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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玉屏香-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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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刘云影握住他的手,将一件铁器迅速塞入他手心,下一刻,向自己腹中推去。

只闻血肉撕裂后鲜血弥漫之味,滚滚而来。

“啊!”

美人们惊觉,顷刻停下动作齐齐看了这边一眼,而后慌乱的退了出去。

房中顿时炸开了锅,连带着整个风远阁都察觉到动静。

“杀人了!”

逃出去的美人们惊呼着下楼。

章渠拿着短刀仍有些恍惚。

刘云影将那柄刀从自己腹中拔出,忍着剧痛,目光满含怨恨对章渠道:“云影只是奉旨接回将军,将军仗着是怀瑞王部下这般放肆,即便对圣意心有不满也不应当下此狠手,我……我……”

直到他说道最后一句。章渠才恍然悟出其中缘由来。不由得冷笑:“淮军竟有你这样无耻之人?你……”

“诶呀!”还不等他说完,肥头大耳的郡府大人便走了进来,他正巧也在风远阁,此刻被美人推过啦:“人命关天,郡府大人可得好好处理此事,否则传出去贵客在我风远阁被刺杀,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好,好……”郡府大人一面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一面应承道。

待走进跟前,看清刘云影与章渠的容貌,却猛地匍匐在地:“拜见少将,拜见将军!”

刘云影明知道是他,却假意不理会,只接着道:“章将军,云影一直敬重你,却没想到,你只因不满圣意便要加害于我……”

他带着的侍卫瞬间便涌上来,将剑端对准章渠。

刘云影被下人搀扶着,腹上的伤口有鲜血汩汩而流,将他脚下的地面晕染出一朵血花。

郡府大人慌张的爬起来,四处瞥了一眼没见到陈浚,但也不敢招惹他手下的人,但又见刘云影受伤,只能道:“先将两位请回郡府!”

刘云影受刺之事很快传回江淮。

听闻当众刺杀少将的人是陈浚麾下的章渠。

朝臣均是一番震惊。

次日的朝堂上,对陈浚不满的声音渐多。

他一向不近人情,手段冷酷。曾想贿赂他为家门中人买官但被拒绝的那拨人仿佛找到了借口,说陈浚嚣张跋扈、无视天威!

那几位站在陈浚一边的大臣本欲说几句,又被左丞一句话压下去:“怀瑞王战功赫赫,一向目中无人!此次西南一战大败望月,只怕来日功高震主!”

他一向奉承陈浚,然而此刻,却忽的将立场摆明。

陈浚门下的几位大臣不由得冷笑,但看到皇帝冷若冰霜的面色,又不敢再多言。

“怀瑞王是大淮开国功臣,你们再是不满,也不至于这般诋毁他,朕相信,他绝非有意!”皇帝拍了拍龙座,说道。

左丞一派反对陈浚的人闻言更是面露愠色,却是敢怒不敢言,皇帝这般包庇陈浚,让他们这些一同是开国功臣的大臣心有不快。

曲阳候今日一句话也未说。

听着朝堂上的非议,倒是忽然想起刘云影之前的话来。

他曾问刘云影擅自回都西南的战功岂不是要白白让给陈浚?而刘云影说,他是要回江淮看好戏。

莫非,让江淮众臣孤立陈浚便是他所说的好戏?

“曲阳候!”皇帝突然道,“刘云影是你的儿子,他在景州被章渠刺杀,你怎么说?”

曲阳候微微失神,皇帝这一问,无疑便是要他表明立场!

第五十二章 棋逢(1)

“并非臣要包庇,只是云影虽是臣的儿子,但更是大淮的少将,他为国出征,身上的伤还未好,在景州却又……”曲阳候猛地在殿上跪下,恨叹道:“行刺之人实在可恶!”

朝中姓阮的礼部尚书闻言驳道:“行刺少将一事明显是你们栽赃,怀瑞王真要这么做还会让章将军动手?”

“阮大人!”左丞厉声道,“此事可是临海郡郡府大人亲眼所见,如若阮大人不信,大可将郡府大人从景州请到江淮来!在说章将军当时手上所握的刀便是行刺少将的凶器,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还有错?”

阮尚书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帝微微眯眼,坐在龙座上往后慵懒一靠:“此事容后再议。”

退朝后。

群臣从议政殿鱼贯而出。

左丞不知不觉中走近曲阳候,意味深长的在他耳边一笑:“少将好前途!”

曲阳候扭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正想问他此话何意。左丞不等他言语,便又道:“若怀瑞王有个万一,这朝中的兵权可就都落到少将手里了,你们刘家会是何等风光!到时,可别忘了我今日在朝堂上说的话。”

话末,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离去。

曲阳候冷眼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心中嗤笑。

老奸巨猾,用来形容左丞恰当至极。

旁人不知皇帝其实对陈浚戒备万分,而他们这些近臣却能揣摩皇帝心思一二。左丞必定也料到陈浚“功高震主”之患,才在朝堂上巴结皇帝,顺带,还扔给侯府一个人情。

曲阳候哼了一声,并未把左丞的话放在心里。平日里,他可是处处奉承陈浚,恨不得把自己的嫡女嫁给陈浚作怀瑞王妃。如今陈浚遭皇帝质疑,他倒落井下石,小人无疑。

于总管命宫人侍奉好热茶在书殿等着皇帝下朝。

他来的时候,茶的温度刚好,温润幽香,茶香四溢。

于总管亲自端着奉道他面前:“皇上请用茶。”

“好!”皇帝方才在朝堂上的愁眉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愉悦,“你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谢皇上夸奖。”

“少将与你,才是朕的左膀右臂。”皇帝突然感怀,“浚儿他……不除不可!”

话末,仔细品了口茶,不住的夸赞今日奉茶的几人,均一一打赏。

谦云宫。

景素欢听闻景州城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反而担心起景青玉。

陈浚麾下的章渠刺杀皇帝亲兵统帅,即便是百般隐瞒也不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线,更何况此事似乎是故意被人散播。一时之间,就连后宫都有耳闻。

那些妃子闲暇无事,虽是不敢议政私下也都互相说起。

事出在风远阁,她不似她们只将此当做茶余饭后的事聊起。而是命宛月私下派人去景州查探消息。若皇帝因此要搜查风远阁,搜出绿庭那些人来该如何是好。

更甚,查到复**的话,景青玉定是脱不掉干系了。他与风远阁的交情最深,在景州城是人人皆知。

“贵妃茶不思饭不想,叫人担心。”慕容昭庆经过此处,顺道进来瞧瞧她。宫人还来不及通报。她已一眼望见景素欢坐在桌前对着几道美食深锁眉头,忍不住打趣。

在后、宫嫔妃中,身世相当才情略同的人便是这两人,即便慕容家与景家颇有水火不容之意,但宫中往来最多的却也是她们。

景素欢见是她,嗔笑着一面命人奉茶。

“这样早,你就记起来看我了。”景素欢笑道。

慕容昭庆大方利落的坐在她一侧。也说:“今晨便听闻章将军之事,贵妃想必是担心景城王了。”

景素欢没想到她今日说话这样直接,以为她探出什么来,眼中有了片刻的紧张:“在他管辖城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宫实在害怕皇上怪罪他。”

“贵妃多想了,此事本就预料不及,谁也怪不得。”她本是无意说这些话,只是脑海中忽然蹦出来便也对景素欢道来。却不知道景素欢疑心重重,以为她知晓了复**与景氏之间的端倪。

她道:“神殿浴火。祭典尽毁,‘星入太微,天降喜运’之言反倒落了个灾祸,先是西南王战死,延卞城失守,再是太子妃病逝,现下,又是出了此事,羽骑与淮军向来如何,想必庆娘娘也是知晓的。只怕……”

“横祸飞来,想挡也挡不住。”慕容昭庆感叹道,“贵妃何必忧心,听闻皇上有意封贵妃为后,昭庆连贺礼都备好了,只等那天送出手。”

景素欢闻言一笑,慕容昭庆一向不与人争宠,她这番话倒是真心的。这一点,景素欢也知道:“有劳庆娘娘,只是近日来皇上国务繁忙,此事大不必急,再说,万一皇上因少将被刺杀一事怪罪景家,本宫这贵妃之位还不知道能否保住。”

“贵妃怎可这样说,皇上对贵妃是真心好的。”

那份疼爱,就像是江昭叶对萧灵玥的一样,想起他,慕容昭庆微微失神,他已成为西南王,手握王权,可惜自己没能亲自恭贺。

“皇上真心对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太子的生母一人而已,你我,都不过是皇上信手拈来的花瓣。”

景素欢的话将慕容昭庆的思绪拉了回来。

知道慕容昭庆并非多言之人,景素欢难得会对外人说这些。

慕容昭庆莞尔一笑,虽不争宠但对于许多事比局中人更清楚。陈显挚爱之人,已在南唐亡国时随着太子府而去。她还小的时候见过那女子,貌美倾城,不亚于贺楼氏那三姐妹。陈显爱屋及乌,这也便是为何太子行为浪荡却稳居太子之位的缘由。

后、宫里,不善言谈的浣妃与尖酸刻薄的陶妃都育有一子。浣妃虽然老实但是背景深厚,父亲是江淮大官,兄弟均在朝中把着举足轻重的官职。陶妃家世比浣妃相差许多,但懂得笼络人心,她的皇子在朝中亦有支持的势力。

唯独陈煜这个太子,除了皇帝的宠爱一无所有。

但这份宠爱却又足以让他立足。

“可皇上的确是疼爱贵妃的,这么多人却独独愿将后位交予贵妃,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恩宠。”慕容昭庆道。

景素欢笑言:“这便是景家给予本宫的支持,庆娘娘并非不懂得家门荣耀对于妃嫔来说有多重要。”

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慕容昭庆有些吃惊,但转而一想,后、宫中人,独独她对荣华富贵、地位封号不在意,景素欢又何必担心她多舌。

况且景素欢一向谨慎,能对外人说这些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贵妃食不知味,不如先出去走走。”慕容昭庆邀她。

景素欢点点头,起身命人将早膳撤去。

在这本为万物凋零的秋日,宫中仍有数不尽的鲜花竞相开放。

株株花朵饱满艳丽,毫不见凋残色彩。

慕容昭庆随手折了一朵,举到景素欢面前:“依贵妃所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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