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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尾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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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酒还没有清醒,所以看着天的时候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就这样打了部出租车,轻易地就到了机场。

这样便捷的交通,终于叫我感到不舒适了。坐在空阔的候机室中,这样早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什么人,零星斑驳,又显得格外孤独。我垂着头,下意识地触摸着口袋中的机票,有些不安的颤动。

会怎么样呢?知道我的离开,他们会怎么样呢?

苏希,靳笙……

突兀的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我讷讷地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却久久按不下接听。然后,断了,再然后,又响起。

旁边不是有古怪的视线,看着我古怪的举动,但是我笑了笑,只是唯一的笑了笑。

这样坚持不懈的来电。终于,仅存的电池也消耗殆尽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安静,我莫名有些出神。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这样地努力着呢?为了这么一个叫人觉得冷漠的我。靳笙,我是不是,到最后,依旧——伤了你?

检票口已经响起了通知声,那个细致的女声这个时候听起来是这样的僵硬。

我的发线轻轻垂了,然后拖起行李,把机票一交,通过了检查。

我想,我应该真正“自由”了。

缓缓地向前走着。

“夏篱!夏篱!”

停顿。

我站在那里,听着熟悉的声音,突然不敢回头。

他就这样喊着,有些嘶哑,有些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直冷漠的他这样子的神色。

回头的瞬间仿佛慢镜头的回放,一点一点地拉长,带点老投影机生锈的斑点。最后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靳笙被守卫牢牢架住的样子。有些狼狈,却依旧想要挣扎出来。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我见过,最最叫人感受到优雅的男人。

但这个时候我的神色是冷的,连声音也突然冷漠了不少。

我说,靳笙,你来干什么?

我说,靳笙,我早已经厌倦你了,你可不可以叫我走得舒服点?

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叫人厌烦?

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演技也可以这样的好。

他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动作也没有了那么大的幅度。心很疼,我却依旧这样惨淡地看着他。

我以为他应该真正放弃了。但是……

“夏篱,我爱你。”

他这样说着,一字一顿,一丝不苟。

连我都有一时的手足无措。

“我会等你回来。”

靳笙的神色很认真。但是,我霍然转身,一步步地走向飞机,再也没有看他。

靳笙,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叫我哭泣的男人……

没有让他看到我流泪的狼狈,没有让他知道我的不舍。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离开了。飞机起航,把一切都带得那么的遥远。

我知道自己会记得这句话,有个男生对我说,他爱我;有个男生对我说,他会等我回来……但是,原来我依旧是这样的残忍,我依旧是——亲手给一切划上了一个句点。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1)

在离开过去的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倔强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了法国,然后看着已经不和他们在同一片的天空下,又开始了那种45度角仰望的弧度。很久很久没有人叫我那个中国名字。夏篱。就仿佛就这样开始消失在某个角落。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在找我。因为,每隔几天,总可以收到从国内寄来的信。一封苏希,一封靳笙。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样无止境地找我呢?没有开封的信,就这样被我直接锁进了抽屉里,加上一个大大的锁。

也许他们哪天会觉得厌倦,也许他们终于疲惫地开始放手,我是这么想的。

记得在最后的最后,李裔答应我的话,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说,既然你真的要走,那么,我当然不会再下什么手。

那天电话里我听到他这样说,语调微微上扬,几乎可以想像到那种略到讥诮地笑着的弧度,但是却古怪地感觉到语气里有几分干涩。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我也没有心思再多加打理了,我把步子走地“啪嗒啪嗒”直响,然后就这样轻易地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现在在了法国。我不再叫“夏篱”,我叫“瑞茜”。开始渐渐习惯于这里的气息,开始渐渐融入这里的环境。

那个时候,信箱里信的频率渐渐开始降低,我打开的时候总会微微一笑,然后潇洒地关上。

在这个异样的国度里,我终于又做回了那个慵懒地似乎该称为属猫的女生。

渐渐回归平淡。伤口结了疤,虽然最后始终无法恢复成原貌,但我似乎应该感到满足。

威廉喜欢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然后笑眯眯又很认真地说:“中国人的眼睛果然是很好看的,黑得很彻底。”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白得也很彻底。”

他忽然咧了嘴轻轻一笑,然后在我额前突然一吻,就一步三摇地得意地跑开了。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2)

我看着他去的方向微微出神,也没有伸手去擦拭。在国外这是很平常的举动,更何况是威廉这种花花公子。有些无奈,不过倒不生气。这两年过得这样的平静,平静到我甚至忘记了日子是怎么样过去的,威廉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学习,一起可以探讨法国的风情,顺便可以没大没小地互相作弄。

就像我所料到的,在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我终于又渐渐开始学会了笑了。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叫人难过。

当知道无法得到的时候,还不如选择离开。

虽然威廉说我有时候的笑很空洞,不过我总是会回他一个更加夸张明媚的大笑脸。不否认他是一个很敏感的男生,可以留意到我掩藏在深处隐藏的情感。不过那一切已经被我归为记忆,是一些已经准备好深深掩埋的东西。

“瑞茜,今天你又没信?”威廉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信怎么了,没信不是很好?很奇怪吗?”

他笑眯眯的:“你不是很希望可以拿到信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即使以前收到了,也从来不看的么?”

“不看归不想,想收到归想收到。”他笑得很欠扁。

“你别以为很了解我!”我飞起一脚。

他一偏身,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女孩子温柔一点,不要这么粗鲁,中国不是礼仪之邦么?什么三从四德哪里去了?小心嫁不出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了。”

“瑞茜,其实嫁不出去也没关系的……”

“什么?”我诧异地看他。

威廉突然靠近,笑眯眯的神色下却莫名叫人感到肃然:“你嫁不出去,我娶你好了。”

话出口的时候我有些愣愣的,半晌,才语调古怪的笑了起来:“作弄我的招越来越多了,这种话你对那些美女们说去吧。”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3)

威廉眨了眨眼,忽然吻上了我的唇,蜻蜓点水般地一点,然后咫尺地笑眯眯地看了我:“作弄你怎么了?作弄你比较好玩。像你这样心里有结的人,这样作弄才有意思嘛……”半真半假的话,然后吃完豆腐以后拍拍屁股走了人。

我始终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很安静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神色却有些深邃。原来,他一直是真的看透了我的。

威廉这个花花公子,几天换一个女友。我可以跟着他随意地搀和着所谓的三人约会,也可以很平静地看他们调情,或者是充当让他和那些女人分手的借口。我知道因此会得罪很多人,但是淡淡而散漫的视线划过,依旧是不动声色、云淡风清的神色。

这里的人不会知道,这一切对于这个疲惫的我来说,早已经不再重要了。

但今天,这样的威廉,让我有些不安。虽然依旧是调笑的语调,看是那深处的神色……我知道的,和以前那些游戏并不一样。

远远看去,球场里人影攒动。有一个高挑纤瘦的,很轻易地就入了眼底。威廉的确是个很出色的男生,容貌、性格、天分,不论哪个都可以吸引那么多的女生。我曾经对他说过我很喜欢他的那双眼睛。海蓝色的,如一望无尽的天,也似迷离深远的海,即使笑的时候也总是有一点深邃的错觉。

只是这双眼总是让我想起靳笙。他褐色的眸,他沉默的时候,仿佛可以吸纳万物的瞳孔。

在离开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仿佛这样努力这样忙碌地不让自己有一天的空隙,但思绪总是见缝插针,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影子。

我知道,诅咒是一辈子的东西,已经甩不掉了。

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只能认为威廉给我开的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玩笑。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走开。

我在地球的另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而无法感知他们的呼喊。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4)

在这里用了七百多了日夜来让自己充实。终于,一天天地减少了信的次数,终于,已经接连几个月没有来信了。原本以为应该高兴的,却是居然笑不出声。就像威廉所说的,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希望他们都忘记我,我依旧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是充当着一个表面上大方的角色,我没有真正地放手过,我只是被迫自己离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所谓的傲慢和虚荣……

如果他们知道我其实是个这样的人,会不会真正的开始厌恶呢?

总之生活是这样一点点地在退色中拔节,没有人真的会等谁那么久。曾经我等了苏希一年,等到的是些什么?现在却已经过了两年,我有什么资格可以让谁来等我呢?

其实我知道威廉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的,因为——这么久的日夜已经过去,我需要回去了。

回国。回到和他们相近的地方。

也就等于。离开这里。离开威廉。

他用这样的方式挽留我。

我坐在图书馆里随意地翻看着书籍,思绪也已不在。外面的天幕已经渐渐落下,一点点地变得黯淡了。

“瑞茜,你看看这个。”眼前突然多了一张CD。我疑惑地抬头,看到威廉蹙了眉看着我。他的神色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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