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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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就对着他轻轻地“喂”了两声。隔了半晌,那人也没回答。宁心于是决定再去别处看看,可就在她要离开时,却忽然听到那人发出一声很细很轻的呻吟声。宁心不由停住了脚步,她思索了一下,想着,既然她在这里也没看到别的人,而且这个人虽然受了伤,但好像还活着,这么看来她要救的大概就是这个挂在树上的人了。
可要救人,总得把人先从树上弄下来吧。树枝虽然不高,宁心伸出手刚好可以够到那人的头,可她是不可能有力气把他抱下来的。也不能硬把他拖下来,搞不好再摔一次,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她想起刚才的木屋,虽然杂草一直长到屋门口,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但还是去碰碰运气吧,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也好。于是她飞快地向木屋跑了过去。来到木屋前,她发现屋门紧闭。她一边敲门,一边问;“有人吗?”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
她用力推了推门,门没有上锁,吱吱的就开了。看了眼屋里的东西,她就更加确定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屋里陈设很简单,一桌一倚,几架书靠在墙边。桌上放了笔墨,书也都是线装书。屋里的每样物品上都已经积了一尘灰。外间屋子有个侧门和另一间相连。宁心又走进了另外那间屋子。那间屋子像是间古人的卧室,一张古旧的大木床上铺了几层青色的褥子,床的一边靠墙,几床叠好的被子也靠墙放着。床边还有两只大木箱,箱中有些衣物,也是古代式样。
宁心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心想,有了这些衣服和被子,大概可以把那个人弄下树了吧。
这古人的长袍真好用,打开就是一大快布。宁心卷了两件长衫,又抱了两床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她要救的人旁边。她先把两床被子在树下的草地上铺好,又把两件长袍系在一起,希望这样长袍可以承受更多的力。然后,她把长袍象吊床一样高高的在两颗树之间绑好。
都弄好后,她走到那个仍旧昏迷不醒的人下面,伸出一只手,托住他的头,用另一只手移开一枝夹住他的树枝。那人的身体就从另一枝树枝上滚落下来,刚好落在吊床上。宁心把他的头也放到吊床上,然后不断的放低吊床的两边,折腾了十几分钟,宁心出了一头汗,但总算把那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弄到了地上的被子里。
宁心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他的脸上有几处擦伤,嘴角还有一道血痕,但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个英俊的人。两道挺秀的剑眉,双眼紧闭,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挺直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嘴,配上略有些方但消瘦的脸。虽然宁心在国外看过无数西方帅哥,还是独爱东方人特有的这种刚中带柔的味道。他看起来应该还很年轻,但也不像未经世事的毛头小伙,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吧,宁心猜测着。
看过脸,宁心又查看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刚才,托他的头时,就发现,他的后脑右侧肿起了一个老大的包,大概是跌下来时,撞到的。他右臂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并不整齐,像是树枝划伤的;大腿外侧也有一处狭长的伤口,血已经凝住了,把伤口和裤子粘在了一起。但他最重的伤应该在左胸上,一个看起来不大,但很深的血洞。血已经把胸口的衣服被浸湿了好大一片,还在一股一股地向外渗。看到那么重的伤,宁心头皮有些发麻,但也知道必须马上给他止血包扎才行。
宁心没有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对这么深的伤更是发怵。但向来冷静的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她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自语了一句:“那人既然送我来救你,又没给我药,那我就只能从你身上找药了。”说完就伸手把他怀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还真有几个瓶瓶罐罐,其中一个白瓷瓶上真就写着“金创药”。宁心心说:“希望这个能救你。”
宁心先把他的外袍和上衣脱了,放在一边。与其说脱,还不如说撕更合适。然后宁心又把一件她从木屋拿出的看起来还干净的袍子撕成长条。想想,宁心又跑回了木屋,希望找个容器盛水,打算给那人清洗一下伤口。
让宁心高兴的是,另一间木屋好像是厨房,她不仅发现了几只锅,还找到了一些盐。于是她拿了一只小锅,放了一点盐进去,然后跑回那受伤的人身边。她从泉眼里舀了一些水,兑成盐水,尝了一下,淡淡的,用来洗伤口应该还至于太痛。
她拿过布条,灒了盐水,咬咬牙,决定先从最重伤口开始洗。当布条碰到那人胸口的伤时,那人浑身一震,呻吟出声。宁心手也一抖,险些把盐水泼了。她猜一定是盐水把他的伤口弄疼了,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一边轻轻向伤口吹气,一边尽量温和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大概有些痛,不过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说完又握起他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拍着,试图安慰他。
等了一会,昏迷中的人渐渐放松下来。宁心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胸部的伤口,又把金创药倒在上面,然后把那人稍稍侧过来,用布条在他身上缠了很多圈,紧紧地包住伤口。接着,她又开始处理那人右臂上的伤,这个虽然长,但不深,也好包扎。宁心依旧拿盐水洗了,撒上金创药,包好。然后是腿上的伤,宁心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脱他的裤子,只是把伤口附近的裤子撕去一些,然后洗好,上了药,把布条缠在了裤子外面。最后,宁心又把那人脸上和身上其它几处的擦伤也都用盐水清洗好。
伤口都弄好后,宁心又把一件从木屋里拿来的外袍给他穿上,让仍旧他躺在铺在地上的被子上,自己又舀了一小锅清水,用布蘸湿喂给他一些,然后用剩下的水给他擦了脸。
“你还真是个英俊的人。”宁心自言自语道。虽然此刻他的脸极其苍白,连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这张脸还是很吸引人,在夕阳映照下,泛着淡金色的光。即使是昏迷着,也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看到夕阳,宁心才发觉已经是傍晚了。刚才忙着救人,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这一天实在离奇的让人无法置信。谁能想到,去了趟墓地,就糊里糊涂地被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神圣给送到这里来了,还让她救人。人不知能不能救活,但她却真真切切地来到了这个如此陌生的世界。
她对这里虽然一无所知,可是根据受伤人的衣着和木屋的陈设来看,这里很象中国的古代。反正她历史极差,对哪朝哪代都知之甚少,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只希望这里不要太落后,她虽不是个追求享乐的人,但在衣食住行上也从来没委屈过自己。而且她本来就时日无多,现在又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更加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算一步。
想到这儿,宁心不觉叹了口气。看起来,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等那个重伤的人醒来,问问他这里的情况了。他就是她和这世界唯一的联系了,真的希望他能赶快醒过来。
失忆凌浩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下来了,一阵风吹过,宁心哆嗦了一下。在她原来的世界,现在是初夏时分,傍晚有些凉。从谷里的花草来看,这里好像也是初夏的样子。
这时躺在地上的伤者忽然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声。她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见他轻轻重复着:“冷……冷……”也难怪,自己都觉得冷,何况那个重伤的人。
宁心记得自己的背包里装了件薄外套,虽然不一定会很有用,但至少可以档些风。于是她打开背上的小包,取出外套盖在受伤的人身上,接着又随便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不很多,除了一点点零食,和一小盒火柴外,其他的估计都没什么用。
宁心看着钱包里的信用卡,零碎的美元和人民币苦笑。以前总以为有了卡和钱到哪里都不怕,没想到也有美元用不上的地方。现在浑身上下没一点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在这里怎么活。不过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反正她也是过了今天不知还有没有明天的人。
虽然盖了宁心的外套,但那个受伤的人看起来还是很冷的样子,眉头紧皱,嘴抿在一起,身子也微微蜷着。她想到木屋里可能有些厚的衣物,就决定再回木屋看看。
宁心回到木屋,在箱子底发现了一床被子和几件厚衣服。因为她不敢移动那个受伤的人,而且估计也移不动,今天他俩大概只能露宿野外了,所以还是穿得暖和点好。于是,她干脆换下自己带血的外衣,胡乱地穿上箱子里稍厚的那套长袍。然后抱着被子回到了受伤的人身边,轻轻给他盖好。
宁心看看半黑的四周,孤身在外,不是不怕的。她赶忙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火柴,想要生堆火。折腾的半天,在一堆草和树叶的帮助下,她终于把火生了起来。
默默看着这温暖而跳动的火苗,宁心此刻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宁心靠着一颗树坐下,闭上了眼睛,可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于是她又睁开了眼。看到那个受伤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火的温暖,眉头已经展开,整个脸也柔和了很多。
忽然宁心瞥见有个东西在他身旁闪了一下。她好奇的凑近一看,发现是一块玉佩,系在绛红的丝绦上,斜斜的从他的腰上垂了下来。宁心并不很懂玉,但觉得这块玉莹润通透,应该是块好玉吧。她又用手托起玉,对着火看了看。发现玉的正面是一条飞腾云间的龙,背面是两个隶书的字“凌浩”。她猜这两个字一定和受伤的人有关,说不定就是他的名字,很有气势的两个字。
他的衣服质地光滑,柔软,袖口和衣领上都滚着云纹。从他的衣着看,他应该也是豪门望族之后吧。不知她救的到底是什么人,应该不是坏人吧,要不也不会有人费这么多周折送她来救他了。算了,猜也没用,等他醒了问问就都知道了。
宁心不时去添添火,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她睡得并不踏实,早上,天刚朦朦亮,宁心就被冻醒了。
醒来才发现火已经熄了,因在谷中,晨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