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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盗墓笔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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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老痒下手太狠,忙将他拦住,这时候凉师爷倒反应了过来,一看四周,号啕大哭:“哎呀我的娘啊,你说我这人真是多事,好好在家呆着多好啊,干什么学人倒斗,这下子完蛋喽,客死异乡——”
老痒看他没完没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骂道:“有完没完,一把年纪了害臊不害臊,再吵吵我们把你扔这儿,你自己爬回去。”
凉师爷是情绪失控,哭了几声已经发泄了出来,被我们一吓唬,他马上抹了把脸,不敢再发出声音。老痒转头问我道:“老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粽子?”
我朝他招招手,说道:“不会,你看我们打了个照面,连对方毛都没看见,粽子没这么快。”
老痒对我说道:“你看这里这么多棺材,要说没粽子谁也不信啊,我听说粽子也有分等级的,该不会我们这次不巧,碰到了粽子里的轻功高手!”
我不想和他扯皮,走到给凉师爷撞散架的那具棺材边上,用手枪拨了拨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少给我扯蛋,你看,这里的环境这么潮湿,里面的尸体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上面还长着黑色的霉丝,这东西绝成不了僵尸。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
凉师爷这时候总算镇定了下来,抽着鼻子说道:“两位小哥,这是不是粽子和咱们没关系,我看趁着现在还有火把,我们还是快点爬回到悬崖上面去,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
我知道他是经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释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现在去爬悬崖,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一拨,我们避无可避,就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去哭给阎王听了,所以局势没明朗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老痒说道:“老吴说的对,这不我们还有枪嘛,就算真是粽子,一两只我们也不怕他。”
凉师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那里直摇头:“小哥,您别安慰我,就我们这两把枪,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个全尸都难。”
我没碰到过真正意义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枪打不打的动,不过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还能硬的过子弹。
凉师爷忧心冲冲,不过脸色算是缓和了下来,没刚才那么紧张了,我想了想,觉得就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拆棺材,反正现在也给我们撞翻了不少,里面的尸体都烂没了,没什么好怕,至于道义问题,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痒一听,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最好办法,当下我们架起凉师爷,手枪上膛。还是老痒打头,我殿后,三个人咬紧牙关,顺着小路再一次往棺材阵的深处走去。
我们上一次走过的时候留的痕迹还在,我记得有几个地方老痒还特别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几个脚印,我们顺着这些痕迹一路过去,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岔路,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里的棺材腐朽的这么不均匀,每只棺材都有几个地方烂的特别厉害,刚想把他们叫停仔细看看,突然“咣”一声,突然边上一只棺材就散了架子,我吓了一跳,刚一回头,就听“扑哧”一声,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灭了。
我有了上次的经验,马上一蹲身子,这时候就听边上一阵混乱,老痒大叫:“我操!!我逮住它了!!”
秦岭神树 第二十章 孔雀花翎
他话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给谁踢了一脚,下中脸部,差点给踢晕过去,随即我就听到浙沥哗啦的一连窜木板压裂的声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慌乱之中,我忙将火把点燃,盯睛一看,只见老痒下和什么东西扭打在一起,已经滚进棺材堆里,整一排棺材给撞的东倒西歪,人骨头散落一地。
我赶紧上去帮忙,却发现帮不上手,那东西体型不大,却猛劲十足,老痒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它身上也压他不住,两个人翻在一起,横冲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而且稍有不甚就会莫名其妙的给踢一脚,我几次尝试都无法进入战团,只能站在外面干关键没办法。
一会功夫,老痒就要坚持不住了,那东西几次都几乎成功的脱身,我一看再不去不行了,只好招呼凉师爷,两个一上一下,扑到老痒身上,将老痒和那东西压到身子底下,老痒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给压的够戗,忙大叫:“你***悠着点!老子脊梁骨要断了。”
我使劲的按住老痒,将三个人的体重完全压到下面那东西身上,发现没什么动静了,才问他道:“怎么样?那玩意死了没?”
老痒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知道!不过你他娘的再不松开,我就死了!”
我看他脸憋的通红,知道的我重量的确不轻,赶紧撤下力道,老痒一个翻身起来,
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不以为是小时候叠个七八个人都没事情?幸亏老子脊梁骨硬,不然非半身瘫痪不可!”
我说你罗嗦什么,要不是你搞不定那东西,我范的着这么大年纪还叠罗汉吗?你腰折,我他娘的也不轻松呢。
老痒听了,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大骂我没良心,我不去理他,转向凉师爷道:“话说回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个子不大力气却惊人,要仔细看看。”
听我一说,三个人都回过神来,我们探头过去,只见那棺材堆里,有一团灰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大概有一只猞猁这么大,给我们压的扁扁地,还在不停的颤抖。
老痒拾起一根人的大腿骨。将那团东西翻了身,我一看,操!闹了这么久,敢情是只大耗子。我看看老痒和凉师爷,他们也看看我,三个人都笑了,难怪刚才怎么找也找不到袭击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耗子袭击完了我们之后,肯定是随便信哪个棺材上的洞是一钻,就踪迹全无,我们这群AB,还以为遇见鬼了,真是老母鸡管自己叫妈——自己下(吓)自己。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妥当,这只耗子。他娘的也太大了,整个比猫还大一圈,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这里的棺材这么破烂,估计都是他们的杰作。说不定还是吃着棺材里的尸体长大地,也不知道这千棺洞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痒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一下后脸色也一变,说道:“不好,这老鼠皇帝给我们压死了,不知道他的鼠子鼠孙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看要不不是快撤,别留在案发现场。”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痒转过头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又说道:“哎,槽糕——我们往哪边走好呢?”
我抬头一看,原来刚才一阵混战,颠来倒去的,这前后又是一样,如今已经分不出哪里是我们来的方向,哪里是我们要去的确方向了。
虽然我心里有一点点感觉,依稀能分辨正确地位置,但是这种感觉太淡,我几乎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有确定想的就是正确地,一犹豫,这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痒前后看了不下十几次,看实在没办法啊,对我说道:“算了,反正这里的棺材也给我搞成这样了,我们撒开梆子横着冲过去吧。”
我看了看,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就想问凉师爷意见,转头一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而是在专心致志的收拾地上的那些骸骨。
我心下觉得奇怪,拉住老痒,两个人探过头去看他在搞什么。
这一场人鼠大战,牵连了十几口棺材,这些棺材早就已经腐朽的只剩下个形状,所以一经撞击,形神俱灭,几乎都碎成了木片,里面的骸骨自然全部都滚落出来,地上一片狼籍,凉师爷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骨头一根一根的从木片里找出来,放到一边。
这些骨头,大多数也不完整,大概是给这些大耗子当成磨牙地工具,上面坑坑挖挖的,有些都已经无法分辨是人体上的哪一块骨头。
老痒看凉师爷已经想的入神,心里好奇,问他道:“师爷,你这又是在捣哪门子蒜啊?”
凉师爷怔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了不得,给这耗子一捣乱,倒是错打错着,给在下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我看他两眼放光,兴奋莫名,心里更加奇怪,这什么饶子的骨头能有什么秘密?”
凉师爷让我们蹲下来,拿起一根骨头给我们,问:“两位,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我和老痒对视一眼,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老痒做了一个很怪的笑容,说道:“您这不寒蝉我们吗,咱们是倒腾死人的东西,不是倒腾死人的,你还是直说吧,说完了我们赶紧赶路。
凉师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在下是太兴奋了,话都不会说了,别介意,您们先让我想想怎么说,呃——你们看骨头这个地方,仔细看看。”
我接过骨头,自己一看,只见他指的那个地方,有一道很平滑的缺口,切口和骨头是一个颜色,年代应该也比较久远,但是凉师爷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意,我却想不出来。
凉师爷看我一脸疑惑,说道:“看不出来也没关系,我来和你们说,这根骨头。是人的锁骨,就是这个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着说:“这一道缺口,叫做陈旧性骨伤,是死前造成地,你看切口尖锐。一点骨头愈合的情况都没有,说明这道伤口地时间和这人死亡的时间是非常接近的。”
老痒很不耐烦。说道:“那什么,骨头受伤了,是吧,骨头受伤了真可怜,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火把都快烧没了。“
凉师爷忙摆手道:“再给我三分钟,马上说完了!”
我看他非常兴奋,不说清楚肯定也不会罢休。老痒罗里八嗦的反而耽误时间,忙使了个眼色让老痒别插嘴,转头对凉师爷说道:“别理他,您快说。”
他咽了口吐沫,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这伤口的时间和这人死亡的时间是非常接近的,在下大概能断定。这道伤口应该是这个人死亡的原因,之所以是在这个位置,大概是被人用刀,从锁骨上方切断了颈动脉,下刀太快,所以划到了骨头上。”
我一听纳闷,问道:“不是说这洞葬里葬的肯定是自然死亡地人吗?按你这么说,这具骨头的主人,是给人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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