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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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伤最好的方子,所以姐姐就将就一下吧。”
宁心对杜祺的医术早已确信不疑,即使杜祺不说,她也是会吃的。所以还没等杜祺说完,就又开始喝药,而且还是一口气把剩下的都喝了。
杜祺笑着接过碗,塞了粒桂花糖在宁心手里。宁心把糖放进嘴里,含着。发现杜祺正静静地看她,眼神她还是不能看透的。但想起刚才杜祺捂她的嘴,后来又给她糖,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很好,心里暖暖的,不觉微微一笑。
杜祺看宁心笑得甜美,心里一动。过了片刻,他问:“姐姐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高兴。”
宁心哪里肯说实话,想了一想,找了个借口说:“我那是在笑你。你说你是个大夫,怎会也相信冲喜那种事。我那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因为嫁给王爷就好了呢?”
杜祺笑着摇摇头说:“姐姐错了,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冲喜。我是说人心情好时,病势就轻些;反之心情不好时,病势必然重些。我猜姐姐要嫁给王爷了,以后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心情也一定不错,病就自然会好上很多。姐姐说是吗?”杜祺说完,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心。
宁心觉得杜祺明亮如水的眼光仿佛能将她看穿,让她竟不敢与之对视。宁心胡乱地答了声“是”,就把头低下了。
杜祺看宁心的样子,其实已经猜出了几分,但还是不能十分的确定,而且显然宁心也不想让他知道,又或者她自己还没想清楚。杜祺决定过一段时间再问,何况这王爷娶亲也不会那么快的。于是杜祺就在一边和宁心闲聊他们进京这一路的见闻。过了一会儿,他看宁心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就扶着宁心躺下,让她小睡一会。
宁心本来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宁心觉得背后暖暖的,耳边是浅浅的呼吸声。她知道那一定是凌浩,十几天的日日相伴,她早已熟悉了他的味道。发觉凌浩就在身后,跟她睡在一个床上,她竟然没有觉得太吃惊。这几日虽然睡着,有时她明显的感到有人在她身后,小心的抱着她。她其实是感激他的,自从和男友分手之后,再没人对她那样好了。
宁心轻轻挪动了一下,想从床上起来。她才一动,耳边响起凌浩略显慵懒的声音:“你醒了?”凌浩一边说已经一边先坐了起来,接着他又扶宁心坐好。
宁心侧头看看凌浩,发现他刚才是和衣睡在自己身侧的,而且朝服已经被一身淡蓝的稠袍所取代。她问凌浩:“你办完事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凌浩听了却只是笑。宁心不解,只好又问:“你在笑什么?”
凌浩收了笑,伸手捋顺了宁心睡得有些散乱的秀发,才说:“你总是让我意外。中午,你听到皇上赐婚生那么大气。现在看到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宁心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前两天虽然睡着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没问,因为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睡得更舒服一点罢了。你这样照顾我,我心里只会感激你。”
凌浩听了,问宁心:“能告诉我你的一些身世吗?看你会下棋,读书、写字,觉得你应该也是出身大家,可你又会洗衣、做饭、清扫房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那里人人都会读书写字,也人人都会洗衣做饭,没什么稀奇的。”宁心随口答道。
凌浩却摇头又道:“不对,我总觉得你身上的气质是大家小姐才有的。”
宁心不得不承认凌浩看人眼光极准。以前她家境确实很好,父亲官职不低,母亲受过高等教育,所以自小,父母就试图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宁心犹豫一下说道:“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父亲以前是做官的。只是现在我父母都已过世,所以早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
凌浩听说宁心父母双亡,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宁心。宁心感觉到,看看凌浩说:“谢谢,我没事,他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凌浩怕宁心伤心,不再问宁心身世,只和她闲聊着宁心刚才看的书。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又在一起吃了晚饭。吃过饭,凌浩让小月取了棋来,正要和宁心下棋,管家却遣了个小厮来找他,告诉他吏部尚书杨谦来访。凌浩猜杨谦来多半是为了指婚的事,只好跟宁心说声抱歉,去前厅见杨谦。
宁心看凌浩走了,让小月帮她穿好衣服,扶她下了床。她打算出去走走,但也不想走远,就出了房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夕阳。火红的落日配上半天的晚霞,沉静而美丽,让人忍不住心里感叹。可是或许天上的神觉得这些还不够展现他所造的完美世界,于是那个身背药箱,双眼含笑的俊美男子,就这么缓步走进了宁心的院子。宁心看到不觉一怔,随即释然的一笑,心想虽然神不愿给她长命百岁,但对她也还算公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看到如此绚烂的风景。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雍容中带着霸气的王爷,和眼前这个肆意中藏着狡慧的神医。
还没等宁心开口,杜祺居然先说了一句:“姐姐这么站着,简直美得象幅画。”
宁心微笑着问:“你怎么又来了?”
杜祺指指药箱说:“我是来给姐姐换药的。汤药我已经煎好,有些烫,李斯过一会儿会送过来。”
宁心点点头,和杜祺一起进了里间。杜祺把药箱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扶宁心到床上。他知道宁心手用不上力,就帮宁心解开了外衫上那些繁复的盘花扣。他刚要接着解宁心亵衣的带子,却看到宁心右手飞快的抓过床边的一块手巾挡在胸前。杜祺忍不住笑道:“姐姐,您这样也档不住什么,何况我前几次已经看到了。不过请姐姐放心,我诊病时只是个大夫。”
听杜祺这么一说,宁心也不好意思再遮遮掩掩了。一声不吭地任杜祺解了衣服。杜祺也真的说到做到,目不斜视的只专注于宁心的伤口。见杜祺认真的样子,宁心也放松下来。没多久,杜祺已经换好了药,他又帮宁心系好衣服。
“谢谢。”宁心轻轻说道。
杜祺却叹了口气,看着宁心说:“不用谢我,其实我巴不得日日给姐姐诊病,只是姐姐不愿。”
宁心听了不知怎么答,低了头不说话。这时正好李斯送了药过来,宁心接过来乖乖吃了。杜祺照例塞给她一颗糖,又和她闲聊了一会才离开。
宁心自己摆摆棋,看看书,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等她洗漱完,要睡觉时,凌浩回来了,看她已经打算睡下了,便也洗漱了爬到床上。睡着了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让宁心很是不习惯,就跟凌浩商量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凌浩却说因为她伤还没好,不放心她一个人睡觉,怎么都不走。宁心没办法,只得和凌浩凑在一起睡。好在凌浩只是轻轻抱着她,也不怎么动,所以宁心总算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心醒来时,凌浩已经上朝去了,不过又让小月拿了几本书过来给她。有了书,宁心过得倒也不闷。再加上杜祺每天会定时来给她送药,闲时也会找她聊聊天,时间一晃就过了。
到了第五天,宁心的外伤基本好了,杜祺就把伤口的的线拆了。然后他看着宁心说:“姐姐这肩上的伤口已好,不须再换药包扎。可这筋骨之伤却还在,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所以姐姐还是要凡事小心,好好养着才是,一两个月之内最好不用左臂。待会儿,我会再开张方子,留给王爷,让他按着方子帮姐姐调养身体就是。”
宁心听出他话里的去意,垂目想了一瞬,问道:“你明天就走吗?”
杜祺轻轻叹口气,幽幽地说:“我要走,你居然留都不留。”
宁心笑着问:“你想留在王府吗?”
杜祺摇摇头,但马上又说:“我想不想和你留不留是两回事。”
宁心一听,干脆地说:“那好吧,我留你。你再多待几天可好。”
“不行啊,我那医馆已经关张五六天了,我还指着它吃饭呢?”杜祺一脸苦相。
宁心忍不住又笑。笑完了问杜祺:“这样你就感觉好了吗?”
杜祺居然真还点点头,然后递了一只绸布包给宁心,说:“就是想听姐姐挽留了,才送姐姐这东西。”
宁心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便问:“都是什么?”
杜祺微微一笑说:“是些姐姐以后大概会用的着的东西,我已经都在瓶上注好了,有止痛的药,治外伤的药,解毒的药,也有迷药和下毒的药。”
“这……”宁心不明白杜祺怎么会给她迷药和毒药。
杜祺又叹口气说:“这王府毕竟不是寻常人家,有这些东西防身总是有备无患。”
虽然杜祺说得隐晦,但宁心也能猜到一些,就不再追问,向杜祺郑重的道了谢。
杜祺依旧是一脸微笑,眼底的一泓春水闪烁不定,过了半晌才说:“哪天姐姐要是觉得这王府住不下去了,就到清平镇去吧,杜祺总会在那儿等着姐姐的。”
宁心静静地看着杜祺,心里满是感激。他从一开始就把他的心意告诉给她,虽然宁心不知为什么,但杜祺却没打算改变,一再的向她提及。可她却不愿他等,于是宁心说:“你不用等我,哪天你来了京城,倒可以来王府看我。”
杜祺听罢,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没有多说。第二天一早,杜祺等凌浩上朝之后才离开。他走时,宁心在王府门口送他,一直等到他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回府。她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想:杜祺已经离开,我也该计划一下怎么离开王府了。不过要走也得等有合适的机会才行。只是宁心没有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样突然。
领军平叛
那是宁心醒来后的第十天,凌浩早上上朝,却直到下午才回府,而且一回来就去了书房,傍晚的时分才出来,到了宁心院子,和她一起吃晚饭。吃饭时,凌浩一语不发。以宁心对凌浩的了解,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让凌浩为难的事发生了。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