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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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各种足迹混乱不堪,各个方向的都有,穆典赤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好。
这时一匹白色的马缓缓地走进驻地,它的身子满是沙尘,显得极其的瘦弱,当它看见穆典赤时,似乎大吃一惊,但它停了一会,还是向前走,它停在那种装马的木笼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眼眶满着泪水,猛地,它的身子跪了下来。
穆典赤走进那匹马,眼中充满了慈详,他看的出,这是一匹具有优良血种的野马,年纪不超过四岁,还属于幼龄马,正是属于训练调教的最好时期。
那匹野马望着穆典赤走近,眼中闪动着嘲弄的目光,然后猛地扬头向穆典赤撞去,穆典赤很容易地就躲开了,那匹马便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发出喘息声。
穆典赤上前轻轻地抱住那匹马的脖子,然后轻声地和它低声呢喃着什么,那匹马开始还显得很抗拒,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啦。
穆典赤掏出水囊给马喂了一半水,然后掏出青稞面摊在手上,任凭给马儿伸嘴来吃。过了不久,马儿站起了身子,穆典赤用手在它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然而那马儿并不走,而是用马蹭了蹭穆典赤,然后一声长鸣,穆典赤大喜,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野马是不会再离开他啦,野马比普通的马更具有灵性,它一旦选择了自己的主人,就会终身忠于他的。
穆典赤摸着那匹野马的头说:“好小子,你算是找对人啦,跟着我没算。从今天起,你就叫闪电吧。”穆典赤以前骑的那匹马叫“追电”,也是纯种野马的后代,但是人工配种的,可是它老啦。
“闪电”之所以这么瘦弱无力,自然是被俄国人折磨所致,因为俄国人知道野马特别的狂野,只有饥饿才能让它们让它们无法挣脱束缚。
穆典赤不知道其他野马的命运如何,但是有一点他清楚,自由对野马来说更加可贵,而且它们的生命力极强,能够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无论如何比在俄国人的手上,那是幸福了百倍,更何况这里虽然到处是沙漠,但到处也有沙漠草场。
穆典赤决定返回,巴拉基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更在乎的是朋友。
穆典赤骑着自行车,“闪电”在后面跟着,在“闪电”还没有强壮起来时,穆典赤可不想骑它。
在半路,穆典赤遇见了阿力克和梦萝,他们两人是来找穆典赤的。
至于伯恩斯和他的侄儿,他们无力阻挡阿力克执意要走,伯恩斯担心穆典赤一旦见到阿力克便再也不回头,无奈之下,便在后面跟着走,但由于步行,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晚上,三个人在扎营在巴拉基营地的附近,阿力克便将几天来的遭遇讲给穆典赤听,穆典赤十分的感动。
但相比之下,穆典赤的故事就更加的精彩和曲折,但穆典赤还是有意无意地隐藏了一些,特别是关于他舅舅与梦悦的死有关的那些方面。
突然阿力克一拍大腿说:“对了,典赤兄,我想起来了,伯恩斯让我千万要告诉你,务必请你不要忘记找他笔记本的事,还有如果你真的想去找那宝藏的话,一定要由他带路才行。”
穆典赤皱了皱眉头说:“他的笔记本看来是没有希望啦。俄国人个个那么自私自利,如今野马跑了,大家又互相残杀,只怕现在是自奔前程,就算那本笔记本没有被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至于那个宝藏,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我也不相信伯恩斯说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宝藏的藏身之处。”
阿力克笑道:“可是我有兴趣。”
穆典赤不禁一怔:“你!”
阿力克说:“那里不是有很多狼,既然离着我们不远,我倒想有空时去消灭它们,如果碰巧能找到什么宝贝,也不是件坏事。”
穆典赤掏出伯恩斯所画的地图,三人仔细地端详着,穆典赤突然说:“既然伯恩斯一再说要去找那个宝藏必须要他带路,我想这张图很可能有问题。”
阿力克沉吟了一下说:“按道理说,遇见了宝藏这种事时,没有人会愿意他人知道的,可是伯恩斯既然肯说,那一定是他认为那里不可能有宝藏。”
穆典赤说:“我不是说有没宝藏的问题,我是在想,伯恩斯为了笔记本的事,很可能在地图上这件事做了手脚,我想他一定是认为我很看重宝藏的事,所以他很可能在地理位置或者距离上做了手脚,这样,他才能以带路作为寻找笔记本的交换条件,防止我放弃寻找笔记本。可是他错了,我对宝藏没有一丝的想法。对我来说,除了朋友间的情义,这个世上已没有任何可以打动我的事啦。”
十七、自相残杀(9)
梦萝坚持不住,早早就睡了,而穆典赤和阿力克则谈到几乎天亮才睡,当三人醒来时,太阳已是老高啦,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他们看到了伯恩斯和霍普。
伯恩斯看见穆典赤时,疲倦的脸上充满了期待,可是结果让他失望啦,但他并不甘心,他又亲自到驻地里翻看了一遍后,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年老、伤痛、连日步行,再加上沉重的打击,伯恩斯的生命终于走到了终点,他拉着霍普的手,双嘴颤抖着,囔囔地说着什么,霍普则伏下身子,耳朵贴着他的嘴唇,倾听着伯恩斯的每一句。
埋葬了伯恩斯后,霍普骑着他的自行车就走了,临走时,他根本不看穆典赤一眼,这让穆典赤的心中不禁有些难过,虽然他胸怀坦荡,也并不欠伯恩斯任何的情。
三天后,穆典赤和阿力克、梦萝三人到达了库木恰克玛,这是一个商旅云集的大镇,外地人比本地人还要多得多,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去匆匆,很少在这个镇上待上二三天。
站在街道上,身边匆匆走过的都是梦想发财的各种肤色的人,他们或步行,或骑马、或赶车,他们不在乎周围发生的任何事,也不会停下来看热闹。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无数的人停在街道上,他们不是在询问着什么,就是在议论着什么,就算他们想走,也一时无法通过,因为前面的道路被人塞得满满的。
穆典赤、阿力克和梦萝也有些惊讶,他们停了下来,不用他们问,已有人在问了,然后有人回答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用说,您老是才到,这条街道啊,这两天可都是这么热闹。要说发生了什么时那,那可要从两天前说起。”
有人不耐烦啦:“别说那么多废话!”
那人却不慌不忙,用眼看了看众人,立刻有人在他手中塞了点钱,他便笑道:“是这样的,前面不是有个叫“天客来”酒楼吗,两天前有一个回族汉子在那里卖人。”
立刻有人嘘声道:“这算什么事?就算是卖的女人再国色天香,也用不着那么夸张吧?”在那时,买卖妇女儿童还是很平常的事。
那人笑道:“要是卖女人的话那真是不奇怪,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他卖的是男人,而且还是个俄国鬼子,又老又丑,更夸张或者说更搞笑的是,他竟要价1块玉的价格。”
这下所有的人都好奇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这人是不是疯子啊?”
“1块玉的价格?那是多少?玉有好有坏,有大有小?”
“这样无聊的事都有,怎么没有人去管管?”
“卖俄国鬼子?好!痛快!杀了更好。这伙人老是到我们这里掠夺。”
。。。。。。
那人笑道:“各位朋友,这事要是换了平时,不用一时半刻,就会有官府的人来插手,要知道,不要说咱这小地方,就是北京城,官府的人最怕谁啊,当然是洋鬼子啦,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几个当差的。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三天前,有一伙俄国鬼子,大概十一二个人吧,跑到我们这里,依仗着手中有枪,在这里大肆掠夺,打伤8人,*妇女2人,官府不敢出头,反倒是那个回族汉子带着手下7个人出头去制止那伙俄国鬼子,结果死了3个手下,但这举动让库木恰克玛几乎所有的人都拿起了武器,结果这伙俄国鬼子全部被打死,被扔到荒野去喂狼了。官府本想捉拿那回族汉子的,可是由于民愤太大,不敢轻易动手,只得暂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想等这件事再闹一会就抓人。”
立刻有人笑道:“噢,原来那个回族汉子是要刻意羞辱俄国人的。”
那人立刻回答道:“可能是这样吧,问题是这个被卖的俄国鬼子不属于被杀死的那伙俄国鬼子,听说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好像叫什么巴拉基吧,可是这个回族汉子也不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人说:“那就是那个回族汉子不对啦,人有好有坏,他怎么能够因为别的俄国人做恶就迁怒一个无辜的俄国商人呢?”
那人说:“是啊,是有不少人这样想,所以就有人打抱不平,不过也只限于洋鬼子,特特别是路过的俄国鬼子,至于中国人吗,多数还是喜欢看洋鬼子被痛扁多些。可是那个回族汉子并不在乎人家怎么想,也不作解释,只是说,想救这个俄国鬼子商人,一是按江湖规矩赢了他,二是出一块玉,不管什么玉都行,唯一一条必须是钥匙形的。所以这两天就热闹啦,天天有洋鬼子被那个回族汉子教训,不是从二楼被扔下去,就是被踢得滚下了楼梯,看得大家心中那个痛快劲就别提啦。现在很多人在那里开赌,赌那个回族汉子会教训多少个洋鬼子,赌会有多少个中国人会同情那个俄国鬼子商人,赌那个俄国鬼子商人什么时候会被救出。”
穆典赤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想不到大家竟然还是那么潜意识地仇恨外国人,看来中国人多年来被外国人欺负的太多了,要改变观念不是一时半时就可以做到的,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世上,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有好人也有坏人。
阿力克小声对穆典赤说:“这事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引你去。”
梦萝奇怪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穆典赤冷笑一声说:“我知道。如果真是为了我,那也太费心思啦。人家既然这么费心,我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阿力克笑道:“那也是。”然后高声喝道:“大家让让,大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