中暗流涌动,不得不感叹众仙家丰富的想象力和联想力。同时又略有些失望,原本我都已经想好的台词,竟被他们改成这样。难道不该是药乡养女一朝登天嫁入皇族么?怎么成了娇弱小蛇仙勾引极品王老五了。而其爷爷跟朝颜,他们是哪里看出来像祖孙了?在我眼里朝颜从来都是一个光辉的长辈形象。
我正出神,一旁自言自语许久的夕颜也终于关上了话匣。许是见我身子往窗口侧得厉害,便也凑过来听着。刚听了一句,便抱着肚子大笑不止。
只因她听到了这半天来最玄妙的一句。
那羽族朋友操着神秘的口吻向他的另外几位朋友道:“知道为什么三殿下十多万年来洁身自好,如今却栽在一条水蛇手里吗?”
众鸟摇头表示不知。
那边又神神秘秘开口:“据说,这位蛇族娘娘精通闺房之术。”
这便是夕颜不顾我怒目大笑不止的原因了。
我精你全身的羽毛。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本像样的春宫,若我当真精通,也算得上旷古奇才了。
我挫败地拍了拍夕颜,无力地拽住她两边拽地的袖子:“夕颜,我是不是属于上神级别的?”
她仰头思索道:“理论上是的。”
我又问:“那么,上神是不是受八方朝拜,尊贵得很的?”
她点头,我继续问:“那是不是普天之下没几个小神仙胆子肥得敢嚼上神的舌根?”
她继续点头。
我扯着她干嚎:“那为什么我从来没受过上神待遇还要被别人四处传八卦?”
她扶着我肩膀正色道:“小姐,一切的八卦都是浮云。况且世人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已经很不错了。”
我无力地耷下脑袋,夕颜这话太在理了。我原本是不该活着的,不管是两万年前元神健在,还是如今的石头撑命,我都是靠着女娲石才活下来的。而十几万年前那个英勇“撞木头”的姑娘,不会有人想到她还活着的。
“小姐?”夕颜试探地喊了一声,我挺起身子正了正神色道:“罢了,他们爱说就说吧,我大方。”
夕颜似是要露出个笑脸,我又补上:“不过你得帮我查查这谣言究竟是怎么传的,我明明记得逸清宫那些人夸我美丽又和善呢。”
她面上僵了僵,转身拧了条手巾给我,一边道:“这可是暮雪的差事。”
我胡乱抹了把脸:“那她不是病了么,你就帮帮她。”
“小姐,我擅长的是打理家事照顾人,打探信息这种事儿,是羽族的绝活。不过暮雪可是凤凰啊,你成天让她打探这些小道消息,也忒屈才了。”
我将手巾往她身后的脸盆里一扔,道:“打理家事照顾人,夕颜,你不会也是想嫁了吧?”
“这,我,小姐你,扯我做什么?”
在她闪烁的眼神下,我会心地笑了。
“小姐你笑什么,我,我才没有想嫁人,是你自己变成已婚妇女了,想把我们纯洁的姑娘都拖下水吧,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呢?”
我眯起眼:“那你结巴做什么?”
她捏起前襟一缕头发,继续结巴道:“我,你,你突然说我想嫁人了,我当然要结巴,说得跟我恨嫁似的。”
我:“难道你这副娇羞的模样不是恨嫁么?”
这下她竟然双颊通红,委屈地指着我支吾了半天,最后掩面奔出去了。真奇快,姑娘家恨嫁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虽是神仙,不过同白日飞升的凡人走兽不同,嫁人身子也不会违了天理伦常。夕颜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恨嫁了。前些年我就恨嫁得很,如今也已经成功嫁了出去,只是结局与我预想的不大一样而已。
前边夕颜刚走,这会儿我就见着门口一片绿油油的衣角微微晃着,若隐若现。想来如今我是孕妇,大家都轮着番来看我。
不过今日师兄却有些不大一样。以往见着我都是人未至声先到,一声“小芙蓉”喊得十里八乡为之发寒。
可今日他不仅没喊,进屋半晌竟没说一句话。我略有些担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暮雪拒绝了?”
谁知这么一说,他当即一下扑到我肩膀上嚎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轻轻拍了他两下:“当真被暮雪给拒绝了?前两天照顾她不是挺好的。暮雪以前都不给人照顾的。”
我听见一阵吸鼻子的声音,继而又是师兄的嚎哭声:“所以我才问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咳咳咳,师兄,这种事勉强不来,更是急不来,你要循序渐进,慢慢打动她。你学着我点,我就是这么慢慢打动凌叔的。”
他突然止了哭声,又拿我衣袖抹了把泪,疑惑道:“你打动他?我怎么记得是他跟牛皮糖似的粘着你几万年?哦,听师父说,之前还跟没头苍蝇似的寻了你几万年?”
我深沉地望了望窗外还在叽喳的几只雀儿,正欲回他,却又听他砸了下嘴:“不对啊,疏凌瞧上你我是早就瞧出来了,可你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你不是喜欢鹿台山那条龙吗?前些年要死要活的也是为了他吧。怎么这么快变心了?”说到后头,已有些面露不屑。看来师兄是个专一长情的。
我意味深长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操着过来人的口气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个把人渣呀。来,不如说说你是什么盯上暮雪的?那可是万年玄冰啊,你也不怕冻着?”
显然师兄对我这个说法不满,辩解道:“还跟暮雪亲近呢,你不知道暮雪冰冷的外表下有颗朱雀般火热的心么?”
他这副回忆的模样令人遐想无限,到不知师兄同暮雪有过如何火热的往昔。还是在我毫不之情的情况下。
我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又说不动她?不会是你干过什么缺德事吧。我可是记得你最爱看美女图的。”
他猛地起身往后一坐,大声道:“我什么时候爱看美女图了,不都是你给我闹的!”
我颇不屑地歪了下嘴:“你头回来药乡不就是盯上一张美女图么,最后还是因为那图才入门的。”
“那你还记得那图长什么样么?”师兄垂下头,样子竟有些落寞。
我回忆了一下:“不就是一穿白衣服连面孔都看不清的姑娘么,看起来冷冰冰的,倒是跟暮雪有几分……”
我突然惊恐地望向师兄,“你不会是。”
他叹了声气:“明明是挺聪明的丫头,怎么迟钝起来跟木头似的。难不成真是因为当年撞了木头?”
我没好气地反驳:“当年撞木头的不是我,是我娘做的假人。”
他不懈追问:“那你确定自己没撞过别的什么木头?”
我咬牙:“你该问爷爷!”
他又坐直身子道:“哦,师父去天宫了。”
我不解道:“什么?不是刚回来么?难道真是被天宫富足的生活养娇气了,他要忘本?”
猛地吃了个栗子,又听他说:“你想什么呢?还不是你们昨日说了些魔族的情况,大约是同天君商量去了。”
“随秋,你身为医者,不知道孕妇的脑袋不能随便敲的么?”
疏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托盘,粥香四溢。一张冷峻却隐藏一丝笑意的面孔,一看就很下饭。
师兄回头一见,忙畏畏缩缩地伸手替我揉了下额头,畏畏缩缩地向着疏凌笑了笑,“我去看看孕妇该吃些什么,过会儿把食谱给你。”说完身子一窜就没影了,我隐隐听见一声“地头狼”,疏凌嘴角扬了扬。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虽说疏凌时而露出来的冷面的确不大好招呼,可师兄向来不大在意的。怎么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老鼠见了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