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天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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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笑说:“太后娘娘,万岁爷找臣女去只是问问太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后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我回到自己房中,看了一会儿书,突然想起忘了问太后娘娘端午节的事。就忙转回太后房中。
我才走到太后房门口,就听见太后房中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是太后和皇上在说话。
我才要退回去,就听太后说:“皇上,哀家有件事要和皇上商议,如今皇上子嗣尚空。哀家想不如选个吉日让皇上纳水音为妃。”
我不由大吃一惊。忙凝神听皇上到底怎么说,皇上没有说话。就听太后又说:“难道皇上不愿意?水音的人品才貌皇上素来所知的,倒也堪称淑女,正宜入宫为妃。”
我的心跳得更慌了,就听皇上说:“母后,儿臣以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是。如今宁妃一事的风波还未过去,过段日子再说吧。”
太后半晌才说:“还是皇上考虑得周全。”
我放下心来,才要抽身离开,就听皇上又说:“母后,儿臣也有一事要和母后商议,儿臣打算立二弟为皇太弟。”我不由站住了,皇上怎么会想起来立琊王为皇太弟?
只听太后有些焦急地说:“皇上万万不可,一来皇上年纪尚轻,如今虽然尚无子嗣,但将来总会有地,哀家让皇上纳水音为妃,也是为子嗣着想;二来,如果皇上立宏儿为太弟的话,只怕这朝中又要再掀波澜,昔日吴国为让季札为君,实行兄终弟及,终酿成公子光刺杀吴王僚的惨剧;三来,设若将来皇上地皇子长大,宏儿焉能不生猜忌之心?北齐诸帝皆壮年病逝,故此皆是诸弟即位,然兄子稍长,叔父就生猜忌之心,故兄子少有保全者,其死状之惨,哀家每读史至此,皆不忍卒读。”
皇上忙说:“儿臣如今只是问一问母后的意思。”
太后接口说道:“这件事万望皇上再勿提起,万一此事被朝臣知道,有希图富贵者,必结党营私,欲建拥立之功,这朝中岂不是永无宁日?皇上说起宏儿,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宏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纳妃了。昨日陈太妃进宫还和哀家商议此事,哀家一时也没有个合适的人,宏儿如今手握兵权,皇上还是应该给宏儿选个妥当的姑娘才是。”
皇上忙说:“母后尽管放心,此事儿臣已有打算。”
太后问道:“是谁家地姑娘?”
皇上只说:“母后放心好了,这个人母后一定满意。”
我听到这里,忙快步离开,转过影壁,却见一个小太监正站在窗下。那个小太监一见我,一脸惊慌,转身就跑。
我心下了然,不知道这个小太监又是谁的人,跑到这里偷听太后和皇上说话,这宫里真可谓“隔墙有耳”。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皇上为什么要立琊王为皇太弟,回到我自己住的西跨院,我坐在秋千上只是出神。
突然听见琊王的声音:“这里什么时候架起了秋千?”
我抬头一看,就见琊王正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我。我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臣女给王爷殿下请安。”
琊王一把拉住我,“本王带你荡秋千好了。”
我吓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琊王是一个太霸道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办。我和琊王交手,从来也没占过上风,因此我最怕琊王。
我稀里糊涂的就被琊王拉上了秋千。琊王让我握紧秋千绳,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就荡了起来。
我只觉得眼前发晕,忙闭上眼睛,耳朵里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心随着秋千忽上忽下。
我有些天旋地转,几次想松开手,无奈琊王紧紧握着我地手,我竟哭了出来。
秋千慢慢的停了下来,等秋千停稳了,我忙从秋千上下来,不想我的腿早已经软了,竟没有站住。琊王一把搂住我的腰,我才没有摔倒。
琊王问我:“怎么吓哭了?”我看着琊王那笑嘻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顺手就想给琊王一记耳光,但手却被琊王一把握住。我用力甩开琊王,转身就朝屋子里走去。
琊王紧紧跟在后面,“你别生气了,看本王给你带回了什么?”
我坐在桌旁,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琊王递过来一个瓷瓶,我看也不看,就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瓷瓶碎了。琊王看我地眼神竟然有些受伤,他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蹲在地上,地上除了碎瓷片,还有一些白色地粉末,是香粉。想起琊王离去的神情,我不由有一丝后悔。
小江多说两句,在中国古代以父权为中心地宗法继承制度下,“兄终弟及”与“父死子继”这两种继承方式均为合法。但这也给皇室带来了无数纷争和流血,使得兄弟叔侄之间相互残杀。
第136章 齐云圃
琅琊王很多天都没有进宫来,我有些暗自后悔,那天不应该那样对琅琊王。
今天吃过早膳,太后吩咐我陪她下一盘棋,正下着,陈太妃就来了。陈太妃并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女孩子一起进的宫。
陈太妃给太后请过安,就笑着说:“太后娘娘,臣妾今日大胆了,擅自就把采萱带进宫来,还望太后娘娘恕臣妾之罪。”
“妹妹说哪里话,哀家早就让妹妹把陈姑娘带进宫来给哀家瞧瞧。”太后一边说,一边对那个女孩子招了招手。
那个女孩子忙走上前来,太后一把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口里不住地称赞:“难怪众人都盛赞陈姑娘的容貌,今日一见,哀家才知道所言不虚。”
陈太妃忙说:“太后娘娘谬赞了。”
我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陈太妃的侄女…………陈采萱,果然是容颜绝世,蛾眉淡扫,秋水含波,如朝花含露,娇羞不语,尤其是一头秀发,光可鉴影,弱质纤纤,我见犹怜。
太后扭头对冯成说:“你去拿几件昨日外臣进贡的首饰来。”冯成忙答应去了。
过了一会儿冯成拿了四件首饰出来,陈太妃谦逊了一回,就令陈采萱收下了。
太后拉着陈采萱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长问短,又指着我说:“这是哀家的侄女,倒是大你一岁。”
陈太妃忙说:“采萱,快给你姐姐行礼。”我和陈采萱相互问了好。
太后又问陈太妃:“怎么不见宏儿?”
“太后娘娘不知道,宏儿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中,无论臣妾说什么都不肯出来。”陈太妃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太后笑着说:“依哀家看来,宏儿这孩子的脾气倒像先帝,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是谁惹他生气了?”
陈太妃陪笑说:“太后娘娘,宏儿不过是小孩心性,过几天只怕就好了,谁会惹他生气?”
太后点了点头,“哀家见这几天天气甚好,昨日让他们把齐云圃收拾出来。明日让宏儿进宫来,哀家再找几个宗室子弟一起打打马球。今年烦心事不断,哀家也没召见他们,趁这个机会正好见见他们。”
太后又吩咐我:“水音,带你妹妹去里间屋子喝茶吃点心。她在这里坐得也不自在。”
我领着陈采萱进了里间屋子,让她在桌边坐下,就忙着给她倒茶端点心。
陈采萱低声说:“姐姐不用忙了。”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去。
我听太后说过陈采萱性情不大好。可今天看来竟是一个很娇羞的女孩子,心里对她不由产生了一丝好感。陈采萱只是低着头,也不肯说话,我只得找话来说。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熟络了些。陈采萱看着我说:“姐姐,我常听表哥提起姐姐。”
我淡淡一笑,琅琊王怎么会当她说起我?我不愿提琅琊王,故意岔开:“妹妹在家都做些什么消遣?”
“我在家不过是绣绣花。弹弹琴。”陈采萱说完又低下头去。
我问一句,这个陈采萱答一句,我有些觉得闷,但又不好冷落她,因此笑着说:“妹妹的琴技一定是高超的了,太后娘娘这里恰好有一张好琴,妹妹不如弹一曲。我也好领教妹妹妙音。”
我不容陈采萱拒绝,将她领到琴桌前。陈采萱推辞了一回,也就在琴桌前坐下,弹起琴来。陈采萱地琴艺当真是精妙无比,一曲终了,我不由连声赞叹。
太后和陈太妃也走了进来。太后笑着对陈太妃说:“妹妹这个侄女不仅容貌好,才华也是好的。”陈太妃忙谦虚了几句。
太后留陈太妃和陈采萱吃过午膳,陈太妃就带着陈采萱告辞了。陈太妃一走,太后就问我:“水音,你知道陈太妃今天为什么进宫来?”
我笑着说:“是为了给琅琊王殿下纳妃吧?”
太后指着我:“又让你猜着了,陈太妃今天来和哀家商议的就是琅琊王的婚事。”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太后娘娘。以臣女看来这个陈采萱倒是个老实人。”
太后摇了摇头。“水音,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所谓的扮猪吃虎。对所谓的老实人更是要格外小心才是,大意不得。武则天初入宫时,对王皇后何等恭谨,后来又是何等惨酷?”
我忙说:“太后娘娘教训得是。”
太后叹了一口气,“陈太妃今天被哀家搪塞过去了,可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说已经为宏儿选好妃子了,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次日一早,皇上下了早朝就过来了。太后忙问皇上:“宏儿的婚事皇上安排得如何?”
皇上只是一笑:“母后放心好了,儿臣自会安排妥当的。”
恰好李太妃带着乐安公主来了,太后和皇上也就不再说了。过了一会儿陈太妃也来了,太后忙问:“怎么不见宏儿?”
陈太妃笑着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肯来太后娘娘这里,非要先去齐云圃。”
太后忙说:“宏儿还是个孩子,一听到打马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不如咱们这也就过去吧。”
众人忙簇拥着太后去了齐云圃,一到齐云圃,就见琅琊王、陈留王和几个宗室子弟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太后和皇上来了,这些宗室子弟忙走上前来,给太后和皇上请安。
太后含笑着和这些宗室子弟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我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