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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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瞧着她那副摸样,真真恨铁不成钢,狠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主子心里是个什么念想只有主子自己最清楚,明明知道太皇太后要处罪,却还敢谎称小产,难道主子只是因为料到皇后娘娘难产无暇顾及到主子吗?”
一句话说的墨婉没了下话,瑾玉说的没错,难道自己不是料定他不会瞧着自己落难儿袖手旁观?难道自己对他的一份情谊丝毫不知?其实只是佯装不知而已吧。
墨婉不再说话,只坐在绣墩上望着窗外那如墨的苍穹,一轮皓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今夜没有一丝云雾,月亮便越发明亮起来,那光皎洁非常,仿佛一直能照到心里去,心衣被一层一剥开,袒露出来,叫人觉得没了遮拦一样。窗外,一排排,一栋栋的红砖黄瓦,整齐的错落在月下,极远处的城门楼上摇曳着巨大儿明亮的纱灯,那是神武门守夜的御林军燃起的,她便想起那夜在城墙上看到的人间城郭,犹似繁星闪烁,可即便是相似的景象又能如何?终究一个是人间灯火,一个是天上星辰,他为他的江山社稷权衡利弊,所能给她的不过是荣华富丽,片刻欢愉,他终究只属于这片多娇的江山,只属于这一片耀眼的明黄。而自己却只想要与子偕老的静淡人生,异曲殊途,不能同归。只怪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得太深,如今只有在这井天之中寻找些许安慰罢了。双目所及之处皆是明黄殿顶,琉璃瓦反射出道道银色的月光,一片又一片,如日初升时的海面,波光粼粼,连同自己也在这样的光芒中变的幽蓝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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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午后,是一天中最热的叫人难耐的时候,慈宁宫后园里,清雁为太皇太后撑着绵纸阳伞,只觉得再站上一会儿,这伞也要被烤着了一般。太皇太后看着那刚刚栽下凤蝶草,仿佛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就连那翠绿的叶子也打了卷儿,心疼道:“这样的毒日天儿,这些新栽下的花儿可受不住,你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
清雁顺着太皇太后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凤蝶草果真已经打了蔫,便说:“清雁这就叫人来浇水。”
太皇太后道:“浇水也不顶用。”
清雁听太皇太后如此说,也猜不透是何意思,只道:“那当如何是好?”
苏沫尔一笑,道:“常在不知,要说院子里的花木都离不开这天上的日头,只是这些新栽下的花木不比院中的旧木根基深,这株凤蝶草根基尚浅,此时打蔫,不是因为缺水,而是因为受不起这样的毒日。”
清雁恍有所悟,也笑了说:“那便叫人取遮伞来,避一避日头吧。”又说:“太皇太后,我扶您去亭子里歇歇吧,倘若晒着了,万岁爷还不知要怎样责罚。”
太皇太后道:“好。”众人便随太皇太后到亭中歇息。刚一坐定,便有小宫女踏着轻快的步子到了近前,施礼起身道:“禀太皇太后,佟贵妃来请安了。”
太皇太后笑道:“我这院子可真是热闹,满院子花儿一样的人儿。”又对小宫女说:“她自来身子弱,受不住这日头,叫她到屋子里面候着,我们也就回去了。”
小宫女低身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待太皇太后回了慈宁宫正殿,就见佟贵妃已经候在外堂。佟贵妃低身施礼:“给太皇太后请安。”清雁与苏沫尔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皆避到一侧,不敢受礼。
太皇太后笑道:“起来吧,这样热的天儿,你便晚些时候再来请安,偏赶着这日头最毒的时候来,也不怕中了暑气。”说着便有宫女递过手巾来,太皇太后接过拭了脸,又说:“进去坐着,叫人上茶来。”清雁与苏沫尔又向佟贵妃施礼请安,众人才随着太皇太后到了内堂。
宫女将温茶奉上,佟贵妃道:“明儿我叫人做了冰碗子来孝敬您。”
太皇太后笑道:“这你便不懂了,越是暑热的天气,越是不能贪凉,容易捞下毛病,因为这事儿我常说玄烨,他却不听。”
佟贵妃一笑,说:“太皇太后的话,万岁爷尽是听得的。”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说:“如今他早是做了阿玛的人,我也不去管他,自有你们这些做媳妇的去照看吧。”
佟贵妃不免脸一红,也不接言。
太皇太后这才看到,今日随佟贵妃来的宫女有些眼生,这宫女穿着件极平常的碧色宫服,淡待恭谨的站在佟贵妃身后,虽不十分美貌,眉眼间却透着平和之气,便问:“这丫头是新进宫的?”
佟贵妃道:“她进宫有两年了,原来是做细活的,只因我身边的宫人到了岁数放出了宫,我见她行事稳妥便叫她到身边了。”
太皇太后看了看那宫女,依旧一副沉稳模样,点了点头,问那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向前半步,行了礼,方道:“奴才叫静言。”太皇太后回味道:“静言,静而不语,好名字。”又问她是谁家的姑娘。静言道:“奴才是护军参领威武之女。”太皇太后唔了一声,重复道:“护军参领?”佟贵妃接话道:“她祖父是膳房总管。”太皇太后这才反应过来,说:“原来是内务府的包衣,能出这样一个顺而有持姑娘,真是不易。”
又问她可识字,静言回:“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又问平日里都做什么,她只回:“平日里只侍奉贵妃主子,若有闲暇便做些女红。”
太皇太后又对佟贵妃说:“这些日子,后宫的事多事你来操办,你的身子弱,切不要太过操劳,需叫太医好生调理,要个阿哥才是正事。”
提及生子,佟贵妃不禁心中一酸,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强笑道:“多谢太皇太后惦记。”
几人又闲话了一阵,太皇太后略显得倦态,众人皆退出了慈宁宫。
出了慈宁门,佟贵妃上了肩舆,清雁便向佟贵妃行了礼往储秀宫去了。承乾宫的太监叫了声:“起。”抬肩舆的太监便稳稳的将肩舆抗在肩上,佟贵妃高高坐在肩舆上,望着清雁的背影,那样年轻。肩舆缓缓转动方向,远处不知是哪个宫中放起了风筝,那风筝飞的极高远,极目望去,几乎辨不出形状,只看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佟贵妃望着那碧蓝空中飘飞着的风筝,忽然涌上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自己虽贵为贵妃,却是年华逝去,又无子嗣可依,真仿佛那空中的风筝一般,一根细细的丝线连着,只要一断,便会无影无踪了。
回头看到随在一侧的静言,那是一张虽不明艳却年轻的脸,一个念头渐渐升起,佟贵妃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仿佛被一双手狠命的揉捏着,辨不出是痛楚还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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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日热比一日,宫中更是让人难耐,景阳宫中虽布了冰,却也叫墨婉受不住,午觉歇了将近两个时辰,起身时依旧困意不断,掩面打了个哈欠,见一边的瑾玉靠坐在一旁也在打盹,便轻手轻脚下地,将薄毯盖在她身上。瑾玉本睡的极轻,反被她弄醒,揉了揉眼睛,道:“主子醒了。”便起身去叫梨香进来伺候舆洗穿衣。
墨婉嗯了一声,说:“这天真热,宫里简直没法待了。”见梨香托着铜盆进屋,伸手到铜盆里一摸,说:“这样的天还用温水?换井水来吧。”
瑾玉却道:“正热着,叫冷水一激,才要闹病。”
墨婉却道:“不妨事。”心中却想:绝对没事,凉水洗脸,收缩毛孔,预防感冒。
不多时便换了井水来,墨婉将手浸泡在水里,那水拔凉,她急忙将水往脸上拍。梨香这一出一进,便又浑身是汗,只道:“这样热,难怪皇上要去玉泉山呢,这宫里实在热……。”话没说完却止住了。
墨婉觉得奇怪,停了手,正看见瑾玉朝着梨香使眼色,便问:“你们两个,挤眉弄眼干什么?”
两人见被识破,皆不言语。
墨婉却觉得不对,直问道:“皇上去玉泉山了?”梨香犹豫,只嗯了一声。更叫墨婉起了疑心,追问:“皇上究竟怎么了?”
梨香为难的看着瑾玉,瑾玉只白了她一样,见也不好再瞒,便道:“我们也是听红珍说的,皇上昨儿起驾上幸玉泉山。”
墨婉道:“皇上上幸玉泉山你们两个干嘛鬼鬼祟祟的?”
梨香低头,吞吞吐吐道:“皇上随驾只带了清雁常在。”
墨婉站在原地,脸上的水已被捂成温乎乎,水滴顺着那弧线柔美的下颌,滴落到杏色绸绣兰桂的衬衣上,打湿了齐芳袷的领子。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重量级人物出场了……
☆、七十八、康熙立太子
大殿内;两盏蟠龙罩灯静静地燃着,皇帝坐在御案边凝神看着案上的折子;手中玳瑁管紫毫上的朱砂猩红艳丽。殿内极静,只听到雨水敲击翼檐发出的啪啪声。此时帐帘一挑;皇帝抬头,见曹寅手里捧着火漆匣子进了殿;问道:“哪递来的?”
曹寅恭敬的呈给皇帝道:“回万岁爷;是西宁总兵官王进宝递上来的文书。”因王辅臣起兵叛与羌宁;甘陕境内绝大多数的地方将吏都参加了叛乱,唯甘肃提督张勇、西宁总兵官王进宝未叛,而王辅臣曾待着吴三桂的札印前去诱降王进宝;被他断然拒绝。今日他发来文书所谓何事?皇帝心中不免忐忑;忙将手中御笔撂下,打开信封将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不由点头道:“曹寅,传旨。”
曹寅应了声:“奴才在。”皇帝道:“西宁总兵官王进宝,甘肃提督张勇,尽忠朝廷,朕欲晋其新职,授王进宝为一等阿思哈尼哈番①,张勇授靖逆将军职,陕甘凡总兵以下官员,听从其二人调遣、提拔、补授,仍兼管甘肃提督事务,总督不得制约,一切征剿事宜,均由其二人便宜行事。”
言毕,皇帝又将手中文书看了一遍,笑道:“吴三桂竟亲自发给王进宝札文,欲授他为陕西西路总管平远大将军,可笑!朕要升张勇和王进宝的官,加他们的爵,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着,只要归顺朝廷,朕不但既往不咎,还会委以重任。”
曹寅道:“万岁圣明。”
皇帝又问:“那个周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