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花精灵-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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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舞池旁,培德少了平时的活跃,静静的啜着红酒。
今天是他们这群友人每个月的定期聚会,而这次的地点也刚好轮到在他家举办,只不过身为主人的他,却怎么也便不出劲来。
举高杯子就着旋转的五彩霓虹灯看着杯中透明的冰块,他想到羽荷。
自从那天一游后,至今已一星期了,他没再去找过她。
她的话意很清楚,她只想和他成为两条不须交集的并行线,但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这些天,他是辗转难眠,就算入睡,她那张引人怜惜的秀丽脸孔也会进入他的梦中。
不知道她这个星期过得如何?他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曾想过,也许羽荷的拒绝对他是好的,这样子,他就能死心的将那占据心房多年的一角清出来,让心中不再有这无形的负担。
只是想虽简单,做却没那么容易。
“培德,你没有尽责哦。”许碧加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袭红色贴身晚礼服的许碧如,艳丽的五官上净是调侃。
培德将酒杯放在桌上,再将烦人的思绪暂时撇开,“为什么说我没有尽责?”
“这么多客人你都没有招待,这叫尽责?”她努努娇俏的下巴,看向那一群在舞池中尽情手舞足蹈的众人。
“他们玩得很尽兴啊。”他往后靠躺在椅背,双手交握于胸前。
“培德,”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你这个星期真的很怪,你没事吧?”
“我?”他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有事?”
“你没事才怪呢!”一样是培德好友的明主和租杰在他旁边坐下身来。
明生边随音乐扭动身子边开口道:“你那群莺莺燕燕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召见她们了。”
“是啊!”祖杰跟着附和,他看着许碧如,“妳不是这星期也没被召见过吗?”
许碧如瞪他一眼,“我还不需要他召见,我自己还有一大卡车的男友要应付呢。”
“说的也是!”祖杰点点头再次看向培德,“你真的很反常啊,大帅哥,今天的聚会,除了许碧加外,你连一个莺莺燕燕也没找来,害我无聊死了。”
祖杰是个长相平凡又略显矮胖的男人,由于家中富有,多少也有一些女朋友,但他还是喜欢培德交往的那些长相、身材都一等一的女人。
每个月的聚会,培德几乎部有找了几名女朋友过来,他也乘机在跳舞时吃吃豆腐遇过干瘾,人食色性也嘛。
虽然来了个许碧如,但他可不敢吃她的豆腐,上回跳慢舞时,她可不客气的用力踩了他一脚,害他整晚只能坐在舞池旁,看着别人卿卿我我的干瞪眼。
培德瞄了他一眼,“妳的豆腐还没有吃够吗?”多年的好朋友了,虽知他的习性不好,然而说也没用,自己也懒得再说他。
“这豆腐怎么会吃得完?你们说是不?”祖杰吊儿郎当的回答,引来了大家不以为然的轻哼声。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我们的主角是培德。”祖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是不是病相思啊?”
培德开玩笑的敲了他一词,“别乱说。”
培德虽然开始与大伙哈拉闲聊,然而许碧如却认真的思考着租杰刚刚“病相思”的话。
培德一向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工作、床上都是如此,可是照祖杰先前的话看来,培德没有找她但也没有去找其它的女伴,这……她怀疑的日光看向他,培德的欲望一向很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星期都不需要女伴相陪?
音乐声在此时乍然停了下来,明生那张活动力超强的面貌兴奋的高举起手拍掌,引起大伙的注意,他口中还直叫着:“照过来,照过来……”
“干么?”大伙皆停下舞步往他靠拢。
“再三个月就是咱们一年一度的翡翠湾海上单帆竞赛的日子……”
“这早知道了,有些人都开始练习了。”一位友人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这我知道,只是这两人一组的Partner可不可以重新洗牌?”他高声的建议,“每年都由培德和碧加那一组得第一,大家提供的奖金、奖品每回都落入他俩的口袋,多没意思,你们说是不是?”
“这主意好,大家全换Partner,竞争力绝对不同,趣味就更高了。”
赞同声此起彼落,培德和许碧如则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们两人是多年的伙伴,默契十足,在比赛前花个一星期来练习就足够了,这下要换人,惟一头疼的可能只是得多化时间练习罢了,至于奖金奖品,他们倒从没放在心上。
“我要和碧如一组。”明主马上举起手反应。
“反对,反对。”一些友人跟着出声抗议。
培德好笑的有着吵成一团的男女友人,看情形,他们要闹好一会儿了。
“我们真的要拆队吗?”许碧如笑笑的看着他。
“似乎没有理由反对了。”培德瞥向吵成一团又笑又叫的朋友。
许碧如走到他身后从他后面拥住他,柔软的胸脯轻轻的磨躇着他强壮的背部,“今晚不需要我陪吗?”她在他耳畔轻声道。
感受着身后的歌玉温香,培德才惊觉得这个星期自己似乎都没要过女人,而在许碧如温热鼻息诱惑的吹徐及身后更添热力的魅惑下,他感到沉静了一星期的欲火已被撩起。
他转过身子将许碧如拥在怀中,按着扣住她殷红的唇瓣,吸吮她嘴中的甜蜜,只是当他抬起头来,轻吻着她额上细腻的肌肤并来到她坚挺的鼻梁时,他注视着许碧如晶莹且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时羽荷那似透明且灵性的剪剪瞳子蓦地袭入他脑海“怎么了?”许碧如对他突然怔忡的神情感到不解。
“没……没什么!”他用甩头甩掉那双眼眸幻象,“这儿不是亲热的好地方。”他看向那些仍争执谁与谁配对的朋友,“我们到楼上去。”
他拥着她步上二楼,一些友人注意到他们的举止,开玩笑的吹起口哨,一下子大家开始闹烘烘的,且调侃话全起。
许碧如不在意的还送给他们一个飞吻,培德则笑而不语,这群好友偶尔也会成损友,大家都习惯了。
“你们自便,我们也自便,我们会自己打点自己的。”祖杰笑呵呵的打趣。
“是啊,是啊!”大伙的附和声再起。
“谢谢。”培德露齿一笑,拥着许碧如朝他的卧室走去,今晚他只想好好发泄一番,而且他也衷心希望,羽荷那张清丽的脸庞别再出现在他的梦中。
第五章
站在温室内,羽荷小心翼翼的检视自己种的各式花卉,她轻轻抹掉颊上的汗珠,微笑的看着身前这株高约一点五公尺约五指茄,紫色的花再配上其黄色的果实,而果实的中间基部,造形奇特可爱,就如其名似的,在类似葫芦的主体下有五个小指头,整个感觉令人喜好不已。
她轻轻的抚触果实,大自然是奇妙的,它孕育出的繁花种类形态万千,令人爱不释手。
她更往裹走,这一小区是高雅脱俗的红花海芋,她一样细细审视一番后才续往前走。
株高约三尺的玛脑珠繁茂的伫立在她前面,橙色与绿色的圆珠在绿叶的衬托下,有如圣诞节所装饰的珠子,令人更觉喜爱。
再走过去则是五花瓣的木长春,花瓣有如画染的涂上一层粉白,再配上红艳的心心,更增爱怜,羽荷忍不住的伸手轻抚。
这是她的世界,一切喜怒哀乐都可以向花畅所欲言的世界。
“九天了,他都没再来找过我。”她悲哀的看着花道,“我错了吗?是我将他推开的吗?妳能告诉我吗?”
摇摇头,她不知所措的轻抚着花瓣,“妳知道吗?这九天的时间突然变得好长,我一且在等着他来,可是在内心深处,我却明白的知道他是不会来的,很矛盾是不?我似乎经常如此是不是,花儿?优柔寡断的这份情爱该如何取舍才对?也许我该放手去爱?又或许我该离他远远的,再回美国去?我真的好傻是不?这样来来去去的,躲得掉他的人却躲不掉自己的心,我该如何是好?”
随着这样一句句的自言自语,羽荷积压的情绪就更为凄苦,夺眶的泪水亦滴落于花瓣。
“也许妳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徐淑子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闻言,羽荷急急忙忙的拭去泪水。
“羽荷,妳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徐妈,这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她哽咽的道,“何况,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是吗?”徐淑子含笑的将手上的长形盒子交给她。
羽荷接了过去看到在盒中躺着的是一枝粉嫩的桃花,“又是林训民?”
徐淑子摇摇头,“他送给妳的一向是代表爱意的花卉,可是桃花是长寿的代表,妳认为呢?”
羽荷笑颜逐开的着着她,“是珞德?”
“嗯。”她点点头,“他正在客厅等妳呢。”
羽荷开心的转身,然而在雀跃的走了几步后,她倏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见面要说些什么?”她无措的看着徐淑子。
“羽荷,别再想那么多好吗?”徐淑子心疼的道,“就一次顺应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好吗?”
“徐妈,可我……”羽荷踌躇的看着她。
“或者妳该先见见他。”不再让羽荷有犹豫的机会,徐淑子径自拉了她朝前厅而去。
培德独坐于客厅,俊美的脸上同样有着迟疑未决的神色。
在前天和许碧如一番巫云过后,他的心非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更想念羽荷。
在昨天一天的思考后,他决定邀请羽荷当他单轨帆船费的伙伴,藉此多接近她以解思愁,只是他又担忧体弱多病的她,是否承受得起在海上几小时的乘风破浪?
不过,在刚刚和徐妈讨论这件事时,徐妈却毫不犹豫的赞同,她希望他将羽荷拉到外面的世界去,至于羽荷的身子,徐妈很放心羽荷和他在一起,她相信他会好好照顾羽荷的。
他受宠若惊般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徐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培德。”羽荷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出声唤着正注视着窗外的培德。
“嗨!”
“嗨!”
简单的一声招呼后,两人又都沉默不语。
培德静静的看着她,穿著一身水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