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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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仰头笑了:“还真没听过哪个姑娘家这么大了还不会打络子的。”
这话说的,墨婉可不爱听了,仰起头,很不服气:“虽然奴才现在不会,只要学了,很快就能学会了。”
见她这副神色,不禁嗤笑,反问了声:“当真?”
她上了倔脾气,扬起下颏道挑眉:“在皇上面前岂能言而无信?”不就是个中国结吗,有什么难的?
他看着她稚气的脸,笑而无声,转对马庆福说:“拿穗子来。”
马庆福本以为墨婉这家伙今天这样口无遮拦,不死也得弄个半残,没想到皇帝不但没有动怒,竟然还挺高兴的样子?服了!看来这墨婉还真是个种子选手啊。
马庆福吩咐小太监取了穗子来交给皇帝。
皇帝绕道御案后,顺手把打好络子的玉佩扔在案子上,含笑招手示意墨婉到近前。墨婉这会儿恐怕已经被逞能夺胜的情绪搞混了头脑,早已经把什么君臣之纲抛到月球上去了。也忘了明黄色的穗子那是御用之物的禁忌,手里握了四根穗子站在皇帝身边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皇帝的手指灵活拉动着绳子,墨婉专心看着,也学着他的方法照做,却怎么也做不出他的样子来,偏他又不懂得育人之道,不等墨婉做完一步,他只自顾自的编着绳结,一边示范的打着结,一边看着墨婉手里的绳结,说:“你这样不对,要从这里穿过来……”墨婉看手握着绳子,转眼又看看他手里已经初具模样的络子,不由得急了起来:“等会儿,也太快了,看不明白。”皇帝见她手里的络子本已经有点模样,现在却越发的乱了,摇头道:“要把这儿理平了才能穿过来,你瞧瞧。”索性放下自己手里的绳结,手把手的帮着她重新打了起来。
马庆福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一使眼色,宫人们皆悄然退去。
还没过二月二,殿里的火龙依旧燃的正旺,墨婉的长袍外只罩了件墨绿撒花薄棉袄,不觉间鬓角发梢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来,直专心的瞅着皇帝手里的绳结:“哪有皇上这样当老师的?只自顾自的在那编,当学生的什么都没看懂。”皇帝低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鼻尖上渗出汗珠,神色依然专注着他手中的绳结,不禁笑道:“学生自己不用心,这会子反倒说起师傅来了,刚刚是谁夸了海口,说自己一学就会的?”
墨婉也不看他,从他手里把刚刚打好的络子接过来继续认真的研究了起来,随口说:“您的教学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皇帝眼睛带着笑问:“朕什么你不敢恭维?”
墨婉这才回过神来,抬头飘了一眼皇帝,见他没有不悦,才把已经编成了的同心结托在手心上,道:“成了。”
皇帝这才低头看,见她净白的手因为刚刚编了络子的缘故指尖处泛出微红,细细的掌纹像初春里嫩叶的脉络隐约可见,又转目看着她的眼睛,正也瞧着他。他想,觑视龙颜,这是大忌讳,却怎么也恼她不起来。只伸手接过打好的同心结。
这同心结打的,皱皱巴巴,歪歪扭扭,他皱了眉头,在手里翻转看了又看。他八岁登基,所有呈现在他眼前的都是鼎好的东西,同心结打成如此,他还真是头一遭见着。
又看看她,依旧仰着头瞧他,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还有大殿里一盏盏的巨烛汇集在她眼里,使她的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带着那么一点骄傲,半点没了奴才的卑微,他不禁哑笑。
她挑眉问:“怎么样?”
他学着她刚刚的样子说了声:“不敢恭维。”
见他取笑,墨婉不以为然:“第一次嘛,下次就好了。”
他把那皱巴巴的同心结揣了起来说,故意板起脸说:“好好练习,日后为师的可要查看。”
墨婉看着被他揣起来的络子,这个舍不得啊,那可是她的处、女作啊~却也没有办法,只将乌溜溜的辫子往身后一甩说里声:“是。”
天气越发的暖和了,皇帝却越发的忙了。
因为皇帝吩咐了马庆福去办差,此时暖阁里换了他的小弟李德全,他垂首站在离皇帝,微微抬眼,件阳光透过绡纱应在暖和的金砖上,康熙此时正靠在大迎枕上,垂着眼睛,看不出喜怒。李德全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皇帝今天心情怎么样,手里拿着个折子,这一坐有半个时辰了,却还是纹丝不动。
康熙手里拿着尚可喜的辞职报告,心情还是不错的。就好像要吃一个打西瓜,却苦于没办法把它切开,然后发现这个西瓜“咔嚓”一声自己裂了个缝。
三藩这个西瓜,在尚可喜这里裂缝子了。
今儿早朝递上的折子,尚可喜疏请归老辽东,老头子申请退休,要回老家,这是大大的好事。不过辞职报告里面还有一个附加条件——让他大儿子尚之信接班,这就不好了。老子撤退了,留着儿子在这里,不但要给刚刚上任的新员工开工资,还要给退了休的老员工退休金,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倒赔,实在不划算啊。
所以,裁员不是目的,目的是彻底撤销你这个部门,顺便把你们部门的财物都上交。撤销部门总要有个理由吧?一般情况下,老总要撤销一个部门的时候,一般的借口都是:市场不景气了,经济危机了,公司计划缩减部门了,所以你们统统的都准备下岗了。可堂堂大清天朝大国,这种经济不景气的理由怎么说的出口嘛,纵使这是事实,也绝对不能说。得找一个高姿态一点的理由才行。商量来商量去终于找到一个好理由“尚可喜跋扈难制,下令撤藩。”看看,这理由多好,不仅把平南王一撸到底,还得让他感恩戴德。
旨意传完了,皇帝心里觉得舒畅了许多,早朝之后照例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从乾清宫出来,阳光不错,已有新绿初出,有风刮过,带着春天的味道。马庆福吩咐了肩舆,康熙心情极好,抬手,意思是不坐肩舆,他决定步行去慈宁宫。
慈宁宫的偏殿里,已经被拾掇出来,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成了名副其实的暖棚。虽然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太皇太后却依旧穿着黑领金色团花纹褐色棉袍,灰白色的貂鼠毛从领口处翻出来,因为年岁大,她早已经不穿花盆底,改穿比较矮的元保底。她身边站着一个圆圆脸的孕妇。不用问,那是皇后,早上请安被太皇太后留下,欣赏她种的花花草草。皇后本是个性格温和内敛的人,话并不多,又是在太皇太后面前,更加恭谨了起来。由于月份大了,一首扶着腰,另一手被宫女扶着,面色红润,虽站了一会儿,却未见吃力。
太皇太后依旧心疼,叫人搬了凳子。皇后谢了座,由宫女扶着坐了下来。
奶奶婆婆看自己这个孙媳妇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有国母的范儿,说起话来也柔声细语,尤其是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鼓了,太皇太后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肚子里的肉团可是大清的嫡长子。
太皇太后正和皇后讲着孕期的禁忌,又说起自己怀着顺治时的反应:“那时候还在关外呢……”“一天到晚的就觉得睡不够……”“都说怀了男孩爱吃酸的,可那个时候一吃酸的就吐……”
正说的高兴,有小宫女笑盈盈的跑进来说:“太皇太后,万岁爷来了。”
皇后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
皇帝俯身请安,太皇太后道:“快起来,瞧瞧淑秀这肚子,我瞧着又大了。”
康熙起身,笑着看了皇后一眼,因为近日朝政繁忙,他已有三五日没有去瞧她了,今天一见,瞧着精神和气色都好,也就放心,说:“这些日子总是忙,皇后那里有老祖宗惦记着孙子是放心的。”
太皇太后笑了,说:“我瞧着你今天精神分外的好,想是有什么顺当的事。”
康熙道:“真是什么逃不过老祖宗的眼,尚可喜递上折子,要请老还乡。”
太皇太后脸色一滞,将手中浇花的水舀子交给身旁的宫女,问了声:“准了?”
康熙点头,笑着说:“自然要准,不过他要长子尚之信嗣封镇粤,孙子思量再三没有准奏,命他们撤藩了。”
太皇太后轻轻蹙眉,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康熙和皇后,自顾自的向正殿走去,一行宫女跟在她身后出了侧殿,径直进了正殿。
皇后看太皇太后神色不好,想着应该撤了。
康熙知道太皇太后一想反对硬性撤藩,不过这次不同,这次是尚可喜自己申请退休的,而且这种申请他打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殿里,太皇太后靠坐在金心绿闪缎的大坐褥上,接过宫女递给她的烟袋,吸了两口,抬眼看见站在康熙身后挺着肚子站着皇后,此时的皇后已经面露倦色。太皇太后想着她这样的身子,跟着站了这么半天,也该着乏累了,便说:“淑秀,你也来了这么半天了,这时辰回去歇歇,身子越来越沉,要是乏累也不必按日来,这些个礼儿也就免了吧。”
皇后看这祖孙两个脸色不佳,早就想回去,客气了几句,行了礼便告退。
太皇太后示意左右退下,殿里只剩下她和皇帝。慈宁宫里一趟的绡纱裱糊在窗棂外,阳光透过来,映在炕上,太皇太后看着绿色的窗棂,好像是自言自语:“要说起来,那还是崇德年,崇德几年?”
康熙看见皇玛玛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加深了,他不知道玛玛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垂手
站着。
片刻,太皇太后像是想起了:“那是天聪七年,许尔显、班志富到盛京,说尚可喜要归顺大清,你玛法高兴啊,他们走了,你玛法大喊‘天助我也’,赐尚可喜的队伍叫“天助兵”。没出几日,尚可喜到了盛京,你玛法出城三十里相迎,赏赐珍宝无数。封他做了总兵,入了汉军旗。”她的眼睛看着窗棂,又好像透过窗棂看向更远的地方。
“要说尚可喜请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记得顺治十一年他就递过折子,说是身体不好了,要请辞,那时候多尔衮和我商议,当时全粤尚未全定,朝廷也就没有准奏。”
她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孙子,他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像极了他的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