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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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冷淡道:“不知。不知道大哥问我是什么意思?”
刘子进道:“没什么。”
夏煜道:“我知道大哥疑我,鬼灵精不是说去代王爷那边去查我的底细么?难道这样都不能信任我?”
刘子进有些赧然,郝景瞻的确找人去打听了代王那边,以前确实有个叫张山的护卫,后来据说被废回乡了,再无消息。
冷面狼樊敏此时走了过来,道:“大哥觉得是我们当中有谁把我们新的布局给卖了?”
刘子进不回话,只是望着樊敏。
樊敏接着道:“不会是刘兴吧?”
余贵此时也走了过来,怒道:“冷面狼我忍你很久了,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刘兴身上扣!如今刘兴被软禁了多少个月了!连日头都见不着,怎么走漏消息?”
刘子进此时却道:“刘兴还在屋里吗?”
余贵当即回道:“当然在屋里,要不然能去哪?”
“去看看。”刘子进道。
一行人跟着刘子进到了关押刘兴的小屋,还没走到屋前,就见到门上无锁,房门虚掩着。
众人都是心中一凉,余贵更是快步跑了过去。
几人进屋一看,哪里还有刘兴的影子,这门不知被谁给开了,刘兴早已不知所踪。
刘子进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余贵在屋里看了一圈,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夏煜在一旁淡漠看着,一言不发。
其实,在昨晚听说有人劫营的时候,第一时刻,夏煜就来悄悄给刘兴打开了门。刘兴被关押许久,心中早有不平,自然夺路而逃。夏煜早就料到,到时候如果刘子进怀疑起来,刘兴的突然消失,马上会化解落在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此时,夏煜只是保持低调,并不需多言了。
刘兴并没有下山,昨晚他出了关押他的房子,先是去厨房饱餐了一顿,然后拿了两把菜刀,插在腰间,以作防身之用。
后来,叫嚣声乍起,听闻有朝廷军队劫营,他也随着前去了,一马当先,仍是想为保卫寨子立点功劳,以解除刘子进对他的误会。
谁知砍杀了几个人,捞起来一看,竟都是自家兄弟!一时间,羞愧难当,只能就着夜色遁走,但是其实仍在这山上转悠,并没有走远。
当刘子进、余贵等人找到刘兴的时候,他正因为肚子疼蹲在草丛里解手。
“大……哥……”
“咔!”刘兴话还没有说完,刘子进手起刀落,刘兴脖子里的血霎时奔涌而出!
刘兴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子进,鲜血从指缝里哗哗流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慢慢倒下,一旁的余贵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刘子进阴沉着脸,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余贵抱着刘兴的尸体哭了一阵子,他和刘兴好歹是从小和刘子进一起长大的,怎么说杀就杀,毫无情意!心中愤恨,眼中也几乎冒出火来!
刘子进对着余贵的悲愤眼神,缓缓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余贵眼中噙泪,咬着嘴唇,口中的辱骂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郝景瞻在一旁偷偷看了看那个叫张山的年轻人,他此时的表情仍是淡漠,无惧无喜,真似木偶一般,他缓缓望向天际,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而初战告捷的苏湛、刘振等人,回到了营帐,当然受到金玉的大加赞赏,一面设宴贺功,一面派细作打探刘子进接下来的动静。
次日探子回禀金玉,刘子进一伙已经又往深山迁徙,周围木栅重洗建造完毕。
金玉此时已经豪情万丈,和苏湛谈论军政时,言语间也透着豪迈。
只是此时也正沐浴在欣喜中的苏湛没有想到,这场战役剿匪战斗会持续这么久!
自旌旗摇动,炮声震天,金玉在栅前一声狂喝的那一句“逆贼受死”开始,这场战役竟然陆陆续续打了几个月。
在这几个月里,皇帝朱棣去了北京,有人进言让他封禅泰山,不过朱棣想想这阵子水旱疾疫、骚乱四起,就拒绝了这个进谏。也许,他也隐隐感觉到,他的那个大胖儿子和那个英俊儿子之间,似乎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针尖对麦芒,虽然,平日里苛责朱高煦时,朱高炽总是在旁边袒护他,可是,朱棣心中,却消不去这些奇怪的念头。他去了北京,眼不见心不烦,他们要闹什么,暂时不想管。受到纵容的朱高炽,表面上还是和蔼的老好人,但是私下却和内阁的几大高手,开始铺设棋局。
朱瞻基当然知道父亲在做些什么,但是他最近没有心思。山-西金玉的战斗开始之后,他日夜等待的,就是胜利的捷报。虽然战斗拉响以后,吴亮就从山-西赶回了南京,回报了朱瞻基一些消息,但是这些消息,却使得他更加心悸。要是朱高炽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现在夺嫡的事态有多么严重,他的一举一动的影响多么深远,他早就启程去山-西了!只是他知道他还背负着许多,不能就此抛下。
汉王和纪纲还是常常见面,但是最近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把苏湛打发走之后,他们只觉得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尤其是汉王,只觉得连斗争的精神都提不起来了,只由着朱高炽一伙明中帮他、暗中挤兑他。当然,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毒品的戒断状态,谁叫他们吃着苏湛给他们的特殊仙丹上瘾了呢。
双目失明的秦媚儿,在三娘子的客栈里,日复一日,过得了无生趣,每天烧香拜佛,给苏湛祈福。
同样烧香拜佛的还有在宫中的王彦,这些日子下来,本就消瘦的他却是更加消瘦了,因为身体有恙,朱棣的北京之行,他也没有同去。
切盼着能得到朱瞻基一颗心的孙芷薇,这几个月里也静默地休养生息,她何等聪慧,自然看出了朱瞻基的心已经飘走了,只是到底飘到了何处,还是揣度不出来。
吴亮回了京,就开始四处奔走,寻医问药,希望能找到解除蛊毒的其他方法。
这一切,远在山-西的苏湛都不知道,她除了帮助金玉制造烟雾弹、指导火药发挥更大威力的方法,及在山上水源处下毒,剩下的时间,都是呆呆望天。她多次请求金玉,千万要活捉刘子进身边的军师郝景瞻,否则有人性命也难保。金玉纵使嘴上答应,可是刀剑无眼,这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从冰天雪地,到草长莺飞,到千山浓绿,苏湛觉得一年前的那个自己仿佛已经与自己隔海相望,中间的无底汪洋,此生再也无法渡过。
说是似在梦中也不为过,将她从这万劫不复的梦魇中拉出来的,是期盼了几个月之后的金玉那一句“大捷”,还是再见到夏煜时的呼啸风声?她也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梦醒时分,她正站在破碎不堪的山寨中,看到刘子进、郝景瞻、樊敏、余贵和夏煜等人被小军押解着带到金玉、蔡福面前,就是那一刻,才觉得心中稍定。
是时,已是腻叶蟠花的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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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思来想去,战役还是简写了,剿匪的戏码已经太多了,还是要加快一下故事进程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在留言区给鬼猫娃留,鬼猫娃会一一细读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顺便求票、求收藏~哈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尘埃落定
待把刘子进等人单独关押了起来,金玉亲自领着夏煜回到营地,金玉从前就和夏煜相识,如今虽然夏煜现在没有的官职,金玉却还是客气,称呼他为夏大人。
在他们旁侧的苏湛,此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看着夏煜的眼神,也像是看绝症患者般悲天悯人。
许久,才终于说出一句:“你还好吗?”
夏煜皱了皱眉,随即舒展了眉宇,笑道:“还没死。”
金玉道:“夏大人辛苦了,营帐已准备好,夏大人先去歇着吧。”
夏煜苦笑道:“金大人可不要这么称呼在下了,真是折杀我了。”
金玉的眼神有些闪烁,笑道:“哈哈,很快,很快。”
很快什么?苏湛的心中有些诧异。但是夏煜和金玉眼神交汇,却都没有再说下去。
夏煜噙着笑看了一眼苏湛,随着金玉去了自己的营帐,苏湛也跟在他身后。
到了营帐门口,夏煜皱了皱眉,看着帐篷顶上不偏不倚地插着一枝桃树,转头对苏湛道:“你干的?”
苏湛道:“我听说,用一根米色的绳索,将荤菜和弥牟连在一起来扑灭蛊毒,在大门上挂一枝桃树能驱邪气……”
夏煜举手摘下,扔在地上,转头低声道:“别担心我。”
金玉在一旁的表情此时变得有些古怪,夏煜和苏湛以前是上下级的关系,如今看来,他们的交情还真是不一般,但是这种言语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之感,让人浑身不自在,一种不自觉的力量驱使他赶快离开这里,他拱拱手道:“那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说完,便退出了营帐。
苏湛和夏煜以礼送出了金玉,空荡荡的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沉默相视了许久,还是苏湛先打破了沉默,道:“如今怎么办?”
“莫着急,等待……那边的指示。”夏煜将那边两个字咬得很重,目光却细细看着苏湛,似乎想从苏湛的神情中读出更多的什么来似的。
苏湛却没有更多表现,道:“我是说,你的毒怎么办?如何让郝景瞻给你解蛊?”
夏煜沉默片刻,只说了一个字:“难。”
等到苏湛亲自审问郝景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难字的深刻含义。
郝景瞻眯着细长的眉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纵使嘴角的鲜血沿着他紧绷的下巴流淌到脖颈,整个人都显得血腥起来,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目光中一直是一种蔑视。
苏湛让人严加看守,自己回到营帐冥思苦想,如何才能让他开口,诏狱里的刑具一样一样掠过脑海,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睡着了。
梦中,出现了一条蛇,白花覆体,苏湛仔细看,是一条尖吻蝮蛇,头呈三角形,背黑褐色,头腹及喉部白色,散布有少数黑褐色念珠斑,尾尖一枚鳞片尖长佛指甲利刺。它发着“嘶嘶”的叫声,狰狞可怕。突然,天降牢笼,把它罩在其中,它被逼得无路可走,悲愤气急,它竟转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