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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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蝶道:“下去吧。”
赵景丰又磕了头,方退出了承乾宫。
夏蝶回到佟贵妃身边,见佟贵妃怔怔盯着前面殿角处燃着的宫灯出神,轻唤了一声:“主子。”
佟贵妃才回过神来。夏蝶道:“主子,这个赵景丰靠得住吗?”佟贵妃道:“靠得住靠不住也就是一条命,待事成了,难道还留着他?”
夏蝶点了点头,又问:“若是鱼吉尔不用那药,咱不是白忙活了?”
佟贵妃缓缓将套手指上护甲取下来,说:“她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上次已经弄巧成拙了,如今闹了个沸沸扬扬,若是哪一日被皇上知道,就什么路都没了,她便只得冒险试一试。”佟贵妃轻哼一声,“今儿又告诉她静言是因为用了药才受了圣宠,我不信她不去试试。”
夏蝶问:“主子,那静言……”佟贵妃见她吞吞吐吐,便说:“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我主仆这些年,还有什么瞒我不成?”夏蝶道:“奴才不敢瞒主子,只是奴才想不明白,这,这样的药主子哪得来的?”夏蝶毕竟是个未出格的宫女,提起红丸,便微微脸红。
佟贵妃倒是掩嘴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红丸?那不过是养神的药罢了。”
夏蝶惊诧:“原来不是?那给鱼吉尔这药有什么用?”佟贵妃却嗔道:“糊涂!难道真要给万岁爷下药不成?咱不过是想牵制住这个鱼吉尔,手里有了她的把柄,到时候行事才方便。”
夏蝶恍悟,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没有药,那静言……”
佟贵妃渐渐收了笑脸,道:“静言,是我送去的。”
夏蝶不平道:“别人都去争宠,偏偏主子您,把别人往皇上怀里送。”
佟贵妃却将那掐丝的金护甲轻轻摆在炕桌上,道:“皇上宠谁能宠上一世?唯有要个子嗣才是根本。但愿这静言能生个阿哥吧。”
☆、八十三、鱼吉尔上钩
清雁有孕;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十分欢喜,晋了贵人位。皇帝似乎也十分看中;赏赐珍玩无数,仍居储秀宫。
初夏时节;清晨是一日中最凉爽的时候,宁寿宫的院子里;草木仍罩着一层露气。皇太后靠在软榻上;接过静言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说:“这些日子可是累坏了你,看看整个人瘦了一圈。”静言恭谨的低了身子;道:“能伺候太后是静言的福分。”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
正说着话;小宫女进来通传:“太后,储秀宫的清雁贵人来请安。”
皇太后笑着坐起身来,说:“不是说有孕了?这么早还来折腾什么?快叫进来。”
清雁穿着一身香色绣莲的长褂,因有孕,脚下也未踩花盆底,只穿了一双湖色段的绣花鞋,发髻上寥寥插着两根镶碧的珠簪。静言本是官女子,位份低,见清雁走了进来便起身施了礼。清雁则上前给皇太后施礼,太后却道:“你如今有这身子,不需些虚礼。”又赏了座,说:“静言你也坐下,不要拘礼。”二人谢了座,方坐了下来。
清雁坐下,说:“我本早该来给皇太后请安,可身子却实在拿不成一个,仿佛要散了一样,今儿才好些,便想着来给太后请安。”
皇太后道:“我知道你身子不爽快,若是觉得不好便叫太医去瞧瞧,马虎不得。”清雁点头道:“谢太后关怀,清雁今日觉得好多了,前些日子替您抄的佛经已经得了,今儿特意给您送过来。”
皇太后,叫人接了佛经,笑道:“要说宫里面,我最得意的便是你们两个,一个是温文尔雅,一个是稳稳当当,难怪你们两个是皇上心爱的人儿。”
静言只垂首坐着,清雁却羞红了脸。
皇太后又说:“你如今有了身子,就不要总走了,免得动了胎气,我就时常叫静言来说说话,心里也十分的敞亮。”
二人又陪着皇太后说了会话,因静言要在御前侍奉,皇太后不便多留,便起身告退,清雁也跟着辞了出来。
两人一并出了宁寿宫,静言便错后半步,虽在清雁身后。待出了宁寿门,清雁驻了步子,笑对静言道:“妹妹要回乾清宫?”静言垂首道:“是。”清雁道:“那正好顺路,一起走吧。”静言浅笑应了一声。清雁也未上肩舆,两人一同回去。静言却跟在清雁身后不言不语,
待出了锡庆门,清雁轻咳一声,道:“妹妹能得万岁爷赏慕,定是个出众的人儿。”静言却只一笑,道:“姐姐才是万岁爷爱重的,静言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清雁却道:“后宫众人,万岁爷各各爱重的。”静言抬头看了一眼清雁,见她眉目间颇有些欣喜之意,便道:“姐姐说的极是。”清雁道:“听说万岁爷要去南苑行围,这次我是去不得了,料想妹妹定会一起去吧?”
静言却停了步子,道:“静言到了,还要回去应值,不能陪姐姐了。”清雁这才看到,已经到了景云门,便道:“那我便先回了。”说完便上了肩舆,小太监叫了声“起。”清雁便被稳稳的抬起,朝北去了。
静言看着清雁渐行渐远,身旁的宫墙一直绵延到极远的地方,清雁纤巧的身子在高耸的宫墙下显得分外渺小,那赤色的宫墙仿佛一条巨龙,一下子便能将人吞噬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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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静云又告了假,可巧过了晌午穗兰又嚷着头疼,直疼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汗珠子来,报了管事姑姑,又转承了李德全,也放了她半日假,鱼吉尔只得自己当差。要说她到御前,也有些时日,差事和规矩也都熟悉,可今日却觉得一颗心碰碰的乱跳起来。下午皇帝去听讲进,鱼吉尔料此时无事,便悄悄出景运门,过了箭亭,御茶房便离得不远了。鱼吉尔不由慢了步子,抬眼见有几个太监宫女从御茶房走了出来,也为留意到她。她犹豫片刻,便走上前去,可巧从里面走出一人,正是赵景丰。
赵景丰见是鱼吉尔吓得意抖,慌忙赔笑道:“这,这不是鱼吉尔姐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鱼吉尔向四周看了看,说:“你随我来。”
赵景丰却是不动,苦着脸道:“姐姐有什么事,便在这里说吧。”
鱼吉尔见他不肯听从,面上显出狠色,道:“想叫我去李谙达那告你?别忘了你那恶心的东西还在我这儿。”
赵景丰一听这话,乖乖道:“姐姐好人儿,别生气,你叫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鱼吉尔便将他带到僻静之所,前后左右瞧了瞧,见是无人,才道:“我且问你,你说那静言是用了红丸才受了宠幸,你怎么知道?”
赵景丰心中暗笑,面上却显为难之色,说:“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问了。”
鱼吉尔道:“我问,你便答,不要叫我费口舌。”赵景丰自然明白这“费口舌”的含义,道:“我说了,姐姐可不要声张。”鱼吉尔不耐烦道:“快说。”赵景丰这才道:“那是静言给了我十量金子,要我在茶里下药,我一时起了贪心,便收了钱。”鱼吉尔狐疑道:“你在万岁爷的茶里下药了?”赵景丰重重的点了头,说:“是我叫钱迷了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鱼吉尔却没接他的话,只问:“下了药万岁爷便宠幸了她?”赵景丰抬起头,说:“这小的便不知道了,反正晚间放了药,第二日便得了消息,说万岁爷临幸了静言。”见鱼吉尔半晌不语,赵景丰便佯装着急道:“姐姐,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鱼吉尔却一把将他抓住,道:“你嚎什么,我又不告发你,不过你要依我一件事。”赵景丰道:“姐姐只管说,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答应。”鱼吉尔从怀里取出那个小小的瓷瓶,道:“这个你可还认得?”赵景丰见是瓷瓶,心中暗暗欢喜,掂量着事成便又是一笔不菲的赏赐,脸上却装得惊诧,伸手要去抢。
鱼吉尔将瓶子收了回来,道:“我叫你办一件事,若是成了,这瓶子便还给你,咱们两个就当做谁都没见过谁,谁都不知道这瓶子的事儿。”赵景丰忙问:“姐姐说,是什么事?”鱼吉尔说:“我要你将静言叫你办的事儿再办一次。”赵景丰后退几步道:“姐姐,这是杀头的罪过。”鱼吉尔道:“你做一次是杀头,做两次也是杀头,若是成了,人不知鬼不觉,你自己看着办。”赵景丰倒是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将脚一跺,道:“好,我就听你的。”鱼吉尔便露出笑意,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大半交与赵景丰,说:“要放进晚间最后的那一盏茶。”赵景丰点头道:“知道了,那个时候你才能去给万岁爷更衣。”鱼吉尔眼睛一立,道:“休要多言,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说完将瓷瓶揣进怀里,回了端凝殿。
端凝殿内极安静,午后的阳光颇好,初夏的微风吹进来,吹动了殿内的幔帐,发出轻微的噗啦噗啦的响声,听得鱼吉尔心烦意乱,忙将门掩了起来。这一起一坐,倒觉得全身出了一层汗,让她更加难耐了。
好容易挨到了天色擦黑,却未见皇帝回来,听随驾下值的人说,皇帝这会子是去了南书房。鱼吉尔料想,怕是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了。望了望悬在空中的月亮,那月几乎要圆成一个银盘了,可终究只是少了那么一芽,叫人觉得并不圆满。
刚回到殿内坐定,却听脚步声响起,鱼吉尔站起身来,见一人推门而入,是个年岁不大的太监。她只看着不眼生,却不是御前之人,只愣了一下,那太监浅施一礼道:“佟贵妃请你走一趟。”鱼吉尔听他说是佟贵妃,不由心中一颤,问:“佟贵妃找我什么事?”小太监道:“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贵妃娘娘正等着呢,请姑娘随我走吧。”
鱼吉尔道:“我这还当着差事……”小太监道:“佟主子说了,万岁爷一时半刻回不来,姑娘请放心随我来。”鱼吉尔越发的糊涂起来,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妙,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随着小太监出了端凝殿。
承乾宫本是东六宫中的一所,景仁宫之北,永和宫之西,本应出了景和门往北一走便到了的。可出了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