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从商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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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是淡蓝绣云纹的箭袖束腰长袍,脚上穿着蓝缎粉底靴,裤腿收进靴里,显得干净利落。乌黑的发丝在头顶束住,束发的淡蓝色丝带垂下飘在脑后,平添几分空灵。
“姑娘,你这一穿着,齐公子要头疼了。”一伙计笑着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有什么头疼的?”洛云瑛不解,再好看,也好看不过齐修远吧?况且她不认为齐修远会妒嫉她显得好看。
“男人女人都喜欢姑娘啊!齐公子难道不头疼?”方勇笑道。
“别听他们瞎扯,我们走吧。”齐修远笑着揽过她,又叮嘱了伙计几句,拥着洛云瑛出门上马车。
马车厢是特制的,很宽敞,约两米长一米半宽,有门帘,也有两扇对开的木门,车门不想关时,可以整个翻到左右车厢壁扣上。车厢里面铺着厚厚的褥子,上面搁着枕头和两床被子,两个大包袱,一大箱云天快讯。
珠宝呢?洛云瑛奇怪地看齐修远,他早上不是和驾马车的宁叔一起抬上来了吗?
“在下面。“齐修远拍拍床板:“虽说没盗抢,可我们要住店,下车时往客栈抬也不好,我让做了这暗柜,两箱珠宝首饰都搁这里面了,晚上住店时把马车门锁了,不用抬来抬去。”
马车出了城门,城外又是另一番气象,天空是鲜润的蔚蓝色,轻软的白云在上面悠然自在地飘动,路边随处可见怒放的菊花,金黄的落叶从枝头缓缓飘落,犹如蝴蝶在飞舞。
洛云瑛兴致勃勃地看着美景,可不久就难受不已,胃肠里翻江倒海一阵阵酸气往上涌,冲得她不停地吐,后来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皱着脸躺倒马车里不能动弹了,只恨不能晕死过去少遭些罪。
这才出城十几里地呢,这怎么行?
齐修远急得脸比洛云瑛还白:“瑛瑛,我们回去吧,明日我自己出来,你就留在浔阳好了。”
他温雅淡定不再,有些紧张失措。一手握着洛云瑛手指交握安抚她,一手拿帕子不停地给她擦
汗,抑或揉揉她额角摩挲她后颈安抚她。
他这样千般呵护,万般怜惜,洛云瑛只觉喉间有什么东西堵住不上不下,眼睛酸酸的想流泪。
“宁叔,调头回浔阳。”
“别……”洛云瑛艰难地抬手摆了摆。齐修远虽然极聪明,可他没有经商过没有经验,商场里尔虞我诈,容不得半点疏忽。
“那我们下去走路吧。”齐修远知她拿定主意不可改变,只得无奈让步,抱起洛云瑛下了马车。
出发的第一天便是在走走停停坐坐马车中度过,约走得三四里路,洛云瑛脚酸了,两人就上了马车,马车走得几里地,她又难受了,两人又下去走路。
“你不用陪着我走路,坐马车上面啊!”洛云瑛看齐修远一脸倦容,心疼地劝他上马车坐着。
齐修远微笑着摇头,低声道:“不能背着你走我就觉得自己很无能了,我在想,回去以后,我要找彦和教我武功,以后出来了我一路背着你走。”
洛云瑛想像着他背着自己一路行走,心头又感动又害羞,她红着脸道:“学了武功也不是就能背着我走。”
“能啊。”齐修远笑道:“你看彦和杨柳似的身板,还能背着我从苍弥山一路走回城里不停顿。”
“商彦和背着你从苍弥山回城?”洛云瑛不解,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时之间却捉摸不住。
“是,你忘了?那次你在府里受了气,离家出走了,有人说看见你上了苍弥山,我就上苍弥山找你,整个山找遍了没找到你,后来晕过去了,是彦和从山上把我背回去的。”
“我忘了,那我那次是上哪去了?”洛云瑛不解。
齐修远的眼神有些暗淡,停了一会儿道:“你那次遇到杜飞扬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想再说,洛云瑛也没有接着追问,想也知道,从那时起,钟瑛瑛的一颗心便放到杜飞扬身上,以杜飞扬对齐修远的敌意,想必会不时挑动钟瑛瑛折磨齐修远吧。
两人沉默了许久,洛云瑛看齐修远黯然神伤,觉得他又在想钟瑛瑛了,心里不舒服,她强抑住心头翻腾的醋浪,笑着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不过儿时的言语罢,哪就当真了。”
齐修远前进的脚步顿住,他扭头定定地看着她,淡眸中有抹不去的悲色。
我说错什么了?洛云瑛犹疑不定。
“瑛瑛。”齐修远低低地叹息般道:“瑛瑛,我本来没指望的,可是你变了,你给了我希望,我总担心,眼前的一切会瞬间消失。”
洛云瑛呆呆看他,他这话说的,让她愧疚不已,他对她很好很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她不敢说出真相,深怕说了出来,他们会从此形同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抛砖引玉
六十里路,他们本来能在黄昏到达的,可路上这一走一停的,直到亥时夜深了才抵达信阳。
洛云瑛一天里走了太多的路,一路上又呕又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进了客栈后,勉强支撑着洗漱了,一头扑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齐修远没在他的房间中,他留了字条让她睡醒后不要外出,他吩咐掌柜的给她煲粥了,让她喝了粥在客栈里等着他。
齐修远黄昏时才回来,才分开一天,洛云瑛却觉得分开很久了似的。
“精神好些了吗?”齐修远笑着问。
“好多了,你昨天走那么多路,今天怎么不歇歇?”
“我一个人先出去摸底,回头你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齐修远不以为意。
宁叔唤掌柜端来饭菜,三人吃了饭,宁叔自回房间休息,齐修远从包袱里拿出纸笔砚台,磨上墨,提笔写了起来。
“这是信阳城里各个首饰店的情况?”洛云瑛惊叫。
“嗯。”
“真看不出来,你以前没经商过。”洛云瑛赞叹。
齐修远摇头看她,失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这些年天泽忙不过来,我没少去他那里帮忙,经商之道,多少知道些。”
齐修远将当信阳城里各经营户的信息都登记了,让洛云瑛失望的是,这里的商户与浔阳杜氏不同,经营单调,首饰店专门经营珠宝首饰玉器,水粉店面专营胭脂水粉,布庄专门经营布料。
“瑛瑛,我觉得我们还是重点攻首饰这一块吧,胭脂水粉利薄,且很多闺阁女子自己制作了,布品配送太麻烦,等以后把首饰打开销路了,再来想其他的。”
齐修远的提议,洛云瑛也觉有理,两人针对信阳城的首饰店研究起来。
信阳城里有十五家首饰店,隶属八个商号,洛云瑛直接叉掉其中三个商号。齐修远在隶属这三个商号的店里呆了有一刻钟,有货物摆放杂乱无章的,这是主家管理不到位;有货品摆得极少的,看来主家身家不够丰厚;也有一家齐修远进去后,掌柜的爱理不理,根本不来招呼他。虽然首饰店的消费者多是女人,可也不乏男子给自己的爱人买首饰的,齐修远穿戴气质均是人上人,掌柜的对客人如此不上心,想来主家管理也少力无心。
这三类商号,不可能有很好的销量,不在合作之列。
余下的五家,有三
家是从广元郝记进货的,经营规模相当,有两家是自家加工销售。从销售额来说,自是这两家自已加工的销量大,可是人家既然是自己加工,势必利润空间比从她这里进货大。
选择那三家么?他们是从郝记进货的,自家有送货的便利,要冲进去自然容易,可是,从郝记口里夺食,会不会引起郝记与他们打价格仗?
齐修远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他指着那两家自主加工的商号道:“瑛瑛,我觉得,咱们还是从这两家下手吧,尤其是这家,我觉得希望更大些。”
他指着名为福隆珠宝的商号道:“这家商号也是百年老字号,之前是凌驾于万隆之上的,不过传到现今的当家凌峰手上后,商号的老艺人去世,接班的艺人在创新上差了万隆一筹,凌峰本人行事稳重保守,在销售上缺少新招,渐渐给万隆抢了市场份额过去了,今天我着重打听了凌峰的为人,据说还是实诚守信之人。”
“修远,你真厉害。”洛云瑛忍不住冲齐修远竖起大拇指。凌峰如果能进他们的货,比那三家自然是强了不少,齐修远打听得如此详尽,连凌峰的为人都打听了,他的敏锐之处,连洛云瑛这个在现代商场摸爬滚打过的人都自愧弗如。
齐修远淡笑着摸摸她的头,摇了摇头道:“虽是知道与他合作是最好的,可是他性情稳重,为人保守,让他冒险进我们的货,不容易。”
“嗯。销售咱们先放一放,先卖快讯,从广告上入手。修远,你明日先上衙门备个案,我和宁叔找掌柜的打听一下,找个热闹的地方搭个台面销售快讯。”洛云瑛半眯着眼,想了想道:“还得让掌柜的帮忙雇百来个人到现场制造气氛,造成抢买假象。
“咱们不能每期都自己卖,我找一家书肆合作吧,也可预防当地的书肆以后也办同类型快讯,三十文给书肆五文的利钱,这一期我们帮着销售,以后的,就由书肆负责。这里的诚信书肆的东家尹洪和天泽在广元见过面,有几分交情,我去找他谈谈。”齐修远道。
洛云瑛他们很容易就与尹洪签下快讯的销售合约。
尹洪与邹天泽有几分见面交情,同行不同地,见面三分亲,不过他一开始认为五文利钱太少,嫌麻烦,怕进多了销不出,进少了赚不了两个钱,待齐修远和洛云瑛介绍报纸还有个促销抽奖,另外如果信阳的商家有需要在快讯上面发布广告,可以授权他代为办理,这一块另有利润分成,他一下子动心了,很快与洛云瑛签下每期销一万份快讯的合约。
虽然销售商有着落了,可洛云瑛还要靠云开快讯的销售为她的首饰打广告,自然不会由着尹洪慢悠悠地卖,她热心地跟尹洪说第一期要帮着他卖,与齐修远火热地搞了起来。
不用上府衙备案,给官员的好处省了起来。他们在诚信书肆门前搭了一个一米高约四平方大小的舞台。齐修远花了五两银子,上青楼找来四个姿色一般却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