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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在古代的发家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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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局子里头出来,感触良多。耳边依稀传来二伯父临死前对自己的劝告,还真是金玉良言呀!

黑道是什么?就是个夜壶,这些个当权者要爽的时候就用一下,不爽的时候就会把你仍到床底下,或者直接换个新的。

第一卷 我这一辈子

第八章 老爷子的遗产

在我从局子里出来后才知道,全国范围内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严打整治活动,飞鹰帮做为本县乃至整个省里都知名的黑帮,无疑就成为警方捞取功绩的头等打击对象。而从后来的传闻中,我也知道了飞鹰帮果然在局子里头有个大靠山,是个副局级的实权人物,不过对于这位副局的最终结局众说纷纭,有说被撤职查办的,有说被党内警告处分的,有说被调离岗位的,有说被内退的,有说被双规的……种种的说法我也懒得去分辨,对于这位人物的去向我是不怎么关心的,我只关心的是那刘大毛的公开审判和枪决。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县府广场的四周围满了十里八乡赶来的各大看客,做为飞鹰帮的各大头目们,胸前各挂着个木牌子站在醒目的第一排,他们的身边无疑都是个个荷枪实弹看押的武警同志。而那些小角色们则是个个垂头丧气、缩头缩脑的在他们身后集成一堆。在县领导们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发言后,公安局的领导又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发言,然后法院的工作同志这才起身宣判了在场一众飞鹰帮头目的各大罪行,立即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就有六位之多,其他的也是免不了要坐个小到几年多到几十年的监牢。这严打真的是严的可以,若这些飞鹰帮的人在平常时候犯事,显然不会遭到这么重的惩处,可谁叫他们刚刚好撞在枪口上了呢?只能自认倒霉了。

在飞鹰帮覆灭后,整个县城里的治安环境为之一清,平时常见的小偷小摸也都绝了迹。这无疑是严打带来的良好作用,连带着我在汇水巷每个月的几十块保护费也剩了下来。这就是严打给老百姓带来的实惠了,虽说有些血腥,但老百姓的支持度还是蛮高的。

我间接给二伯父报了仇,心里却没有多大的快活,因为那六个被枪毙的人当中,包括刘大毛我只见过三个,而当初我在局子里头这六个人都被我指认过,在公审大会上这六个人共同的一个罪状就是杀害我二伯父,刘大毛是主犯,其余五人是从犯。

这个事从另一个侧面就是说,其余的五人也是间接给我害死的,当然事先我要是知道这一指认就害了五人的性命,我可是打死也不会做的,但现在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既定事实,让我内疚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老爷子突然晕倒在地,在我急急忙忙的送他去医院检查后,才被告知老爷子得了脑瘤,而且还是晚期的。我当时就傻在了当场,老爷子平时可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照我看来活个百来岁的不成问题,怎么现在突然就得了这种病了呢?

老爷子醒过来后,我也没隐瞒他,把他的病情全部属实的告诉了他,并建议他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去省城治病。而老爷子只是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他都来了个闭目养神,我一时拿他也没辙,只能在病房里陪着他闷坐。

“阿乐,我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活够了,再说我这病也不是有钱就能百分百治好的。这病我心中有数,我们老许家祖上就遗传这号毛病,一等年老就发作。我的祖父和我一个叔父就都这么死的。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也没什么稀奇的。”老爷子一副知天安命的模样。

“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你这病说不定能治好,总要尽量试一试吧。”经过这一年多来和他的相处,我是完全把他当亲生爷爷来看待了,当然不希望他就这么去了。

“唉!阿乐,你不懂得。我一生历经坎坷、尝尽人情冷暖,到现在除了你这唯一一个亲人外,可说是无牵无挂了。我已经活够了,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再留恋。银行里的那些钱,虽说不多,但也不少,把它捐给希望工程,能让不少的孩子上得起学,比起用在我身上可实惠多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自己都没命了,还顾着什么劳什子工程,那些上不起学的小孩自有国家去关心,你一个平头百姓操的哪门子心呀?还是先把自个儿的命救回来再说吧。”我气鼓鼓的说着。老爷子这份死心眼的固执让我实在是讨厌至极,你说你都被折腾的现在这副模样了,还关心那些国家大事干什么?那么多的失学儿童,你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能顾得过来吗?

“唉!阿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人人都象你说的这样只关心自己,其余啥事都不管,那我们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呀?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国哪来的我们家呀?我们虽然是些平头百姓,但能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帮助国家,又何乐而不为呢?”

老爷子又开始了他伟大的说教工作,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不同于二伯父的死要面子爱抽人嘴巴,老爷子就像是个封建酸儒,老是抱着他的爱国情操不放,每日三省吾身,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罪受,活的这么累,何苦呢?最后,我没法只得闭口接受他的再次“精神洗礼”,直到他说乏了沉沉睡去。

老爷子在医院住了没到三天就嚷嚷着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许家大院。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他买了些药,死活要他吃。老爷子倒也没再坚持,微笑着接受了。

我陪着他在家静养了半个多月后,不知是不是在西药的作用下,总之老爷子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每天照旧早起练拳、散步,似乎我们爷俩原先的平静生活又回来了。

但是,最终的事还是发生了,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坚持着在汇水巷摆摊的老爷子再次突然晕倒,而这一次他再也没醒过来。等我把他手忙脚乱的送到医院时,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老爷子的葬礼比起二伯父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依旧还是十分的清冷,除了汇水巷来了几个摊主拜祭外,也就没什么人来祭奠了。

在收拾老爷子房间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一份遗书,叮嘱我好好学习、努力上进外,就是把许家老宅留给了我。

以前这许家老宅是老爷子一个人住,而现在却变成了我。像是某种历史的重复,又像是某种宿命的安排。

第一卷 我这一辈子

第九章 十年

第九章 十年

在二伯父去世之后,连着老爷子的去世,这无疑给了我很大的心灵打击。但死的人既然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要继续活下去。所以,在老爷子葬礼的一个星期后,我又开始了在汇水巷摆摊的生活。只是早上没有了那恼人和熟悉的广播声,也没有了拍门叫我起床的叫喊声,生活终究是有点不一样了。

在N次蒙头睡到大中午后,我痛定思痛的买了个闹钟,并且把它放到离床很远的书桌上,时间依旧定在老爷子在世时的六点钟。早早的起来,一个人在院子里拉开架势耍拳,有南拳、军体拳、还有老爷子教的杨式太极拳,聊以重温当初和老爷子一起练拳的情景,再有就是学着老爷子,提着他心爱的画眉鸟出门散步。虽然我年纪轻轻的大清早提着鸟笼在县城里乱逛,多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好在现在我脸皮厚得像城墙,这年来的商贩生涯可不是白挨的,对四周的投来异样眼光全当是赞美。

在出门遛了一圈,顺便吃了早餐后,我又提着鸟笼悠闲的往回踱,活像那已过世的七老八十老爷子。相对于二伯父,老爷子更是我心中要学习的榜样和偶像。所以,我现在连他生前走路的姿势都学了过来,而且自我感觉良好。

“我说小伙子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利索点走路呢?活像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终于有那么一位看不过眼的老大爷不满我的作风了。

“我说老大爷,我这样走路碍着你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了,前面有坑。”虽说我有敬老的良好品德,但对一些倚老卖老的老头子不怎么感冒。

“唉!现在的年轻人呀!就不学好,你这样迈着个王八步走路,你自己不别扭,别人也瞧着不舒服呀!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我看你也没病没灾的,精神头也很好的样子,干嘛每天要这样半死不活的走路呢?”

“王八步!?”我气得头上青筋直冒,这么有型的步伐叫王八步!?这不是当面骂我是王八吗?

“老大爷!后面好像有个人在叫你。”我很是善意的提醒这位仙风道骨的老大爷。

“哦!哪儿呢?”老大爷不疑有他,赶忙回头后望。

“哎哟喂!”老大爷一脚踩空,跌倒在地。

“哎呀!老大爷,我不是一早就提醒你前面有坑吗?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呀?”我赶忙上前很是热心的把他扶起来。老大爷脸上阵青阵白的煞是有趣,最后一把推开我,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敢情身子骨没跌坏,还硬朗的很。

“唉!现在的老人家呀!就是没礼貌,好好的扶他起来,竟然连声谢都没有。”我自顾自的摇摇头,招来一路的白眼……

生活就像一支烟,它总有燃尽的时候。转眼间,离着我刚来县城的时间刚刚好十年了。

回顾我过去的十年,我以十四岁的舞勺之年毅然跟随二伯父来县城闯天下,摆脱了世世代代泥腿子种地的宿命;在欣然的想成为骄傲的工人阶级一份子时,却只能悻悻然的加入了农民工行列;再决然的参加黑道斗争生活时,却又黯然收场;最后我冷然加入了练摊队伍,开始了鸡毛蒜皮、争嘴斗利的摆摊生涯,到现在我还在这汇水巷摆摊。

若说在三年前我可以摆摊发家,但现在我却只能勉强度日了。

在三年前,也就是我二十一岁的时候,老县城还没有城改,汇水巷依旧是矮房子居多的建筑群,那时一条街的商贩最多不会超过一百家,每年的摊位费最多不会超过五百块。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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