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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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考虑她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的拿下成都了?怕死伤惨重么,显然不是,因为成都援兵回来,对方人数更多。那么可以认定她此举正是为了让四处援兵来援助成都,如果可以取胜,那么整个蜀地可一战而定,更胜过分兵讨伐各地。因为蜀地难行,城池大多易守难攻,成都之后各地已经有了防备,将会是死战之局,于南诏非常不利。”徐之诰道:“我也不是没想到这些,可是这是否有些托大,难道花无颜有必胜的信心么,如果失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赵忆丛笑道:“兵法有云: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百里疾趋,士卒尚且只能赶到十分之一。千里赴援,精兵锐卒,十成中到不了一成,加之人马疲敝,虽至而不能战。而花无颜以逸待劳,必可大破之。蜀地精锐一役而溃,成都将不战而下。若是强攻成都,急切难拔,反而更容易腹背受敌。”想了想又赞叹道:“妙就妙在攻敌之所必救。一个女人竟有如此的大局观和毕其功于一役的勇气,真让人佩服。即便是古之良将,能与之相比的也不多了。”徐之诰赞叹道:“不但头脑冷静,而且有这种勇气,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赵忆丛点点头道:“之诰你要知道谨慎是好的,可如果谨慎过头了就成为缺点。因为如此虽然可以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即使败了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可是你要知道用兵乃是诡道,很重要一点就是不要让别人猜到你想干什么,这样才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如果你与我对敌,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你一定会败的很惨。”
见徐之诰心悦诚服,又说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在用兵上超过我,如此我不必总是亲征,而且当我有什么不测的时候,光州有你们在也不会就此衰落下去。”此时人们突然想到赵忆丛也许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了,难怪他最近总是话很多,不停的向众人灌输自己的理念。
大厅里安静下来,赵忆丛知道是在为自己担心,不在意的一笑道:“我一直因为光州处于深山,无法迅速达到中原而忧心。既然南诏的战火一时还烧不到这里,我们也不能闲着,江陵节度使庞庸乃无能之辈,我们如不能早一步占为己有,早晚会落入他人之手。刘晏你去制造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徐之诰整兵备战,我让王建与李承义协助你。众人知道安静的时光结束了,光州此后将与整个天下同步。
树影婆娑,竹枝轻摆,风穿过林间带着幽良送进屋中,整个院子少了些许人间烟火气。赵忆丛背对窗户悠然的品着落云城新采的茶。落云坐在他的对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道:“徐大人已经出兵一个月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难道就不怕他吃败仗么?”赵忆丛道:“现在我只能信任他,而且庞庸人如其名,实在是个庸才。不但没有野心,就连防备之心都没有,偌大的江陵也不过十万兵力,而且还分守各处。徐之诰除了过于谨慎是个不错的将才,此次又带领光州最精锐的六万兵马,如果还是不能取胜,那么只能说天要亡我了。”落云闻言一蹙眉,轻声道:“什么死呀,亡呀的,多不吉利。我对战争不感兴趣,不用长篇大论了。”赵忆丛失笑道:“可是这是你问了,我才说的呀!”落云道:“我只不过是找个话头和你说话罢了,来了这么久一言不发,人家感觉闷嘛!”
那种毫不做作的小女儿形态,让人心为之一软。落云就像一个纯洁的精灵,无论时光流转,心始终纤尘不染。赵忆丛轻轻拥着她道:“你是不是有点想家了,这里是够闷的。虽然一切都依你家的样子建,可是毕竟少了那种自由自在的感受。”落云道:“现在你烦我了么,是想赶我走吧,我才不走呢?”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道:“南诏人会不会守信用啊,如果真的失信,我们可怎么办呢?”赵忆丛呆了一下,事实上,他最近总是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事,突然听到反而有点不适应,旋又展颜对面带忧虑的落云道:“这谁也不知道,所以你现在要好好陪我呀。”不由想起昨夜落云星眼流波,双颊赤红艳如桃花的样子。整个人像蛇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紧紧搂着自己,仿佛怕这刚到手的幸福会突然消失。一个压抑了多年欲望的女人,完全释放开了,竟然有着惊人的美丽。”落云见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面上一红,神情不自然起来,可能是想起自己昨夜有些疯狂的样子吧!
钟奇自竹林尽头现身,遥遥施礼道:“前方有战报,请大人回府。”赵忆丛一笑对落云道:“看吧,你这一说就有战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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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挑唆
议事厅门处,李承义焦躁的走来走去。见到赵忆丛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败了,接着详细讲述了整个经过。赵忆丛听的也有些惊疑不定。徐之诰不但败了,而且败的很惨,至今已损失上万人马,而对方不过是三万人,以少胜多,连胜三阵,打的徐之诰后退上百里扎营。问的更具体了,心里暗抽一口凉气,并非是徐之诰予敌以破绽,事实上他的行军布阵向来稳重,此次亲自领兵更是慎重。可是对方竟然可以从没有破绽中制造出破绽,用兵诡异狠辣,大有让光州兵全军覆灭的意思。
自己一开始就低估了敌人,从而埋下了败因。江陵有如此人才,自己竟一无所知,刘晏到底在干些什么?想到这里立刻命人传刘晏。裴海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精明如刘晏竟然也一无所知呢?
不一会,刘晏急匆匆的赶来,可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面带愧色的请罪。赵忆丛也不深说,只问他是否了解有裴海这个人。刘晏忙回道:“我是知道这个人的,说起来此人与大人还有些源源,当初裴度发动甘露事变,被大人平定后,悄悄放走了他的家人。而裴海正是裴度的儿子。他们在江陵居住很久了,可裴海此人并没表现出什么出奇之处又非江陵的官员,所以我也就没提起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深藏不露,此刻才站出来与大人作对,毕竟裴度之死大人是难辞其咎。
李承义已经下去休息了,赵忆丛静了半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初一念之仁,没有斩草除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知道这样的话,刘晏是从不会插口的,又说道:“我左思右想,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徐之诰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还是要亲自出马才行。”刘晏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大人这时只能安心留在光州等解药送过来,或是另寻他途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看与裴海的这场杖不是短期就能结束的,耽误了大人的病情绝对不行。而且徐之诰之所以输了是因为不了解敌人的情况,现在有了教训,我想他会更稳妥,能够反败为胜也说不定。如果因为失败一次就被替换下来,会使他很受挫折,以后甚至可能没有信心领兵了。”
赵忆丛自然也知道他说的在理,想了想道:“城里还要两万人马,我觉得派去增援,即使取胜不易,坚持不败应该没问题吧!”刘晏道:“派谁领兵呢?城里唯有钟奇可用,但是他这一走,你的身边就没人了?”赵忆丛蓦地想起一个人来,只是颇为为难,想想还是没说出口。刘晏却发现了他神色的变化,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是想到了张蕴姑娘,论起带兵来,她确实比钟奇还要合适。”赵忆丛道:“话虽如此,可是她毕竟只是我的客人,。再说此去凶险大于平常,裴海用兵变幻莫测,如她有闪失我又于心何安?”刘晏想了想起身道:“大人不必烦恼,我相信天不绝我。”心事重重的走了。
独步园中,心里异常烦躁。红日渐渐西垂,忽然心有所感,想起了顾道人为之惆怅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由苦笑,谁说天不绝我,花无颜的一颗药丸就让自己处处受制。想到花无颜更是苦涩,一月相知,倾心拥抱都不能阻止她强迫自己服药的决心。虽然是石义做的,可是他只是工具而已。花无颜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一定在布置战斗,自己的生死早在她关注之外了吧!
成都郊外三十里,南诏大军已驻扎三日,黑压压的军营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黑夜就要来临了,花无眼颜静静的望着山下的营盘,思绪就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光州。他还好么,为什么上天安排两人相见,偏又要这两个人有着宿命一样的决战呢?她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可是此刻却只希望他可以活下来,即使宿命无法避免,那么死而已只能死在我的手中。山风呜咽而来,吹起了花无颜乌黑的发,此刻她是没有面具的,可是却无人能够看见她绝世的容颜。
与安心等待的南诏军不同,成都城里恐慌的情绪在蔓延,越是猜不到敌人想做什么,那种莫名的恐惧就越无法抗拒。从白天到黑夜到处都可以听到啼哭声,但是街上却早已没有人迹了。慢慢的走下城墙,陈敬宣面露无力之色,茫然呓语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苏强小心的让旁人离远些,生怕别人看到他这颓败的样子,口上却安慰道:“大人不必过于担心,成都城防守坚固,又有可战之兵十万,不是那么容易被攻占的,何况我们四方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的向这边赶来,到时倾尽全力一战,未必就会输。”
旁边的陈良宇沉思道:“我看他们不像是在等待援兵,因为现在的兵力他们就占了绝对的优势。他们不但不主动进攻我们,而且我们主动出战,他们也只是加强防守,不与我们接战,儿心中总是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又想不出是什么?”一直默不做声的崔安潜道:“公子所言不差,他们确实是另有所图,如果末将所料不差,他们图的正是我们急速赶来的援兵。他们是想把我剑南兵聚而歼之?”
苏强不可置信的说道:“那她胆子也太大了吧,那时我方兵力已经不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