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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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他哧哧的笑了起来。
一个臭丫头而已。
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惹得他心如此这般难以自持?
夜风缭乱,他接下披风,为她披在肩头。
无视下方无数道饱含嫉妒和深沉惊讶的目光,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的存在。
“报——————”
一骑马蹄在殿前停下,马背上的人一身铠甲,飞快从下方登上台阶,来到凤倾夜的面前。
“启禀陛下,是从边境得来的快报!”
“呈上来,说。”
底下鼓乐笙歌依旧,凤倾夜怀里依旧靠着青璃,那报兵呈上卷轴递给凤倾夜身旁的公公,双手一拱便回道:“藩凉皇于三天前驾崩,新皇登基,听闻新皇是藩凉皇失而复得的皇子!藩凉先帝驾崩前请书与东商言和,结秦晋之好,东商朝廷上下一致赞同,将东商朝公主远嫁藩凉和亲!和亲队伍,已于十天前出发,密探来报,再有十天就要到达东商与藩凉的边境!”
凤倾夜沉吟一声,“诸位大臣有何意见?”目光沉静威仪扫向坐近的重臣。
“陛下,藩凉与东商结盟,于我国不利。”
“陛下,东商如今四面楚歌,腹背受敌,想与藩凉结秦晋和盟,不过是想遏制藩凉。”
“这藩凉的新皇登基,既是从民间找回来的遗失子,必然引起举国动乱,必有不服者,藩凉国一时间对我国构不成威胁。臣下以为,不必在意。”
“……”
☆、为她沉醉为她痴(3)
重臣议论纷纷一番之后。凤倾夜眸光微暗,唇边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凤迦,“王叔,你以为如何?”
凤迦行上前来,一身飘逸的月蓝色华服,英俊不凡:“嫁祸于人、隔岸观火、知己知彼。”
凤倾夜道:“王叔所言正乃孤意。”说罢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我方的人乔装成北狄人,破坏和亲队伍,军队暂按兵不动,派细作入藩凉,探查藩凉新皇的虚实!”凤倾夜虽年轻气盛,却行事利落果决,自少年起,他的英勇便已经是南诏国人人皆知的事,虽然他也有狠辣残暴的一面令人非议,但他的那份君王气魄,朝臣不可谓不叹服。
“卑职遵命!”
“东商朝有何动静和消息。”凤倾夜话一出,便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浑身一僵。他目光沉静幽深的看着底下报信的将士。
那将士回道:“启禀陛下,东商皇帝除了整顿内国各处的天灾患滥,亦在难民中征召兵力,锻炼成军!朝廷有令,说是凡参军者,其家庭免杂税三年,是以仅是北地一带,参军者人数就达到两万人!”底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除此以外,东商皇宫有何消息。”他说话时垂眸瞥一眼怀中的青璃,只见她迷离的眼中浮上一抹异样的光芒,光芒中带着些许希翼,哪怕是关于那男子一丁点的消息,她全身的每一根毫毛都会为之颤动。
他的心就是狠狠的一疼!
那将士回:“除此以外,东商皇帝屡次拒绝封后,登基数月来,后位依然空置,听闻东商皇帝欲封一位月妃娘娘为后,却遭到太后和朝臣的极力反对,是以后位才一直空缺!”
那眼里的希翼刹那消失!
青璃酡红的面颊上渗透出一丝丝的苍白。
月妃娘娘?
原来他早已有了新欢,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他的需要时的一双‘眼睛’吗?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所深深思念着的慕言吗?自古无情帝王家,自古无情帝王家……真的只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吗?天真到以为自己是他眼里的宝,真的是不同的?
原来风流逝过后,时光渐离,他还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失去的阿璃对他来就只是失去的阿璃,他的怀里可以再有个月儿,再有颗星星,却已经不再需要为他充当眼睛,充当光明的阿璃了!
☆、为她沉醉为她痴(4)
“啪!”拿在手里的酒壶跌在地上,摔成一地碎片,如同她的心一般。铿锵的碎裂声引得众人的观望,都看着靠在凤倾夜怀里,一张脸失魂落魄的‘璃妃娘娘’。
“我,我不大舒服,先回宫了。”青璃觉得眼里有一阵阵难耐的灼热正往外涌,多到难以抑制,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推开他,摇摇晃晃的转身却不知该往哪走。
一双臂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稳健,迈向后方,“宴会继续,孤觉得不适,先回宫休息,王叔,阿夏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她惨白的脸容,抱着她远离这大殿外的喧嚣和欢笑。
一颗泪,两滴泪,滚滚不断的泪珠,晶莹的一颗,不断从她眼中滑落。
宫殿的回廊上,鱼油的宫灯一盏盏绵延下去,屋檐上垂挂的青铜铃叮叮咚咚在风声里摇摆,灯影间,那回廊像是没有尽头,他抱着她一步步往下走。
“放我下来!”她揪住他的衣袖,脸色苍白。
她从他怀里挣下来,两步扶着回廊上的柱子,俯身呕吐,吐得肝肠寸断,吐得只剩一滩清水,咽下的却是苦涩的津液,眼睛又热又疼,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得如此狼狈,可是满脑子只有什么月儿星儿,太阳眼睛,只有慕言淡淡的笑容,不停的,不断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陛下……”身后跟随的霜儿和阿金阿银走上来不知所措。
“你们都退下。”
三人领着其余的宫人静静的退下。
青璃直起身子,抹着脸上的狼狈,泪含晶莹,视线模糊的望着凤倾夜,“他说过这一生都不会放开我的手,他说即使我恨他怨他,他都不会放我走……”泪珠如断了线的风筝,夜风中成串的滑落面庞,“慕言说过的,他说过的话是不是也是骗阿璃的……”风吹着她的鬓发,轻轻拂着哭泣的眼眸,“原来他要的不是太阳,他要的是此时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月亮,或者再有一天,月亮会变成星星,但都不是阿璃,不是我,不是我……”
她失踪了数个月,却迟迟没有得到他任何一点寻找她的踪迹和消息。
她的心里不是不惶恐,只是怀着希望。也许慕言只是还没找到她而已。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如果慕言真的那么在乎她,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得到她一星半点的消息,不可能的。原来不是没找到她,而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他的眼睛睁开后需要的不再是阳光,而是月亮的温柔。
☆、用天下来葬你(1)
凤倾夜握紧成拳,沉默得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泪颜。
“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他,我不相信慕言就这样忘了我,我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说他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一步步的踉跄后退,抵靠在柱子上,无力的滑倒在地。
凤倾夜走上来,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揉进怀中,“我说过什么,你别妄想再回到他身边!”
她心痛若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慕言不会骗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放了我吧,让我回我的国家……”她说着说着泪水不断,眼中充满真诚的渴求和殷切的希望,“放了我,让我回东商去,我想回东商,我不要做你的妃子,不要当你的奴隶,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听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不是忘了我,我想他,我好想好想他,我想慕言,想天河哥,想双燕,想胭脂……”说到后面,已经是哽咽不成声,“如果他们都有什么意外,我在这个世上,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将变得一无所有……”
他的手捧起她的脸,眼底亦是痛若成狂,嘴角似苦似笑,面容扭曲而决绝的回绝她:
“休想!”
双臂紧紧的将她摁在胸前,“你这一生,就留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准去!”
她哭着喊着用力将他推开,扶着回廊上的柱子,跌跌撞撞的往前奔去,“不,我想回我的国家,我要回去,我要见他,我要见慕言,慕言,慕言,慕言……”听到了吗,慕言可听见她的呼唤,她在这里啊!
一阵夜风,吹乱他一头青丝,俊美的容颜上是深深的阴霾和黯然。
他看着她踉跄奔去的背影,长长的回廊上灯火呼哧的摇曳着,风卷着漫天的落花吹在她的身上,仿似再一吹,就要将她远远的带走,她穿一身月白的烟罗裙,周身笼着淡淡银蓝的月光,仿佛一只随风远去的青鸟,此一去便再是不会回头的。
耳畔回荡的,是她一声声饱含思念的‘慕言’……
握紧的拳握紧再握紧,然后松开,一缕缕落寞从眼底漾开。
前方奔走的倩影,一个趔趄扑倒在红木铺成的回廊上。
☆、用天下来葬你(2)
许久后他沉着步子走过来,抱她在怀里。
看着那张泪水泛滥,半醉半伤已然昏迷的脸,眼底是执拗又决绝的霸道,一声低低的誓言,回荡在漫天的花香里:“阿璃,有一日你若离了我,我会用这天下来葬你,生生和世世,你须得与我生同衾,死同穴,莫要想逃得开。”
南诏的夜空上,飞过一只青鸟,掠过洱海与苍山,清脆鸣叫一声,朝着中土的方向远去。
隔着千山万水。
将她梦里的呼唤带进了东商的皇宫……
“皇上,怎么了?”荣升站在御书房内,龙案上坐着慕言,正持笔批阅奏章,殿外夏日的月光如水,将这明堂内照得亮如碧玺。他一直静静的侯在一旁,叮嘱着顺子研磨,看着宫女扇着偌大的蒲扇,却见慕言忽然低低的哼了一声,手里的墨笔掉在地上,墨水洒了一桌,也沾了龙袍的一角。
只见慕言站起身,拂开宫女的伺候,蹙着眉头走到窗前,脸色静静的站立在窗前抬头看着殿外吹过一阵细细的暖风,落了几瓣绿叶,夜空里掠过一声鸟儿的鸣叫。
“荣升,月儿在哪?”
荣升走到身旁,回道:“回皇上,娘娘在寝宫里。”
慕言又静静的望着那轮皎白的月亮,沉思了一会,“刚才,像是听到她在唤我。”
“谁?”荣升眉头微微掀起睇着慕言。
“阿……”慕言张了张口,然后又陷入沉默,没有说下去。好一会后,慕言才转过身,蹙着眉头深邃不可琢磨的目光望着荣升,“荣升,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荣升恭谨回道:“皇上八岁那年,老奴就跟着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