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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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甚至是亲身赶过来的,为的,就是表达足够的诚意。
不过,谢宏还是没想到,林家居然这么快就服了软,他还以为对方会跟谢迁一样坚挺呢。
“回侯爷,家父认为,侯爷奉皇上旨意推行的新政,是利国利民之策,只不过其中立意太高,思虑也太过深远,所以,他先前也没能看出个中三昧,因此才有诸多冒昧之举。”
林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家父愿意鼎力支持新政,侯爷只需派遣一二吏员,便可通行福建,全无障碍。”
“你能保证得了?”谢宏看着林响,眼神有些玩味。
“启禀侯爷,并非小人夸口,寒家在福州、泉州等沿海一带,还是有些威望的,就算有那不开眼的,也不须劳烦侯爷挂怀。至于其他地方……”
他又是躬身一礼:“侯爷明鉴,福建内地多山,田产既少,人丁也稀,本也不是推行新政的首选,待沿海地带繁荣起来之后,自然可以带动其他地方,又何须多花费心思呢?”
“福州林家,果然名不虚传。”谢宏微微颔首,心中也是感慨。
这番话里,林响先是展示了林家的影响力,可话又不说满,后面又给圆了回来。更厉害的是,他明明也是刚接触新政不久,认识还不算深刻,可谈起新政,他偏偏又能切中要题。
最厉害的是,他甚至无师自通了让部分地区借助地理先繁荣起来,然后带动其他地方的经济学原理。凭着良心说,谢宏自己要不是穿越来的,在经济学领域,比起这人,他还真是望尘莫及。
口才,领悟力,加上广博的学识,面前这人只是一个庶子,就已经相当了得了,而林瀚的儿孙满堂,在朝在野都有,再加上各个分支,其中会有多少人才,真是难以计数呢。
“多谢侯爷夸奖,林家今后定当尽心竭力,为皇上,为侯爷,为朝廷效力。”林响每一句话都很得体,每一句话里面也都有暗示,这种本事,只有世家出身的子弟才会有,谢宏只能听懂,让他说,却是说不出的。
“林家要组建船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谢宏的语言水平不高,可话里的内容却能牵动人心,他这一停顿,林响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也瓦解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还是被谢宏的目光捕捉到了。
呵呵,这就是权势的作用了,比起权谋政略,哥甚至连一个没出仕的世家子都比不过,可谁让咱是穿越的呢?尽管历史知识匮乏,但大势上,哥还是把握得很清楚的,只要这样也就足够了。
谢宏淡淡说道:“就依参加会议的江南世家例吧,上疏开海倒也不用林大人操心,只要他把福建整顿好了,配合好朝廷派遣的施政专员的工作,就算是回报朝廷的信任了。”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林响长长的松了口气,连连致谢道。林家会这么配合,除了畏惧之外,对开发南洋的前景也一样看好,他们之前就是跑吕宋商路的,如何不知其中的利益有多大?
至于只有林家是特例,福建其他世家都落后一步,这其中的离间和孤立的意思,他却半点都不放在心上。若是按朝廷现在的套路来,那结党就没有从前的好处了,反倒是有不小的风险,很容易就被当成儆猴的鸡了。
看看托孤的三位阁老的遭遇就知道了。刘健急流勇退,虽然死了个儿子,可却保全了家族;李东阳的应对不温不火,如今也同样是个不温不火的局面;谢迁一直折腾,结果把整个谢家都给折腾进去了。
党魁领袖?算了吧,还是踏踏实实的赚钱才是真格的。
而且,这位少年侯爷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居然看出了林家两面下注的本意,偏偏还不以为忤,连上疏开海都没强求。
这等胸襟,这等眼光,确实堪为人杰,就算比起汉朝那位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也是丝毫不会逊色的啊。
第655章 逼良为官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换在京城的话,九月深秋,已经是一派草木凋零的萧索景象了。辽东自然更夸张,那里已经是寒风凛冽,甚至雪花飘飘了。
谢宏在宁波召集江南世家,已经是九月初,如今时日已近中旬,可江南这里却还是杨柳依依,草木皆绿,再看到宁波城内外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让谢宏有一种错觉,觉得现在不是秋天,而是春天。
否则又怎会有如此欣欣向荣的景象呢?也不知是人的热情感染了气候,还是江南的气候感染了人,总之,整个江南都被卷入了一场变革,尤其以宁波为最,这里的变化甚至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城内的变化最小,正在进行的都是些改造工程,和天津差不多,无非就是把原来的旧衙门修整一下,建个大厅出来,然后挂上新的牌子,以作招商、专利等新服务机构之用。
那几处废墟上面倒是有新营建的建筑,那里却不是留给衙门用了,而是为了书院的分院准备的。
和京城、宣府都差不多,宁波城里也是有富人区和普通区的划分的,这些大户的宅邸本就相去不远,而宁波人对于学院的热情也很高,赶在当中的那些宅邸的主人,心甘情愿的捐出了自家的院子,为的就是学院的尽快落成。
当然,他们也没有吃亏,谢宏轻身而来,不可能带足够的银钱来补偿,不过,新海政中有个最神奇的东西,那就是贡献度。有了展示出来的那些好处,并且再加上谢宏良好的信用担保之后,这个贡献度比银钱还受欢迎,毕竟这玩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钱买得到的。
于是,老宅被征用的人都是眉开眼笑,离得远,没赶上征地的都是唉声叹气,怨天怨地怨自己,怎么就住得这么远呢?这些人似乎都忘了,中秋夜,喊杀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分明都是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来着。
虽然只过了一个月,可那件事情却显得相当遥远,也没人在意了,人毕竟是要向前看的。为此感慨的就只有谢宏了,谁说征地难?有足够的好处,搬个家算什么啊?看见没,哥都没给钱,被征地的人一样笑哈哈的。
所以说,强征神马的都弱爆了,只有那种除了强抢,就想不到赚钱法子的猪猡才那么干,跟鞑子倒是同出一辙。
城外的动静就大得多了,这里正在兴建的是厂房和仓库,这些房舍和旅顺同出一辙,一座座都是方方正正的,中间留下了的过道距离也都差不多,不少地方还铺设了枕木,这是为铁轨做准备的。
最热闹的当属港口了,宁波也是深水良港,位置又好,扼守杭州湾的南面出口,从江南出发的话,无论去倭国还是下南洋,这里都是首选之地,大航海时代即将到来,重修港口之事,当然是刻不容缓的当务之急。
打桩的,平整地面的,铺设木板的,码头上人头涌涌,热闹非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却井井有条,丝毫不显混乱,谢宏看在眼里,同样感慨万千。
“宏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找得好辛苦哦。”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谢宏挑挑嘴唇,勾起了一丝微笑,不用问,是小丫头她们找过来了。
“月儿,你慢点,你先擦擦嘴,让人看见了象什么样子?”
刚转过头,谢宏正看见小丫头一蹦一跳的向这边跑过来,左手一个南瓜饼,右手一个豆沙包,不知刚吃了什么,嘴角还沾了东西,灵儿追在她身后,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俏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晴儿则还是那么乖巧,只不过从她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脸蛋上,倒也看得出,小姑娘这些日子过得同样很舒坦,连身子都丰腴了不少,江南的水土气候果然是很宜人居住呢。
“宏哥哥,江南这里真好,咱们多住些日子好不好……宏哥哥,我跟你说哦,桂花粟子羹好好吃哦……灵儿姐姐,你让月儿把话讲完啊。”小丫头的嘴就跟炒蹦豆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光对谢宏说,百忙中还抽了空出来,对帮她擦嘴的灵儿发出了抱怨。
“唉,月儿,你看看你,有你这样的朝廷命妇吗?”看着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灵儿很无奈,她有点体会到,自己相公对着皇帝时的心情了,那位比眼前这个还不靠谱呢。
“朝廷命妇?那是什么?好吃吗?”月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很期待的看着灵儿,然后又转头看看晴儿和谢宏,最后看了看手里的南瓜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显然是在说:朝廷命妇会比南瓜饼更好吃吗?
“……”冰山美女玉容解冻,引俊不止的看着小丫头。
“……”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小姑娘心地善良,不忍见同伴丢丑卖乖。
“唉,这就是代沟了吧?人说隔了两岁就会有代沟,这话还真是古今通用呢。”谢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发出了同样不着调的感慨。
“代沟,那是什么?能……”
“月儿!”
“知道了,不说了还不成吗?”月儿讪讪的住了嘴,然后张开小嘴,咬了一口南瓜饼,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型缺口,然后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月儿的小嘴里有了东西,倒是安静了不少,晴儿览目四顾,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迷茫,良久,她突然问道:“宏哥哥,听娘说,咱们以前也是住在江南的,是宁波这里吗?”
“应该不是,”谢宏摇摇头,他也不大清楚这段过往,据他所知,谢家的老家应该在江苏境内,而晴儿的家也同样如此,“晴儿想家了吗?没关系,等以后得了闲,哥哥会带你回去看看的。”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当然了。”谢宏呵呵一笑,晴儿就是自己的心头肉,这点愿望当然要满足了,何况,等江南这边上了轨道之后,自己就不用再辛苦了,到时候哪儿不能去啊。
“侯爷……”谢宏转头一看,却是胖子齐成和赵胜到了,这两个人一脸拘谨的站得老远,都低垂着头,显然没做好面对现在这个场景的心理准备,要不是知道谢宏召他们过来有事,他们早就有多远走多远了。
“晴儿,月儿,相公有事要说,咱们还是……”灵儿通情达理的牵起了月儿的手。
“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