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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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手指又开始比划着,我赶紧拦下了他,“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么恐怖,晚上还让人睡觉不?”
他嘿嘿笑,“你刚才看到了死人,我估计你晚上也睡不着了!”
“我吃安眠药!”我嚷嚷,“对了?你不是第一个跑出画室的嘛?怎么还会在这里呆着啊?”
他一拍手,说:“我外公刚才给我打电话,要我今天晚上去他那吃饭,我这不就折回来了嘛,正巧碰上了这事,不过还是来晚了些!”
“哦,那好好吃啊!”我跟他告别,“我先回家了,拜拜!”
“拜拜!”他微笑着说。
我向前走,余光中发现他又跟了上来,“你坐车回家吗?”他问。“坐几路车啊?”
“48路!”
“呵呵,我也坐48路,咱俩一路啊!你是在文化宫站等车吗?”他又问。
我点头,“你也是,那你在路哪边等?路北还是路南?”
“路北!你呢?”
“一样!”看来我还得和他做同一班车了,这样也好,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正文 第二章(2)
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我和一语来到了文化宫站台。眼前的人流汹涌得要命,周围充斥着汽车的鸣笛声,我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淹死在故黄河的那个老人。看样子他应该是从河底浮上来的,那他又怎么到的河底的呢?会真像一语说的那样是被水鬼拉下去的嘛?他脸上的毒瘤居然也掉了下来,这是为什么呢?到了车上后,我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我把窗户大开,让风从外面灌进来吹拂着我的脸,我感到脸就像是失了水一样,摸上去干巴巴地。
车驶到了中山堂电影院,我又看到了海报上那个披着头发的女孩。
“《异冢》?嗯,好名字!”一语就坐在我旁边,对着外面点头。
“你看过吗?”我仰着脸问。
他摇头,“我没看过,但听名字挺吓人的,异冢,听上去就令人心寒。”
很快,中山堂便闪出了视线,车继续向前走,到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向北拐,车就行驶在古彭广场东侧的一段路上,我也就到站了。我看到一语他也站到了门边,看样子也是要在这里下车。我耷拉着脑袋问说:“不要告诉我,你也在这里下车啊?”
他点头:“是的,你也是啊!”
下了车,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外公是住哪的啊?”
他向北指,“就在前面的永康小区,也就是在二中的后面!”
我吐着舌头,“哈哈,我也是住那的!”
“缘分啊!”他嬉皮笑脸地说。
我和他一起向前走,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东面就是河青路了,我又看到了二中的大门。一语指着东面说:“唉!以后我们就得在那地儿呆上三年了!”
我斜视了他一下,“二中还是不错的,在徐州众多普通高中里算在最好的了,今年的录取分数比高级中学还高呢!”
“比高级中学分还高?”他显得有些吃惊,“高级中学不是重点中学嘛!”
“重点中学又怎么了,它和一、三中这两所重点中学差远了,很多学习好的同学的第一志愿都报一、三中了,他们的第二志愿自然是二中喽,考不上的话他们就会来二中了,所以二中比较有潜力!”
“人家有潜力,我是没潜力啊!”一语也耷拉着脑袋。
“少谦虚啦!”
我们继续向前走,很快就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小巷,这小巷很长,也很窄,东侧就是二中的院墙,西侧是徐州某机关的院墙,两墙中间就夹出了这么一条小巷。
“这小巷还真够恐怖的啊!”一语笑呵呵的说,“典型的闹鬼地界啊!”
我眼睛盯着前方,感觉这小巷就跟个隧道似的。
一语拍着东侧的墙说:“这就是二中的院墙了吧!呵呵,以后你要是快迟到的话,还可以翻墙进去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高高的墙头,“我得有这个能儿啊!要是有这本领的话,我就不当学生了!干脆当个大盗好了!”我忽然想到,要是没有这堵墙的话,那大成殿就在眼前了。大成殿,现在一想到它我就感到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上午的事情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下午又在故黄河里看到了那个女人以及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也死在了故黄河。那女人出现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那老人死的地方呢?如果有是的话,那么这老人的死一定和那女人有关了。
“发什么愣啊?”一语看着我,“你不是真的构思怎么从这墙翻过去吧?”
“我在想——踩着你我就可以跳进去了!”
这段小巷也就不到二百米,加上我们的脚步都很快,所以不出一会我们便走到了尽头,我已经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大门还是一如既往的锁着,只留出一道小门供人出入。门前还有很多小摊,摊主都在招揽生意。大门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大的传达室,传达室的上方还有一个大的的探照灯,夜晚的时候它就显出了威力,把这四周照个通亮。
我家所在的那幢楼进了小区就可以看到,在门口的时候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们家的窗台,窗台上有我养的花花草草。
进了小区后,一语问我:“你家在住哪幢楼的啊?”
我顺势指了指旁边的一座:“喏,就是这幢楼了!”
他眼睛一亮,“呵呵,我外公也是住在这里的!我以前来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懒懒的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啊!”说实话,即使见到了我也不会注意的,因为我就是一个不怎么注意身边事物的人。
走了几步后,我们一转身便上了一幢楼,楼道很窄,即使在白天也有些阴暗,有的拐角处还很乱,那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这让我想起了大成殿里的凌乱不堪。
我和一语一前一后的走着,他的声音又响在了我后面:“你家住几楼啊?我爷爷住第三楼!”
“我家住在地五楼!”这楼道是如此的窄,以至于我的声音都显得死气沉沉。
“那隔两层啊!”他笑嘻嘻的说,“五楼!嗯!好楼层!”
我转过头看他:“五楼为什么就是好楼层了啊?”
“五,是我的幸运数字!”
我不屑地说:“嘁!我的幸运数字还是负五呢!”
“那你得去地下住了!”
这楼到里还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有修水电的,有修电脑的,居然还有办置丧葬的,也不知道那些贴小广告的人哪来这么多闲功夫。
很快便到了三楼,一语停了下来,“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啊?”
其实一直有一语在身边,我感到心安了很多,至少不用提这心吊着胆。“喂,够朋友的话送我到家门口!”我怏怏地说。
他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见到死人害怕了啊?你不是说不要紧的嘛!”
“少废话,你送还是不送?”我的语气有些霸道。
他点头,“送你这个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说着他还象征性的鞠了一躬,看得我直想笑。
外面的落照很美,但我没有一丝的好心情去欣赏,只想快些回家,一回到家里我就会感到很安定,虽然我常常是一个在家的。
他指着墙上一则办置丧葬的广告说:“我晕倒啊,这广告怎么这么吓人啊,你看看,黑白分明,那个‘灵’字还这么大!”
我瞅了瞅,这样的广告看起来确实有些令人感到不舒服,‘灵’字印得还很大,显得特突出。广告的下面还有一行黑色的电话号码,但上面的数字我从来不会看上一眼。
“应该把贴这种广告的人拉过来狠狠K一顿!这么狭窄的楼到里贴上者种广告,还不吓死小孩啊!”他显得忿忿不平,伸手去撕那广告,却只拽掉了一家小角,大部分还很瓷实地贴在墙上,“晕倒,贴得这么专业啊,还挺瓷实的啊!”
我看到了家门,连忙打开腰间的挎包去取钥匙,“谢谢你啊,”
他嘿嘿笑,“谢什么啊,我也当次护花使者嘛!”
我将钥匙插进孔里,咔嚓咔嚓地拧着。
“进去坐一会吧!”我对着他笑。
他摇了摇头,“不了,万一你爸爸回来后,还不把我给打残了啊!”
我恨不得用手里的大串钥匙砸他的脑袋,“你呀你!怎么这么封建啊!嘁!”
门已经打开了,眼前就是贴在墙上的大镜子,这面镜子很大,足足有一人多高,镜子中映着我和一语两个人。
“你们家怎么把镜子摆在这里啊?一进门就看到!”他很好奇,迈着步子径直向里走,也不怕我爸爸回来把他给打残了。
这时我家的小狗球球已经跑了过来,在我脚下转来转去,尾巴摇晃个不停,一双大大地眼睛直钩钩盯着我,嘴里发出有些低沉的叫声。
一语走到镜子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跑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打开一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球球仍在我脚下转个不停,看样子它是饿坏了,我又拿了一点面包丢给它,它低着小脑瓜,吃个不停。
一语走了过来,又忿忿不平地说:“嗨嗨嗨!有没有搞错啊,你和你的狗又吃又喝的,把我给落一边儿去了,我好歹怎么也是个护花使者吧!”
我笑着看他那愣样儿,指了指茶几上的饮料,“自己拿着喝!”
一语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在屋子里四处看着,“哎我说,你妈妈是不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啊?”
我瞪大眼睛,不明白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指着周围说:“我看你们家怎么有点乱啊,你看那音箱上的CD盒堆得不成样子,还有茶几上还有凌乱的糖纸,刚才在镜子前发现那镜子上也布了一层薄薄地灰尘,你妈妈是不是不好打扫卫生啊?”
爸爸很多时候是不在家的,家务自然就应该由我来做,我也隐约记得有一阵子没好好把家里打扫一下了,暑假里我常常是在画室里忙活着。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妈妈在两年前去世了!”
“啊!”他吃惊地张大嘴,愣了一下,旋即便小声的说:“对不起啊!”
我摇头,“没……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伤心,妈妈的离去让我的心几乎碎个干净,每当看到有孩子跟自己的妈妈亲密,我都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