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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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提过了,好像有两万年了吧。原本以为我记性很差的,没想到这回却这么好了。什么好记星忘不了都是假的,只有在你心头上狠狠的扎一刀,让你彻底的感到痛苦,才会牢牢记住,这叫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很辛苦,挖坑很悲情,乃们不要霸王我,(否则,我会泪眼盈盈,像凤姐一样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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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阵烈风剜心1 ……
我不大记得遇着许言的那年我是几岁了。
只记得那一日,我睁开双眼,入目便是满池清雅的芙蕖。真是应了我的名字,阿蕖。一阵阵幽香的菡萏味道让我一下子心神舒畅,灵台清明。可在我环顾四周之后,立马陷入恐慌。水,清澈碧绿的水,看不见底的水。
“啊~~~~~~”四下无人,我顾不得形象了。
“救命啊~~~~~”四下无人,显见的不会有人来救我。
“真的救命啊~~~”我已顾不得四下到底有没有人了,水给我带来的恐慌足以令我神志失常。
“别嚷了,已经着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一个清朗而带着磁性的声音,甚至比菡萏香更让我舒心。带着一阵晕眩望望脚下,果然是一片踏实的土地。
我满脸真诚的抬头,想看看我的救命恩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从水里把我救起来的人我都会真诚对待的。可面前只是一片炫目,青天白日的逆光看人,很有佛祖降世的意境。我正了正身子,企图使吓软的双腿恢复一点气力。只见眼前一个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小伙子,白衣飘飘,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我。
“你,救的我?”我有些结巴的问了一声,觉得自己似乎微微有些紧张。
“荒山野岭,姑娘怎么一人在此?”那白衣公子眉峰锁了一下,显然是怀疑我的来历。这个年头,妖精出没不是奇事,而一个孤身躺在莲花叶子上的女子显然不会是平常女子。
而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平常女子,至于如何不寻常法,其中故事曲折离奇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大约能说上几天几夜,这里就不多说了。只需记得我叫风蕖,是个女神仙,而且是个生来的女神仙,不是凡间修炼升天的。本姑娘当神仙的这沧海桑田无数年间,勤劳刻苦,认真修行,聪明机警,在神界也算混得不错。可惜天意难测,凡人测不准的是神仙给他们安排的命,神仙测不准的就实实在在是老天爷给安排的命。本姑娘万分不幸,就让老天爷给耍了。
在我那长的有些凌乱的记忆里,我在灵山脚下的药乡住了好些年。不过爷爷说我在三万岁之前是跟阿爹阿娘住在白玉山的,后来爹娘为了补上天空的一个大窟窿,双双仙去了,我就被爷爷带来这桑桐药乡。爷爷还说,我父母先祖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过我实在记不大清了,大约那次补窟窿的时候我受了些惊吓,许多事情都忘却了。
早些年我总觉得,他们再了不得不还是死了么,能活着才是了不得。后来听爷爷说,要不是我姥姥留下的那颗女娲石,我现在早已连魂渣渣都不剩了,我才胆战心惊的信了。
对了,这个爷爷自然不是我嫡亲的爷爷,他是赤帝神农氏。据说他当年不懂事,仗着自己有个水晶肚,看见能吃的就忘嘴里送,结果居然得了个尝百草的美名。其实他就是想看吃下去的东西在他肚子里能折腾成什么样子,可见世人都是很会歪曲历史事实的,神仙亦不能幸免。幸好为了不负盛名,爷爷就认真钻研起了草药,成了实实在在的一名好大夫。实践证明,好奇心有助于培养人的创造力。
在药乡形成的万把年里头,爷爷大约就是一个人守着彼时昏迷的我过来的。
在捡到我之前,爷爷也是有三个女儿的。第一个据说小时候在海里划船不小心给浪冲走了,灵魂化作一只大鸟,唤作精卫,此后日日夜夜的就为完成填海的浩大工程。可是沧海桑田桑田沧海的,也没见哪处的海域真的给填满了。不过这个姑姑我倒是很敬佩的,其一是她锲而不舍敢于同恶势力作斗争的精神;其二就是她同我一样不喜欢水。她是因为被水淹死,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大约是天生的恐惧。
第二个女儿叫做瑶姬,也是年纪轻轻的没嫁人就魂归了离恨天,死后化作一座山峰落于人间,那山好像是叫巫山的,我此次来,也是想顺道拜祭一下这位未曾谋面的壮烈姑姑。
爷爷那第三个女儿就更神秘了,据说出身没多久就失踪了,连名字都未曾取好。每回提到这个女儿,爷爷英气依旧的脸庞总免不得有一丝愧色。我知道他是恨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好。只是那各族纷争的年代,又有谁说得准呢。
自那以后,爷爷似乎悟出了点门道,这天下谁爱争就谁争去吧,就算得了天地又如何,最亲的人已经没有了。也正是因此,世上便少了个夺天下的炎帝,多了个采药炼丹的神农氏。
爷爷说,他把我抱回来的时候,我跟个没气儿的娃也差不多了,他用珍藏多年的药汤药酒给我泡了好几万年,才勉强保住我的元神。之后是特意朝北冥走了一趟,得了我姥姥的女娲石,才把我的整条命给留了下来。只是仍旧不见我醒转,最后又是那只跟我母亲一同降世的金凤凰舍了自己性命,才换来我清醒的神志。
为我风蕖这一条命,牺牲了许多东西。因此每每闯祸,我都觉得自己特别混帐,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要惹些幺蛾子。事后又不断地后悔,我在矛盾与后悔中又过了千千万万年。
爷爷他确是个好爷爷,只是也脱不了家长的俗套。等我身体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非得把一身医术传给我。他说我身体不好,久病都该成医了,我都可算是药罐子了,怎能不懂医术。我的祖先是个造物的,不是学医的,他这是强人所难。我把这话跟他说了,结果被罚着扫了一个月药园子。彼时我不知道,我祖先医术也是不错的。
我被爷爷威逼利诱的学了许久的医术,我觉得自己已学有所成,药乡的大仙小仙落地仙也被我整治的容光焕发,我可以出师了。恰逢天公作美,我新近做的一只手镯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又给我得了个寻物的幌子。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娘悄悄的出行了。我是特意挑着这么个夜晚的,戏文里面这样的夜晚比较适合独自出行。
可是出了药乡,我才发现这次准备的非常的不周全,在此之前我从没出过门,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书上那几个字,几幅画,我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还好我够机灵,左右是个不认识,不如就由老天爷来决定。我整了整身上的包裹,颤颤巍巍跃上云头。其实我本事还不错的,至于为何会颤颤巍巍,自己也不大明白。没有多想就闭上了双眼,心一横,直直的往下坠去。
这一坠,坠出了一桩让我欲哭无泪的事。
爷爷他到底是爷爷,我怎么如此天真地相信他是个老糊涂。怎么一点准备不做就傻乎乎地跑了出来,他个老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施法封了我一身的法力,只剩下这招朵小祥云的力气了。想必他以为我没了术法便不敢冒然出门,可见他虽养了我许多年,毕竟还没有看头我的小心思。
姑娘我们,喜欢的就是那惊险刺激。
只是最后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就这么躺在荷塘上,包裹早已不知去向。法力更是那天边的浮云,就这么泪流满面地感慨世事无常,老头子不可靠。老天爷,你说你是不是在耍我。老天爷,您该不会也是个老头子吧。
对面我的救命恩人见我一直不开口,山水浓重的眉下,双目隐隐有些怒色。
“我,我逃婚。”
恩人眉峰忽的耸了耸,可眼神却是透着不信的。
果然,他终于开口询问:“你是莲花精?”
乖乖不简单,我都这样了也能看出我不是凡人,且知道我不是凡人却也毫不紧张。
可他说我是妖精,有些打击我。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直摇得我脸上肥肉乱颤。恩,我该减肥了。
许是见我摇得实在震撼,他又说:“你是,鱼精?”
他为什么总把我想成妖精?难道老娘仙气不够卓然,仙韵不够雅致?
我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也更奇特了,咬着牙又问:“水妖?”
“你,你为什么非当我是妖精?”我问得有些窝火,他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见他鼻尖紧了紧,大概是确认有没有妖气。我身上自然是不会有妖气的,只见他目光微微闪了一下,说:“既然不是妖精,那就跟我走吧,天色已晚,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不安全。”说完也不待我反映些什么,已经自顾潇洒的迈步。
我咧咧切切的跟上,问他:“你不觉得我跟个陌生男子走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我若真不安全,你眼下不见得还有命说话。”
我不作声了,为了显示我确是个娇滴滴的平凡女子。
恩人一路把我带回了家,我兴奋得很,觉得一出门就能遇上这么浪漫的事必定是个好兆头。
药乡的神仙们闲得久了,也会整几出戏来消遣,我这际遇倒是跟戏文里有些相似。
在回去的路上,我知道了恩人名叫许言,他知道了我叫阿蕖。许言实在不八卦,基本都是我自报家门,他也不问我姓什么,其实我觉得我的姓很帅气的。不过套了半天也只套出来他的名字,可见我的八功也不怎么样。
一路闲聊,我发现这许公子不似他看起来那样呆板。而我之所以套不出话,完全是他总能把我的话绕去千里之外。他不八人,也不让人八他。可怜一个翩翩佳公子,偏偏作出少年老成的沧桑模样,又不知要伤了多少少女的心。我悻悻的暗自感慨。
我们在一座豪华的宅子前停了下来,之所以说它豪华,是因为一路走来,整条街望去都是他家的白墙。想起爷爷跟我住的茅草棚子破山洞,我油然生出一种我的确是无欲无求逍遥神仙的感觉。
走到朱红的大门口,抬头便是一块书着“许府”的匾额,那字体在凡间似乎是叫做隶书,恢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